我真的会催眠术_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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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的决心，他承受着一切压力，只为给扎尔争取时间。所以这段时间扎尔频繁的进攻，希望能够再进一步，哪怕能再一次夺回淮安城呢。此时此刻，陆晨阳将和扎尔之间的争斗上升到了鞑靼内部权力的斗争。这已经不是战场，这是政治博弈。当官儿的就是心黑哈。其实想想，陆晨阳也觉得挺唏嘘的。他在大乾选用人才不拘小节，什么出身，只要有能力他就用。但是对鞑靼，他却是在支持保守一派来拼命打压扎尔。陆晨阳当然知道鞑靼王做的是对的，但很可惜，他不能让他的计划成功。所以现在陆晨阳也要支持保守派，最好的打击就是让扎尔失去雁回关。这样一来，保守派就有了理由向扎尔发难，这么大的过错，鞑靼王也保不住他。他一直以来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如今时机终于到了。陆晨阳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振奋不已，他们就等着这一日呢。可就是攻城也要做好一些准备，首先是武器。淮安城的武器工坊里，卫东亲自走了进来，匠人正在工作，管事出来迎接他。卫东问道：“大人要的武器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赶制出来？” “还需五日……”管事说道。卫东毫不犹豫地说道：“五日不行，三日……不，两日，两日必须全部赶制出来！”他神色凝重地说道：“从这送到雁回关，快马加鞭也需要时间，大人等不了了。” 卫东对工坊的管事，哪怕是个匠人都向来是和颜悦色的，他还是第一次如此态度强硬的说话。管事心中一惊：“难道是前线那边要有大动作？” 卫东没说话，这就涉及到了机密问题，他不会回答。管事一问就知道自己多嘴了，他正色地点头：“是，大人，两日，就两日，两日时间我定能按时交货。” 卫东长吸一口气，郑重颔首。然后他还要去安排好运送武器的事，这批武器很重要，陆晨阳亲自写信来问，容不得半点闪失。卫东深吸一口气，他不能为大人冲锋陷阵，但也绝不会给大人拖后腿。还有士兵们也要为此做好准备，各种部署。第321章攻城开始（一）燕家军作为最了解雁回关的部队，最清楚这里的一切。也知道该从何处入手，他们早就计划好了一切，做好了准备，就等着行动了。陆晨阳和几个将领开始商量攻城的各种作战计划，其实为了这一日，他们早就计划了很久，但是还是要将计划再仔细推敲，以免有任何疏漏。大家各抒己见，将任何一个细小的细节都要做到精益求精。之前说过，雁回关被称为天险，是因为这里的地理环境。四处环山，都是悬崖峭壁，还有一条护城河。要么爬山，要么涉水，但偏偏这两种办法都极通过。就算有能人异士可以爬过悬崖峭壁，但也没办法让大军潜入。所以这是雁回关最好的屏障。可是对于了解这里的人来说，这并不是问题。陆晨阳来之前，张茜就让人给他送来了一批绳梯。这批绳梯是张茜在东夷人的帮助下制成的，用的材料是雨林中的一种树皮。这种树皮经过东夷人特殊的方法，变得坚韧且柔软。只要有人能爬上去，然后放下绳梯，就可以让人攀爬上去。这个办法有个缺点，那就是大军攀爬时很容易被发现。扎尔又不是傻子，就算是悬崖峭壁，也会派人巡视。可是雁回军知道哪里的悬崖峭壁最容易隐匿身形。他们选择了一处最树林茂密之处，就算巡逻也不会注意到的地方。当然，不可能所有的士兵都从悬崖上进去，还要走水路。关于水路这一点，陆晨阳也想到了办法。他们没有办法在岸上建桥，那就在岸下。在河面与河岸中间的空隙中，固定上绳索，然后士兵再从绳索上匍匐通过。只需要找水性好的士兵先游过去固定好绳桥，然后趁着夜色掩护，穿一身黑衣，即使城墙上的士兵也不会注意到。其实这一点也算是利用了鞑靼的自信心理，他们太依赖雁回关的天险了，几百年来，都没有人能突破这里，他们自然不会想到有人能攻破天险的把守。但是他们忘记了，他们的对手是雁回关的主人，他们世代驻守在此，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自己的家。他们也不会明白，夺回自己的家，他们有多大的决心。两日后，淮安城的武器工坊内，所需的武器已经全部准备好。管事眼下青黑，满脸的疲惫之色，强打着精神等待卫东来验收。哪怕着急，卫东也仔细认真地跟管事一起将这批武器每一把都认真的试过了。管事道：“刚刚已经试过一遍了，绝无任何问题，这批武器的硬度我敢说，是当今世上最强的。” 但是也是真的耗时耗力耗材，需要特殊的工艺，所以需要锻造的条件很严苛。整个工坊最成熟的匠人熬了几个大夜，也失败了不少成品才做出来的。但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完成了陆大人交代的任务，他们做到了。卫东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我这就让人给大人送过去。” 管事看着他带着东西离开，他不知道大人用这些东西是干什么，但是也知道，定是十分重要的战事。管事在心里默默的期盼着，希望大人能够得胜归来。他们没有参与战斗，但是他们每个人也都参与了战斗。甚至，淮安城的武器工坊是最后参与进来的，这一年以来，陆晨阳加上整个陆氏体系都在为了这一日做准备。深夜，一群身着黑衣的士兵分散开来，匍匐前进，缓缓地接近护城河。他们是从陆家军中精心挑选出来的，水性最好的士兵。他们的任务很重要，要安装好吊桥，方便兄弟们渡河。初春的深夜，河水冷的刺骨，他们要从一端固定好然后再游到对岸，这对体力来说是个很大的挑战。他们为了这一夜已经训练了很久，他们不能失败，他们要帮大人拿下雁回关。一年了，这一仗已经打了一年，折损了不知多少的兄弟，他们只能成功。在另一头，雁回关的峭壁之下，这边是董哲和陆宁亲自带队。攀爬的地点是董哲选的，由陆宁带着轻功好的那支队伍攀爬上去，然后挂上绳梯，供大军攀爬。他们也都穿着黑衣，没有人说话，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陆宁抬起头，今晚没有月色，黑漆漆的一片，加大了攀爬的难度。但是他眼中没有畏惧，他知道所有人都在这等着这一次的行动，这一年的消耗，那么多流离失所的百姓，都在等着这一日。其实陆宁、谭峰，他们都是被动地走到了今天这一步。他们以前只是一个镖局的弟子，以后的路，大概就是他们成为镖局的镖师，走南闯北，养家糊口，寻个姑娘，成亲生子。这是他们所有人都以为的人生。可是因为陆晨阳，他们所有人的人生轨迹都改变了。他们跟随着陆晨阳，从一开始他只是个县令，一直到现在他大权在握，他们也成了将军。他们也经历了许多，经历了这个国家的沉浮与衰败。他们看着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看着他们遭遇过的绝望与痛苦。如果没有陆晨阳，他们也许也是这其中一员。覆巢之下无完卵。现在他们打仗，也似乎已经不只是为了陆晨阳了，也是为了这个国家，为了那些百姓，为了这个世道做些什么。他没有犹豫，首当其冲地开始了行动。他的轻功是最好的，董哲也跟他说清楚了需要注意的，这山崖陡峭，作为第一个攀爬之人，他身上没有任何安全措施，一旦掉下来，那就是万劫不复。这是极危险的，尤其还是在黑夜中。但陆宁没有丝毫的犹豫，他果决却谨慎地攀上了岩石。他知道，今夜不止是他在行动。有很多很多人，都在拼着性命的危险在做自己的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完成自己的任务，他不能出错。然后其他人也跟着行动，他们跟在陆宁的身后，一步一步地赶赴他们的战场。营帐内，陆晨阳也收到了他们已经行动的消息。陆晨阳道：“好，现在开始计时，一个半时辰之后，按照原定的计划，所有的士兵出发。跟他们说好，这次的行动，不能发出任何的信号，所以让他们所有人都要小心。” 侍卫立刻应下，转过头去传话。这次的行动主要是偷袭为主，出其不意，而且是在黑夜中，不能发一点的信号。所以他们行动之前只约好了时间，每个人的任务都要在规定的时间段内完成。给安装吊桥的下水队是一个半时辰，给陆宁等人去攀爬的时间也是一个半时辰。他们要在这个时间内完成自己的任务，他们不需要发出任何信号，一个半时辰之后，下一阶段的行动就开始了。那是大批士兵，准备按照计划好的地点去渡河和攀爬。第322章攻城开始（二）再然后就是下一步计划，两个时辰之后，他们率先过河的人和攀爬到山崖的人，将会同时发起进攻，开始攻城。再两个时辰之后，不管结果如何，城外的人将会放下吊桥，迎大军度过护城河。每一个阶段的计划都有对应着的时间，环环相扣，每一个人每一步都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不问结果，只能去做。他们要做的，是信任自己的队友。而他们要做的，就是完成自己的任务，给后面的队友创造机会。他们每个人都是至关重要的一环，他们每个人都不能出错。因为一个环节出错，就会造成一连串的连锁反应。这个计划，陆家军其实已经练习了很久。比如说下河去安装吊桥，比如说陆宁等人去熟悉山崖的情况。日复一日，但却从未实际操纵过。陆宁是最危险的一个，他也是唯一一个真的攀爬过悬崖的人，毕竟就他一个人不引人注意。但即使如此，当每个人真的去做的时候，好像找到了当初练习的感觉。他们全靠着本能，下水，安装。他们忘了环境，忘了危险，只记得自己要做的事情。手上的动作比他们的大脑思考的速度更快，他们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完成任务。黑夜是最好的掩体，陆宁手中紧紧地扒着峭壁上的石头，身下是万丈深渊。他没有低头看，仰着头，微微喘息着。他有些累了，他能明显感觉到体力的流失，可是一想到他的时间有限，必须要尽快爬上去。想到这，他一咬牙，脚下踩着石头借力，又往上了几分。还不到累的时候，他不能失败。士兵们下了水，刺骨的河水无情地冲刷着他们的身体，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他们要河岸下规定好绳索，操作时浑身都浸泡在水中，还要游到对面，消耗了大量的体力，身体也会渐渐失温。在行动之前，他们都喝了姜汤，还喝了烈酒，就是为了让身体热起来。陆晨阳亲自为他们践行，“你们是攻城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我等你们的好消息，待你们攻城归来，再为你们庆功。” 大人还在等着他们回去，他们不能让大人失望。一个半时辰，说起来其实挺快，但是只有在行动中的人才觉得每一瞬间都过的无比艰难。可是他们却不敢慢下来，只为不影响后续的行动。时间很快就到了，行动的第二阶段的士兵早已经准备好。季平从护城河过去，祖兴为则带着人从登山。双方人马各自行动，没有任何迟疑，便按照原定计划开始行动。士兵们身着黑色的衣服，在地上匍匐前进，终于到了岸边，桥上已经搭上了绳索，他们拽着绳索，他们的后背几乎是贴着水面而过。河水波涛，打湿了他们的背脊。没有人发出声音，沉默地、快速地爬过去。他们甚至没有时间去恐惧，因为来不及，他们只有两个时辰。这两个时辰，要通过两万大军。河面上一排的吊桥，皆是匆匆而过。陆宁此时已经攀爬到了山顶，他甚至来不及歇一口气，他按照早就计划好的位置把身上带着的绳梯扔了下去。这些绳梯柔韧度好又僵硬，哪怕被岩石摩擦也不用担心断裂的问题。陆宁一边扔一边感慨自家大人的神机妙算，鞑靼这群蛮夷，怎么跟他家大人比？绳梯被扔了下来，依旧没有人说话，这是一场繁忙的哑剧。士兵们有条不紊地排着队，然后毫不犹豫地攀着梯子一步一步爬上去。陆宁带着人在上面接应，皆是无声。这只是平静的一晚，守卫巡逻的士兵带着几分漫不经心。这世上不会有比雁回关更安全的地方了，没有人能进得来，所以他们的巡视也带了几分敷衍。他们不知道，在他们的城楼下，陆家军已经顺利渡河，已经接近到了城门处。他们也不知道，在悬崖峭壁之上，一支大军已经攀爬到了山顶。他们在树林中集结，到了时间，所有人都沉默的出发了。陆家军的士兵到了城楼下还是被发现了，一开始鞑靼兵还觉得是错觉。因为护城河的桥没有放下来，那么宽的河面，河水湍急，他们是怎么渡河的？可是他们还是警惕地举起火把向下扔了下去，看到下面密密麻麻的人，守卫立刻敲响了战鼓。警报响起，城内的士兵都被惊动了。呃人此时陆家军也没有再隐藏的必要，士兵立刻发了信号。这是计划中的一环，如果行动被提前发现，就要发信号提醒了。但是无所谓，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就算出现意外，也没有人能阻止他们的计划。鞑靼闭门不出，只一味的向下射箭，城门下的陆家军开始躲避，好在天黑，也阻挡了鞑靼的视线。他们的渡河的目的是为了放下长桥，是为了让他们的攻城器过来，还有他们的火药。要在城门制造混乱，然后等待从山崖上过去的兄弟，从里面攻出来，争取收起堵住城门的巨石，放他们入城。这才是他们从悬崖峭壁上冒死也要攀爬过去的原因。否则只要鞑靼不开城门，他们就没有办法。第323章进攻（一）士兵们跑向长桥，长桥被两条铁链捆着，他们需要打开锁链，放下大桥。城楼上的鞑靼士兵们也发现了这一点，立刻开始向长桥的方向射箭。密集的箭雨，让很多士兵中箭倒地，但是有更多的士兵冲了上去，继续去砍铁链。这大桥之所以敢这么露在外面，就是因为这上面的精铁铁链。铁链由一把大锁锁住，特质的锁十分精密，无法轻易的撬开，他们唯一的办法就是砍断铁链。这匕首是现在最锋利的，是武器工坊的匠人特意为了斩断铁索的锁链制成的，他们完成了任务，现在到他们了。同伴的中箭倒在地上，又有同伴冲上来，捡起他掉落的武器继续砍着铁链。大桥必须放下，如此为了攻城准备的攻城器和火药才能顺利通过，他们是一切的开始。他们为了这一日已经付出了太多。这算得上陆家军打得最艰难的一场仗，身边一直有人在倒下，而他们甚至没有时间去悲伤去注意。有人倒下了，再有人冲上去，他们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完成任务。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匕首去砸着铁链，剧烈地碰撞发出火光，但是还不够。快点，快点，快点。他们心中默默祈祷着，这一场胜利就在他们手中。而此时的山崖上的士兵也集结完毕，由董哲带领，在城内穿梭。董哲的心情极其激动，他甚至觉得有些热泪盈眶。四年五个月零七天，他默念着这个数字，他离开雁回关的日子。今天，他终于又回来了，来夺回属于他的家。他脚步越来越坚定，他要快一点，赶到城门去跟攻城的士兵汇合。鞑靼兵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城门处，没有人会想到会有人能从悬崖峭壁上而来。其实鞑靼作为攻城者，几百年来，鞑靼人的梦想都是攻破雁回关的城门。为了这个目的，他们曾彻底研究过雁回关，他们也同样了解这座城。但是研究的越透彻，他们越觉得绝望，因为那山崖峭壁是他们无论如何都跨越不了的阻碍。他们会不知道吗？从峭壁而过，从天而降，出其不意。但是那是做不到的事，是鞑靼几百年来都做不到的事，是他们死了无数人都没做到的事。他们已经默认这是没办法做的事情，他们安心且从容地被悬崖峭壁所保护着。在此时如此战斗紧张的情况下，没有人注意到城内的情况。尤其是现在。士兵拼命地用手中的匕首砸着铁链，铁链的连接越来越薄弱。他身边已经遍地是尸体，他甚至无心顾及身后的危险，只能拼命地手中的做。直到那条铁链终于被砸断，他心中一喜，他们做到了。铁链被砸断，大桥失去了束缚，被重重地放下。早守在对岸的陆晨阳看着眼前的大桥放在他的面前，这一刻，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这不只是一座桥，它似乎还连接了别的什么东西，陆晨阳目光坚定，他挥了挥手：“兄弟们，跟我冲！” 大批的士兵立刻开始通过长桥，还有早就准备好的攻城器，后面跟着运送物资的士兵。那些士兵十分小心，因为他们都知道他们运送的是火药，这是攻城最重要的东西。要用火药炸开城门，而里面的士兵的任务是打开巨石，让他们攻入城去。这些火药可珍贵了，怕它们受潮，怕它们走火，比粮食还要精心存放。因为这是攻城必不可少的东西，光是保存它们，陆晨阳就绞尽脑汁，跟匠人们商讨好几天。现在，它们终于派上了用场。火药被绑在投石器上，这投石器也是特别制作的，专门为了今天的攻城。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扎尔已经出现在城墙上，亲自率领士兵抵抗。他们没想到，陆家军居然能度过天堑，他脸色难看，心中沉甸甸的。他不肯承认，自己在惧怕陆晨阳，但确实是，陆晨阳是唯一一个让他体会到失败和束手无策的人。在战场上，他还从未输得这样惨过，只有陆晨阳，成为了他唯一没有战胜的对手。如果是淮安城的战事只是一时失手，但这一年来的对战，足以说明了，陆晨阳战胜他不是运气，不是他轻敌，就只是……他打不过他。他没有办法战胜他，这个他一直不愿意承认的事实。扎尔沉稳地下令，让混乱的鞑靼士兵变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