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所以你现在亮出你所有的底牌了吗?” “我现在是在正式拉你入伙。” “入伙?” 褚枫对解释道:“你知道最终决定当选的关键是第二阶段的内选,有投票资格的是从各个行业,阶级之中选出的十个代表。而你虽然本质是个黑商,但在社会身份上你的履历是干净的…其实之前这个商界代表一直是许家人拿下的,他们也是全家身世清白,清白,哈…你说好不好笑?” 黎雉没理会他突然的发疯:“现在许砚非被你们关进警部了。” “所以这个身世清白,财力雄厚的商界代表就是你了。”褚枫道:“这绝不是一笔单向得利的买卖。吴兴议员在得到你的选票支持后,若能成功当选,你们将会是永久的良好合作关系,与一个拥有这个国家最高权力的人合作能获得的好处也不需要我多加赘述?” 但是有句古话叫伴君如伴虎。 黎雉不动声色地想,面上露出一个虚情假意的笑:“我们不早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吗?我都跟着你算计许砚非丁写玉那么多事了,事到如今我难不成还天真的想着他们会放过我?而在支持吴先生这件事上,我必然是……” 他手持着装满猩红液体的高脚杯,主动和褚枫碰了一下杯子:“义不容辞。” 在那之后,他从吴兴那听了差不多大概意思的话,并且这个位高权重的beta议员十分有诚意的命他的私人律师在旁,一条一条地拟定了他们两人之间的合作条约,全然当着黎雉面,听着很是诱人,而吴兴的做派也像是胜券在握,完完全全地给予了黎雉莫大的信任。 最终,他在许砚非关在警部生死不明情态下,各方亲吴派举荐,他成了这一届的商界选票持有人,只待他在这五天后的第二阶段内选里把这一票投给吴兴。 “我想知道,吴先生和钟鸿远之间的竞争是只差我这一票吗?” 吴兴只微微笑着道:“你是最关键的一票。” 黎雉也跟着笑:“如此重任单单落在我一人肩上…吴先生是不是对我太放心了一点?” “你是小枫选的人。”吴兴看向神色淡漠的褚枫:“我很信任小枫。” 所以不是信任他,而是信任褚枫。 ?⑨54318008 黎雉不免有点好奇他俩之间的关系,褚枫事后很大方地表示“他和吴兴,狼狈为奸,各取所需罢了。” “其实我也不清楚他们老年人之间的恩恩怨怨,我只是帮他送他最恨的人上西天,而我希望他当选后也能依照我们的约定办事。” “什么约定?” 褚枫一字一顿道:“我要他废除《omega保护法》中的无罪重婚。” 他只是这么一说,黎雉忽然就明白他是为了什么了。 而褚枫并没有再和他多说了,他也不知道褚枫是不是本就是话少的人,和他的接触中除了公事公办就是偶尔的出言挑衅,其余时间大多是沉默,有一团散不去的阴霾永远萦绕他的眉间。 但从路行的只言片语中,说是褚枫应该不是本就如此。 “我再次认识他,我竟然会觉得在和丁写玉说话。”路行盘腿坐在床上,微凉的月色静静淌在他的眼底,黎雉紧巴巴的蜷曲腿脚窝在沙发上,扭头的动作大的他差点掉下去:“你这话当他面前说他能立刻吐给你看。” 路行大概是觉得他这副模样滑稽,又觉得他的话在理,便是又笑,又摇了摇头:“他不该长成他门四个中的任何一个样子。” 黎雉看见路行猛然抓紧了床单,五指指骨凸起。 “可他就是…” “我就是那样错觉了。”他喃喃着,随后整个身躯慢慢倒下了,床单在他的指缝里像是一捧聚不住而散去的流沙。 而黎雉则会错觉路行是会为之哭泣的,所以当他走过去,居高临下地打量那张无比平静的面容时,才会从中窥出了一丝冷酷无情。 omega的长相全然不是锐利的,具有攻击性的,他哪怕神色阴郁也是一种自我品味苦楚的忧愁,恹恹眉眼满是快要流泪的悲戚。那低垂的姿态觉得软弱可欺,谁都能上手推搡一把他无力抵抗的身躯,直到他再也站不起来。 他在你面前俯首跪伏的久了,你就会惊讶原来他可以站的那样笔直,背脊犹如撑了一把板尺,当他的目光逆着晨曦不卑不亢的横扫视过来,你又会发现他的眉眼轮廓也可以被闪烁清光描摹的威风凛凛,不可逼视。 你也就会觉得,并没有人可以把他折断手脚地抓在手中。 他想脱身而去,甚至不会打一声招呼。 黎雉从一夜疲惫中醒来,神情犹是恍惚,思绪也没那么清晰明朗,他捂着额头痛吟了一声:“是幻觉吗…” 路行闻言身形微微一动,从快要吞噬他的白光中走出,头发丝扬动的弧度都见的分明,他抓过床边的睡袍兜头盖了黎雉一脸:“把我叫过来自己却睡的正香,还说什么是不是幻觉。” 黎雉听着他的声音,一贯地语气平平,再掀开睡袍见着他那张因为眼角圆幼的钝感有时会被误认为未成年的清秀面容,正略一侧歪过脑袋,对着他呆愣的模样疑惑地挑了一下眉尖。黎雉忽然就感到了真实,觉得踏实了。 他从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地走出来,路行又闪到了阳台边,他不免出声问道:“你看什么呢?” 他刚过去,正好看见一个佣人打扮的穿过前庭的花园,手里捧着一支细长身的琉璃瓶,素素地插了开簇白花的枝条。 “那是后院的‘月下美人’。”黎雉声音听着有点冷。 “我折给她的。”路行头都没扭过去看他:“你要怪我吗?” 黎雉默了一瞬,随后笑着展开手臂搭上路行的肩膀,低声道:“你要是喜欢我移一株到你家的院子里。” 路行这下侧过脸看他了:“我家?” 黎雉意识到了不对,果然,接着就听路行道:“我没有家。”他的手臂被路行不轻不重地抚了下去,动作大概就像他抚掉不慎掉在他肩膀的花草那般随意。 随着他的动作,黎雉看见了略显宽大的衣领中露出的一截脖颈,那上面布满了新鲜的吻痕齿印。 “你打算什么时候放了褚嘉?” 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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