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营养就跟不上。 “我叫文燕,她是林楠,我们两家是邻居,以后我们就在刘家屯下乡了,同志,你也是刘家屯的吗?” 简单刚想说话,就听见熙熙攘攘的,好像朝着这边来了。 转头一看,好家伙,程远山,还真的朝着她这边过来了。 “小简,咋又是你?刚刚群众把那个惯犯扭送过去,就说有一个年轻的女同志见义勇为,我还跟他们说,再年轻,还能比你年轻? 这咋还真是你呢?” 简单其实也无语,她也不想遇到这样的事好吧? “程叔叔,这点小事,怎么你一个局长亲自过来了?” 程远山还真是路过, “我哪有那么闲?我是真顺路。 行了,我这就走,你也赶紧回去吧。 啥时候有时间去家里,老太太还念叨你呢。” 两个女生都看傻了,程远山后边还有两个着装的公安。 再一听,局长,见义勇为,又, 顿时看着简单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敬畏。 这是村里人吗?关系这么硬吗? 于是,再往回走的路上,简单就发现,两个女生看她的眼神愈发的诡异。 她转头,两个女生立马就把头转到一边,似乎不想让她知道。 等她转回来,她们又偷偷的看。 一时间,她也不知道当做知道还是不知道。 回到牛车,把菜包子和大饼子的油纸包给了刘卫民和刘三爷,简单就坐在牛车边上静静地等着。 又过了将近一个小时,远远的,终于有几个人影出现在视线里。 第557章 “村长叔,是他们不?” 前面过来的是三个人影,确切地说,前面两个是相互搀扶着往前蹒跚,后面的人时不时的举起手指着骂几句,明显是一个监工的。 就差手里拿个鞭子了。 短短的几十米路,半天时间也没到,最后刘卫民自己都忍不住起身往前迎了迎。 走得近了,来人的情况看的更清楚。 确实是两个人,一男一女,应该是两口子,身影佝偻着,面色苍老。 现在是初春,天气还没有完全转暖,村里人也还穿着线衣,甚至早晚还需要套着秋衣,这两个人身上就套着一层褂子,走动间还能露出伤痕累累的胳膊腿。 尤其是那位女士,说一瘸一拐都是轻的,那已经就是强撑着了,左腿看样子是一点力都使不上的。 这天气,已经疼的满头的汗,也不敢吭声,不敢停一步喘口气。 男的尽力的搀着妻子,想让自己成为一个支点,可惜,他也没好到哪儿去,脸色灰白,走三步喘两步的主儿,能坚持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了。 再次听到身后的咒骂时,眼神里不可避免的闪过一丝阴霾,不过很快压下来,咬着牙往前挪动。 见状,刘卫民起身快走几步迎过去,点头哈腰的把人接过来,又信誓旦旦的下保证, “领导,思想觉悟不过关,多半是劳动强度不够。 您放心,我肯定给他们分配最累最脏的活,不许村民打扰他们,让他们通过身体的改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早日完成思想的改造。” 一番热血激扬,看这两个人病恹恹随时可能倒下的样子,对方也想早些脱手,冠冕堂皇的交代几句,转身离去。 送走了人,刘卫民又垮下脸,要不是今天确实有好事,这两人他说啥也得跟林书记争辩争辩。 “行了,上车吧,回去还得干活呢。” 刘卫民坐在车头的另一边,简单还是坐在刘三爷身后,文燕和林楠看着气氛不对,也没敢吭声,悄悄的跟着上车,拽着自己的行李坐在简单身边。 互相搀扶的任志远,温秀兰,看着车上特意空出来的位置,突然就长长的舒了口气,鼻子开始发酸。 这种不动声色的关心,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了。 车上多了几个人,回去的路上,刘卫民也没说什么,文燕倒是忍不住,不一会儿就叽叽喳喳的说开了,问村里的情况,问知青院的情况,简单挑着能说的说了,也算是给他们吃了一颗定心丸。 到了村口,一看这戒备森严,往村里看,还有巡逻的队伍,文燕和林楠对视一眼,对自己的安全突然就放心了,再说话,自然是又多了几分亲近和自然。 简单没注意这个细节,到了村口,刘卫民安排民兵把两个人送去牛棚,一转头,简单已经迫不及待的下车了,跑出去几步才反应过来,两个孩子已经被程朝接到部队里去了。 无奈的摇头,真是习惯成自然,冷不丁的又变回了自己一个人,她还不习惯了。 正好刘卫民又喊她, “小简,你有事吗?我着急回村部,这两个知青,你给送过去啊?” 她心里也正空荡荡的,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行,那你走吧,我们直接过去。” 文燕和林楠拎着行李,跟着简单往岔道走,牛车朝着村里的大道过去了。 这会儿已经是下午的上工时间,孩子也去上课了,路上就没遇到人。 不过知青院可没有她想象的安静。 一进院,就看见地下好像还没干透的血点子,很密集,直直的指向门口的房间。 同时,房间里也传出来一阵哭声。 简单脚步顿了一下,她倒是不想管闲事,但是,看着这满地的红色,还是很刺眼的。 随意的指了一个房间, “没挂锁的应该就是没有人住,你们可以先把行李放进去,他们也快要下工了。” 事实上,几分钟后,白小琴,唐红英,王红梅几个,后面还跟着两个男知青,就呼哧呼哧的跑回来了。 “魏知青,魏知青咋样了?” 屋里苏红急匆匆的迎了出来, “找着车了吗?” 几个人面色焦急, “拖拉机去柳家屯帮忙翻地,牛车去了县城还没回来,” “那可咋办?淑娟那腿,不能再耽搁了,” 苏红急的直转圈。 简单听着,走近了几步, “你们是要找刘三爷吗?牛车回来了,这会儿应该在村部。” “真的?那我去喊。” 跟过来的林大力,转身就走,几步就没了影子。 几个女知青跟着苏红进了房间,简单想了想,凑近钱程, “咋回事啊?打仗了?这咋还见血了?” 钱程摇头,有点一言难尽, “没有,啥也没有,就是个意外,拿工具发生的意外,就是,太寸了,” 这,其实是挺冤的,无论是魏淑娟还是工具,还是一起的村民,只是在不适合的时间近距离接触了而已。 简单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 牛车过来,介绍信也开回来了,几个知青扶着魏淑娟出来,苏红陪着,看了一圈,其他知青还要上工,无奈,今天已经请假的简单,又跟着上了牛车。 公社一日二次游,不,县城。 应伤者要求,牛车直接奔了县城医院。 当晚肯定是要住院的,简单带着刘三爷,并牛车,一起住了招待所。 第二天上午再次来病房,简单就惊讶的发现,原本应该一脸病容的魏淑娟,如今却多了几分喜色在脸上,眉眼都舒展着。 简单诧异的看着苏红,苏红欲言又止,摇摇头,示意她出去再说。 反倒是魏淑娟,像是想开了般,也不避讳简单,说话就带着盈盈的笑,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是我,这次受伤,我家里找人帮忙办了病退回城,一会回村收拾东西,办手续,办完就走。” “病......退?” 简单也才想起来,这时候回城还有一个名头,是知青的身体原因,有的是肢体伤势,比如,瘸了,残了,听着是挺残忍,但是这种情况还真的就好用,有用,甚至有的知青还是刻意营造的这种病情,就为了逃避着日复一日的劳作,就是为了回城。 这种一般都是实情,不好作假,当然,也不乏有那狠心的,自己下手致伤,致残,达到既成事实。 还有一种,像是身体原因,心脏病之类的不能出力需要静养的病头,这种情况也有。 只不过造假的话,也不是一般人就能做到的,首先你得有正规医院熟识的医生,其次,人家也不可能平白无故的为你担着这么大的风险,好处你得给吧,还得给到让人心动。 就是不知道魏淑娟是哪一种了。 看样子,前些日子陈景给大伙分析的,她没走心,或者是,真的有自己的难处。 虽然她不盼着回城,但是显然这对别人是个好消息,没看苏红的眼神里已经都是羡慕了吗? 这种时候,简单也不可能说什么泼人冷水的话, “真的吗?那看来这次受伤,也不是没有用处的,你这罪也算是没白遭。” 魏淑娟一时间没弄清简单是顺口一说,还是已经看出来了什么。 “那怎么这么着急呢?你这腿伤,就这么上路,没问题吗?” 魏淑娟很心急,再一个也怕夜长梦多,前些天刘卫民说的事,还在她脑子里晃,人命都能算计,这回城的吸引力也不小。 平时都是你好我好大家好,谁能保证,在这个巨大的好处下,知青院的都是人是鬼? “我家人已经来接我了,在路上,明早就到,我今晚住在招待所,明天就走了,现在还不是太热,路上换下药就行,到家了再去医院。” 简单倒是也理解这种急迫,和不放心,顿时就笑了笑, “行,那我也给你保密。” 三个女生相视一笑。 回了村,找刘卫民开了介绍信,办了手续,回到知青院也就简单收拾了一下,重要的东西带着,那些平常的生活用品,干脆的都留给了苏红。 在知青们下工之前就再次上了牛车。 她自己也知道自己有些逃避, “天高水长,以后若是有缘,我们还会再见,萍水相逢一场,我就不告别了,我也不喜欢离别的场面和气氛。 回去后我会给你们写信,如果觉得我还值得相处,我们可以保持联系,外面有什么消息,我也会写给你们。” 至于她最初来的目的,这会儿没有人提。 什么凌卫东,也不过是人生过客罢了。 一起住了这么长时间,苏红很是伤感,一时间有些不适应了。 简单拍了拍她肩膀, “她是个很清醒的人,一直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开始她对凌卫东可能有些另眼相看,但是发现凌卫东并不是她可以感动的后,她就果断的收回了自己的感情,转而认真的上工,干活。 发现跟女知青们相处不来,就立即搬出来和你一起生活。 这次受伤,她应该就发现了是个可以利用的机会,达成所愿,也算是伤的值了。” 苏红的声音还有些飘忽, “是啊,就是知道,我才伤心,她都没跟我提前透露一点,一点点都没有。 回城就这么重要吗?” 回城,当然很重要,这个问题,就是苏红自己都清楚的很的。 “你说,咱们什么时候能回城啊?” 陈景他们几个还好,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家世不一样,但是等魏淑娟回城的消息传出去,知青点估计又是一阵热闹。 “你很想回城吗?” 苏红张嘴就想说当然,几乎是同时,陈景的话蓦地出现在脑海里,吃什么?住什么?是受欢迎的吗? 如果找不到工作,家里人会是什么态度? 突然间,自己一直以来的执念就有了动摇,难道盼着回城,真的不对吗? “我,我当然想回城,” 苏红讷讷的说到, “回城了,就不用种地,除草,捡柴,秋收,你看我这手,都是大大小小的口子,茧子,去供销社看见好的被面,我都不敢摸,生怕给人家摸坏了。” 简单叹气,几乎所有人回城的盼头都是一样一样的。 “可是,在城里要有地方住,吃饭吃菜都要拿着粮本菜本去买,如果没有供应,或者你手里的钱,票,有一样不凑手,那好了,你就得饿着肚子,是不是? 能找到工作还好,你有正常的收入,还能发些票据。 但是现在到处都在号召大家下乡,到农村,到最艰苦的地方去,去支援祖国建设,你们想回城,那城里不想下乡的肯定也不在少数。 你想想,这种情况下,那工作是那么好找的吗?如果好找,那你当时为什么会下乡来?” 下乡好几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苏红苦笑, “你就不能让我幻想一下?” 简单也不知道怎么劝,就她从书中等各个渠道知道的信息,这些年,刘家屯的知青,已经算是过的好的。 只要认干,安全,公平,也没有出现被人占了劳动成果的黑幕。 其实,在这里一直苟到形势明朗,暂时看来,也不是不可行。 “淑娟走了,又来了两个知青,哎,我这都不知道应该是什么心情了。”苏红也算是知青院的明白人,简单也就愿意多说几句, “想那么多干啥?每一天都是自己的,把现在的日子过好,没准突然哪天,这乌云就被拨开了呢,是不是? 你就当搬了个家,现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国家要发展,政策总归是会趋向于明朗化的,不过是否需要时间的磨合而已。” 苏红直接就是一个白眼, “跟我在这讲热血激情呢? 我当然知道,只不过,总感觉前路漫长,我能不能等到那一天啊?” “当然能。” 时政就算了,让人听到,不是敏感话题,也是个把柄,简单也不多说,只是拍了拍她肩膀, “日子是自己过出来的,也是过给自己的,是苦是甜,那也得看你放的是糖,还是忧愁。 现在你也是咱们知青院的老知青了,你瞅瞅,那新知青都看你呢?” 第558章 果然,初来乍到的文燕和林楠,对这样的场景还有些发懵,听到声音,就站在那儿,都没敢挪出去一步。 昨晚上俩人都不在知青院,也就错过了介绍的时机,苏红无声的叹口气,走近几步, “你们好,昨天忙叨着也没来得及跟你们打招呼,我叫苏红,是比你们早来几年的知青,这是简单,是咱们这边第一批的知青。 有什么事看见老知青,问谁都行,咱们这气氛很好,只要好好干活,不惹事,没有那种故意欺负人的。” 想了想,又强调了一句, “你们进村的时候应该也看到村口的戒严了,所以说,安全也是很有保障的。 我只能说,想好好过日子的,这里是个好地方。” 文燕还想说什么,林楠一把抓住她, “谢谢苏红姐,谢谢简知青,我们明白了。 我们既然来了,自然会静下心来,在农村挥洒汗水,为广袤农村的建设献出自己的青春和热血。” 苏红面色柔和下来, “你们这么想就对了。 在父母身边是孩子,既然下乡了,你们就已经是能独立生活的成年人了,现在想问题都这么全面了。” 文燕松了口气,偷偷的看了林楠一眼,捂着嘴不再说话。 她又差点说错话了。 苏红和简单也只当什么都没看出来,转而就关心起来, “村长是给了你们几天休息?咱们这种子刚冒芽,就算上工,也是除草薅草之类的,现在的杂草也都不大,刚出地皮,一般都是用手,你们这刚来,最好戴个手套,不然用不上一天,手就得起泡。” 两个女孩子的注意力顿时就被转移了,文燕惨叫一声, “楠姐,咱们好像没有买手套?” 林楠也愣了一下,转身就往屋里跑, “回去找找,不行明天就再去一趟公社。” 知青下工后,继陈景三个回城搅乱了这摊死水后,魏淑娟回城这个新闻,对他们来说比上次的炸弹还要响。 不同于上次的惊天雷,这次是一个闷雷,但却是让人心里发慌。 陈景走之前的肺腑之言,他们也都认真思考过,谁也不是傻子,就算当初下乡时靠的是一腔热血,或者谁谁谁的情义,谁画的大饼,但是这么长时间的劳作,已经让所有人看请了现实。 他们是盼着回城,但是盼的是远离这辛苦的劳作,盼的也是,回家。 但是愈发清晰的现实,已经不容他们自欺欺人了,大部分人,这会儿这心里都是悲凉的。 文燕和林楠看着一桌子人再次沉默不语,甚至还听见了属于好几个人隐忍的哭声,两个人互相看看,只能紧紧的把自己缩到被窝里,默不作声。 知青院的情况,刘卫民不知道,就是知道了也不关心。 回来后,他就兴冲冲的回了村部,把情况一说,这刘家屯农业合作社,就紧锣密鼓的忙叨起来。 刘卫民这会儿还在沾沾自喜,他知道自己这脑子木,这是头一次觉得自己够机灵的,能在第一时间就把事情想的这么周到。 这单独的大棚,和现在的‘有多少送多少’,这区别还是不小的,他们原本被固定的大棚思维,终于也放松了一点。 “行了卫民,你就别转了。 你说的对,现在咱们这样啊,这个季节呢,这青菜也没有啥,暂时还真的就得指着这点韭菜,所以这边一点儿不能放松。 然后,那谁,去年那个,小简,是不是就是扣个小棚子育苗来的? 那不就是小棚子吗? 大棚一时半会的完不成,那就先把小棚子支起来。 唉,其实这会儿育苗也有点晚了。 大棚那边,抓紧时间,春天用不上,那秋收之后,还不得早早的? 卫民啊,你说的那个,我们商量着,觉得行。 但是,你咋能保证别的村给送来的指定就都是好的,十里八乡的,不说知根知底,但是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忠厚可信的,到时候人家掺点烂菜叶子,你能保证就能发现吗? 你就能保证不会发生这种事吗? 这事你背书,你担保,所以出了任何问题,无论是对方,或者闹到领导那儿,那也是咱们刘家屯的问题,你信不信?” “二,二叔,不会吧?都是乡亲,他们至于......”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刘卫民突然就沉下脸, “二叔,大哥,二哥,爱国哥,我知道了。 你们看这样行不行? 他们送过来,咱们走的是收购,让各村自己检查后再送来,如果发现质量问题,一次警告,两次罚款,三次直接踢出去。 这个咱们也不管,让他们各村的人自己负责,就是,这夏天,各家各村种的菜都差不多,咋能区分开呢? 要不都说那好的是自己的,到时候谁能说得清。” 跟数字打交道最多的刘爱国,脑子就活动开了, “要不这样呢? 人家说的是要的多,咱们也保不齐他们村里会不会也直接去找林书记,或者干脆的找去人家工厂门口闹,到时候,不管咋的,都弄得一身腥。 二叔三叔,要不咱们就干脆的分开算了。 今天,咱们刘家屯送茄子,就摘茄子。 其他村也是,柳家屯今天收豆角,好,那就只收豆角,别的一概不收。 然后呢,咱们自己负责接收的人,也要每天记账。 咱就比如说啊,一号,茄子,是哪个村的,豆角是哪个村的,黄瓜是哪个村的,到时候一翻本子,诶,写的明明白白的,也不怕他不认帐。” “有这个必要吗?” 几个老头先拍桌子了, “对,就是这个理儿,那收东西可不得记账?还有签字,也是得有的。 人心啊,可不能猜去。 现在这是求着咱们,咱们帮着他们挣钱,当然是咋都行。 那时间长了,你能保证他们不眼红吗? 别等到时候再生出来啥心思来。” “不错不错,升米恩斗米仇,就是这个道理。” “而且,既然这什么合作社都成立了,那就按着这规程来,别整的跟农村的菜市场似的。 卫民,爱国,你们俩总出去,也琢磨琢磨,正经的合作社是啥样的,几个领导,几个工人,都是干啥的,负责啥工作,都有啥要求? 一个月是开支啊,还是记工分,总不能白干吧? 啥事都把话说在前头,别到时候真发现不对了,犯错啦,再去追究是谁的责任谁的问题。 还有这菜的价格,是根据啥定的? 跟城里供应点的一样,还是比那个低? 是个所有的菜都是一个价,还是各是各的? 到时候咋往城里运? 牛车就那么点,速度也有限,要是用拖拉机呢,能装的是多,但是快,那路不好,那肯定也得颠簸就是了。 到时候对这菜造成影响,这个损失怎么算。 这些零零碎碎的,也得提前想好了。” “对对对,” 说到这些,刘爱国也想起了自己的本职, “还有,既然收购,那就肯定会有本钱,这个和利润是按啥算的? 多长时间算一次,多长时间分一次,是每次直接分钱到手里? 还是记着,到年底一起算? 我先说明,之前是只有村里这点事,之后如果要动钱,那这钱就不能光从我手里过,或者说,钱和账本,不能都放在我手里。” 群策群力。 这么一说才发现,这事说起来容易,要真的做起来,其实还挺麻烦的。 屋里一群中老年互相看着,好像还真的是啊! 简单不知道他们这边忙的热火朝天,不过不用想也知道,刘卫民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的,不说别的,不说冬天的物以稀为贵。 就说那夏天,那满园子都是的青菜,还能拿出去换钱,谁不乐意? 一年到头,就秋天分粮的时候能分那么三瓜俩枣,不说干点啥,那都攥在手里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半,生怕老人孩子有个头疼脑热的。 平时连个鸡蛋都要攒着换东西的劳动人民,自然不会放过这不亚于天上掉馅饼的机会的。 知青院这边的低气压,好几天的时间都没有好转,下工回去吃饭,都没有一点笑模样,简单看的直皱眉头, “就这样上工,真不能把苞米苗薅错了吗?” 明珠牵着孩子,站在门口,看了一眼, “应该不会,我估摸着,这会应该都在沉淀吧? 既接受不了现实,又不得不安慰自己接受现实,并劝着自己,一切都是为了生活,为了填饱肚子,所以不得不向生活低头。” 简单诧异, “珠珠姐,说的这么详细,心理活动都有,好像你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一样,” 明珠潇洒的一摆手, “嗨,差不多。 只不过,我那时候,有你,有东方。 而且,我的目标明确,就是要留在这边,所以这个阶段就很短,几乎都没有,和他们这种带着点逆反,有些别扭,又不得不屈服的心理,恰好是相反的。” 简单仔细品了品,可不咋的,这话形容的,恰当。 “唉,也是没办法。 再说,人家回城是回家,是受欢迎的。 但是,我知道的,有好多人,既然能被家人送下乡来,其实,在坐上火车那一刻,就算是已经被家人放弃了,只不过,自己还接受不了而已。” “是啊! 当初下乡几乎也都是全家苦一个,幸福一家人,结果呢? 也不怪他们心寒,从年前到现在,有多少人没收到信,没收到包裹,甚至连只言片语的家书都没收到了?” 其实算起来,他们的年龄也都不大,普遍的二十一二岁,在简单眼里,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 简单就忽然想起那个爱说爱笑,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李广,她记得,李广好像也不是受家里欢迎的孩子吧?也不知道这次回去,会不会有一条通向光明的路。 有陈景护着,应该不会太差。 程锐和程安不在家,家里的几只狗也好几天不见踪影,简单又恢复到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状态了。 慢悠悠的吃了午饭,在房檐下休息了一会儿,看着上工还有一会儿,干脆的起身打水,直接倒进通往后园子的水沟里,然后化作一条条细小的小水流朝着每一条垄沟而去。 上工铃声响起的时候,她去看了下,也才浇了一半,不过,这种事本来也不是按时按点的,不耽误上工就行。 说到底,都是自家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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