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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够了。” 就算再气,也不能真的将一个王爷打死。 许子洲甩了甩打到发麻的手,眼底的恨意丝毫不减。 过了今天,他们许家就跟赵王府彻底没了关系。 赵若渝接过侍卫递过来的帕子,擦干净脸上的血。 他上前弓身道:“岳父。” 许靖泽冷笑一声:“老臣可不敢当王爷这声岳父。” 赵若渝刚想说话。 许靖泽打断他:“话不多说了,我女儿的尸体在哪?老臣要带她回家。” 说到这句的时候,一向遇事沉稳的人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赵若渝睫毛颤了颤,哑声道:“她是王妃,按道理该由赵王府安排下葬。” 闻言,许靖泽冷笑几声,他摆了摆手:“你们都下去,本相有话要单独跟王爷说。” 赵若渝察觉到他想说什么,但还是依着岳父大人撤走了屋内的人。 没过多久,之前站的满当当的屋子瞬间空了下来。 等人都走了后,许靖泽看向屋内的第三个人。 “你也下去。” 许子洲眉头一皱,不可置信道:“爹?” 许靖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他瞪了赵若渝一眼,然后不甘心的走了。 屋内彻底安静下来后。 许靖泽从椅子上站起身,不急不缓的走到他面前。 “王爷与阿晴成婚几年了?” 赵若渝一愣,如实回答:“已有五年了。” “那这五年,阿晴待你如何?” “……自然是极好。” 许靖泽冷哼:“那王爷呢?” 赵若渝喉间干涩,他咽了咽口水:“岳父大人到底想说什么?” “世人都道,你们夫妻和睦,恩爱非常,可却瞒不过我的眼睛,我早就看出你并非真心喜欢阿晴,而是心悦洛家嫡女洛柳妍。” 闻言,赵若渝猛地抬起头,惊诧道:“那您为何……” 许靖泽打断他,缓缓道:“有一次阿晴被贼人下了致命的毒药,命悬一线,是你进宫求药,才保住了阿晴一命。” “我知你当时是故作演戏,借此赢得阿晴好感,可即便你是这样想的,但你在听到她会死时,无意间透露出的着急慌乱却骗不了人。” “我私底下不是没有悄悄提点过她,可她丝毫没往那方面想,甚至还跟我说起她为你最新研制的药膳,见她对你一往情深,我也不忍心打破这一切。 “又想着你也没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也对她藏有几分真情,我便想着,那怕就这样糊涂的过完一生也就罢了。” “就算最后谎言被拆穿,等她彻底死心后,许家也有能力护得住她。” “可就是因为这个不忍心,最终却害死了她!” 说到这里,许靖泽双眼已然通红,坚挺的背早这一刻也塌陷了下来。 “都是我这个做父亲的错,为官数十载,却护不住自己的孩子,我恨啊。” 一席话下来,赵若渝早就泪流满面。 在之前那么多年的人生里,他以为自己早就学会了怎样控制情绪,如何与人虚与委蛇。 可今日,这眼泪似乎没怎么停过。 原来早在两人相处时,那些不以为然的瞬间,自己对许斯晴的爱意早就深深的在心里扎了根。 只是藏的太深,两人谁都没有发现。 如今经历了生离死别,深藏在心里的根终于被泪水浇到发芽,逐渐长成参天大树。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是我害死了她。” 赵若渝此时无比希望自己能有扭转时空的能力,这样他就能回到从前,在许斯晴问他是否真心爱自己时,认真的回答上一句,自己是真的爱她。 可惜太晚了,人生在世从来没有后悔药。 重来一世,已是万幸。 “竟然如此,王爷便将阿晴的尸体给我,老臣会以许家女儿的规制将她下葬。” 赵若渝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喉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王爷放心,圣上那边老臣自会去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 许靖泽面色冷然,躬身道:“还望王爷看在这么多年阿晴对您用情至深的份上,放过她吧,让老臣将她带回去,好生安葬。” 心脏仿佛被人用利剑划开,一阵刺痛。 赵若渝艰难的从喉间挤出一个字:“好……” “老臣多谢王爷开恩。” 说完,许靖泽扬长而去。 门外,许子洲赶紧迎了上来:“爹,怎么样?” 许靖泽眼角闪着泪花,颤声道:“走,带阿晴回家!” 屋内,赵若渝站在原地,无边的孤寂将他包围。 他蜷缩了一下手指,转过身,正好看见许靖泽将许斯晴的尸体抱出赵王府的那一幕。 与此同时,将军府内。 洛柳妍缓缓从昏迷中清醒,她刚醒来便起身朝外奔去,口中嚷嚷着:“阿晴,我要去找阿晴。” 房间里受的下人,赶紧冲到门边拦住她。 “夫人,您才刚醒,肚子里的孩子可禁不起您这般折腾啊。” 洛柳妍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她厉声呵斥道:“都给我让开。” 段熠淮一听到下人的通报,便匆匆赶了过来,他上前抱住她,圈住她乱动的手脚。 “阿妍,你这么做什么?” 洛柳妍哭着挣扎:“我要去找阿晴,她不会死的,她那么聪明勇敢,我不信!” 段熠淮眼底满是心疼,语气不由得有些沉重:“许斯晴真的已经死了……” 洛柳妍浑身一僵,她用力推开段熠淮,大声道:“不可能!你在骗我!” 段熠淮沉沉的叹了一口气:“你昏迷的这段时间,许家人已经去赵王府将她的尸体带走了。” “阿妍,我知你难过,但你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此次凶险,你又淋雨受了寒气,大夫好不容易才将腹中的孩子保了下来,身体现在还不能见风。” 洛柳妍挣扎的力度小了一些,可眼神还依旧盯着门口。 一行清泪从眼眶划落,她嘴角噙着一抹苦笑:“我真没用,她是为了救我才死。” 段熠淮红着眼抱紧她:“阿妍,这不是你的错,要是她还在,绝对不允许你这样说。” 是啊,她就是这样一个美好善良的人。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许斯晴时,她父亲刚升官,一家人站在城门口,张大着嘴感叹着京城的繁华。 许斯晴华丽的马车从她身旁经过,然后停在城门口一群小乞丐面前,一双白嫩纤细的手,挑起帘子跳下马车。 许斯晴身穿华袍,头上带着她这辈子都没见过的精巧的朱钗。 就是这样一个人,她蹲在满脸脏污的小乞丐面前,吩咐身后的侍女拿来食物,然后亲自递给那群小乞丐。 甚至还笑着让他们吃慢点,不够这里还有。 进京前,父亲就跟她说,京城就是龙潭虎穴,让她行事务必小心谨慎些,不可招摇。 可许斯晴却与京城中所以人都不一样。 她有着常人不能理解的思维和大丈夫都不能比的豁达。 后来她不知为何跟段熠淮扯上了不清不楚的关系,京中爱慕他的贵女听闻,时常过来刁难奚落她。 记得有一次,她被几人围在一起骂她不知廉耻,说她不知从哪里来的小门小户,竟敢勾引段小将军。 可无论她怎么解释,那帮人都不听,甚至还将她推下水,她忍住委屈拼命游上岸,夏季衣裳轻薄,被水打湿后,里面的春光难免泄露。 几人围着她讥讽:“你就是这样勾引段小将军的吧,真是不要脸!” “竟使些狐媚手段,简直比青楼里的妓女还下贱!” “就是就是,不知廉耻!” “……” 凌辱的话语似要将她的尊严全都践踏在地。 她捂住耳朵,不想再去听这些刺耳的话。 就在这时,一道清悦的声音传来。 “好歹是京城中有名的贵女,怎么净干些见不得人的事?” 她抬眸望去,许斯晴正好整以暇站在不远处看着她们。 几个贵女对视一眼,灰溜溜的走了。 她们敢欺负毫无势力的她,却不敢轻易得罪许斯晴。 几人走后,许斯晴朝她走来,将一件干净的外袍盖在她身上。 然后对她伸出手:“走吧,我送你回去。” 此后,她和许斯晴越走越近,自然而然的她们成为了好朋友。 从那之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她。 她爹的官也越来越大,尤其是在面对和段熠淮的感情,除了前面的一点波折,后面可谓是一路顺畅。 她时常在想,自己是不是被天神眷顾了,所以自己的人生才如此通顺。 常人一生奢求的爱情、家世、友情她统统有了。 可许斯晴呢? 一想到这里,洛柳妍就心痛难忍。 “你说,孔从钰的话是不是真的?”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沉默了良久。 这事不会空穴来风,回想起多年来的细节,两人的眼神都沉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洛柳妍颤着声道:“你说,这么多年,阿晴看到我时,心里都在想什么啊?是不是恨我?” 听见前一句,段熠淮眼中闪过一抹戾气,他摇头道:“不会的,她不会恨你,再说了这也不是你的错,她恨你又怎么会救你。” 洛柳妍泣声道:“可我宁愿她恨我!她要是恨我,就不会几次三番替我挡剑,那么死的人就会是我。” “你还不明白吗?她想要你幸福快乐的活着,所以才没有将此事告诉你,还替你挡剑。” 洛柳妍愣住,随即趴在段熠淮怀中泣不成声。 原来许斯晴就是那个一直眷顾她的天神。 …… 七天后。 许斯晴的尸体被安葬在城外的一处银杏林里,而她牌位被供奉在许家祠堂内。 此消息一出,瞬间在民间引起不少的轰动。 不止是京中大臣,百姓间也是议论纷纷。 试问谁不知道,赵王爷和赵王妃恩爱甚笃,首先赵王妃不明不白的死了就很可疑,更不用说那日宰相大人亲自登门,将赵王妃的尸体带了回来。 这些所作所为,无一不是直接撇清了和赵王府的关系。 至于宰相大人为何这样做,众人也是摸不着头脑。 直到一则小道消息传出,瞬间解了众人的惑。 说是赵王爷真正爱的人并不是赵王妃,他心中另有其人,也正是因为这个,他才和赵王妃成的亲。 可这个说法也没有得到证实,大家也只敢在私底下里偷偷说。 其中有不少女子替许斯晴感到惋惜,偷偷骂赵若渝是个欺骗人感情的负心汉。 而京中有些贵女则是奚落她活该。 此时,被骂负心汉的赵若渝正站在许斯晴的墓前。 一阵风吹过,金黄色的银杏叶随风飘落,落在许斯晴的墓前,又飘到赵若渝的发间。 眼前的场景,一如那天在寺庙命定的浪漫的情节。 赵若渝捏起银杏叶,放到鼻间轻嗅,他似乎从这片银杏叶中闻到了许斯晴的味道。 他勾起一抹苦笑,他大概是真的疯了。 不远处,洛柳妍和段熠淮相携走来。 这几日身子刚好,她便急着赶来这里。 因为身体虚弱,这几人接连昏睡,导致她连许斯晴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出殡日,她总归是要来的,来好好送一送这个胜似亲人的好友。 洛柳妍皱着眉看向站在墓前的赵若渝:“你这么在这里?” 赵若渝将这抹花瓣藏在胸前的口袋,转头看她:“我来看看她。” 洛柳妍拧着眉刚想说话。 段熠淮挡在她身前,面露敌意,讥讽道:“你还真有脸。” 赵若渝垂下眸,没说话。 许斯晴的死改变了许多人,许多事情,也改变了他。 洛柳妍拉开挡在身前的段熠淮,眼神直视他,铿锵有力道。 “不管王爷现在是何想法,但是我还是要说上一句,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因你辜负阿晴,我以后再也不想看见你。” 心中没有传来想象中的难受情绪,相反是一片平和,仿佛他对洛柳妍的爱,一瞬间消失殆尽了般。 就连他也难免怀疑,他以前真的喜欢过洛柳妍吗? 那他为洛柳妍做的那些算是什么?他亲手为她雕刻了那么多木雕又算什么呢? 全都只是执念吗? 赵若渝荒谬的觉得有些好笑。 为什么会有人连执念和爱傻傻分不清? 他自诩聪明,重来一世,他也曾精心设计过,想让洛柳妍抢先爱上他。 可事事总是不如意,他终究还是看着洛柳妍和段熠淮在一起了。 于是他退其求其次,把目标转向上一辈子陷害欺负她的许斯晴,想换种方式继续爱着她。 可这份坚持到了现在轰然崩塌。 到头来他什么也没得到,还失去了最爱他的人。 “阿晴已经死了,既然王爷从未爱过她,那往后也不必来这坟墓前扰了她的清静!” 又是一阵风吹过,满地金黄的银杏叶被风吹的到处飘荡,像是有人在回应这句话。 赵若渝苦笑连连,沉默着不说话。 该说的话说完后,洛柳妍和段熠淮静下心来祭拜她。 突然,天空又下起了小雨。 祭拜完后,两人相伴离开。 赵若渝站在墓前没动,伸手去接落下来的雨水。 今年京城,雨水似乎格外多。 …… 时光荏苒,时间很快来到四年后。 洛阳城,一处繁华的宅院内,一个容貌精致的女人猛地从床上惊醒。 屋内的丫鬟侍女瞬间围了上来,叽叽喳喳道:“小姐醒了,太好了,快去叫老爷……” 许斯晴紧皱着眉,大脑还隐隐作痛,被这遭杂的声音一闹,大脑一阵刺痛。 她烦不甚烦,大声喊了一句:“别吵了!” 屋内瞬间安静,几个面生的丫鬟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她。 许斯晴这才猛然意识到不对劲。 她不是死了吗? 不是,谁那么大本事,心脏都刺穿了,尸身都不完整了,还能把她救活? 她坐起身,朝胸口摸去,受伤的地方一片光滑,她不死心,又扒开衣襟查看,心脏出丝毫不见任何伤口,白的能戳出红印。 肌肤也光滑细腻。 神医啊,这是。 几个丫鬟被她这一行为,弄的一头雾水。 一个丫鬟小声询问:“小姐,你在看什么呀?” 小姐? 难道她爹把她从赵王府接回来了? 她打量着周围陌生的环境,下意识道:“云苓呢?她没有跟我一起回来吗?” 几个丫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疑惑。 “小姐,云苓是谁啊?” 几人一脸疑惑,似乎真的不知道,可如果是她爹安排的,她们几个不可能不知道云苓。 许斯晴赶紧闭上嘴,又重新打量了一番周围的环境。 房间内的布置倒不像京城盛行的风格。 这里不是京城?那这里是哪里? 脑子里蹦出无数个疑问。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男人快步走了进来,眼睛里满是担忧:“柔儿,你终于醒了,爹担心死你了。” 许斯晴只是僵硬了一瞬,这么多年执行任务的经验,很快便让她反应过来了。 她扶住额头,故作虚弱的靠在床栏上,语气懵懂:“你是我爹?那你能告诉我,这里是哪里,我又是谁吗?” 沈成林一愣,伸手贴在她额头上:“柔儿,你这是……发高烧把脑子给烧坏了?” 发高烧? 她这是借尸还魂? 许斯晴面上不动声色,安静的坐在床上,没说话。 沈成林用力拍了一下头,脸一皱:“完了!” 他又转头看向屋内的丫鬟,语气急躁:“大夫呢?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请大夫过来看看啊!” 屋内的丫鬟瞬间你推我我推你的往外跑。 沈成林在屋内急的团团转,嘴里还一直念叨着:“完了完了,夫人怕是会打死我……” 许斯晴有些生疏的开口道:“爹,您要不要先歇一会儿?” 沈成林脚步一顿,转头看她。 他四处打量了一下,然后快速凑到床边,小声道:“柔儿,你娘现在不在,你跟爹说实话,你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你该不会又是因为不想成亲,故意装的吧?” 此话一出,瞬间在许斯晴心里掀起波涛骇浪。 成亲是什么鬼? 她这刚醒来就要成亲了? 不是吧,她的命运怎么这么多波折? 许斯晴面色无异,困惑道:“成亲,我要跟谁成亲?还有我现在这是怎么了?” 见她似乎真的不记得了,沈成林坐到床前,轻声道:“这里是沈家,你叫沈知柔,我是你父亲,我叫沈成林,你母亲叫温黎清。” “一个月前,你因不满你母亲给你安排的婚事,想用跳河自尽来反抗你母亲,但幸好被路过的好心人发现,将你给捞了上来。” “然后你发了好几天的高烧,一直昏迷至今,我们也是整天提心吊胆,生怕你再也醒不过来了。” 说到这里,沈成林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沈知柔?! 这个名字在她心里溅起一道水花。 这是她的真实名字…… 在这个世界待了十年,这个名字早已被她埋在心里,没想到还能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但这一切也太巧了,她才刚死,就穿进了这副同名同姓的身体。 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呢?按理来说,她应该是死了的。 许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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