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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 谢鸢呼吸一滞,喉结滚动。 好几秒后收回腿,开口讲:“没有很久。” 楼明岚笑了一下,说:“那份保险计划书,我之前看过电子版了,我这边没什么问题。” 谢鸢点点头:“那签个字就差不多了。” “不着急,”楼明岚没有进会客室,而是往自己办公室走,垂眸看了一眼腕表,问他,“今晚你有安排吗?” 谢鸢没跟上,也没讲话。 楼明岚回头:“没有安排的话,一起吃个饭?” 谢鸢看了他两秒说:“我请你吧,餐厅你来挑。” “嗯?”楼明岚转过身,挑眉道,“看不出来你还有点大男子主义啊,真把我当女孩儿看?所以总要抢着请客。” 谢鸢没想到他这么讲,愣了一会儿失笑:“当然没有,虽然你留长头发,但身高腿长的怎么看都是男人。”顿了顿,他又强调,“我很清楚这一点。请客只是为了谢谢你对朋友的照拂,不然我哪有机会接运河项目。” 他这话语气很平静,带着点玩笑意味,可楼明岚却觉得这话听起来并不是很舒服,眼皮微垂,脸上笑意淡了一点:“我没做什么,这不能算是我的功劳,我请你吃饭,是有件事想请你帮忙,”顿了顿,他又抬起眼,露出一个含蓄而温柔的笑,“只有你能帮我。” 谢鸢心脏猛地一动,旋即眨了下眼睛,很惊讶地扬起眉梢:“真的假的啊,我有什么能帮你的?” 楼明岚没回答,朝着办公室方向歪了下头:“跟我走就告诉你,走吗?” 可能是楼明岚歪头时的样子又帅又酷,下颌线的弧度也漂亮得要命,谢鸢色迷心窍,茫茫然地跟着走了。 两人没去餐厅吃晚餐,而是去了津北最大的运动俱乐部越界。津北既然被称作富人区,休闲玩乐的地方自然不少,越界能拔得头筹,除了因为这里占地广,还因为这里是全津市最大的综合会所,能想到的消遣项目,这里都有,甚至还包括一个马术场和赛车场。 楼明岚没让人跟着,坐上了谢鸢的车。 谢鸢最开始拉开的时候驾驶位后座的车门,楼明岚笑笑:“干吗,请你帮忙,我还让你给我当司机啊。”说完他便走向了副驾驶。 上车之后没多久,楼明岚就坦白,他所说的需要帮助是什么事。 “泰国的收购案。”谢鸢嘴角噙着笑,眼神却是冷淡无波的,“所以你说只有我能帮你,不会是因为你只认识我一个泰国人吧?” “你只混了四分之一泰,算泰国人吗?”楼明岚笑着问。 谢鸢听出他在开玩笑,笑笑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可楼明岚忽然又说:“我能信任的人不多,能办好这件事儿的人也不多,兼具这两者的,只有你。” 谢鸢倏然一怔,侧眸看向楼明岚。 楼明岚冲他笑笑。谢鸢收回视线,继续看着前方,他很想说楼明岚其实不必如此,不用大费周章帮他拿下运河项目,也不用说这些让他心动的话,甚至不用开口。 只要他需要,谢鸢总是会去做的。 “你这么说,我压力很大啊,万一我失败了岂不是辜负你的信任。”谢鸢收敛情绪,故作自然地说。 楼明岚:“你答应帮我就没有辜负这一说,是成是败,都是我该承担的事,你只管放手去做就行。” 红灯亮起,沃尔沃停在斑马线前,谢鸢没忍住再次侧眸看向楼明岚。 对方正微微侧眸看着窗外的街景,夕阳穿过玻璃落在他的脸上,半明半暗间,让他的面部轮廓变得深邃利落,锋芒微显,像一尊无欲无情的雕塑,可眼神是平静温润的,毫无丝毫冰冷,与傲慢。 他开始明白,楼明岚能坐稳嘉逸董事长的位置,并不只是因为他是楼老爷子推上去的继承人,也因为他他从来站在高处,却嫌少俯视低洼,他是天生的领导者,对所有人应如是,也都如此。 在红灯变绿的时候,楼明岚接到了盛宁的电话,邀他出去玩,想着泰国收购案还有些细节需要盛宁配合,楼明岚便让谢鸢改道,一起去了越界俱乐部。 盛宁不是一个人,还有徐泽,两个人在一间独立包厢里玩桌球。 不过谢鸢和楼明岚到的时候,里面只有盛宁一个人,正坐在那里玩手机。 “这是谢鸢。”楼明岚分别向两人介绍彼此,“盛宁,我发小。” 盛宁听说过谢鸢,所以见到人只是诧异地扬了下眉稍,随后又听见发小这差别对待的介绍,瞥了一眼楼明岚,然后神色自然地起身和谢鸢握手。 楼明岚:“徐泽呢?” “谁知道,掉马桶去了吧。”盛宁说。 谢鸢:“……” 楼明岚:“粗俗。” 盛宁无语。 楼明岚径自在盛宁对面的长沙发坐下,偏头示意谢鸢坐下。 谢鸢坐了,不过是长沙发旁边的单人沙发,离楼明岚不远,也不近。 盛宁拿了两支新酒杯过来,问谢鸢:“喝什么?” 谢鸢开车了不想喝酒,不过没等他开口说话,楼明岚说:“他不喝酒。” 盛宁挑眉,似笑非笑:“过敏?” “他在吃感冒药。”楼明岚解释。 这回轮到谢鸢诧异了。楼明岚见他看自己,便说:“在你车上看到了。” 谢鸢记起自己车里确实有这玩意儿,不过是一个月之前放的。 他没有解释这个误会,默认了不喝酒。 盛宁已经起身走到酒柜说:“正好他们新上了一种无酒精威士忌,试试。” 谢鸢从前和盛宁也在一些商业场合上见过面,不过没说过话,今天是头一遭,倒也不拘谨,盛宁很自来熟,问他会不会打桌球,陪他玩完桌上没结束的那局。 谢鸢看了一眼楼明岚,盛宁说:“不和他玩,他菜鸡一个。” 楼明岚翻了个白眼,扭头对谢鸢说:“别信他,是他菜,我放水他都赢不了。” 谢鸢没见过楼明岚露出这种有点稚气的表情,觉得有点新奇,又觉得有点心酸。 这样放松和朋友相处的楼明岚,真是久违了。 谢鸢笑笑起身,提着球杆加入。而楼明岚则坐在沙发上看戏,随着谢鸢一次次弯腰击球,桌上情势如何他一无所知,眼前只有谢鸢绷紧的长腿和翘臀。 两杯威士忌下肚,楼明岚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锁在磨犬齿的唇边,一直控制得很好的绮思开始随着酒精翻涌,那双平静如湖水的眼睛,逐渐变得深邃,幽沉不可测,浮出些许不为人知的欲念之色。 直到徐泽回来,龙卷风一样卷到楼明岚身边,楼明岚才恢复如初。 徐二少指责楼明岚太不给面子,为了旁人鸽了他的欢迎晚会也就算了,后来竟然还好意思打电话来让他提前放烟花,因为岚董在对岸想看。 楼明岚淡然一笑:“谢谢你的烟花,所以我今天不是来了嘛。” 徐泽呵呵两声:“那我还要谢谢你?” 楼明岚:“不客气。” 徐泽嘁了一声,起身去骚扰盛宁。正好桌上球局结束,谢鸢赢了。 徐泽钦佩地拍了一下谢鸢的肩膀,对着盛宁嘲讽:“盛宁你怎么还是个彩笔,不等我就是怕又输给我吧。” 盛宁没理他,鄙视溢于言表。徐泽磨着牙,直接拿起谢鸢放下的球杆,挑衅道:“不服是吧,那就再来一局。” 谢鸢见状便让贤,回到沙发坐下。 “你桌球也玩得很好啊。”长沙发上,楼明岚上身微斜,半靠着沙发的扶手,嘴角噙着一抹浅笑,两条长腿交叠放着,西裤提起一截,露出黑袜包裹的脚踝,离谢鸢很近。 谢鸢不着痕迹地掠过,挑了下眉:“还行吧,你说得对,盛总确实挺菜的。” 楼明岚笑了笑,目光仍然注视着谢鸢。 可能是喝了酒,又或者是室内水晶灯灯光的原因,楼明岚的脸不复平日的冷白,而是有温度的暖白,黑色长发柔顺地落在脸侧,让他的面容呈现出一种可以亵渎的柔和,可他眉眼又是凌厉的,审视地目光直射过来,又让人不敢生出多余妄念。 谢鸢让自己忽略他的目光,重新拿起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无酒精的威士忌口感和真正的酒差不多,辛辣的同时还带有橡木的涩,冷冽地流入喉管,进入胃部,凉意便扩散到五脏六腑,很快又控制不住地热起来,谢鸢只好又喝了一口。 喉结滑动,楼明岚忽然说:“谢鸢,你怎么了?” “没怎么啊,”谢鸢怔了一瞬,旋即侧眸看过去,“为什么这么问?” “是吗?”楼明岚放下交叠的长腿,站起身,目光仍然落在谢鸢脸上,少顷,他弯下腰逼近。 谢鸢反应很大地往后躲了一下。 楼明岚眸光一闪,重新归于晦暗,随后他直起身,重新拿起离他较远的酒瓶,给自己添了半杯酒,语气随意地问:“你好像有心事。” “没有,”谢鸢说,“我只是在想你说的收购案,如果要秘密进行,不暴露你的话,要用哪个公司去操作。” 楼明岚笑了笑:“不着急,这些盛宁已经安排好了,你只要找个牵线人搭上那边的线就好了。” 谢鸢闻言看了一眼盛宁,明白楼明岚会和会忽然带他到这种局了。 喝完酒杯里的酒,谢鸢有电话进来,隧起身出去接电话。 盛宁打出了一颗奇妙切球的赢下了徐泽,在徐泽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潇洒下台,回到楼明岚身边坐下。 徐泽则把球摆回去,不死心地尝试。 盛宁没理他,端起酒杯碰了一下楼明岚的杯沿:“刚听你们在聊工作,泰国那边你真确定让谢鸢去做?” “嗯。”楼明岚点头,露出微笑,“他答应了。” 盛宁侧眸盯着他嘴角,审视片刻“啧”了一声:“你让他来做不单单是因为他的混血,还有点能力吧。” 楼明岚抿唇笑了一下,没回答。 盛宁有了答案:“要追?” 楼明岚不置可否。盛宁皱了皱眉又问:“你确定他对男的感兴趣?我怎么听说他追过小姑娘。” 酒杯贴上唇时顿了一瞬,楼明岚薄唇轻启,喉结滚动,咽下了满口辛辣。 是追过小姑娘,还为了小姑娘打架得罪了人。 喉管的刺激让楼明岚眼睛眯起,他想到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年在生日出现的洋桔梗;又想到很久之前在高尔夫球场,突然冲到他面前的身影;还有不久之前,在绿洲大厅回头看见的那个眼神。 24岁的谢鸢没了年少时的张扬轻佻,只有收敛的宁静疏远,可那双亮棕色的眼睛又是明亮的,像阳光下的清澈湖面,波澜起伏间泄漏出一些没能藏住的着迷,和猝然对视带来的慌乱。 那样的眼神,楼明岚在面对异性时见过,也在面对同性时见过。 他该清楚那意味着什么。 可他很快又想到在去往半山别墅的车里,谢鸢反应极大地甩开他的手;在很多次偶然的肢体接触中,谢鸢近乎本能的闪让;以及刚才,谢鸢拧着眉心,直白的抗拒和后退。 “不确定。”楼明岚轻声道。 盛宁一听又要“啧”,想说你不确定你搞个鸡毛,还没开口,就见楼明岚勾起嘴角笑了一下:“可我想试试。” 第23章 23 “试试?”盛宁问,“试着追还是试试他是不是?” 楼明岚没回答,指尖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威士忌杯壁,冰块在琥珀色液体中沉浮。 终于放弃和桌球作对的徐泽旋过来,一屁股坐在沙发扶手上问:“什么试试是不是,你们背着我在这说什么哑谜呢?” “对,”盛宁敷衍点头,“我们无聊到背着你用摩斯密码讨论你到底是技术菜,还是脑子菜呢。” “神经病。”徐泽骂他,坐到楼明岚身边,“诶,那位新朋友呢?” “出去接电话了。”楼明岚说。 徐泽点点头,想起什么似的问:“我刚才就想问了,你怎么会和这个谢鸢在一块,他不是正在收购津世峰,和褚锡作对吗?” “所以呢?”楼明岚反问。 徐泽:“所以你真不打算管这事儿啊,津世峰的董事是不是去找过你,想让你注资增持股份。” “没钱啊,”楼明岚似真似假地叹息,“最近资金紧张得很。” 除了运河项目,嘉逸还扩展业务进军汽车行业,确实没什么钱,楼明岚这话倒也不算是推辞之词。 “那你不管津世峰,那你管管你带来这个呢,”徐泽摸着下巴,好心建议道,“嘉世合约马上到期了,我觉得还是不能和褚家关系搞得太僵。” 楼明岚笑了一声,晃着手里的酒杯,低声说:“他啊,我还管不着。” “啧,不会吧,这位新朋友真有那么狂?你的面子都不给。”徐泽不知道他的心思,只当他说谢鸢这人桀骜难驯。 盛宁倒是清楚,没眼看似的翻了个白眼,意有所指:“什么新朋友,人家是老~朋友。” “嗯?”徐泽惊奇,“什么意思?你和谢鸢老早就认识?什么时候的事儿?” 和谢鸢是旧识的事儿,楼明岚有意隐瞒,也不想多谈,隧起身去酒柜拿新酒,当没听见。 徐泽只好转头去问盛宁,眯着眼睛一幅不问清楚不罢休的模样。盛宁无奈,只好随口解释:“他以前不是去庙里修行吗,跟着师傅去过一次泰国,就那个时候认识的,没想到隔了这么多年,最近又联系上了。” 方才听说是旧识,徐泽还以为收购津世峰是谢鸢和楼明岚俩人做的局,因此一听是这番缘故,顿时兴致缺缺,瘫在沙发上好像有点不高兴似的跟楼明岚讲:“就这事儿,还瞒着我啊。” 楼明岚闻言回头,对上他幽怨的眼神,只好安抚似的说了一句:“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有什么好说的。” “行呗,你说不值一提就不值一提呗。”徐泽耸了耸肩,不再计较,余光里瞥见酒柜旁边没关严的门缝似有黑影闪过,不过很快盛宁又说了什么,徐泽便不甚在意地收回视线,附和着继续聊下去,还不忘提醒楼明岚谢鸢这人风评不好,据说连自己亲叔叔都给他打断了腿,个性太极端了,还是谨慎相处为妙。 一门之隔外,谢鸢收回伸出去的手,调转脚步,安静地走向了另一边的露台。 夜色如墨,立在露台的谢鸢背着光,整张脸隐没在阴影中,深沉得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或许是因为压抑久了,又或许是突然看见希望,因此眼见希望破灭,竹篮打水,他心里那股被压抑的怒火翻涌而起,几乎要冲破胸腔,灼烧着五脏六腑。 “嘭”——谢鸢双手猛压在金属栏杆上,骨节凸起,青筋紧绷,直到掌心传来挤压的痛感才让他稍稍清醒了一些。 他没有偷听别人讲话的癖好,可还是听见了最后的那几句——那些话像梦魇一样在他脑海里不断回响,反复刺痛着他的心脏。 “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 “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 “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 后来楼明岚又说了什么他没继续听,或者说是没敢继续听。 这一句话已经足够将他打入地狱了。 他无比珍重地放在心尖上的那一段过往,在楼岚眼里,只是一件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 是没什么好说的,也是没什么好在意的。 …… 谢鸢的呼吸变得粗重,无数负面情绪随着呼吸泛起波澜,过了许久,他紧抿地嘴角才终于放松,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 “谢哥?” 背后传来一声试探的呼唤,谢鸢回过头,看见一位阳光帅气的年轻人走过来。 二十出头,寸头,穿着一身黑,皮衣紧身裤,手里抱着个黑色的头盔,是Preecha的学长,秦渐。 “秦渐。”谢鸢看了一眼他手里的头盔,淡然应道。 秦渐走过来问:“Preecha没来吗?” “没,他没和我一起。”谢鸢说。 秦渐问他是不是一个人,谢鸢顿了顿,说:“算是吧。” “我要去试车,”秦渐冲他扬了扬手里的头盔,“谢哥要不要一起过去跑几圈?” 谢鸢没心情回去打扰人好友聚会,隧点头:“好啊,正好我闲着无聊,走吧。” 赛车算不上谢鸢的爱好,骑摩托才是。但自从创业初期他骑摩托出过一次意外,纪承反复念叨,他便逐渐放下这个爱好,转而玩起了赛车。 当然,他也不经常玩,偶尔心情很差,或者是遇到什么难题的时候才会找找刺激,宣泄一下情绪。 比如今天,此刻,他就很需要一些刺激,来冲散心中无法抑制的负面情绪。 秦渐算是半个赛车手,是越界雇佣的,除了进行一些表演赛,还会帮着试车,陪玩。 可是好巧不巧,他今天试的车,是褚锡的。而褚锡本人,在他试车的时候正好过来了。 谢鸢正在赛车大厅挑车,没回头就听见一声充满讥讽的“冤家路窄”。 他瞥了一眼来人,没理会,径直对经理说:“我要红色那辆。” 褚锡没发火,反而平静地开口:“谢鸢,这都要成同事了,不打个招呼吗?” 同事,同哪门子的事? 谢鸢没忍住笑起来:“要打招呼也得是你先跟我Say hello吧,毕竟,我是股东,你是员工。” “员工”脸色蓦地变冷,随后又很快恢复了笑容:“股东又怎么样,你依然不能插手。不过就是个摆设,恰好,公司这种摆设很多,不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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