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看,发现排名第三的奖品是他哥哥常喝的酒庄产的,年份也不错,于是转头对谢鸢说,“谢鸢哥哥,你帮我赢下这瓶酒吧,我肯定在我哥面前帮你哥说好话。” 谢鸢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帮纪承,隧笑了一下就答应了:“行啊。” 冯倩看中的那瓶酒,是10米活动靶得分纪录第三名的奖品,对谢鸢来说不算难,甚至差一分就超过了第二名的记录,轻松赢了下来。 冯倩直夸谢鸢厉害,便说让谢鸢再来一次试试挑战第二名,那只腕表好像也值几个钱的样子。 谢鸢也笑着应了,拉弓瞄准,在箭筒里的箭数减半的时候,听见侧后方穿来一声冷嗤:“我就不信他能超过我的记录。” 谢鸢眉梢微动,这一箭有些偏了,随后他便听见后面传来了一声果然如此的嘲笑声。 不用转头去看,谢鸢也知道这人是谁,正是宋静书的前男友,周二少。 其实从击剑馆出来的时候,谢鸢已经看见这人了,跟楼明岚一行人在一块,显然是一起过来的,只是关系没有盛宁近,离楼明岚隔着好几个人。 这会儿也一样。 谢鸢没有回头,余光里那道颀长的身影立在五米开外的位置,方才那一箭射偏也是因为他察觉到楼明岚的目光投注。 冯倩回头看了一眼周二,颇有些嫌弃地皱了皱眉,随后又看向谢鸢,目露期许。 而谢鸢则像是没有察觉到旁人围观一样,继续抽出箭矢,搭弓拉弦,接连两支箭簇射出,周二少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很显然最后一箭谢鸢只要不失误,必然会超过他的记录,赢下他留下的奖品。 这让他感到厌恶,不服。果然,最后一支箭簇射出,冯倩兴奋地拍掌,叫了一声“好厉害”,还让谢鸢再接再厉,继续挑战第一名。第一名的奖品是串18颗的老山檀佛珠链,冯倩不是很感兴趣,这么说纯粹是好胜心作祟。 而周二少身边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撺掇着周二说什么怎么能让谢鸢这小子赢了呢,让周二上去和谢鸢比上一比。 不少人都知道谢鸢和周二有过过节,加上又得罪了楼明岚,起哄声一声接一声,存了心要找谢鸢的茬儿。 就在周二少爷被架在那左右为难时,楼明岚忽然迈步走向射箭挑战区。 挑战区内,侍者刚从展示柜里取出那瓶酒,递给谢鸢。谢鸢接过转身给了冯倩,刚要开口说不玩了,余光里有人影从背后靠近。 谢鸢心头一突,回首转身,看见楼明岚的同时,也看见冷锐的银色箭簇猝然刺向他的咽喉。 微风拂过下巴,箭尖停在他喉结半寸之外,而楼明岚手持箭尾,站在他的对面,脸色冷峻,眼神危险。 谢鸢心脏顿时往下坠,喉结滑动嘴唇微张,然不等他发出声音,那尖锐的箭头又缓慢上移——擦过下巴,碰上他嘴角的银色唇环,轻轻点了点。 凉意碰上唇角,像蝴蝶的吻一样。谢鸢看见楼明岚眉梢微挑:“不如再陪我玩玩?” 第35章 35 楼明岚这一番行动着实让人惊讶,围观人群倏地就静了下来,随后又在那箭尖直逼谢鸢咽喉时,响起一阵低呼。 周二少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的那口气儿,倒是稍稍松了一些,心里闪过一丝意外,虽后又觉得没那么意外。 谢鸢之前在越界得罪楼明岚的事,津市没几个人不知道的,只是因为楼明岚这人脾气好,不会像褚锡那般报复回去,也很少明面上给人难堪。 所以他忽然上去挑衅谢鸢让人觉得意外,但一想两人毕竟是有过节的,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且周二少作为记录榜上的前三之一,他可是知道楼明岚一直都是射箭竞赛头名的维持者,显示屏上排名第一的积分,就是两年前楼明岚当他的面射出来的。 也就是那天,宋静书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谢鸢,所以周二少记得清楚。 男人在自己的强项上有优越感和好胜心,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谢鸢现在压过他和褚锡的记录之后,还想当着楼明岚的面挑战第一名的记录,新仇旧恨加一块,楼明岚突然出手也很合理。 因此,周二少松了口气儿之后,也跟围观群众一样,等着看楼明岚去教训谢鸢。 挑战区内,谢鸢一动不动地看着一箭之隔的楼明岚,没错过对方眉梢微扬时嘴角勾起的那一抹微笑,于是落在自己嘴边的箭簇就有了些别样的意味不明。 “岚董想怎么玩?”谢鸢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些。 楼明岚没说话,侧眸看了一眼面露忧色的冯倩。冯倩虽没见过楼明岚,却也知道岚董代表着什么,但他还是壮着胆子对楼明岚说:“玩就玩,但岚董您这样未免有点危险了。” 这边的情况已经惊动了交谈甚欢的两位哥哥,冯总见妹妹对楼明岚这么不客气,顿时悬起了心。 不过楼明岚没太大反应,只眼底闪过些许讶然,随后又瞧了一眼谢鸢,收回手里的箭簇问:“开个玩笑,小谢总介意吗?” 小谢总不介意,小谢总只是心脏悬停,嘴唇酥麻。 “当然不介意。”余光里纪承正有些紧张地靠近,谢鸢安抚似的看了他一眼,才又问楼明岚,“岚董想怎么玩?” 楼明岚捏着那支箭簇,目光掠过冯倩,看向奖品的展示柜里最高的那一格:“看谁能赢下那串佛珠吧。” 那是第一名的奖励。 谢鸢心头一动,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可以解释为什么楼明岚突然过来的念头。但很快他就又将这个自作多情的念头按下去,只当是楼明岚闲着无聊,想要练手,又或者是想要和他撇清关系,加深不合的传闻。 “好。” 随着他应声落下,侍者给楼明岚拿来了弓箭,两人就这么开始了一场比赛。 因为楼明岚的上台,围观群众而是逐渐增加,等着看谢鸢被血虐。可事实上,谢鸢射出去的箭和楼明岚的箭得分相差无几。 “没想到谢鸢这小子技术还不错啊,难怪能超过周二少的记录。”有人小声嘀咕。 “也就那样吧,他总不可能赢了岚董吧。” “那可不一定。谢鸢这小子是真的有点不怕死啊,还敢跟岚董作对。” 场下的嘀嘀咕咕,谢鸢其实能听到一点,他脸上一直没什么表情,专注射箭,只在楼明岚搭弓的时候才敢放肆地将目光落在那人身上,见他的手没有异样,心里微微放了心。 “得分:9.2。” 机械的电子女音播报,谢鸢松了腰背,侧眸时便对上楼明岚平静但幽深的目光。 随后两人交换位置,错身的时候,楼明岚停了一下,借着在箭筒里挑箭簇的动作,微微靠近谢鸢低声说了一句:“这么想赢啊。” 谢鸢愣了一下,还没开口,就听楼明岚又问:“那小姑娘很重要?” 他语气很平静,声音也很轻,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靠得近,那尾音搔得谢鸢耳根痒,心也跟着颤,下意识解释:“不是。” 楼明岚动作一顿,侧眸看过来。谢鸢便转了个身去拿镁粉,让围观的人看不见他的表情,也看不见楼明岚的眼睛。 “我这不是得表现得不识好歹,狠狠得罪你嘛。”谢鸢带着笑这么讲。 因为他的遮挡,楼明岚这会儿没有隐藏眼里的笑意,甚至还弯起嘴角,指关节轻轻一弹,手里的复合弓便掉在了地上,随后抬眼看了一眼谢鸢。 谢鸢便很识趣地俯身去捡,手指刚抓上弓臂,余光里落下一片阴影。 好似巧合一样楼明岚也俯身捡弓,在离谢鸢脸侧很近的位置低声说:“那你光赢了我可不够,敢不敢直接射我?” 谢鸢猛地一震,半蹲着僵在原地,手里的弓差点掉回去。 而楼明岚则慢条斯理地从他手里拿过那把弓,站起身时,脸上的笑意已经尽数收敛,化作平静的淡漠,居高临下的目光落在谢鸢身上,好似看待路边野草。 可谁也不知道他上一秒对着野草开了个黄腔。 野草,野草在一瞬间枯萎,变黄草,又下一瞬间理智回笼,重新变回绿草,夹着点黄祛不掉那种。 可见是狠受了一番折腾,什么枯草逢春,渴望甘霖之类的。 比拼还在继续,或许是因为楼明岚这料下得太猛,谢鸢这一箭有了点失误,得分只有七分。 楼明岚勾唇笑了一下,随后搭弓拉弦,不过没朝着箭靶的方向,而是冲着谢鸢。 在外人眼里,这显然是鄙视加挑衅,还有人跟着吹口哨,喊着岚董牛逼,顺便嘲讽一波谢鸢。 可谢鸢眼里,只有楼明岚嘴角那一抹笑,妖孽一样晃眼睛,脑袋里不受控的迸出那个字。 “草!”谢鸢在心里暗骂,胆怯似的错开了视线。 楼明岚目光掠过他不知何时泛红的耳根,终于放过他,慢条斯理地转身重新对着箭靶方向。 破空声响,这一箭正中红心。 谢鸢看着楼明岚朝自己走过来。 其实是有那么一瞬间想拉弓对准那个人的,像真正的疯子一样,让箭矢擦着他的脸飞向箭靶,那无疑是最能达到目的的选择,是演戏,也是回敬。 心里的深渊在不断扩大,谢鸢走在钢丝线上,清楚地看见冲动和后怕,在红线之外,他会变成一个疯子,一如那天坐在车里。 握弓的手绷出了青筋,几个呼吸之后,他到底是没有这么做,只是重新站回箭靶之前,拉弓瞄准。 插着箭簇的红心仿佛变成了心里的红线,吸引着谢鸢,也警醒着谢鸢,于是所有的冲动汇聚于指尖。 “啪”的一声弦响,那支箭簇从谢鸢手中飞速射出,沉闷又凶狠地插进红心,尾羽惊颤,打掉了先前属于楼明岚的那支。 这一箭漂亮得让围观群众忘记了立场,大喝一声一声牛逼!楼明岚扬起眉稍,没有吝啬自己的赞赏目光,还冲他无声做了个口型。 谢鸢看见了,不自觉舔了舔嘴角唇环,脸上的热度不减反增。 抛开其他不谈,两人你来我往的比试算得上一句精彩,之后楼明岚的发挥依旧稳定,最后两支箭都是正中红心,总分直接刷新的第一名的记录。 谢鸢瞧见之后,最后一箭直接放弃,笑笑低头认了输。 楼明岚没有为难他,淡声回了一句:“你也不错。” 于是这场比试,以岚董“碾压”胜出,谢鸢收获一堆鄙视眼神结束。 盛宁看着楼明岚一幅风轻云淡的淡漠模样,内心五味杂成,表情活像是便秘三天,沉默半晌,只能竖个大拇指,由衷赞道:“你可真会玩。” 楼明岚:“也就一般。” 盛宁:“……” 这厢比赛结束,谢鸢就和纪承去了别处,而楼明岚这边,楼明月等人早在击剑比赛结束之后离开了,他也没多留,和盛宁一起去了停车场。 俩人正说着之后的工作安排,前面昏暗的角落里忽响起脚步声。随后,谢鸢那张俊朗的混血面容于光亮中浮现。他的额发和鬓角有些湿润,一侧头发抓在脑后,像是洗过脸顺手捯饬了发型,模样张扬,但表情却很温和,叫了一声“岚董”。 盛宁瞧见他手里拿着个礼物一样的黑色檀木盒子,隧很识趣地跟楼明岚说他还有事就先走了。 之后安静的VIP停车场区域,只剩下楼明岚和谢鸢相对而立。 楼明岚的目光在他手里的盒子上停了一秒,明知故问:“怎么了?” “这个大概是弄错了,”谢鸢将手里的东西递过来,“怎么送我这儿来了。” 那盒子里正是先前射箭竞技区第一名的奖励,那串由黑肉老山檀搭配满肉南红珠做成的佛珠手串。 楼明岚没接,说:“没送错,就是给你的。” 谢鸢愣了一瞬,旋即笑道:“就算我那一箭没有失误,我也赢不了你,所以这个是你的。” 楼明岚看着他,目光带着一点审视的意味,像是在观察谢鸢是不是在装傻。 可谢鸢神色平静,昏暗的猫眼里只有近似真诚的平静。 楼明岚伸手接过,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那串放了快两年的佛珠串,质感细腻,淡香扑鼻。 “手。”他简洁开口。 谢鸢眉梢幅度很小地动了一下,没有动作,直到楼明岚抬眼看过来,他才伸出手,向上展开手心。 落在他手心的不是空盒子,也不是佛珠串,而是楼明岚修长而温热的手指,握着他的手,将那串佛珠戴上他的手腕,正好压在他手腕上那条红线上。 皮肤相触的温热触感让谢鸢觉得痒,随后又是珠子传递的凉,楼明岚依然握着他的手,拇指指腹好似不经意地摩擦着红线旁边的小蝴蝶。 一瞬间,手腕上的痒变成了麻,沿着血脉传到心脏里,那个猜测再次浮现在脑海里,不想承认,却也没有否认,钟摆似的在红线两侧摇摆不定。 随后楼明岚松了手,指腹轻轻地拨了一下那颗贴着红色小蝴蝶的南红珠子,他沉缓的嗓音,让答案过了界,落了地。 “跟你比不是因为我想要,而是不想我的东西,让旁人沾手而已。”楼明岚注视着他,幽深眼底好似藏着一段尘封的过往。“这本来就是给你的—— “礼物。” 第36章 36 谢鸢戴着那串佛珠离开了。 回到车边,纪承侧眸看了他一眼,问他刚才干什么去了。 谢鸢摸着手腕,敷衍说了句“没什么”,上车坐好。 纪承见他脸色不太好,便没再问。随后车辆离开越界,驶上津市大桥的时候,纪承瞥见了他手腕上戴着的佛珠,正是先前和楼明岚争夺的那串。 “这佛珠怎么到你这来了,”纪承疑惑问,“你不是输给岚董了吗?” 谢鸢摩挲的手指一顿,侧眸看了一眼纪承,随口说:“虽然输了,但我也算是破了记录。”虽然只超过了0.1。 “那也不对啊,”纪承说,“你没赢岚董,不管破没破纪录都算失败。” “嗯?”谢鸢闻言露出疑惑表情。纪承便说起他在围观比赛时听到的隐藏信息:“射箭区第一名的纪录就是岚董打出来的,你这佛珠也是他当时留下的奖品。” 谢鸢的心猛然一动,后面纪承又说什么越界的隐藏规则——直接和记录维持者本人对上,不管是不是破了原本的纪录,只要没赢,就都等于失败,他都没有听见,脑海里只有楼明岚低缓嗓音说的那句“这本来就是给你的”。 当比赛结束,侍者将那檀木盒子送过来时,谢鸢不是没想过是楼明岚的安排,只是没让自己去想,假装只是个误会,可楼明岚告诉他,不是这样的。 上台是因为不想自己的东西被谢鸢赢下来给了别的女孩子。 让侍者送过来是因为那是他想给谢鸢的东西。 那让人遐想的眼神,让人心动的声音,无一不在把谢鸢往红线临界点推,全凭着一点理智,一点后怕,吊着他没有继续往下深思。 “不过岚董竟然把这东西给你了,果然如旁人所言,心胸宽广。”纪承啧啧赞赏,随后嫌弃地看向谢鸢,“既然人家大度不跟你计较,你以后可就别再去招惹人家了,咱们跟岚董之间的差距,不用我说你也该明白,那不是咱们能再三招惹的人。”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奔驰车已经驶离横跨津江的津市大桥,属于津北繁华夜景逐渐退去,他们进入了僻静而沉默的津南区。 谢鸢弯起嘴角,轻笑了一声。“我知道分寸。” 回到自家别墅,谢鸢进入房间,就摘下了腕上佛珠,打开床头的保险柜。 卧室没开灯,只有保险柜里自带的微弱灯光,铺洒在精致昂贵的腕表和温润珍珠袖扣上,以及最里面放着蝴蝶牌的檀木盒子。 谢鸢将那盒子取出来,将佛珠放进去。 盒子里除了原本就存在的蝴蝶牌,还有一张印着城市水墨画的贺卡,夹着一根从皮圈上摘下来的黑色长发。 贺卡是楼明岚生日时,谢鸢准备随花一起送过去的卡片,只是因为没有亲自打包而被遗忘。 后来礼物送出去的那晚,谢鸢还是用整齐漂亮的瘦金体写上了一句“生日快乐”,留在自己这里当作纪念,不过此时这番纪念上多出了一道红笔画的粗重直线。 鲜红而醒目。 谢鸢目光落在那条红线上,凝视到小腿酸麻,他才长叹一口气,将东西一一收好放回去,关上保险柜门。 然而不过洗了个澡,谢鸢又重新蹲回去打开,把那串佛珠拿出来戴在手上,随后躺下,入眠。 一夜无梦。 翌日一早,谢鸢又摘下佛珠,重新放回保险柜里,关门落锁。 再没打开过。 六月底,运河项目准备就绪,定下了动工日期,楼明岚赶赴柬方参加动工仪式,而谢鸢也在泰国和泰亚电子商务的总裁搭上了线,盛宁正好在清迈,便顺道去了一趟普吉岛和谢鸢见面。 “纳塔那边约好了见面的时间,你要一起过去吗?” 热闹非常的清河酒吧里,谢鸢穿着黑色的宽松背心,手里拿着一瓶啤酒,倚靠在稍微安静一些的露台问盛宁。 盛宁想了想自己的行程,点点头说:“可以,我还能在这里留两天,去见见这个狮子大开口的贪心玩意儿。” 谢鸢笑笑,举起酒瓶和他碰了个杯,随后说了一下自己预定的价格,以及之后谈判主要围绕的方向。 两人聊了一个小时,基本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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