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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太子几时会有动作却难以预料。 为今之计,唯有抢占先机,先下手为强。 幸而他身边尚有可用之人。 打定主意之后,延兴帝猛然坐起身:“高振,立刻去传禁军大统领来见朕!” 第47章 第47章无法否认他一片心意。 萧照回到东宫同底下的人问起太子妃,却得知她尚未回承鸾殿。 于是,他去寻她。 先前萧照离开林苒犯懒没有走,后来便一直待在这个地方,一面享用萧照命人准备的茶水点心一面赏月看景。期间她也曾起身在附近转悠两圈,对悬挂着的一盏盏漂亮花灯稍作研究。 虽然有些事戳破显得很不解风情,但最初飘落的花瓣定是太子命人撒的。 闲来无事,林苒索性便寻了个小宫人来问话。 小太监机灵得紧,见太子妃问起这些,当即倒豆子一样说起来:“这儿每一盏花灯借是太子殿下亲自挑选的,连同上面的祝词也是太子殿下一个字一个字亲手写上去的。不仅如此,连这场景亦是太子殿下费心费力亲手布置,一切只因 想要给太子妃惊喜。便是奴才这样的也觉得,太子殿下对太子妃的喜爱真真令人动容,太子妃可谓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娘子了。” 这些话多少带着恭维之意。 林苒一笑而过,对小太监提及的祝词倒生出几分兴趣。 太子没有特别说起,她先前亦未看得如此细致,直至此时特地走到一盏挂在低处的灯盏前,方才注意到花灯上的悬挂着的木牌。每一块木牌上皆写着祝福之言,字迹熟悉,如小太监所言出自太子之手。 “平安顺遂。” “福泽深远。” “岁岁安宁。” …… “事事无忧。” 亲力亲为予她惊喜…… 林苒虽不懂太子为何如此,但面对此情此景,无法否认他一片心意。 这是安抚吗? 怕她暗地里为着在定远侯府的事心有不快,因而这般? 林苒猜不出萧照心思。 只原本应该万分感动的时刻,她却逐渐心如止水,生不出多少热烈情绪。 唯一无法否认这份惊喜着实不错。 无论出于何种心思,尚且头一回有人为她做这样的事。 林苒受用,故而停留许久,直至萧照回到东宫、亲自寻过来,她亦尚未回承鸾殿。萧照出现的时候,林苒已经重新坐回桌边继续闲闲赏月、喝茶与吃点心。 “冷不冷?” 萧照走上前,将命人送来的一件月白绣折枝海棠斗篷披在林苒肩上。 林苒出来时已经添了衣服,因而并不觉得冷。 但她懒怠拒绝萧照,只摇了摇头问:“宫里还好么?” “孤见过父皇了。”萧照有些答非所问,随即冲她伸出手,“时辰不早了,回去歇息罢。” 林苒觉察出他有话说,便递过手去:“好。” 两个人乘轿辇回的承鸾殿。 沐浴梳洗过后,屏退殿内一应宫人,困意泛滥的林苒先行上得床榻。 萧照略迟片刻才从浴间出来。一片安静里,他走到床榻旁在床沿坐下,偏头去看昏昏欲睡的林苒:“父皇近来暗中派遣过不少人下江南。” 林苒含糊问道:“这是为何?” “寻人。”萧照顿一顿,又说,“父皇认为孤有一个流落在外的兄弟。” 忽来的一句话如平地惊雷。 林苒刹那清醒,拥着锦被坐起身,她望向萧照,但从她的角度只能望见他侧脸,辨不清他神色。 “此事当真?”她沉默半晌,迟疑开口。 便听得太子一笑,语气尚算平静:“只怕到最后是假也是真。” 皇帝陛下突然之间要寻什么流落在外的皇子,意味着他此前不曾有过这般想法……恐怕此事背后有人煽风点火,因而有太子这句“是假也是真”。撺掇陛下去寻皇子的人大抵不会全无安排,自会有一出陛下深信不疑的“事实”。 “难道今晚陛下同沈妃娘娘的一场争执与此事有关?” 林苒想起萧照进宫的因由。 “可……陈公公不是说陛下去看的沈妃娘娘吗?无论如何,沈妃娘娘腹中的孩子也是陛下子嗣……”她一面说一面在心底分析,蓦地如福灵心至,讶异中问,“难道沈妃也知晓了?” 倘若沈妃知晓此事,心中定然惊慌,皇帝对沈家的冷漠也会更令她害怕。 且她腹中龙嗣今后难以成为她的倚仗与依靠。 会伤及沈妃,便代表陛下对这个未出生的孩子不再如以往看重。 觉察自己成为陛下的弃子,沈妃能够接受得了吗?兴许这正是陛下与沈妃闹出不快的根源。 “想来沈妃娘娘如何知晓此事最关键。”林苒慢慢道。 在真正将人带回宫之前,皇帝陛下无疑只会希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寻人亦因对太子有所不满。太子……太子已经掌握消息不假,但这件事的背后是奔着他而来,若令陛下皇帝觉察他已知情,情况会更糟糕,他应不会轻举妄动。 沈妃不知情不会影响什么。 一旦知情,做出形如今夜之举动,帝王暗中生疑,对太子势必更加防备,对寻人势必更加迫切。 递消息给沈妃的人,应当也是奔着太子来的。 萧照对林苒的敏锐已习以为常。 尽管他父皇言语之中未曾泄露太多端倪,但有些事情不难推测。 若非知晓此事,沈妃不至于自暴自弃与他父皇起争执。 挑起这场争执必有目的,而所有事情的出现、背后之目的只怕殊途同归。 “山雨欲来风满楼。”林苒略扯了下身前的锦被,伸手拍一拍空着的另一半床榻,“但总归天大地大,睡觉最大,殿下还是快安寝罢。” 太子妃的反应比预想中要冷静许多。 萧照看她,四目相对,见她眼神透出无辜,便忍不住问:“太子妃没有话想要同孤说吗?” 林苒愈发无辜反问:“妾身应当说些什么?”反应过来太子话里的意思,她扑哧一笑,“太子殿下不是从一开始便告诉妾身,有一日可能会遭遇这些事情吗?如今不过当真发生了而已,且认真计较,眼下尚未到最糟糕的那一步,更凶险的局面在后头呢。” 其实背后之人的动作比她预想中要快上许多。 但也非坏事。 既然迟早要来,那么早点儿解决这些事情,她和太子之间也能早点儿有个分晓、有个说法。 若败了……败了何尝不是一种说法? 从她被迫上太子这条船起,本就被迫赌上自己的一切。 唯望太子步步为营、谨慎行事,最终言而有信,护得她的周全。 几句话却说得萧照心下越发歉疚。 但明白无须啰嗦,他将帐幔放下来:“孤定会护你周全的,睡吧。” 林苒笑一笑。 “妾身相信殿下做得到。” …… 宫里一个中秋过得比往年冷清。 中秋过后,沈妃与陛下起争执的消息传开,整个六宫也变得比往日消沉。 发生在长公主府那一场刺杀在中秋过后不久有了交待。如萧照对林苒说过的,沈家被抄家,举家流放,与之相对的,奚鹤鸣护太子妃有功,擢升为正三品金吾卫,负责巡逻京师,待伤愈之后上任。 这股消沉之意直至秋狩出行前夕才散去几分。 每年的秋狩之行延兴帝都格外重视,今年更甚以往,宫人们筹备起来自然更不敢懈怠。只是往年伴随帝王左右的沈妃这回与皇后娘娘一道留守宫中,随行离宫的妃嫔已然换作了旁人。 林苒在东宫闷得许久,对秋狩之行不无期待。 何况当初在长公主府她许下过承诺要为小娘子们准备彩头,总不能食言。 春鸢和宜雪为出行做准备,林苒也从小库房里挑选出几样合适的金石玉器作为彩礼备下了。 一应事宜准备妥当,秋狩之行如约而至。 是日,寅时方至,林苒已经起身在宫人的服侍之下洗漱梳妆。太子与皇后娘娘极少拿规矩约束她,因而嫁入东宫之后的她极少这样早起身,一时难以适应。纵然坐上厌翟车去往宫中,她依旧困倦不堪。 好在不必做什么。 随太子入宫后,她按部就班静候皇帝陛下出现,待帝王仪仗队伍出发,便又随太子上得马车,出发去往行宫。 玉华行宫座落于玉华山中,距离京中有大半日的路程。 萧照年年随帝王出行,已然习惯,不觉得如何,但看一看对面双眼迷离的太子妃,按捺不住笑。 “时辰尚早,太子妃可以睡会儿。” 他从暗格里取出一本书册子,对林苒提议道。 林苒揉一揉眼睛,偏头打了个哈欠,环顾一圈马车车厢,视线落回萧照身上。太子的马车已经足够宽敞,尽管如此,要躺下来休息也不甚方便,且她担心路途颠簸……自己会一不小心从小榻上滚下来。马车车厢里有一方案几不假,可惜太过低矮,一样不方便。 “太子妃这样看着孤是何意?” 萧照翻看过两页书册子,迟迟没有等到林苒开口,只得主动问。 林苒默一默,猫着身子动作麻利从马车车壁这一侧钻到另一侧,与萧照隔着点儿距离坐下。萧照目光从手中的书册子上移开,转过脸望向林苒,便见她莞尔而笑,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借殿下一用。” 话音落下的同时,她人也躺下来,小脑袋直接枕在他的大腿上。 萧照身体有一瞬的僵硬,慢一拍垂眼去看,他的太子妃已舒舒服服闭上眼,脸上满是受用。 林苒只 不过想寻个“枕头”,且她相信太子会留心,不会让她滚下去的。而这样的举动落在萧照眼里可谓亲昵中透出信赖,他没有想到会被林苒如此对待。 “睡罢。” 萧照放松下来,取过薄毯盖在林苒身上,免得她受凉。 林苒清晰感受萧照从紧绷到放松的变化。 只未说什么,没有被拒绝,她便替自己调整个舒服些的姿势,安然睡去。 去往行宫的一路上,马车走得姑且称得上平稳,是以林苒这一觉比预想中睡得更安稳。一觉醒来,缓缓睁眼,头顶已经响起属于太子的声音:“醒了?太子妃顶顶会挑时候,快要到行宫了。” 初初醒来,思绪迟缓。 林苒过得好一会儿才听明白萧照两句话。 快到行宫了? 她这一觉竟然睡得这么久? 林苒全无感觉,唯独知道自己意外睡得不错。 回过神后,她连忙坐起身,顿一顿,心虚瞟一眼萧照。 太子不介意被“借用”是一回事。 而她睡得安稳也说明太子维持这个姿势几乎一动不动有半日时间…… “殿下怎么不喊醒妾身?”林苒小声问。 萧照合上书册子,斜睨她道:“为何要喊醒太子妃?” 闻言,林苒又瞟一眼萧照。 她抿一抿唇,终于怀疑自己是否睡得那样久,便凑到马车车窗前,掀开帘子的一角往外看。 目之所及遥远天际群山云雾缭绕,绵延起伏。 近处官道旁边草木枯黄,在凄凄秋日里温和的日光下无声萧索。 细细看,晨露未干,日光温柔而和煦,分明尚是晨早。 哪来的睡得大半日、快要到行宫了? 林苒醒悟太子在诈她。 她放下帘子,瞥向嘴角飞扬的萧照,呵笑一声,便换来对方的哈哈大笑。 林苒:“……” 无聊。 心虚与歉疚顷刻一扫而空,懒得理会萧照,林苒整理过仪容,又觉出几分饿,于是自顾自用了些点心。之后的一路上,林苒如萧照那般捡了话本看,即使又犯起困也强撑着再未睡过。 抵达玉华行宫已然是下午。 太子有单独的别院,马车一直行至别院外才稳稳停下。 在马车里憋得大半日的林苒身上几分酸痛,她被春鸢扶着从马车上下来,绣鞋结结实实踩在地上,整个人却感觉轻飘飘的,下意识眯眼,神思也有些恍惚。 “累了?” 萧照从旁看出林苒疲惫问得一句,不等她回答,干脆上前将她打横抱起。 附近的小宫人们齐齐低下头,不敢乱看。 林苒任由太子抱她进殿,顺便得寸进尺开口:“殿下,妾身饿了。” 路上只能吃糕点填填肚子。 点心吃多几块难免腻,不如热乎的饭食来得称心如意。 “嗯,这便让他们传膳。”萧照从善如流应下,又说,“天色不早了,今日无什么事,用过膳,太子妃梳洗一番便可先行歇下。孤仍有事要忙,要出去一阵。” 林苒听懂了。 太子暂时没空陪她,她想做什么便可做什么。 “是。” 乐得清闲自在的林苒应下萧照的话。 两个人用过膳,太子离去,她歇息片刻便沐浴梳洗,之后美美睡得一觉,路上的疲惫一扫而空。 皇后娘娘虽不曾前往玉华山狩猎,但萧婵和王溪月同样在秋狩的队伍里。 林苒睡醒一觉后,她们相携着过来与她请安。 出宫游玩总归令人高兴,王溪月因着与徐明盛之间的事郁闷许久,今日难得心情不错。当初在长公主府,因薛敏瑜有意刁难而提及秋狩、让林苒许下彩头的事情她依旧记得,这会儿三人坐在一处喝茶,她不免提起来:“表嫂没忘自己的承诺,备下贺礼,反倒她索性不露面了。” 今日秋狩出行,薛敏瑜没有来。 不仅是她,长公主、驸马与其他人也不曾来。 只是提起那一日的事,一样惹得人记起林苒遇刺受伤。 萧婵悄悄扯了下王溪月的衣袖,几不可见冲她摇头:“病了也是无法。” 王溪月哼笑,乖乖换个话题,却道:“奚大人今日也不曾来,身子尚未痊愈么?近来阿婵姐姐去忠勇伯府不如先前频繁,还以为奚大人的身子好了不少。” 萧婵垂眼:“不过去得两次罢了。” 王溪月当她害羞,笑着调侃:“从未见有人叫阿婵姐姐这样上心,还不够吗?奚大人好福气。” “你便非要招你阿婵姐姐不可?”林苒闲闲吃起葡萄。 王溪月努努嘴:“我分明是羡慕你们。” 所谓的羡慕无疑是想起徐明盛。 几句话下来杀敌未必一千,自损却不止八百。 林苒看着王溪月逞强的模样有些想笑,她又往嘴里塞了颗葡萄,直接略过前面的话题问:“阿月,你三哥哥今日来了么?” “来了呀。”提起自己这位三哥,王溪月不无骄傲,“我三哥看似文弱,骑射之术可不差,待见了表嫂便晓得了。不信问问阿婵姐姐,阿婵姐姐是见识过的。” 林苒一笑,萧婵说:“都是小时候的事了。” “是呀,竟然这么多年就过去了。”王溪月单手托腮叹一口气。 反而听她们你一言我一语,林苒忽然间想起之前有一回在凤鸾宫外的小花园撞见萧婵与王怀仁似起争执。本是旧识,联系他们平日的相处,倒品出两分特地避嫌的意思,可这是为何? 林苒凝神思忖中听见王溪月喊得一句:“太子表哥!” 随即是萧婵说:“皇兄。” 她回过神,见太子从外面进来,也如王溪月、萧婵那般站起身。 “殿下回来了。” 萧照一回别院,王溪月和萧婵告辞而去。 等着宫人送晚膳来,林苒随口问太子:“阿婵同阿月的三哥既自幼相识,为何如今这样生分?” “自幼相识便要熟稔么?” 萧照挑了下眉,“太子妃同奚鹤鸣不一样生分得紧。” 林苒:“……” “殿下同丹阳郡主不也一样?” 第48章 第48章萧照骤然被林苒的话刺痛。…… 林苒脱口而出的话取悦到萧照。 他笑得一声,不直接回答林苒之前的问题,而是说:“为何问起他们?” “方才与阿月、阿婵闲聊,想起有一次无意撞见阿婵同阿月那位三哥起争执,只不知他们为何闹得不快。”林苒轻抿唇角,“说来若单纯关系生分、不能如小时候那般玩在一处,不过来往少了,可也不该会有什么不愉快才是。” 起争执是有分歧、有矛盾。 两个没有来往的人,何来分歧矛盾可言? 萧照沉吟中问:“几时的事?” “便是阿月的三哥这次来京,初初进宫给母后请安的那一日,那也是我头一回见他。”林苒说。 正因第一次见王怀仁,她才记得清楚这日子。 那同样是她头一回见萧婵与人相处不快,对那日又添两分印象。 原本在那日便想问太子的。 但被其他事搅合过一场,将这一茬忘在脑后。 王怀仁此番来京乃是说要为科考做准备。 进宫请安,同他妹妹久别相逢、甫一相见便起争执……不怪太子妃一直记得这么一件小事。 凭着林苒的话,萧照一时陷入思索。 林苒见太子态度并不随意,不由得好奇追问:“殿下可是知道些什么?” “太子妃眼里孤什么都晓得不成?” 萧照好笑,一句话落在林苒的耳中令她听出些避而不答的意思。 但林苒依旧反问:“太子殿下难道不是吗?” “只是既然殿下不想 叫妾身知道,妾身不问便是了。” 小娘子的不满摆在脸上,萧照无奈扶额,默一默道:“感情之事如何说得清楚?孤不曾过问,永宁也不曾同孤说过什么,阿月更是什么也不知。” 感情之事? 林苒愣住,几个字把她惊得瞪圆了眼睛。 “是阿婵还是……”半晌过去林苒勉强吐出几个字,转而发觉自己犯蠢。 萧婵如若对王怀仁有意,怎会和奚鹤鸣亲近? 看来是郎有情妾无意。 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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