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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阿月不知情,这样的事情她晓得了,被迫夹在中间,难免头疼。 太子,果然什么都晓得呐。 林苒深深看一眼萧照:“母后晓得吗?” 萧照但笑不语,林苒轻唔,自顾自说:“不过母后即便知情,只要阿婵无心,母后便不会勉强。阿月的事情母后也从不插手,否则她的婚事该定下来了。” “孤今日才知太子妃对这些事如此有兴趣。” 林苒嘀嘀咕咕说起王溪月与徐明盛,宫人送晚膳进来,萧照道,“不过眼下用膳更要紧一些。” 他先行走到桌边坐下。 疑心他无意多聊这些事的林苒随他上前,收敛话匣,安静与他一道用膳。 在玉华山相安无事的第一夜很快过去了。 睡得一个饱觉,翌日晨早,用罢早膳,林苒换上提前备下的骑马装,随太子从殿内出来,宫人已经牵马过来。 林苒事先为自己选好过一匹红鬃马。 这会儿却不见那匹马的踪影,唯有太子坐骑。 “太子妃今日与孤共乘一骑。”萧照开口为林苒解惑,继而从宫人手中接过缰绳,翻身上马,再冲林苒伸出手,“太子妃有些时日不曾骑马,难免须得稍作温习,否则若是不小心受伤便不美了。” 看似体贴的话语在林苒听来却刺耳。 表面温柔小意,实则担心她万一受伤要牵连到他罢了。 林苒不满意这个安排。 毕竟,太子甚至没有与她提前商量过便直接命人不必将她的马牵来。 太子妃立在原地不言不语,萧照看着她,感受到她有所不快,当即与她承诺:“明日定让太子妃自己骑马。”话音落下,再一次冲林苒伸手,邀请她上马。 林苒这才走上前。 她递过手,被萧照扶着翻身上马、在马背上坐好,亦坐在萧照身前。 萧照的两条手臂环在她身侧,将她圈住。 林苒从前并不抵触与太子在人前偶尔有些许亲密举动。 今日却难压抗拒之心,直想要皱眉。 她觉得十分讨厌。 当触及那个秘密与真相后,所有事都变了味,她再无法以轻松随性的姿态看待太子的种种行径。 “走了。” 萧照的声音响在耳边,思绪被拉回来的林苒点点头,以示认同。 他们便在侍卫与宫人的簇拥下骑马去往猎场。 行宫与猎场同在玉华山,相距不远,骑马过去约莫半个时辰便能到。只是添上与萧照共乘一骑这一层,半个时辰对林苒而言也足够长了。她在静默过思考良久,最终对萧照道:“下一回若要如此,殿下可否提前同妾身说一声?” 山道蜿蜒,山林在道路两侧不断后退。 林间鸟雀惊飞,偶尔出没的小动物也被达达的马蹄声闹得四下乱窜。 太子妃的话毫无征兆卷着风声袭来。 闻言,萧照怔一怔,过得数息才醒悟林苒指的乃是“共乘一骑”这件事,这一件令她不满的事。 她提前挑选过马匹的。 萧照记起此事,更明白林苒的那份不满。 “是孤思虑不周,请太子妃见谅。” 顿一顿,萧照又补上一句,“多谢太子妃如实相告。” “这些时日太子妃忙着养伤,今早才记起难免疏于骑射之事,故而命他们暂不牵马过来。” “因此疏忽太子妃的确是孤不对。” 林苒听着这番解释,心底的那一股烦闷稍缓。她明白太子做事无须征求她同意,只是她并不喜欢,且如若她只字不提,太子或装傻或无知无觉,总归不会放在心上,待到下一次依旧会无视她。思来想去,沉默下去无非自己受罪,白白坏了心情,左右太子不会拿她怎么样,不如直接开口提醒。 不管太子这一番话是真心是假意,起码听着顺耳舒心。 这也足够了。 怕太子妃认为言语上的认错不够诚心,萧照问:“便补偿太子妃一匹宝马作为赔罪如何?” 林苒自然是来者不拒:“好。” 萧照一笑,见她应下,晓得她没有在生闷气。 “待回东宫,孤便陪太子妃去挑。” 他们到猎场时,除去皇帝之外,秋狩随行的所有人几乎都到了。太子一出现,众人齐齐望过来,与太子同乘一骑的太子妃林苒也因此比往常更受瞩目——太子妃将门出身,却与太子一骑,这一幕落在不同人眼里被品出不同意味。 但太子与太子妃大婚不过数月而已,夫妻情浓、感情甚笃亦在情理之中。 无论心下有何想法,众人皆笑着行礼请安,恭迎太子与太子妃。 萧照下马后,林苒才从马背上下来。 她站在萧照身侧,待萧照与众人免过礼,便走向上首处的宽阔露台。 皇帝未至,围猎仪式无法开始。 幸而他们多等得一刻钟,帝王仪仗队伍缓缓出现,小太监尖利的声音传入所有人耳中:“陛下驾到——” 延兴帝没有骑马而是乘坐轿辇来猎场的。 轿辇附近围簇着许多身穿甲胄、气势凛凛的高大侍卫。 萧照率众人上前行礼,延兴帝慢吞吞从轿辇上下来:“都免礼吧。”而后又在两名侍卫的护送下行至上首处的露台,大手一挥宣布围猎仪式开始。 随行而来玉华山的将士们从容有序在锣鼓声中互相配合着布围。 延兴帝站在栏杆前,一双眼睛看似盯着远处,余光却一直瞥向在他身侧不远处的太子萧照。 他今日其实巴不得不露面。 但狩猎初日,又是他安排下去的秋狩之行,不出面势必要引起猜疑。 好在大臣们、将士们皆聚集在此,想来不会有人敢轻举妄动,哪怕是太子也一样。心里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只是总觉得不放心,故而他谨慎行事,只坐轿辇、让侍卫寸步不离保护他。 “陛下,太子殿下,已布围完毕,请示下。” 布围结束之后,禁军大统领上前与延兴帝和萧照禀报。 “朕身体不适,这第一箭便由太子代射罢。” 延兴帝淡淡发话。 “是,父皇。” 萧照领命,看一眼林苒,而后离开露台,走到露台前的空旷处。 数名将士合力将只铁笼子抬过来,铁笼子里是一头提前捕猎到的雄壮公鹿,正焦躁转着圈。又有将士奉上弓箭,萧照接过,他弯弓搭箭,将士们便立刻将铁笼子打开,放出这头公鹿。恢复自由的公鹿奔向山林,速度极快,众人屏息凝神,待到太子射出的第一箭正中这头公鹿,便是一阵喝彩。 林苒在露台上看着萧照一举一动。 当射中公鹿后,她同样看见萧照朝她的方向看来一眼。 那记眼神里带着点儿得意,像在炫耀,也似中秋那夜想要被夸赞的样子。 林苒:“……” 延兴帝注意到萧照朝露台望过来。 太子目露得意之色,俨然得意自己身强体壮,一箭便足以把一头公鹿撂倒,着实叫人恨恨。 果真是狼子野心! 延兴帝胸中一阵憋闷,不愿在此地多留。 太子一回露台,他命众人各自狩猎,自己则摆驾回行宫,扬长而去。 恭送延兴帝离去后,王溪月和萧婵才来寻林苒,王溪月笑嘻嘻问:“表嫂今日便同我们一道可好?旁的不提,我也想要见一见表嫂的骑射之术。” “太子妃自有孤作陪。”萧照冷淡拒绝王溪月的提议。 林苒明白他心思,无心做对,笑说:“我许久不曾骑马也不曾碰过弓箭,确实生疏,太子殿下为此答应陪我温习,我不能食言,只得改日再与阿月阿婵一道。” 太子与太子妃如胶似漆、恩爱甜蜜,王溪月知道是自己打扰了。 她瞥向露台下身姿挺拔的徐明盛,酸溜溜一笑:“那我和阿婵姐姐去,表嫂今日便和太子表哥一起吧。” 未几时,王溪月和萧婵离开了。 萧照这才命人牵马来,不过这一回两个人在马背上坐好后,他主动把缰 绳交到林苒的手中。 林苒接过缰绳,感觉到坐在她身后的人一双手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才好,到底善心一回:“太子殿下晨早说得对,妾身对骑射有所生疏,须得有人相护才行,此事便暂且拜托殿下了。”她一面说一面拉过萧照的一条手臂,让他如来猎场时那般握住缰绳。 这样的话落在萧照耳中无异于被认可。 他顿时备受鼓舞,喜上眉梢:“太子妃放心,孤定会办好的。” 两相说定,他们终于在侍卫的保护之下策马奔向山林。 太阳早已升起,然而山林深处凉意不减,可是策马疾驰、山风在耳边呼啸的感觉太过自由,让林苒忘却一切。 林苒不知要去何处,她只想纵马,不想停下。 萧照也没有问她想去哪里。 于是,他们在山林之间乱窜,一味沿着山道疾驰,遇见岔路随心而走,不在乎最后去哪儿。 不知不觉中便走出去几十里路。 周遭风景已一换再换。 直至隐约听见水声,林苒才放慢速度去寻得声音来源。 那是藏在山林深处的一处瀑布溪流。 悬崖峭壁间有飞流直下,在日光的照耀里,映照出一道七彩的弧光。 林苒勒停身下马匹,相继和萧照从马背上下来,他们走到溪流旁边的大石头上坐下来稍作休息。冷风吹得脸颊僵硬,她拿手揉一揉,望着眼前风景,笑说:“这样的美景,少了人欣赏为它遗憾,太多人知晓,又觉得失了趣味。” “那是因为太子妃无心占有方才有此感慨。”萧照拧开随身带着的水囊递过去,“喝点儿水。” 林苒琢磨着太子的话,慢慢喝得两口水:“有心占有又如何?” 萧照道:“有心占有便不会遗憾无人欣赏,只愿独自赏玩,只求自己痛快,假使求而不得亦情愿摧毁。” “唔……但这本也不是会叫任何人占有的。”林苒说。 “抵不过人心贪婪。” 萧照反笑,又道,“难得松快,太子妃没有轻松一些的话么?” 林苒斜眼看他:“殿下说得我们很有话聊。不过,这倒令我想起太子殿下当初给妾身的承诺,说来说去,原来殿下是在夸赞自己心胸宽阔,从一开始便许诺妾身自由,而非霸道将妾身摧毁。” 萧照骤然被林苒的话刺痛。 他不语,只枕着手臂躺下,仰面静静望着天幕之上一朵漂浮而过的白云。 这些时日他的父皇动作越来越密集。 时局越是紧张艰难,离一切尘埃落定也越来越近,而他与林苒之间,终究会有一个说法的。 以前总觉得来日方长。 以为有大把时间他可以和她慢慢来,近来才发觉不是。 她还惦记着日后有机会请他喝喜酒。 这会儿更是话里有话,在提醒他日后不要忘记自己当初的承诺。 实在是太过聪明的小娘子。 糊弄不了,忽悠不得……那样冷静清醒,同他泾渭分明,辨不出丝毫对他对太子妃之位的留恋。 真真令人发愁。 萧照忽而感到一阵头疼,后悔方才完全由着她性子来。 林苒抱膝坐在旁边,等得半晌没有等到太子开口,偏头去看,见他手臂横在额头,遮住一双眼睛,似睡非睡,索性故意问:“殿下怎么不说话?” “累。” 萧照只扔给她一个字。 身累还是心累?脑海冒出这个疑问的林苒忍不住笑,弯了弯唇。 只怕不但是身累,而且心更累。 罢了,放他一马。 林苒想着,念及此处秋高气爽、风景独好,也如萧照一般在他身侧躺下。 但身下那块大石头枕得格外不舒服。 她重新坐起身,哼哧哼哧“借”来萧照的一条手臂,才重新枕着他的手臂悠闲自在躺下来。 他们都没有再说什么。 一片静谧里,假寐的萧照听见耳边传来轻浅的呼吸声。 他睁开眼,动作很轻偏过头,望见林苒近在咫尺的一张恬静的莹白小脸——她对他总是不客气,他却觉得这样很好。若她能一直在他身边这样对待他便更好了。 萧照做起美梦。 林苒原本只是想要闭目养神片刻,全然不晓得自己几时睡着的。 等到悠悠醒转,感觉有一双眼睛正盯着她看,下意识转过脸,对上萧照的视线,顿时一愣。 林苒:“……” “太子妃终于醒了,孤的胳膊有救了。” 萧照看着林苒脸颊通红、如离弦之箭霍然坐起身,心情大好戏谑道。 林苒:“……” 无话可说,林苒背过身,理一理有些凌乱的鬓发与衣裙,许久才艰难道:“太子殿下辛苦了。” 萧照呵笑一声,同样坐起身来。 林苒尴尬得无地自容,在他命人牵马过来后,悻悻上得马背,骑马回行宫去的一路上更是说不出的老实。 回到别院已是暮色四合。 萧照命人备下热水,没有多理会沉浸在懊恼尴尬的林苒,自去沐浴。 “太子妃……这是怎么了?”直到萧照去了浴间,春鸢和宜雪才围上来关心林苒。 白天发生的事林苒自然说不出口,但在朝浴间看去许多眼后,她忽地“恶向胆边生”,干脆起身朝着浴间走去。 泡在热水里的萧照正回味林苒为自己懊恼的可爱模样,浑然不觉有人靠近,直到一双柔软的小手攀上他的肩,他一个激灵转过身来,见太子妃立在一旁,举着双手无辜说:“请殿下让妾身服侍殿下沐浴,以弥补妾身今日失态之举。” 萧照:“……” 大可不必。 第49章 第49章以身挡箭。 趁着林苒没有继续乱来的空隙,借着氤氲热气的掩饰,萧照迅速伸手扯过条干沐巾裹在身上,把水面之上、自己光裸的身体部分悉数藏起,不暴露于林苒眼前。 “那点儿小事孤未放在心上,太子妃不必未此介怀。” 确认把自己裹严实了后,萧照才安抚道。 林苒当然不是为着所谓“弥补失态之举”闯进来的,同样也不是为着趁机从太子身上确认什么。 她单纯不甘心自己今日失态、白白给太子递去个笑柄。 看着萧照刹那惊慌失措以及此刻如临大敌的模样,林苒舒坦了。 他若不慌神,她何必多此一举? 浴间的光线本比别处黯淡,兼之水汽缭绕,哪怕站在近处,若不凑近去瞧,一样辨不出清楚太子肩膀处是否留下伤痕。只是见太子裹紧沐巾做出贞烈状,又知他为何慌神,林苒不由得想要多逗一逗他。 “殿下宽容总归不是妾身失礼的借口。” 林苒往前一步再次伸出手去,见萧照身体略往后倒,语气更无辜,“不能给妾身一个机会吗?” 无端感觉被拿捏的萧照:“……”顾忌着不久前肩上留下的那道伤疤,他坚定拒绝,“不必了,太子妃今日也累得一天,当好好休息。” 林苒腻腻歪歪说:“伺候殿下,妾身不累。” 萧照喉结上下动了动,默默移开眼,嘴上却呵笑:“孤从前怎不知太子妃有此觉悟?” 话一说出口,人跟着冷静下来。 以往有几回不是太子妃等着他伺候的?眼下忽然要伺候他沐浴,不可不谓“事出反常必有妖”。 不见得是想要弥补…… 萧照想,以他这位太子妃的脾性,恐怕更多是故意戏弄他来了。 “从前没有现在便不能有吗?太子殿下这样说,又如此贞烈,抗拒同妾身亲密,真真叫妾身觉得自己罪该万死了。”林苒没有罢手,佯作哀戚又往前一步。 贞 烈? 萧照一时无言以对,见她靠近,心思一转,嘴角勾了勾,原本泡在热水里的他蓦地站起身。 水声哗哗里,眼前出现太子精瘦的胸膛,猝不及防的一幕使得林苒一怔,回过神后又下意识飞快别开眼——她倒也没有多想看他的身子。萧照见林苒没有再直视自己,愈发认定她是故意来戏弄他的,因林苒便站在浴桶旁,他长臂一伸,直接揽过她腰肢,迫她靠近自己。 没有防备鼻尖卒然逼近萧照的胸膛。 离得太近,林苒清晰感知到他身上那一股湿漉漉的感觉以及身体的温度。 呼吸似也凝滞住。 想要后退偏被扣住腰肢,没能立刻拉开距离。 于是萧照戏谑的声音响在耳边:“孤怎会抗拒太子妃?今夜便补上洞房花烛,孤也不无不可。” 他微微俯下身,脸颊几乎贴着她的脸颊。 林苒心下不太把萧照的话当真。 洞房花烛?她曾经数次试探,很清楚他根本无心于此。 呵。 躲闪的心思顷刻散了,林苒偏了下头,同样凑近萧照耳边:“想得美!” 话音落,她后退一步想要离开,太子没有松手放开她。赶在他开口之前,林苒直接上手,手掌搭在他窄瘦的腰上,感觉到掌下的人瑟缩了下身子,又弯唇直接在他腰上掐一把:“身材不错。” 萧照:“……” 被调戏以致浑身一激灵的萧照愣怔间看着林苒背影消失在屏风的另一侧。腰间仿佛残留温热触感,他默默泡回热水里,良久才扯掉沐巾继续沐浴。 后来一整晚,林苒没有多理会萧照。 待沐浴梳洗完毕,从浴间出来,见萧照不在,她懒怠追问,倒在床榻上自顾自睡了个昏天黑地。 狩猎初日,一切随心随性。 及至第二日随行的众人便开始有了切磋比试。 薛敏瑜虽未来玉华山,但此番随行的小娘子不在少数,林苒提前备下的彩头并不白费。在王溪月的提议下,小娘子们各自组了队去山林中狩猎,被萧照看住的林苒没有与王溪月、萧婵一起,而是如前一日般同萧照“形影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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