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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是如此,那程姝岂不是要吐血? 这一套头面,除了价值不菲之外,也件件精美贵气,工艺精湛,亦有皇室珍宝之大气,想来是出自宫中尚服司的手艺,也不知晓是不是宫中贵人赐下的。 吴傅姆点头:“既然老夫人命老妇送来,自然是要给六娘子的,且老夫人也说了,等六娘子回去了,也可以去她那里挑几件。” 还能挑几件? 还有这等好事? 程娇有些不信的,这挑几件可不是外面银楼里随便买来的物件,而是在程老夫人收藏里挑的,能入她老人家收藏的,那件件皆是珍品。 程娇心中琢磨了一下,大约明白了程老夫人为何这样做。 一是因为程姝的缘故,她错怪了她,算是给她赔礼,二呢,也是最重要的,程娇跟她说的那些,关乎到了程家的将来生死存亡,当是给她奖励。 程娇想通了这里,忽然笑了笑,应承了下来:“那六娘便先谢过祖母了。” 这赔礼自然是不能拒绝的,这罪都受了,若是还没有赔偿,那岂不是亏大了。 而且她想到程姝得知这一套头面落在她头上时,那要气得吐血的模样,她就忍不住地高兴。 活该啊,谁让她心思不正害人的。 吴傅姆松了口气,问她:“那六娘子什么时候回去?” 程娇捏着一只孔雀耳铛,那孔雀耳铛的尾羽上还镶嵌的一排排小小的红宝石,特别好看。 她道:“今日三姐不是去了萧家了吗?等她回来便要受罚了,等她受了罚我便回去。” 她跪了两个时辰,程姝要跪足四个时辰,她才能消气,让这事情过去了,否则休想。 “她今日若是回来,今天跪完了这四个时辰,明日一早我便回去。” 吴傅姆顿了顿,见程娇丝毫不愿退让,也只能道:“那也只能如此了,等三娘子受罚完了,老妇再来接六娘子。” 程娇与纪青莲一起摸着首饰,摸摸这个摸摸那个,手里就没停过,闻言点头嗯了一声:“那就有劳傅姆了,六娘叫你和祖母操心了。” 吴傅姆笑了笑:“这都是老妇应该做的,老夫人也说了,等三娘子罚跪完了,便让老妇搬去小清苑好好教她做人的道理。” 程娇挑眉:“那傅姆可得好好教了,须知是姐妹不和,小打小闹抢个头花不算什么事,但这害人之心,定然是要不得的。” 吴傅姆平日里对他们几个小的还算不错,但真的严苛起来也是真的严苛,小时候她耍小心思不想学规矩不想练字,被打了不少戒尺。 程让也替她顶锅挨了不少。 希望程姝能在吴傅姆手里改邪归正,做个人吧。 “定然会好好教的。” 吴傅姆来了又去,只留下程姝与纪青莲围在一个装着首饰的孔雀漆盒边上,对着那些首饰这个摸一摸那个摸一摸。 “程六六,你祖母可真大方啊,这一套头面,应是宫里赏的。” 纪青莲羡慕得不行,她家可没这样的好东西,长房那边的私库应该有,或许只能等她出嫁的时候,才能蹭上一套。 程娇点头:“若是我母亲能学得祖母的三分大方,我也不至于这般可怜兮兮的。” 萧氏有这些好东西吗? 自然是有的。 萧氏身为萧家贵女,嫁的还是侯爷,钱银、首饰等物她自然是不缺,然而萧氏便是要给,那也给程妩,可轮不到她程娇。 程娇从小到大,从未在萧氏手上得过什么好东西,能分到她头上的,就是府上给女郎的份例,再有便是程老夫人私下给她添置的,她自己有钱之后自己添置的。 “你还可怜兮兮的......”纪青莲觉得牙齿都酸了,“那蓬莱仙居、春风揽月斋......” 程娇伸手捂住她的嘴巴:“这都是我的,我的,便是我没有这些,她也不会给我什么的。” 程娇前世身体不好,甚少出门的时候,不过对于一切吃食和一些手工艺却很有研究。 这一世,萧氏这个母亲不管她,故而身家委实是浅薄了一些,于是便筹谋开了一家酒楼和一家手工店,便唤作蓬莱仙居与春风揽月斋。 蓬莱仙居做的是饭食生意,而春风揽月斋的生意门类就多了,有各类香、绣品、香膏花露、绒花、缠花、绢花等,女子巧艺之物皆有之。 这两家铺面在长安城也算是大名鼎鼎,每个月程娇都能赚到不少钱银。 原本程娇是想拉着纪青莲一起的,但纪青莲与她父母一般,只想躺着做咸鱼,不想折腾,程娇只好自己找人做了,没想到这生意越来越好,就这么的在长安城有了名声。 程娇最开始的时候,只是觉得囊中羞涩,想赚点小钱钱的。 “对对对,是你的,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该换衣裳去平康坊了,等一会儿,便要到楚娘子出来跳舞的时间了。” 第34章 不过是红颜枯骨一梦空罢了 昨日二人便约定好了去平康坊的凝萃楼看楚娘子跳掌中舞,虽然这一日之间便发生了不少事,但今日二人心情还算是不错,自然是要去的。 程娇换上了一身雪青色的圆领长衫,长衫上印有团花花纹,头戴幞头帽,手中拿着一把折扇,面容白皙精致,看着就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纯洁小郎君。 或许也可以叫做——小白脸。 纪青莲与她一般打扮,不过纪青莲的那一身长衫是孔雀兰色的,两人焕然一新,清爽利落。 程娇拿着折扇挑在纪青莲的下巴上,令她抬起头来:“哟,这是哪家小郎君,生得如此花容月貌~” 纪青莲脸都黑了:“程娇,你这模样,可真是像极了谢三郎,指不定你与他就是天生一对。” 当日在春日宴上,那谢琅一开口便是这般吊儿郎当轻佻的嘴脸。 “若是我与他真的是天生一对那岂不是挺好的吗?” “还挺好的?”纪青莲瞪眼,“程娇娇,你该不会还想打谢三郎的主意吧?他可是真的不行啊!” “你怎么知道他不行?”是男人就不能说不行的。 纪青莲老脸一红,恨不得踹她:“我说的不行和你说的不行不一样,你休要再胡说八道。” 真是的,她怎么会有这种姐妹? 真想立刻友尽绝交。 二人吵吵闹闹的,甩下了一众侍女,只带着两个护卫坐着马车往平康坊走去,马车刚刚在凝萃楼前停了下来,便见一穿着桃花色罗纱衣裙的妇人迎了上来。 见两人从马车上下来,她捏着帕子掩嘴轻笑:“原是两位女郎君,今日前来我凝萃楼,不知是要哪个娘子伺候?” 纪青莲张口就道:“这位姐姐......” “姐姐?”那妇人咯咯直笑,“竟然还有人喊我姐姐?” 程娇轻咳了一声,扫了纪青莲一眼,示意赶紧回神,调戏她就算了,怎么连这老妓子都要调戏,难为她下得去嘴哦。 “这位娘子,我等二人来此,是为了观楚娘子一舞的,昨日便命人定下了雅间。”说罢,程娇又让纪青莲将牌子拿出来。 “原来是来看燕儿跳舞的。”那妇人收了牌子,便领着她们往凝萃楼里面走去。 因着楚娘子的名声,今日凝萃楼内早已来了不少人,大堂之中有妓子陪着郎君们喝酒,或是吟诗作赋,亦或是弹唱一曲、兴致好之时又起来舞一曲。 不时地,便会传出一阵叫好声,到处都是热热闹闹的。 妇人领着几人上了二楼,进了一处名为采莲的雅间,便道:“二位女郎君可以在此处窗户边上赏舞,等燕儿出来跳舞时,视野也是极佳。” 罢了,又问,“可是还要奴儿前来伺候斟酒唱曲?” “无需,我们今日便是为了楚娘子而来。”这屋里还算清静,纪青莲甚是满意,言罢又道了一声赏,便见护卫取了一朵红色绢花送上。 那绢花精致美丽,虽然不是什么稀罕之物,却也值得半两银,是打赏的好用物。 “奴谢过女郎。”那妇人接了绢花,便行礼退下,又去接待后面的客人去了。 。 “三郎君?你怎么不喝酒了?” 凝萃楼里莺歌燕舞,酒香、花香四处弥漫,谢琅便在一处雅间之中凭栏而坐,边上有和他一同来寻欢的友人,也有斟酒唱曲的妓子。 他修长的手指轻晃酒杯,丹凤眼微挑,眼中春意潋滟,叫人恨不得沉溺在其中。 “许是看花眼了。” “看花眼了?”边上有人轻笑调侃,“三郎君,你这样可不行啊,这楚娘子还未出来呢,怎么就看花眼了?” “难道是这百花争艳,各花有各花的娇美,皆令三郎君移不开眼,不知晓是看哪个的好?” “要说这各花之美,这平康坊里,谁人能比得上那楚娘子这一朵名花的,楚娘子容色倾城,一曲掌中舞更是绝代,人称她乃是‘小赵飞燕’。” “赵飞燕?”谢琅轻笑了一声,那笑意极轻,心道,谁人迷她赵飞燕,不过是红颜枯骨一梦空罢了。 “三郎君,楚娘子来了。” 谢琅抬眼看去,正好是瞧见楚燕儿身穿海棠红曳地长裙缓缓而来。 她身穿海棠红的红纱诃子裙,纱裙重重叠叠,摇曳生姿,那诃子裙胸前的裆口处绣着燕燕双飞的图案,外面披着两层轻纱大袖衫,衬得她飘飘渺渺似云烟。 她头梳蝉鬓,面画斜红口涂蝶形红唇,小山眉轻扫黛色,似是令她美丽之中又染上几分缥缈的愁绪。 这位楚娘子,确实是生得极美的,也难怪是刚来平康坊不久,便受到世人的追捧。 “三郎君,诸位郎君。”楚燕儿施施袅袅上前来行礼,一双美目含春带愁,看着眼前的郎君。 她是知晓这位谢三郎的,算是帝城之中的有名的纨绔子弟,也是身份尤其尊贵的一个,此人惯爱与一众郎君在这平康坊里吃酒赏舞,但凡入了他的眼,得了他称赞之人,定然名气大涨。 当然,若是得了他的青睐,为自己赎身,便是做他的如夫人,那是世间女子求都求不来的福分。 别的女子如此,楚燕儿亦然。 这位可是王府郎君,长公主之子,还有一位做皇帝的亲舅舅,跟着他,便能飞上枝头,享受这无边富贵。 楚燕儿脉脉含情地在他身边的位置坐下,而后伸手提起绘着粉彩春桃的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然后又要去给对方添酒。 谢琅伸手挡在酒杯之上,一双丹凤眼侧目凝视。 楚燕儿微顿,而后娇柔一笑:“三郎君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这酒不合口味?” “香太腻人。”谢琅侧过头去,然后起身,让边上的人与他换一个位置。 香太腻人? 楚燕儿面上的表情都僵住了。 边上的人笑出声来,楚燕儿来时候,飘飘袅袅,身上香风阵阵,很是勾人,怎么到了他那里,就成了这香气令人腻味难忍了。 坐在谢琅原来位置上的郎君笑嘻嘻的,伸手去勾楚燕儿的小腰,笑道:“楚娘子莫要计较,三郎君的嘴,向来就是这般毒,哈哈哈......” 第35章 完全不想说话,说就想当即死亡! 长安城里是人尽皆知,平清王府谢三郎放荡恣意,喜好玩乐人间,又生得一张宛若神灵精心雕琢的容色,出身又极为尊贵,引得无数小娘子尽折腰。 就是为人极为不解风情,嘴巴也甚毒。 楚燕儿被这一句‘香太腻人’气得心梗塞,实在是呆不下去,勉强撑着笑容告辞离开,只留下一个倩影和阵阵香风。 边上的纨绔子弟见此有些着急了。 “楚娘子莫走啊......” “楚娘子......” 任凭这些人如何挽留,楚娘子还是抬头也不回地离去了,众人见此,只恨不得捶胸。 谢琅虽时常混迹平康坊,但最爱的只是听曲赏舞,对于凑上来的女子,也是三言两句打发了,不爱与她们有什么肢体接触。 可这些纨绔子弟不同,面对美人,那是恨不得人都想长在人家身上,搂搂抱抱亲亲不说,还想将人带走,共度良辰。 像是楚燕儿这般的名妓,他们也是眼馋得很,但他们又没有谢琅的面子,不说楚燕儿亲自前来讨好了,便是眼风都不给他们一些。 “好你个谢三郎,你便是瞧不上人家,也无需说这等话将人给气走吧?” “好歹留点面子,你不稀罕,我们还稀罕呢!” “就是......谢三郎,你这样,委实是有些不厚道啊!” 先前还口口声声称‘三郎君’,如今因为与美人失之交臂,恼怒之下,就变成了‘谢三郎’了。 谢琅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那一眼极淡,似是带笑,但那几人却在那一眼下忽然一静,身上的冷汗都要下来了。 冷静下来,他们这才想起这位主儿做事随性得很,他不想做的事情,可别胡说,惹了他,那下回就别凑在他跟前来。 作为长安城的头号纨绔,有的是小弟想在他面前马首是瞻,没了他们,还有别人。 “扫兴。” 谢琅的语气淡淡,眉头微拧,显得很不高兴。 他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手指捏着酒杯,目光则是落在这微微摇晃的酒水里面,良久才道:“若是瞧得上,自己去寻就是了,勿要在我耳边吵吵。” “是是是......”众人一阵应承,不敢再提这事。 “今日就看楚娘子跳舞,不做别的。” “就是...叫人去催一催,让楚娘子赶紧出来......” 。 楚娘子虽未出来,但是凝萃楼中间的戏台上已经有了妓子在上头跳舞弹曲,程娇与纪青莲凑在窗户前面,看得是津津有味。 “不得不说,这些人确实是有些本事的。”纪青莲忍不住感慨,舞跳得好看,这琵琶这琴也是弹得不错。 “这也是她们吃饭的本事了,自然是下了苦工去练的。” 程娇与纪青莲幼时也是学过这些的,但她们向来都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只学了一个面子上好看,不懂的人唬一唬,碰见懂行的,那就不能看了。 程娇还美其名曰‘曲有误,周郎顾’,她是故意的,以后就拿来钓男人,钓一个像是‘周郎’一样的如意郎君。 估计周郎听了都摇头,让她赶紧滚。 “像是那楚娘子,就是跳舞跳得好,引得这么多人追捧,据说还有人为她一掷千金,只为与她春风一度。” “一掷千金?这得多少钱银啊?”饶是纪青莲这个侯府贵女,也忍不住咋舌,这也太多了吧。 “为求佳人一笑,一掷千金又何妨,散尽家财,那也只是笑谈。” 这些年来,为这些名妓疯狂的也不知有多少人,五六年前这平康坊里还有一个名唤赵鸳鸯的妓子,聪慧多情,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引得无数男子追捧,裙下之臣也是无数。 据说有一男子散尽家财为她赎身消籍,为了她,与原来的娘子都和离了,当时那桩事情闹得很大,长安城中议论纷纷。 那位和离的娘子,程娇也知晓,是如今承安伯府世子妇,和离之后高嫁,至于原来的那个男子,带着赵鸳鸯不知所踪。 有人说他们寻了一处山清水秀之地隐居,过着神仙一般的日子。 也有人说那赵鸳鸯见那男子没了钱财,转头抛弃了他,而他则是因为为了一个妓子失去所有,无颜面对亲友,也不愿回来这长安城。 众说纷纭,真假难辨,众人提起,也只当是一桩风流韵事笑谈,既羡慕对方能独拥佳人,又叹息对方脑子被糊住了,为了一个妓子抛弃所有。 正说着话呢,却听到一阵惊呼,有琵琶声铮铮传来,仿若铿锵之声破开云霄。 楼中原本欢笑作乐的人皆是一惊,转头看去,却见那戏台之上有一众身穿清凉的红红衣舞姬振袖翩然鱼贯而出。 舞姬长袖舞动,身姿轻盈转动,那纤细的腰肢随着轻转展露出来,将一众男子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琵琶声铮铮,舞姬舞动不停,大堂中传来一阵叫好声。 琵琶声刚停,又有箫声响起,箫声幽幽似是从遥远的远方传来,有花瓣从戏台的上方落下,花瓣纷纷扬扬,如梦如幻。 众人屏住呼吸抬头看去,却见一身穿海棠红纱裙的女子手中握着一根吊在上空的红绸,从楼阁之上飞来,她身上的红纱衣裙迎风轻扬,长袖翩然。 真真是翩若游龙宛若惊鸿,仿若是那就要飞仙而去的仙子。 彼时,她的嘴里还咬着一朵红牡丹,回眸间一手握着红绸,一手取下咬在唇间的牡丹花,而后往人群之中轻轻一抛,一众男子回过神来,便上前去哄抢。 楚燕儿嫣然一笑,眸含春光,似是千树万花刹那绽开,她垂眸看着争抢牡丹的人群,抬眸往二楼某一处看去,然后露出笑容来。 程娇与纪青莲看得正起劲,见那楚燕儿往对面看去,程娇也循着她的目光看去,然后目光便落入了那凭栏而立的人眼中。 四目隔空相对,双方都有些愣住了。 大约都没有料到,会在这里遇见对方。 程娇惊了:“......”不愧是谢三郎,怎么会错过这热闹呢! 纪青莲也顺着程娇的目光看去,也看见了对面的谢琅,顿时一阵惊喜,拽着程娇的手臂道:“快看,谢三郎!” 谢琅:“......” 完全不想说话,说就想当即死亡! 第36章 萧二郎,定然是属于她的! 另一边,萧氏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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