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得有些吃不下了。 她忍不住道:“我就想不明白了,这世间上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人,当真是冷的不吃热的也不吃,硬的不吃软的也不吃。” 程娇挑眉:“谁?” “薛郎君。” “薛......”程娇说到一半的时候顿住,“你去撞南墙了?” 纪青莲赏了她一个白眼:“怎么就是去撞南墙了?我那是去偶遇,偶遇好嘛?” “对对对,你是去偶遇,是我说错了。”程娇立刻改口,然后又道,“不过瞧着你现在这样,偶遇的结果似乎不太美妙啊!” 纪青莲双手捧着糕点,愤愤地咬了一口气:“他就是一座冰山!” 程娇点头:“薛大夫确实是,这千年冰山冻死人,你想融化他可不容易啊,也不知道要吃多少苦,而且这个未来很可能是输的。” 纪青莲瞪她:“你还是我姐妹吗?怎么说这种打击人的话。” “废话,要不是你姐妹,我早蹲在一边看你撞南墙撞得头破血流了。”程娇还她一个白眼,然后道,“我只是在认真地和你分析将来而已。” “既然你喜欢,想去撞......”接到对方不满的目光,程娇将到了嘴边的话压下去,换了个说法,“既然你那么喜欢那个冰山,想去融了他,我是支持你的。” “可我更不希望你受到伤害,若是实在太难了,就放弃吧,毕竟喜欢一个人,也不一定是有结果的,有时候是你现在喜欢这个人,过一段时间就不喜欢了。” 纪青莲眨了眨眼:“你说的是萧二郎吗?” “不!”程娇拒绝承认她喜欢过萧衡,“我先前只是觉得萧二郎合适,可后面证实他是个虚伪小人,是我有眼无珠,你不要再提他了!” 谢谢,丑拒,真的! 纪青莲耸肩:“好吧,不提。” 末了,她又继续啃她手中的糕点,就是吃了三个了,有点撑了,有点不想吃了。 “这七巧果不错啊。” “我也觉得不错。”程娇对此很满意,便让铃铛去和王管事说一声,说七夕就卖这个巧果了。 “最近阿兄都不让我出门乱晃了,便是要出来,也要带上几个护卫。”纪青莲叹气,“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齐王、楚王一回来,长安城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生怕自家的孩子被牵扯进这皇家兄弟的夺嫡之争里,故而谁人都小心翼翼。 而且陛下如今才四十,这争斗不知道要持续多少年,那些自在潇洒的日子,仿佛是一去不复返了。 程娇与纪青莲对视一眼,齐齐叹气。 过了会,王管事又来了一趟,和程娇商议了一下七巧果的事情。 因着是礼盒装,程娇建议王管事可以让人提前预定,等到了七夕那日送过去。 而且再加上一点宣传广告,比如说什么‘赠姐妹,携手七夕’‘赠爱妻、赠未婚妻,赠她最好吃的七巧果’等等。 王管事听得一双眼睛瞪得老大,觉得大有可为,当即拍板安排去做这事,并且觉得准备准备,那一日多安排一些人手做点心。 纪青莲目瞪口呆,久久不能回神:“我是看明白了,你就是个会搂钱的。” 真的是太有想法了,她就坐在这里听着她说,明知是一种手段,却也想买上两盒。 毕竟哪个女郎没有一两个好友姐妹,若是旁人都有人送,自己的好友姐妹没有,这多对不起感情啊。 再则就是,送妻子,送未婚妻,这旁人都送,你不送,这过意得去吗? 而且这点心也挺好吃的,又不算很贵,买了也不亏,那些人自然不会舍不得了。 程娇咧嘴一笑:“嘿嘿嘿,你现在知道有一个聪明的脑子是多难得了吧。” 纪青莲无所谓道:“是是是,你聪明,你难得。” 程娇点头,笑纳了她的赞美:“算你有眼光。” 纪青莲险些又赏她一个白眼,不过想了想自己的糟心事,实在是没心思和她斗嘴,只好忍下来了。 大热天,雅间里还放了冰,边上还有侍女打扇子,实在是太舒服了,两人都有些不想离开,干脆抱着软枕靠着看书喝茶。 一行人在蓬莱仙居呆了大半天,过了申时才下楼离开。 等她们下楼的时候,蓬莱仙居的七巧果礼盒已经开始预定。 程娇瞧着人数不少,一个要两盒一个要三盒的,热闹得很,心头满意。 她让铃镜取了给祖母准备的阳春白雪糕,然后便与纪青莲一起回家去了。 然而才到了第二日,程娇便听说昆仑仙居也开始预定七巧果礼盒,当时整个人都炸了。 “什么玩意!”程娇气得都要冒烟了,“我卖春日宴,他卖百花宴,我现在卖七巧果礼盒,他也卖!”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要是知道是谁,我定然扒了他的皮,啊啊啊!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铃镜赶紧去劝:“娘子,您冷静些冷静些!” “我冷静不下来!” 难不成她不想冷静吗? 她当然想! 瞧着她现在这模样,就跟一个要发疯的疯婆子似的,确实不大妥当。 “可他们竟然在我的口袋里抢我的钱,叫我怎么冷静!”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不外乎是,真的是昆仑仙居做的太过分了! “你去找王管事,让王管事联系一下昆仑仙居背后的东家,说是我要见他。” “我倒是想看看这皮子底下究竟是哪路贼子,竟敢和我抢生意!” 第121章 齐王、楚王 贼子谢琅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他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只见天气晴朗,日光灼灼烤着大地。 大热天的打喷嚏? 他摸了摸胸口,莫名的竟然有些不安。 奇怪了,难不成出什么事了? “三郎君,你这莫不是着凉了?”边上有一人开口询问,也将在场一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谢琅抬眼看向四周,丹凤眼微眯,嘴角轻挑着一些笑意,端的是写意风流、郎艳独绝。 生得这般好容色,别说那些小娘子了,便是在场的郎君们也是对他侧目。 谢琅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姿态随意悠然,而后,漫不经心道:“应是昨夜贪凉,不打紧的。” 边上一个穿紫袍头戴金冠的男子伸手拍了拍谢琅的肩膀,哈哈大笑:“表弟啊,你虽然还年轻,可也得注意身体啊!哈哈哈!” 这话颇有些歪,惹得边上想歪的人一阵笑。 见众人笑完了,那人接着又对谢琅道,“转眼你也大了,我前几日归来长安,听说你定亲了,还未来得及恭喜你。” “多谢楚王。”谢琅定住身形,抬眸潋滟浅笑,风雅悠然至极。 此人,正是最近长安城议论了许久的楚王。 齐王、楚王归来长安城已经有几日了,先在宫中拜见了陛下、母妃,再回王府忙了几日,便约了一众勋贵官宦人家的郎君在这樊客楼一聚。 故而,今日齐王楚王都在此。 齐王穿着一身霜色织祥云如意纹的长袍,腰束革带,腰间挂着一块白玉,拇指上还套着一块白玉扳指,这会儿安坐在位置上,一派俊朗矜贵、谦和仁善。 楚王身穿一身紫袍,比不得齐王矜贵谦和,面容轮廓也比较粗狂,有几分武人的粗狂,却也阔气疏朗,仿佛与谁都可以称兄道弟,肝胆相照。 这兄弟二人算得上是一文一武,坐在一起,瞧着也有几分兄友弟恭的意思。 “什么楚王不楚王的。”楚王撩起袖子,无聊摆手,“你我表兄弟,不过多年未见,何必这般疏远,你便唤我四表兄就是了。” “听说你在长安城混得很不错啊,改日带表兄到处走走。” “好说,好说。”谢琅笑着应下,笑容如故,看不出他是愿还是不愿。 齐王摇了摇扇子,笑问:“听说与琅表弟定亲的,便是临安侯府家的女郎,本王可是听闻这临安侯府前不久闹出一些事情来。” 楚王也接着道:“本王也听说了,说是如今的东宫孙良媛,便是昔日的程二娘。” “原本这程二娘就是要做太子妃的,不料一朝变成了鸠占鹊巢的孙氏女,非程家血脉,最后还被临安侯府逐出家门,以良媛之名抬进了东宫。” 齐王点了点头:“说起来,这孙良媛也算是程家的仇人,毕竟程三娘在外受苦多年,也全然是孙家所害。” 谢琅笑着点头:“确实如此。” 临安侯府不愿牵扯到这些争斗之中,自然是与孙良媛恩断义绝,对外称是仇人,便无需这两人拐着弯提醒他了。 他谢琅与太子无关,也不会与他们二人有关。 不过想到要与这些人虚与委蛇,谢琅心中生出极大的厌烦与不耐,心道酒泉怎么还不来,是不想干了吗? 他正想着,便听到有敲门声传来,然后便见酒泉匆匆走来,神色有些慌张。 酒泉上前行礼:“拜见齐王爷、拜见楚王爷、拜见诸位郎君。” 说罢,他着急对谢琅道:“郎君,神威将军出事了!” “什么?”谢琅豁然起身,险些将手边的茶盏给摔了,还是他自己眼疾手快将茶盏抓住。 而后,他又忙是问,“神威将军怎么出事了?我出门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郎君,您离开之后,神威将军就四脚朝天,焉巴了,属下实在是担心,便来请郎君回去看看。” “快快,咱们快回去。”谢琅赶紧带着酒泉像是一阵风一样地离开,想要留人的齐王楚王想拦都拦不住。 待人走了,屋子里安静了好一会儿。 齐王目光扫过四周,问道:“不知谢三郎所言的神威将军是何人?本王怎么没听说过?还要他亲自照料,难不成是平清王?” 在场的人闻言面上都有些微妙,嘴角还有些僵硬。 有人解释道:“禀齐王,谢三郎君所言的神威将军,其实不是人,而是...而是他养的蛐蛐......” 齐王闻言转着扳指的手都顿住了:“蛐蛐?” “是啊,蛐蛐,齐王爷与楚王爷有所不知,谢三郎君乃是养蛐蛐的好手,每年养出来的蛐蛐都打遍长安城无敌手,他还给自己的蛐蛐取名叫...叫神威将军......” 所以神威将军就是蛐蛐? 齐王、楚王:“......” 两人对视一眼,双双傻眼。 他们今日邀请诸位郎君来此相聚,确实有拉拢这些人的意思,而且他们头一个想拉拢的,便是谢琅。 撇开谢琅不受父母宠爱不说,他到底是平清王府嫡子,首阳长公主唯一的儿子,若是能通过他拉拢两家,自然大有好处。 只是没想到,这谢琅竟然是个喜欢养蛐蛐的。 可见他喜欢招猫遛狗斗蛐蛐逛青楼不是空穴来风,甚至在这个时候,为了蛐蛐都能跑路,可见怕是没什么用处...... 二人想了想,双双摇头。 这边谢琅下了樊客楼之后便上了自家的马车,吩咐车夫立刻打道回府,待马车往平清王府驶去,他才懒洋洋地靠在车厢里松了一口气。 喝了一口茶水压下嘴里的酒味,他展开扇子给自己扇了两下风,忽然轻笑了一声:“看来做一个纨绔还是有用的。” 毕竟他这样一个纨绔,估计少有人会想拉拢他的。 酒泉问他:“郎君,您说那齐王与楚王这一回死心了吗?” “死心不死心与我何干?”谢琅又笑,“便是要找人,也应该是要找我那位嫡兄是不是?” 而不是找他这样无用的纨绔。 想到谢璟,谢琅面上带笑,可那笑意略带讥讽与不屑。 “指不定我那位嫡兄,很乐意为他们效劳呢!” 第122章 有你这样的兄长,可真是我三生不幸 谢琅心中讥讽了一下谢璟野心勃勃,迟早要栽跟头,然后便回家去养他的蛐蛐去了。 傍晚,平清王下值归来,便去说了他一顿:“不管是太子还是齐王楚王,你都莫要与他们走得太近,免得一不小心连累全家。” 谢琅讥讽地一笑,抬头看他:“父亲何故出此言,二位表兄邀请我喝酒罢了,怎么就连累全家了?再说了,我无权无势,就会斗蛐蛐逛青楼,能有什么用处?” “真的论起来,哪位表兄将来得势与我而言都一样,我何必趟这个浑水?” “父亲与我说这些,还不如同家里的人说说,省得连累全家的人真有其人。” 平清王被他这话给哽得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但是想想也有道理,最后只能道:“既如此,你少和他们接触。” 谢琅嗯了一声,低头继续喂他放在草笼子里的蛐蛐。 平清王见他如此,有心想说他几句,骂他玩物丧志。 可是想了想,在这特别时期,他做一个纨绔还是挺好的,于是就憋着一口气离开。 平清王离开不久之后,谢璟又找上门来了。 谢璟生得像平清王,骨架高大,面容俊朗,因着是武将,带着几分英武冷冽,一双剑眉飞眉入鬓,冷若寒冰。 可偏生眉心处有一道刻痕似的竖纹褶皱,令他整张面容有些阴沉。 他踏着绣着祥云的靴子走了进来,目光在四周扫过,见谢琅正坐在水上木台的椅子上喂蛐蛐,目光稍冷。 他踏过水上小木桥,走了过去。 “你来做什么?”谢琅听到脚步声,连头也不抬,语气也是带着淡淡的冷意与不耐烦。 谢璟并不在意他的态度,随便寻了个位置坐下,然后问:“今日,齐王和楚王约你在樊客楼见面了?” “是又如何?”谢琅轻笑,“难不成我与谁人见面,还需要向你报备?你这还没当家做主呢,也管得太宽了吧?” 谢璟脸色一冷,当下就阴沉了下来:“三郎,我到底是你兄长,这便是你与长兄说话的态度?” 谢琅听到这话,终于是抬头看他一眼了。 二人的目光对视良久,谢琅忍不住勾唇轻笑,那一双丹凤眼微眯,仿佛是这潋滟春光里含着冷意杀机。 “兄长,你也配说是我兄长?”谢琅讥笑,“有你这样的兄长,可真是我三生不幸。” 谢琅与谢璟的恩怨自谢琅出生便已经注定。 平清王助陛下登位,而后两家约定好了将爵位传给平清王与首阳长公主之子,故而封了平清王为异性王。 谢璟为平清王的原配嫡长子,自然是不服,认为这平清王府的爵位是他父亲挣来的,自然是属于他这个原配嫡长子的。 谢琅自小遭到母亲的仇视,不时的想弄死他,也遭到父亲的无视放任,同样的,也遭受到了这个长兄不时的黑手与算计。 谢璟,大概是这平清王府之中最恨不得他无声无息死去的人。 那些年,谢璟什么阴暗的心思黑暗的手段没有过,如今倒是摆起了一副良善长兄的模样,当真是可笑。 谢璟的脸色有些发黑,他道:“过去的事情,那都已经过去了,便是我当年做的不对......” “大兄说这话,当真是轻巧,也是,受到伤害的人不是大兄,自然是觉得过去的都过去了。”谢琅摸了摸手边的茶盏,轻笑了一声, “我三岁那年大兄带我去凫水,险些淹死,四岁那年带我骑马,我不小心险些摔断了腿,还有之类的种种,我都记得一清二楚。” “大兄对我下了多少次手,你这里——”谢琅指了指心口,嗤笑道,“很清楚吧。” “所以你哪来那么大的脸,同我说什么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 “险些淹死的滋味你没尝过,从马上摔下来腿差点断了的滋味你也没尝过,你要与我说什么过去了,也行啊,将我当年受过的那些苦,一样一样,全数体会一遍。” 见谢璟的脸色越来越黑,谢琅又笑:“既然做不到,便不要再说这等无耻的话,我可没那么宽宏大量原谅你,再与你兄友弟恭。” 谢璟闭了闭眼,然后道:“以前的事情,是我多有不对,你恨我怨我也是应该,不过我今日来此,也不是为了与你争论这些的。” “朝堂的局势你不懂,最好是离齐王楚王远一点。” “离齐王楚王远一点,那离谁人近一点?”谢琅的目光从他脸上扫过,问他,“太子殿下吗?” 眼见谢璟的目光冷了下来,谢琅却一点也不在乎。 他摇头失笑:“你说,陛下将齐王楚王召回长安,当真是为了锻炼太子,还是太子真的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错,陛下有意让这几个儿子自己争呢?” “大兄怕我连累全家,可我也怕极了大兄连累全家,大兄,你说是不是?” “你这人,当真是自私自利、贪慕名利又无耻卑鄙,同样的事情,你做得,旁人却做不得,岂不是可笑至极。” “你......”住口 “世子!世子可在!”正在这会儿,突然有一侍女在院子门口着急地喊了起来。 “世子!世子可在三郎君的院子里?” 谢璟皱眉,刚想出去问问什么事,却见那侍女已经急急忙忙地说起了事情:“世子,小郎君从马上摔了下来,说是摔到了腿......” 谢璟脸色大变,立刻起身离去。 谢琅微微挑眉,也跟了上去。 前来禀报的便是谢璟妻子的侍女,这会儿正慌慌张张的,见到了谢璟出来,眼泪就掉下来了:“世子,小郎君他......” 谢璟急忙问:“他怎么了?人呢?” “有消息传来,说小郎君出了事,世子夫人当场就晕过去了,王妃派了人去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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