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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话那么多你到底吃不吃了?不吃给我!我不介意多吃一个的!” “吃!”谢琅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细品了一下,快速将蟹给吃完了,程娇一看蟹都没了,只好就着小菜低头喝粥,总算没别的心思了。 谢琅笑了笑,也给自己添了一碗粥,陪着她喝一些。 待吃完了,他突然又想起一桩事:“对了,忘了和你说了,陛下让我主持平日的中秋祭,明日一早,我们要早些去宗庙那边。” “什么?你主持?!”程娇当场就惊了,“陛下到底想干什么?难道还想让你做个族长?” 第744章 你怎么不给我捏捏肩捶捶腿啊? 凡节日祭祀先祖,各家各族,皆由族长主持,领族人拜祭上香。 既然是要让谢琅主持,那听起来就有让谢琅捞个族长做做的意思了。 程娇纠结得不行,险些咬筷子。 她这景阳侯夫人做得挺开心的,但要她做什么族长夫人,管一大家子一堆破事,她可就不乐意了。 “陛下的事儿怎么就那么多呢!” 他难道没有儿子吗?好几个呢,非要嚯嚯她家的! 谢琅咳了一声,让她说话小心些:“咱们府里有不少禁卫军呢。” 程娇吓得伸手捂嘴,末了更气闷了,小声嘀嘀咕咕:“连自家都不得自在。” 陛下的事儿可真多! “不过...你答应陛下了?”程娇看向谢琅,一双杏眼微眯,有了几分审视的态度,“你该不会没事找事,真的做什么族长吧?” 要她说啊,做什么族长,钱没多少,但事情一大堆,各家鸡毛蒜皮的事情都要管,委实是太不划算了。 “我只答应了明日主持中秋拜祭之事,这事既然陛下都开了口,我哪里能拒绝,至于什么族长,以后再说吧,实在不行,我看看能不能赖过去。” 谢琅也觉得做什么族长没什么好处。 这李氏最尊贵的是谁?那自然是皇帝、皇子了,这皇族的族长做得其实和管家没什么两样,还要打理祭田,管着这些鸡毛蒜皮的事。 或许说真的会有一笔钱银,可他又不缺这点,真的是没必要。 而且他的事情已经够多了,若是再有点空闲,他更想陪着娘子,就算是现在这样安静地呆一会也好啊! “赖过去?”程娇微微想了想,也点头赞同,“眼下也只能如此了,若是陛下真的非要你做什么族长,那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所幸的是李氏皇族的血脉都远了,除了宫里的几个皇子,身份最高的便是谢琅了,也能压得下,应该不会太难吧。 “既然明日有那么多事情,我们就早些睡吧,我去洗洗去了~~~”搁下这句话,程娇立刻喊了春晓让人准备热水,她要洗澡。 谢琅看她一下子就没影了,捏着酒杯笑了笑没出声。 跑的倒是挺快的,只是你以为你躲得了几时啊! ...... 因着谢琅要主持祭拜之事,第二日夫妻二人便早早地起来,喊上七皇子一同去了宗庙。 路上的时候夫妻俩坐一辆马车,谢琅靠在一个巨大的软枕上,程娇则是靠在他身上,夫妻俩双目无神,宛若两条躺着不想动的咸鱼。 那软枕也还是程娇特意让人做的,像是一个巨大的抱枕,靠上去的时候尤其舒服,连颠簸都轻缓了许多,谢琅对此物也很是满意。 程娇靠在他身上,无聊地戳了戳袖子上的金丝云纹,谢琅伸手抚了抚她头上步摇的流苏,马车往前走的时候,流苏轻轻地晃动,轻盈盈地落在他手心里。 这动作、这神情,但凡见了都得说一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真不愧是夫妻啊! 程娇戳了一会儿花纹,觉得手指头疼,嘀咕道:“改明儿该在马车里放一下打发时间的东西,委实是无聊。” 车马慢慢,随便出个门坐马车都要一段时间,马车里放些打发时间的小玩意也是挺好的。 原本她习惯在马车里放话本子和吃食的,这一路要不一路吃吃吃,就是看会儿话本子,也算是个消遣。 但她今日要去宗庙,早上出门之前都洗了澡漱口,整理了端庄的妆容,吃东西不好,至于看话本子,她的话本子早被谢琅撤下来了,说什么马车摇晃,看书伤眼。 故而,她这会儿无聊到戳袖子上的花纹。 “能有什么东西打发时间?” “那你平日里去上朝或是从衙里归来的路上,都是在干什么?” “躺着。” “躺着?” “自然。”谢琅理所当然,丝毫不觉得躺着有什么不对,“早上去得早,可以睡一会儿,回来的时候累得慌,可以躺一会儿什么都不想。” 程娇一听这话,顿时就心疼了:“那岂不是很累?” 谢琅哀怨地看了她一眼:“要是娘子心疼心疼我,我就不累了。” 程娇脸上心疼的表情僵住,挑眉看他,语气有些危险道:“你倒是说说让我怎么心疼你啊?是给你捏捏肩还是捶捶腿?” “真的?”谢琅惊喜。 “想的倒是挺美的,你怎么不给我捏捏肩捶捶腿啊?”程娇真的想送他一白眼。 真的是,想什么美事哦! 谢琅闻言非但不恼,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他凑近她耳边,小声道:“娘子若是有此要求,为夫也不是不可以......” 温热的呼吸落在耳边,程娇的耳朵一下子就红了,略施粉黛的脸颊也更为红了一些。 谢琅见她脸红,低低地笑了起来,他很想再来一句,说‘娘子你怎么不说话了,若是不说,那就是赞同我的话了,今晚回去就试试......” 但他好歹还记得如今是在外头,他带的几个亲卫哪个不是耳聪目明,听见了也有些不好,他没有当着别人的面调戏娘子的爱好。 再说了,他若是再逗她,她估计就要恼了。 果然,下一瞬,他的腰就被拧了一下,他笑着握着她的手捏了捏,便没有再说了。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去了皇族宗庙,他们到的时候,齐王也到了。 今日的齐王意气风发,面上的笑容是仁厚又宽容,见三人到了,来走了两步上来。 “七皇弟,表弟弟妹,你们来的可真早。” 众人一番见礼。 谢琅道:“齐王今日也早。” 齐王笑道:“昨日父皇派人到了王府,命本王代他拜祭祖先,本王自然是丝毫不敢怠慢。” 元景帝身为一国帝王,国事繁忙,这等逢年过节拜祭祖先之事,他也不是每次都来的,以前很多时候都是太子代他,这一次却让齐王代替。 这其中有什么用意,委实是让人深思啊! 也难怪齐王今日满脸的笑意,原来是有喜事啊! 第745章 陛下,您可真会找事! 谢琅心思千转,却也实在是想不透元景帝究竟是什么意思。 要知道之前在他的婚宴上,元景帝还对齐王说什么‘长安城待得不舒服让齐王回封地去’,可转头又让他替君父祭祖。 委实是古怪。 不过这些与谢琅的关系不大,他也没准备深究,笑着道了一声‘恭喜’,然后也提起了昨日元景帝让他主持今日拜祭之事。 “昨日陛下也召了既安进宫,说让既安主持今日的拜祭,只是可惜,既安对此并没有什么经验,也不知齐王知晓要注意些什么?” “父皇要你来主持拜祭?”齐王惊讶,眉头都微微皱起来了。 一般来说,这主持拜祭之人便是一族之族长,领着族人拜祭先祖,可这些年来皇家族人不多,元景帝一直将事情交给太子,故而领着族人拜祭先祖的都是太子。 如今他让谢琅主持,难道是想选个族长出来不成? 不过齐王也就是有些诧异,也并没有多放在心上,在他看来,这皇族最尊贵的还是皇帝皇子,什么族长,也不过是个管家罢了。 于是他笑了笑道:“既然是父皇安排的,表弟可要好好办妥此事。” “那是自然,定然不敢让陛下失望。”谢琅也笑了笑,和齐王说起这事,自然是故意的。 反正齐王迟早都会知道,与其等齐王发现自己不能站祭拜祖先最前头的位置黑脸,还不知将事情先告知。 齐王转念一想,大概也只会猜测元景帝想给皇族搞出一个‘族长’来管理族人,也不会太在意。 谢琅见齐王果然没多在意,暗暗松了一口气,心中也感叹道:陛下,您可真会找事! 见过了齐王,谢琅便领着程娇去看族中准备拜祭的东西,顺道也和这些人说说话,认个脸,免得日后碰见了,自家人不认得自家人,那就尴尬了。 程娇和几个女眷坐在偏殿说话。 李氏皇族历经百年,其实族人也不算少,但主脉这边确实是人数少得可怜,如今与齐王、谢琅血脉最近的,都已经是同一个高祖了。 都已经是四服快掉出五服了,可见血脉疏远。 不过,也正是因为血脉远了,这些族人的身份也不高,几代承爵之后,唯有一家侯爵府和一家伯爵府三个子爵,其余就没了。 故而,纵然这些人也有不少人对程娇有些意见,但面对一位侯夫人,也都是笑脸相迎,捧着她居多。 不过,这些人中倒是还有一位老夫人看她的目光尤其不善,一张脸都是黑的。 “听说陛下让景阳侯主持今日的拜祭,领我等拜祭先祖?”老夫人的轻哼了一句,语气并不好,“我李家的宗祠拜祭,也不是谁人都能主持的。” 这位老夫人不是别人,正是宗亲之中唯一的一家侯爵淮河侯府老夫人,淮河侯府的祖上正是太宗之子淮王,后来世袭降级,到如今,已经是淮河侯府了。 而这淮河侯府,便是淮王的嫡长一脉。 程娇笑了笑,平静从容道:“主持拜祭确实不是谁人都能做的,只是陛下有命,我等莫敢不从,还是说老夫人觉得陛下做错了?” 这么大一个帽子扣下来,不说这位淮河侯府的老太太了,在场的其她人都吓了一大跳。 “你...你休要胡言!”淮河侯府老夫人脸色难看,“你这小辈当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欺负我这个老太太,你......” 程娇却笑:“老夫人何必动怒,我不过是说了一句玩笑话,当不得真的,老夫人您呢,自然是没有这等想法的。 不过呢,陛下乃是圣明之君,咱们身为陛下的族人,遵从圣令就是了,有些事,说的再多,也没什么用。” 元景帝向来都懒得搭理这些人,便是他们有什么意见,那也得憋着。 不过,程娇今日这么怼这位淮河侯府老夫人,其实是有私怨在的。 昔日元景帝要将谢琅过继到福王名下的时候,这淮河侯府跳得最欢,原因无它,盖因淮河侯府与元景帝、福王的血脉最亲近,若是不选谢琅,就应该选他们淮王一脉的后人了。 而这位淮河侯府老夫人呢,有一个幺子,她最是疼爱,先前还一心想为幺儿谋划这个位置,事情不成之后,还同人说了不少对谢琅不大好的话。 程娇老早就想怼她一顿了。 她可是连亲爹都敢怼的,可不吃倚老卖老这一套的。 边上的淮河侯夫人忙是帮忙圆场:“景阳侯夫人说的不错,陛下是圣明之君,我们遵从圣命就是了。” 这位便是这老太太的儿媳淮河侯夫人了。 不单单是这老太太,便是淮河侯夫人也是想要这个位置呢,且不说她也有两个儿子,而且如今这爵位是世袭降级,再往下一代只能是伯爵府了。 若是能过继给福王,说不准就能捞一个郡王,到时候是荫盖几代人的事情了。 不过事已至此,再提这些也已经没有意思,如今要做的,便是与主脉这边交好,以获得更多的利益为先。 再说了,谢琅乃是御前宠臣,深受元景帝偏宠,可不是他们能得罪的。 只是万万没想到,他们出门之前和这老太太都说了好几遍了,这老太太到了关键时候还犯浑,真的是...急死人了。 淮河侯夫人今年也有四十了,看着花骨朵一般年轻的程娇,一时间心情也颇为复杂。 想她在淮河侯府熬了二十几年,这才成了侯夫人,再看程娇,年纪轻轻,不过才十六十七,便已经是这般地位了。 淮河侯夫人心中泛酸,但还是扯开了话题:“先前我等也想过去景阳侯府上看看你的,只是想着你与景阳侯才新婚,便没有去打扰,你也莫要怪罪。” “您客气了,既然是同宗同族,说什么打扰不打扰,来了我甚是欢迎,至于说怪罪,那更是不可能了,诸位长辈心疼爱护我,我也是记在心中的。” “改明儿得了空闲,诸位也可以上景阳侯府喝茶......” 第746章 这一句话,把三个人都得罪了 程娇说话的时候笑容真诚,语气也是客客气气的,仿佛是真的很欢迎她们登门做客的样子,丝毫不见方才怼淮河侯府老夫人的嚣张劲儿。 众人恍惚了好一会儿,隐约想起了世人关于程娇的评价,心中忽然有了几分明悟。 她这个人吧,若是不招惹她,她就是很好说话很善良的人,对谁客客气气的,该有的尊重也会给你。 但是,你若是惹了她了,那她也是有仇必报,寸步不让,不管你是谁,都休想在她身上讨到便宜。 总结来说,就是:好说话,但不好惹,你可以讨好,但千万别惹。 众人大约是在偏殿坐了一个时辰,拜祭之事也总算是准备得差不多了,有人过来传话,让她们这些宗妇去往主殿那边。 程娇目光扫过四周,笑了笑道:“那诸位便请移步主殿吧。” 皇家的宗庙,是一处巍峨的宫殿,设有主殿偏殿,前殿后殿,往日里还有军队把守,不说外人,便是皇族之人也不可随意进出。 也就是在这样逢年过节拜祭的日子,才会准许族人的到来。 而时下的风俗对女子也没那么苛刻,逢年过节拜祭祖先的时候也要求宗妇出席,并没有像后来那般女子连进祠堂的资格都没有。 淮河侯府老夫人见程娇开口,当下又是一阵不满,阴阳怪气道:“这族长夫人还没当上,倒是将族长夫人的架势给端上了。” 淮河侯夫人闻言,原本缓和的脸色又变了变,觉得有些头疼,这老太太真的是年纪越大越固执,越是说不通道理。 得罪了她程六娘对我们有好处吗? 没有好处只有坏处好吗! 程娇抬起眼皮子看了她一眼,却是微笑:“什么族长夫人不族长夫人,陛下还未言明,您还是勿要胡乱猜测,若不然事情不成,旁人岂不是要嘲笑我,您老人家还是莫要说笑了。” 说罢这些,程娇也不管淮河侯府老夫人的脸色,便起身往殿门走去,众人见此,有人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有人犹豫片刻,与身边对视一眼,也跟了身上。 淮河侯府老夫人落在了后面,她拄着拐杖杵了两下砖面,脸色不虞:“倒是叫她一个小辈骑到为所有人头上,陛下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咱们皇家那么多人,非要看重他谢琅。” 淮河侯夫人吓了一跳,忙是道:“母亲慎言,陛下如何想的,并非我等可以议论的,我等还是听圣令行事就是了。” 若是陛下想让谢琅做族长,他们这些人还能反对不成? 以前过继的事情反对不得,如今便是谢琅...哦不对是李琅,便是李琅要做李家的族长,他们不甘心不情愿也反对不得。 主要是反对也没什么用,陛下又不听。 淮河侯府老夫人却毫不在意,摇摇头道:“你们怕陛下,我可不怕他,论理,按照辈分,陛下还得称我一声堂婶母才是。” 淮河侯夫人脸色都白了:“母亲慎言,您若是觉得这儿呆得不舒服,便回家去吧,莫要说这些胡话。” 什么堂婶母,淮河侯府这些年什么处境,难不成这老太太不知吗? 若是元景帝真的当她是个婶母,又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淮王一脉落魄成这个样子? 淮河侯夫人见自家婆婆脸色更不好了,只得道:“无论如何,那景阳侯是陛下的亲外甥,是我等得罪不得的,母亲,您虽是长辈,可惹了他们夫妻,他们可不会惯着您的。” 那夫妻俩的脾性,也是众人皆知的了。 “您若是能忍下来,咱们便去拜祭祖先,若是看不惯他们,便回去歇着,眼不见心不烦,您就当时为了子孙积德了。” 淮河侯府老夫人闻言脸上的表情僵住,最后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我不说就是了。” 按理说,他们也算是皇族嫡支,与元景帝这一脉血脉也不算远,她的公爹,便是昔日太宗之子淮王,后来因为在帝位之争之中做了墙头草,惹了新帝厌恶,被削了爵位,成了淮河县王。 再后来,等她夫君袭爵的时候又降级,成了县公,等到她长子袭爵,已经是县侯了。 若是淮河侯府再得不到重用,再往下掉两级,那可就没有爵位可以继承了,便和其他旁支宗族一样,泯然众人。 如今谢琅在元景帝面前说得上话,她是不该得罪的。 ...... 程娇领着众人去了正殿,正好是在门口看见了谢琅和七皇子,在七皇子身边还站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少年。 那小少年穿着一身绣着莲花纹的圆领襕衫,一张脸虽然还未张开,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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