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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的责任。” 聂静云睨了他一眼道:“我也是有嫡长兄的,家中也有庶出的弟弟妹妹,我嫡长兄对他们也算是不错,尽了他兄长的责任,没有打压欺负过他们,也尽心提点过。” “但对我们几个一母生的最好,若是我与那些人发生争持,当下就会站出来维护我,因为我是他一母所生的妹妹,不管是在感情上还是利益上,我都不会害他,是他天然的盟友。” “他若是出了什么事,也唯有他亲生的会最为尽力去捞他,旁的就难说了。” “夫君的情况同样如此,为何夫君会打压自己至亲的弟弟妹妹,去维护那些人呢?你这不是凭白伤了自己人的心,将他们越推越远吗?” “《诗经》有云:‘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你无衣我与你同衣,你之仇便是我之仇,与你同仇。” “他们是这样待你的,将你视为手足,与你同进退,共荣辱,你若是有什么事情,他们也头一个站出来维护你,我说的可对?” 程谦点了点头,这倒是真的。 “同样的,也希望你也能这样对他们,在面对他们的仇人的时候,他们希望你也能与他们站在一起,同仇敌忾。” “这个时候,你应该站在你母亲、你妹妹这边,而不是去可怜仇人之子,还说什么他们可怜,劝母亲帮他们。” “便是你心中觉得他们可怜,想帮助他们,那也要看看谁在你心中更重要,你这些话,简直是在母亲和三娘心头扎刀子啊!” 所以,被泼了也是活该。 聂静云这会儿一点都不同情自己夫君,她要是有个兄长这样好赖不分的,估计也要气死了。 “算了,你自己好好想吧,能想通就好,想不通,那也不要想了。”聂静云起身,“我去问问母亲具体如何做此事,可有用得上我帮忙的地方。” 离开之前,她又叮嘱了一句:“下回遇见这事,若是狠不下心,那就莫要再出声了。” 聂静云去见了萧氏,得知萧氏和程姝去了程老夫人那里,便没有去找,转头命人准备了马车,去了一趟景阳侯府见程娇。 那会儿太阳已经微微有些偏斜了,秋风微凉,薄衫微寒,但聂静云来得匆忙,身上还出了一些细汗。 “我这心里实在是有些不踏实,六妹,我瞧着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当初做错了,要不然你得了空闲再劝劝他,可能他就明白了。” 程娇坐在吊椅上,脚尖轻轻触碰地面,吊椅微微来回摇晃,人也摇啊摇。 她闻言笑了笑,对聂静云道:“嫂嫂何必辛苦这一遭,我知晓嫂嫂想缓和我与大兄的关系,只是我以前不知道说过他多少次,但他有自己的立场,也有自己的坚持,我何必多言。” 第815章 你既然这般能耐,何必有求于人 程娇不愿再与程谦再掰扯这些。 她早放下那些不值得的东西了,她如今只把程谦当作亲戚相处,若是遇见了事,能帮忙是情分,不帮忙是本分。 无所求,心中一片坦然。 至于她感情的寄托,她如今有程让,有纪青莲,还有谢琅,可不缺一个程谦。 有鸡嫌狗厌臭弟弟,互相拆台好姐妹,还有天天惹她生气的夫君,一天天鸡飞狗跳,热闹得不行。 程谦? 那是哪根葱啊! 聂静云:“我只怕你们几个本该亲近的兄弟姐妹就这样心有隔阂地过下去,将来会有遗憾,也怕他将来明白自己的错之时,为时已晚,想要弥补已经来不及。” “他会后悔?”程娇不信。 “定然会的。”聂静云道,“我瞧着他如今已经有几分后悔。” 程娇抬抬手,毫不在意:“那就等他后悔再说吧,不过说起来,母亲泼他一杯茶他就能后悔,我早该把他摁进水里,好好洗洗他的脑子。” 聂静云点头:“是该。” 脑子这般不清醒,被摁也是活该。 程娇对聂静云的态度很满意,笑笑道:“嫂嫂,你不必多管这些,我觉得我们现在这样相处也挺好的,反正杨润珍已经离开,程娥已逝,程谅也成了杨谅了,同父的也就我们几个了,不会再闹出什么事来了。” “我与他没什么好说的,就这样过下去好了,人生嘛,总会有点遗憾,哪里有事事都完美的,我父不疼母不爱,不照样都接受了。” 聂静云见程娇拒绝劝说程谦,最终轻叹了一声:“也罢,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了。” “这才对嘛,当下就要过好当下的日子,何必去愁那些有的没的呢。”程娇莞尔一笑,又问她,“对了,杨润珍去临安侯府赔罪了吗?” “还未。”说到这里,聂静云不得不赞程娇一句,“六妹这个法子好,临安侯府帮不帮忙,就让明慧县主自己决定,如此,程家也不必为此争吵,家里人也会对母亲很不满,也不会良心不安。” 聂静云知道,程娇有时候嘴上很绝情,其实是个心软的人。 纵然她也不待见萧氏这个母亲,但萧氏遇见事了,她也没有袖手旁观,反而会帮忙出谋划策,事事替萧氏着想。 还有程姝。 程娇也很不待见程姝,觉得她性子鲁莽,人又蠢又贪婪又无知,有时候很想破口大骂,让她滚远点,但程姝若是出了事,程娇又忍不住帮她。 还劝自己说,程姝长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命不由己,错过了教养和见识,应该对她宽容一些。 这样一个善良又可爱的妹妹,偏生程谦不懂得珍惜,如今将她推得远远的了。 程娇垂下眼帘:“不过是将事情踢回去给杨润珍罢了,她自己不做人,那就自己受着吧。” 聂静云点头:“是这个道理。” 聂静云只在景阳侯府呆了一会儿,喝了一盏茶就离开。 程娇亲自送了她出门上马车,待人坐着马车离开了,她还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目光似乎看得很远很远。 彼时已经是深秋,秋风已经很凉了,门口风也有些大。 铃铛劝她道:“夫人若是想和世子夫人说话,改日再回去坐坐好了,如今天气渐冷,受寒了就不好了。” 程娇点了点头,带着几个侍女往家里走去。 ...... 另一边,杨润珍得知程家的要求之后,整个人都傻了。 “什么?你说什么?” “让我去永嘉坊坊口一路跪到临安侯府门前,还三步一叩首?” “你开什么玩笑!” 程家人莫不是疯了。 “我可是县主,是夏王千金,他们临安侯府到底有多大的胆子,敢这般折辱我?” 来传话的人是萧氏身边的侍女,并不怕她什么夏王千金,闻言便道:“县主既然是夏王千金,又何必有求于人,您求临安侯府做什么啊?自己派人去找就是了。” 是了,你既然这般能耐,那就自己去啊,何必有求于人。 杨润珍一下子就噎住了。 “这不可能!”让她一路从永嘉坊跪到临安侯府门口,开什么玩笑! 侍女又道:“夫人说了,这是您给临安侯府的赔罪,赔罪到了,临安侯府才不计前嫌帮您,你若是赔罪都不肯,那就对不住了,临安侯府也是无能无力,您啊,自个去找吧。” “那侯爷呢?老夫人呢?还有世子呢?他们怎么说?” “县主还想着侯爷呢,也是,毕竟侯爷对您情深意重嘛,不过这一次让县主失望了,侯爷可不敢不听夫人的,便是老夫人和世子也赞同夫人的做法。” 杨润珍急了:“可孩子出了事怎么办?他们难道就不会良心不安吗?” “良心不安那肯定不会的,毕竟便是要怪,那只能怪县主您不肯赔罪,这才错过了找人的最好时期,便是有罪,那也是你一人之罪,便是良心不安,也是你一人良心不安,与他们何干?” “县主,你还是快些准备吧,要是去赔罪去得迟了,耽搁了找孩子,这孩子因为你的缘故没找回来,那就是你的过错了,您日后便是下了九泉之下,又以什么面目面对孩子的母亲?” 不肯去赔罪? 那怎么行呢! 你若是不去,万一孩子真没找回来,你怎么对得起孩子,怎么对得起女儿?你自己的良心怎么过得去? 今儿个杨润珍是不想赔罪也得去赔罪。 她跪定了。 杨润珍险些是一口老血都吐出来了。 她抬手指着侍女,手指一直不停地哆嗦:“好...你家夫人真的是好得很。” 侍女冷笑:“我家夫人自然是好得很,倒是县主您,看着似乎不太好啊,都做了县主了,夏王府也住进来了,只是可惜,宗庙那边竟然一直没入族谱,便是二郎君的富贵荣华,也一直没瞧见。” “县主可是要当心了,省得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杨润珍便戳中了痛脚,脸色当即就黑了:“你、你大胆!休要胡言!” 侍女并不怕她,闻言又道:“县主可莫要动怒,还是省着点力气,留着一会儿好好跪着吧。” “对了,我家夫人还让我请了附近的老老少少前来看您赔罪,您啊,记得要哭得惨一些才好。” 第816章 老薛 杨润珍最终还是咬牙同意了程家要她赔罪的要求。 事到如今,已经由不得她不同意了。 若是她不同意,孩子没找回来,那就是她这辈子都跨不过的坎儿。 到时,一辈子耿耿于怀不说,就算是死了,到了九泉之下,都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女儿。 程娇得知消息的时候,实在是忍不住看热闹的心,带着铃铛铃镜还有一众护卫去了永嘉坊,坐在马车上远远地隔着人群,便看到了三步一叩首的杨润珍。 人群挤挤,仿佛近在咫尺,又仿佛是遥遥山海。 她穿着一身石榴红的衣裙,万众瞩目。 大概是为了方便,头上只插了两支素金钗,头发梳理得倒是一丝不苟,看着有几分利落和不屈,便是跪着,也挺直了背脊。 边上围观的人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议论纷纷,各种猜测尽出。 程娇坐在马车上看了一会儿,心思有些复杂,和身边的铃铛铃镜说道: “你说这世界是不是很奇怪,有些人做人都没做好,倒是重情重义,有些人倒是做得方正光明的人,但却也不讲情意。” 杨润珍心肠歹毒,手段也下作,但对自己的孩子确实也是尽心尽力,若是需要,也都能豁得出去。 铃镜道:“大多数像她这样的人,都是利己,有情意的实在甚少,不过猛兽尚且护崽,也是情理之中,至于那些方正光明之人,太过光明,有时候只讲公正,不说私心。” “不过在这世间上,需得明白‘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只要不违背律令、道德、良心,便是有一些私心又何妨,人是俗人,自然有世俗的所喜所爱所偏心。” 程娇笑道:“铃镜,你最近不得了啊。” 连铃镜都懂得的道理,那读了不知多少圣贤书的程谦却不懂。 嗯,可能也是圣贤书读多了,把人读傻了。 铃镜道:“见的人多了,自然也见识得多。” 铃镜这些日子虽然不在程娇身边伺候,但她的事情可比铃铛多得多了,程娇那些陪嫁里的铺子、田庄的管事她都见了一面,还有那些陪嫁的人,也都一一安排他们做事。 还有内院日常花销的各类事情,也全数归她管。 程娇笑咯咯:“我们铃镜真的辛苦了,待回去了,让厨房给你炖点补品,好生补补。” 铃铛立刻就道:“那我也要。” 程娇笑了:“好,都有。” 三人坐在马车里看着远方的热闹说着话,铃铛眼尖,在人群之中看到了一熟人,诧异道:“夫人您看,那不是薛太医吗?” 程娇抬头看去,确实见到薛空青站在人群边缘处看热闹,他穿着一身青袍,身姿修长,在一众人群之中遗世独立。 此时,他正抬眼静静地看着远处的杨润珍,不知是在想什么,仿佛是察觉了有人在盯着他看,突然抬头看来。 “老薛!”程娇高声喊了他一声。 薛空青:“......” 他一时间竟然无言了。 这女郎以前见了他,口口声声‘薛太医’‘薛大夫’‘薛郎君’,如今张口就成了‘老薛’了。 他很老吗? 就不能喊一个好听一点的称呼? 这都是跟谢琅那厮学坏了。 不过既然已经遇见了,也不能视而不见,薛空青越过人群走了过去,程娇也让铃铛扶着她下了马车。 “弟妹。”薛空青与她见礼,末了有些惆怅,“你与谢三,可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程娇扬起笑容:“谢薛太医夸,我与夫君自然是一家人。” 薛空青:“...我不是在夸你。” 真的是脸皮一样的厚啊。 薛空青再次感慨自己交友不慎,唉! “好吧,薛太医今日怎么来这里了?” “有人请了我过来看诊,便过来看看,正好碰见这事了,弟妹可知是什么缘故?” 程娇笑容明媚:“这话你问我,当真是问对人了,梁家那两个孩子不是失踪了嘛,明慧县主就想请程家帮忙找人。” “明慧县主和程家之间的恩恩怨怨想来你也清楚,程家自然是不肯,于是便商量着,让明慧县主赔罪,从这永嘉坊坊口三步一叩首到临安侯府门前。” 薛空青诧异:“她怎么肯答应这事?” 程娇的笑容更灿烂了:“怎么不答应?她不答应,程家不帮忙找人,若是孩子真的找不回来了,那岂不是她的过错,那岂不是一辈子难安。” 薛空青挑眉:“这主意,是弟妹出的吧。” 也就是这一对夫妻才能想出这种损招。 程娇拿着扇子扇了扇风,又笑:“薛太医说笑了,这主意是程家想的。” “你说是程家想的就是程家想的。”薛空青看着远处的人群叹了口气,“原本便是她不该为难程家的,如今被人反制,落得这般结果,也是应得的。” 程娇道:“对了,薛太医要回皇城吗?若是回皇城,可与我等同行。” “弟妹要去皇城?” “嗯,正好出来了,便去接一接某个人,他也该下值了。” 薛空青顿了顿,虽然他独自一人自在随心,但此时竟然有一些羡慕之情,他朗声笑笑:“那‘某个人’应该会高兴的。” 谢琅那厮,爱妻如命,他娘子亲自来接他下值,也不知道有多开心。 “我出来的时候便和上官说过,看诊之后直接回家,就不回皇城了,弟妹,我便不打扰你们夫妻相会了,告辞。” “薛太医慢走。” 程娇看着薛空青越过人群离去,然后又上了马车,让车夫调转方向,转道去皇城接谢琅。 一行人到了皇城门口,程娇便让铃铛取了一些钱银去让皇城的守卫帮忙去跑个腿,告诉谢琅她在皇城门口等他。 大约是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到了下值的时候,谢琅便带着寿山、酒泉二人匆匆从城门出来。 谢琅见到景阳侯府的马车,眼睛都亮了。 “娘子!娘子!” 他叫得好大声,周边的人都将目光投了过来。 程娇有些脸红,生怕他招来人围观,忙是下马车:“别喊了别喊了,我在这呢。” 第817章 我调戏自己夫君,咋滴? 平日里给谢琅赶车的车夫也早早地赶了马车牵着马过来等候着,故而程娇下了马车便拉着谢琅上了他平日里坐的那辆,自己坐的便留给铃铛铃镜。 待上了马车,谢琅便把官帽摘了下来,他就不爱戴这玩意,嫌碍事。 程娇给他倒了一盏刚才放在马车里的茶水,接过他官帽,抱着随意坐在木榻上, 谢琅接过茶水喝着,脸上的笑容灿烂得像是今日的夕阳:“娘子,你今日怎么来接我了?” 这今日刮的这是什么风啊? 三月春风。 谢琅心情舒泰,只觉得今日风好阳光好,心情更好。 程娇见他这样高兴,心中忽然生出了几分愧疚,她没想到自己来接他一回,他就能这么开心。 想成亲以来,他对她实在是很好,要月亮不给星星,有理他赞同,无礼他也纵容,倒是她,除了安排好他的日常吃穿,旁的就没为他做什么了。 她...是不是该多关心他一些? “娘子?娘子!” “嗯?”程娇回过神来。 谢琅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怎么了?” 程娇使劲摇头:“没怎么啊,就是想一些事。” 谢琅一听这话,竟然露出了受伤的表情:“娘子刚刚见到我,还没说上话就开始想别的事情,难道我在娘子心中竟然一点份量都没有吗。” 程娇:“......” “不是,你是怨妇吗?”程娇真的是惊了,一个大男人做出这模样,真的是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然而谢琅丝毫不在意,更不觉得有什么丢脸了,闻言立刻就道:“我是怨夫,不是怨妇,娘子。” 程娇:“......” 玩不过玩不过。 程娇认输。 见他喝完了茶水,将官帽塞回他怀里:“你自个抱着吧。” “放在边上就行了。”谢琅随手将官帽放在边上,然后捱着程娇坐下,扬声让车夫驱车,然后便伸手将程娇抱在怀里,靠着软枕躺着。 程娇推了推他,推不动,只好随他去了。 她也喜欢他抱着自己嗳! 马车摇摇晃晃地往前走去,慢悠悠却极为平稳,坐在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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