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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解人意的模样。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临安侯含着怒意冷漠的目光。 杨润珍触及目光,不知怎么的,心跳徒然一停,心头涌现不安。 她太理解临安侯了,他这个样子俨然是怒极了,也是最惹不得的时候。 以往这种时候,她只需温柔小意地顺着他哄一哄,他便能心情舒泰了,想到这里,她试着开口:“侯爷今日怎么有空...啊!!!” 她的话还未说完,临安侯便突然出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到了嘴边的话化作了一声惊慌的尖叫。 “你该死!”临安侯脸色涨红,脖子上的青筋都出来了,面目瞧着有几分狰狞。 “侯爷...侯爷你怎么了......”杨润珍被掐得几乎窒息,好不容易艰难地呼吸过来,看着临安侯这模样,心头更是不安。 她的眼泪瑟瑟而落,一副柔弱可欺,我见犹怜的。 “侯爷,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夫人又惹您生气了,您......” “你还有脸提她!”临安侯忍下要一手将杨润珍掐死的冲动,有些嫌恶地将她推开。 杨润珍没有反应过来,脚下踉跄了几下,往一边倒去,摔在了地上。 “咳咳咳!”她大口大口地呼吸,原本被憋得有些苍白的脸渐渐回血,她的原本巍巍的发髻有些凌乱,有几缕秀发零落在耳边,再加上她眼中含泪,仿佛满是委屈,看着当真是楚楚可怜。 “是你告诉了萧氏当年的事情?”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坐在地上的人。 “什么当年的事情?”杨润珍不明所以。 “当初我们哄骗她的事情,让她以为我对她还是有情的,可当她费心讨好的时候,又将她一脚踩下去,告诉她你才是我所爱之人,我恨她拆散了我们,让你只能为妾。” “什么?”杨润珍这才想起是什么事,而后她立刻摇头,“侯爷,我冤枉啊!我怎么敢和她说这些!” “不是你还是谁?”这些事情,除了他们二人之间,怎么可能还有人知晓,“若不是你炫耀她跟前去,她怎么会知道?” 临安侯死死地握紧拳头,眼中的冷色都要将杨润珍给生吞了。 若是萧氏不知道当初的那些欺骗,他还有与萧氏和好的可能,他们一家能幸福美满地度过余下半生,他也会尽他所能去补偿萧氏。 可萧氏知道了,依照她的脾性,必然是恨他入骨,如同她自己说的,若不是他还有用,要留着他的命,她必然送他去死一死谢罪。 将这些不堪掀开之后,他也没有颜面再去面对她。 再说了,萧氏知道了,可能会有更多人知道,他的母亲、他的儿女......或许有一天也会知道他如何的不堪卑劣,他们将会视他为耻辱,此生也不可能再原谅他。 他一个男子,对一个女子用这样下作的手段,将她的一身傲骨折断,让她一生像是一条狗一样,成为取乐的工具,这是何等的......令人恶心。 他可以不爱萧氏,甚至可以宠妾灭妻,但却不能如此折辱伤害。 “她知道了?”杨润珍一愣,然后脸色更白了。 她顾不得其它,几步爬了过去,拽住了临安侯的衣摆,哭着道,“侯爷,我怎么会告诉她这样的事情呢?” 她又不是傻了! “我虽然是王府县主,可侯爷也知道,除了这个名和一些钱财,我再无别的,我如今...如今怎么敢得罪她呢!” “不说世子如今日渐长成,便是六娘子...对,六娘子就要嫁给景阳侯了,我还盼着能与他们搭上一些关系,讨好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说这些话呢?” 那景阳侯可是元景帝面前的最受圣宠的臣子,如今还过继给了福王,成了皇室中人,是名副其实的皇帝侄子,她哪里敢招惹。 不说程姝和程让这两个没看出来有什么本事的,就单单凭这两人,若是知晓她当初如何折辱萧氏,怕是都能手撕了她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我都恨不得没有这些事,恨不得一个人都不知道,侯爷你又不是不知......” 她还没疯,还不想死,还想给程谅谋一个锦绣前程,她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侯爷,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 “真的不是你?”临安侯听了这些话,顿时也信了大半。 杨润珍只要不傻,就不可能自己将那些不堪掀出来,除非她想同归于尽,拉着他与萧氏一起。 “真的不是真的不是。”杨润珍使劲地摇头,眼泪瑟瑟往下掉,面上也满是惊慌,“侯爷,她知道了她知道了,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萧氏知道了,肯定是不会放过她的,不剥了她一层皮,此事就不能善了。 “侯爷,我、我该怎么办才好......” 想当年她是何等的畅快恣意,心中不知有多不屑萧氏,笑她愚蠢无知,可如今想来,那些有过的得意都化作了密密麻麻的恐惧,全数加在自己身上,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萧氏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萧氏的儿女也不会放过她的。 怎么办怎么办? “你问我怎么办,我也想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不单单是杨润珍惶恐,临安侯自己也害怕。 他怕啊,他怕这余生众叛亲离。 他怕这一生都要困在这里,求不得原谅求不得解脱。 临安侯看着杨润珍哭得凄惨,又想起萧氏口口声声说要报复,终究还是有些于心不忍,对她道:“你若是想活命,想安安稳稳过这一辈子,赶紧带着二郎离开吧。” “以后,再也不要回来了。” 第644章 他不配有阖家欢乐的结局 对于这三人之间的爱恨情仇,旁人是一概不知。 那一夜程娇气呼呼地出了正院回了四闲苑,灌了两盏冷茶都没能让自己冷静下来。 “气死我了!真的是气死我了!” “他们倒是有脸,自己不愿给,倒是指责对方吝啬,以为自己多高尚呢!不过是半斤八两,乌龟配王八!” “爱给不给,谁稀罕啊!就算是他们给我,我还不一定会要呢!” “对对对,你说得对。”程让在边上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使足了劲儿顺毛,只希望她别气了。 程娇气得眼眶微红:“就算是他们要吵架要打架,我管他们为了什么吵为了什么打,怎么就偏生就扯到我了,像是因为我引发了他们的矛盾,千错万错都是我,是我不该存在!” 程娇脑子都嗡嗡嗡的。 她如今也不求那一对父母对她多好多关心,求只求他们别来管她,只当她是个陌生人,难道就不行吗? 大概作为孩子都很厌烦这种父母,这个说我是为了你,那个也说我是为了你,我们吵架是为了你,打架是为了你,是你是你都是你。 可作为孩子,谁也不愿承担背负这种‘父母为你吵架打架’的负担,尤其是临安侯和萧氏都没见得有多在乎她的,她就觉得很恶心了。 “好了好了,你消消气。”程让在一旁劝着,“你何必为了他们生气,实在是不值得是不是?你想想你都快成亲了,要是气得上火,到时候脸色就不好看了。” 程娇轻哼:“我怎样都是好看的。” “是是是,你好看,你是整个长安城最好看的女郎。” 被这么哄了几句,程娇心情也好了不少,但心里还是郁闷,让铃镜将临安侯与萧氏给她添妆的东西还回去。 临安侯给的是当初程谦与程让一起为她争来的一处田庄,据说当初临安侯是准备留给程谅的,等价大概是四千两左右。 萧氏给的是两间小铺子,长安城的铺子,但地方有些偏僻,等价大约是一千八百两银子,再加上一些零零碎碎的摆件。 程让茫然了片刻,脑子有些空白:“你当真要把这些还回去,这些加起来都有六千两银子了,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如今看着这些世家拥有的钱财上限不高,就算是临安侯府,家中经营几代多年,也就是存了十几万二十万两银子罢了。 但这钱银值钱啊! 时下一两银子等同一千文钱,十文钱一斗米(12.5斤),一两银子就能买米一百斗,换算一下,也就是1250斤米。 一两银子,就能让一个普通的十口之家过上三个月不饿肚子的日子,能让一个六口之家过上三个月温饱至于偶尔还能吃上肉的日子。 再以物质等价换算,一文钱等同一块钱,一两银子就是一千块,六千两就是六百万。 这一笔六千两银子,便是程娇放开了吃香喝辣,也能花销上十年。 可以说是一笔不菲的钱财,程家这样的世家给程娇压箱底的钱银也不过是五千两。 程娇摆手:“我以前也想过,不管他们喜不喜欢我,但到底是我的父母,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那都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故而我就想着,有什么好处先捞着,免得好处都是别人得了,自己还是一样要费心费力。” 是的了,以前谢琅和程娇都是这么想的,趁着成亲多捞点钱。 他们是缺钱吗? 也不缺啊! 只是他们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父母是共同的,孝顺也是一同的,那他们没有得到父母的偏爱,在物质利益上,他们总要得到一些的。 如此,将来做一个孝顺儿女,心里还能稍稍平衡一些。 只是世事变化无常,此一时彼一时,谢琅离开了谢家,对于谢家的所有东西,除了他自己的,他都没有带走,程娇如今也只想将临安侯与萧氏的东西送回去。 或是说,在他们心中,对父母早已失望透顶,连用小心思去维持心中那点可笑的心理平衡都不想了。 生恩他们不会忘,但除了这一点,其他的就一概都没有了。 程娇闭了闭眼,觉得有些心累:“行了,就这样吧,你回去吧。” 程让有些犹豫:“你...不生气了?” 程娇摇头:“有些,但生气似乎没什么用,我有些累了,不想再想这些了。” 程让老成了叹了口气:“也罢,那你休息吧。” 心结难解,再说什么,似乎也没用。 程让离开之后,程娇便躺下来睡了,只是心中搁着这事,觉得心里还是堵得慌,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的,一直到天边微亮才眯了一会儿。 第二天的时候,程老夫人到底还是知道了那一对夫妻打了起来的事情,程娇去看她的时候,她还劝程娇:“有些事情,想开一些就好,就当作他们闲得发慌,想想过借口吵架罢了。” 程娇点点头,表示明白。 程老夫人叹气:“我原本以为没有了杨小娘,他们夫妻二人的关系会好一些,可没想到竟然还是如此,这一辈子估计都要这样过下去了。” 程老夫人还是希望有一日临安侯与萧氏能和好的,到时候一家和谐,阖家欢乐,岂不是美哉,她做梦都要笑醒。 “那就难说了。”程娇面无表情,虽然说她对萧氏有很大的意见,但对临安侯的意见更大,也觉得他这种人不配有阖家欢乐的结局。 年轻时候宠妾灭妻,让妻子和嫡子嫡女受尽了委屈苦难,到老了,却要妻子相伴左右,儿女绕膝孝顺关怀,他一生无憾完美。 呵,真的是想得美啊! 她不管别人,反正她此生都不会原谅这样的父亲的,也不大想看到他的那张脸。 “祖母,我已经命人将父亲和母亲给我添妆的东西送了回去。”程娇想了想,还是将这事情和程老夫人说一声。 程老夫人闻言愣了一下:“为何?” 程娇道:“孙女只是觉得他们既然能为这事吵一架打一架,那我就谁的东西都不要,如此,他们就不必为我吵为我打了,也是两全其美。” 第645章 既然她这么有骨气,那就让她留着骨气好了 程老夫人听了这话,一时间呆愣住了,她道:“可是...那到底是你父亲母亲给你的添妆,你不要了,是不是有些......” 有时候作为长辈也是很复杂,他们怕孩子一事无成,只知道向长辈伸手,可又怕孩子无所求,给什么都不要,与他们不亲近。 这本质上也是一种疏远和冷漠。 孩子不需要你,不在意你。 程娇摇头:“祖母,孙女不想成为他们吵架的原因,也不想背负这个责任,相比这些钱财,我更承担不起父母为我吵架打架的罪孽。” “请祖母原谅我不孝。” 程老夫人想着许多劝解的话,但在这时候都被这些话噎在了喉咙里,竟然半句都说不出去。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道:“你何必耿耿于怀,这不过是一次意外罢了,他们也不觉得这是你的责任,更别说什么罪孽,你啊,何必胡思乱想。” 程娇摇头:“并非是我胡思乱想,我只是觉得太累了。” 她心里太累了。 她也多想要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啊,父亲严厉母亲慈爱,兄弟姐妹之间哪怕有一些争吵,却也能在面对困境的时候守在一起,互相扶持。 可碰上这一对父母,几乎是将她对家庭所有美好的期待都破灭了,碎得面目全非。 她真的累了,不想以后再因为什么原因争吵的时候,这一对父母说‘你出嫁的时候,我们当初也是给了你嫁妆的,你的良心呢,被狗吃了吗?’ 生恩已经是一桩了,她不想再欠这两人任何东西了。 程老夫人连连叹气,有些可怜程娇,最后只是道:“罢了,既然你觉得太累了,还了就还了。” 这孩子也是可怜,从小到大都没有得到过父母的疼爱,反而是一个个都是她的不堪。 萧氏从来就不管她,还差点把她养夭折了,又嫌弃她不如孙妩出色,不为她争宠,与她不是一条心,十几年来,一见面就挑剔她不是,她忍不住回嘴就是不孝就是不敬她这个母亲。 临安侯呢? 他啊,在这一众儿女之中,他只在乎程娥和程谅,一旦程娇与他最爱的儿女发生什么矛盾,就要劈头盖脸挨一顿骂,说她不懂事不善良,心肠不好。 若不是有她这个祖母护着,自己也争气,这十几年她还不知道被欺负得多惨。 她能长成那么牙尖嘴利、有仇必报的性子,也是因为这种种缘故。 不被父母期待疼爱的孩子,大概也是这般可怜吧。 程老夫人让她过来,伸手摸摸她的脑袋:“不管如何,你还有祖母,祖母最疼你。” 程娇挨在程老夫人身边,轻轻嗯了一声。 是啊,祖母还是很疼她的,她还有祖母,还有程让,甚至还有程谦聂静云和小侄子,她在这个家里,并不是半点温暖都没有的。 就是人生难得十全十美,她要知足。 。 铃镜将地契房契送到正院的时候,萧氏也愣住了。 “她这是什么意思?” 铃镜低着头,恭敬地答道:“娘子所言,千错万错全是她的错,请夫人和侯爷不必为了她这点事争吵,既然都觉得吃亏,娘子便谁的都不要,如此,便算是公平了。” 都不要,自己不吃亏,也不觉得别人吝啬,如此,就不必吵了。 萧氏脸色有些阴沉:“她以为自己翅膀硬了是不是?以为自己嫁到景阳侯府,就要上天了,景阳侯府便是有钱财资产,那都是谢琅的东西,可不是她私产。” 铃镜继续道:“娘子也说了,将来什么结果,那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她不会怪夫人的。” 是她自己不想要的,不是萧氏不给,将来也不会再拿这个来说事埋怨萧氏。 萧氏闻言脸色更黑了,心中也憋着一股说不出的火气:“既如此,她若是不要便不要吧,我看她能傲气到几时,日后别来求我就行。” 铃镜又回道:“夫人放心,娘子不会求您的。” 别的事情程娇会不会回来求娘家铃铛不敢说,但钱财,程娇是真不缺。 不说谢琅有多少资产,便是程娇自己,有蓬莱仙居和春风揽月斋这两家店,就能有源源不断的收入,这辈子怎么花都花不完。 便是蓬莱仙居与春风揽月斋日后败落了,程娇这些年也不知道攒了多少钱财,一年三四万那都是有的,也够她一辈子花销了。 一生于钱财之上无忧。 萧氏闻言,脸色更黑了几分,她的意思本是让程娇知难而退,但没想到程娇骨头那么硬,说不要她的东西就真的不要了。 不过萧氏也不会像程娇低头哄着她求着她要的。 “如此,便如她所愿。” “谢夫人体谅,既然东西已经送到,婢子也告辞了。”铃镜放下东西,也不想在正院久留,匆匆告辞离开。 铃镜走了之后,萧氏盯着那盒子许久,脸色还是有些不好。 良久之后,她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倒是有骨气。” 边上的心腹侍女见此,有心劝一句:“夫人,此事...会不会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萧氏低头看向茶盏,“是她自己不要的,又不是我不给的,难不成还能怪我不给?这是要我求着她要是不是?” “真是笑话,既然她这么有骨气,那就让她留着骨气好了,免得又觉得我逼迫她。” 侍女哑了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萧氏却道:“你该不会想说希望我与六娘和好吧?那你真的是想多了,我与六娘,这辈子大概都没有和好之日了。” “为何?” “为何?因为我与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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