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题让姜翡一时愣住了。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对啊,她老去关心裴泾的事干什么? 她是在完成姜如琳在书中的任务,书中姜如琳目前和裴泾并没有什么交集,而她却阴差阳错地跟裴泾有了不少接触。 姜翡思来想去,裴泾也是她完成任务至关重要的一环,嗯,一定是这个原因。 姜翡揉了揉额头,心想这大概就是所有穿书者的通病——总想探究书中所有谜团,而她还没有完全从读者的身份完全转变过来。 她目前最重要的是攻略魏明桢,好如愿嫁入定远侯府,还是该把精力集中在魏明桢身上才对。 这个时间正是最热的时候,马车里闷得像烤炉。 姜翡让九桃把两边帘子都挂了起来,才觉得稍微凉快了些。 石桥街已经不是来时混乱的模样,没有奔走的人群,街边摊贩撤去了不少,几个行人扎堆在一处,脸上都是说八卦的表情。 马车经过先前那家牙行,牙行的门上贴了封条,檐下站着两名官差,百姓自觉离牙行远远的,倒是斜对面的茶楼里挤满了人,看上去热闹得很。 姜翡心思一转,实在是没抵挡住好奇心,带着九桃走进茶楼。 一楼大堂人满为患,每桌人都凑在一块交头接耳,像是在说什么惊天大八卦。 姜翡真想冲过去加入,但她模样生得实在太惹眼,只好跟着小二上了二楼的雅间。 房门一关,楼下的声音就完全听不见了。 “你们这平日里生意都这样好?” “哪能呢。”小二擦了擦桌子,“客官请坐,这不是今天石桥街出了事,大家聚在一块凑个热闹么。” 姜翡坐下,“议论皇族可是重罪。” “看来客官也听说了这事。”小二说:“咱们也管不住别人的嘴,客人们偷着聊,一遇到官差来巡逻就聊别的,官差拿不出实证也没办法。” 姜翡摸出一块碎银,朝着小二一抛,小二双手接住,笑着问:“客官想点点什么?” “什么也不点。”姜翡道:“我这人就爱听个热闹,你要是清楚今日发生的事,这银子就是你的了。” 小二眼睛一亮,把银子在手里搓了搓就塞进腰囊里,“小姐问我可是问对人了,我这里就在牙行斜对面,那边牙行发生了什么,我是一清二楚。” 小二刻意压低了声音,“昭宁王早上在对面牙行杀了人,是个牙行的管事,当时早上还没什么生意,我就站门口瞧呢,看得那是一清二楚,牙行昨晚跑了个孩子,那管事把人抓回来就在门口拿鞭子抽,昭宁王刚好路过,就看上了那孩子,把管事给杀了。” 姜翡微微皱眉,“这样说来,为什么是看上那孩子,难道不是路见不平,惩治那人牙子么?” 小二一脸莫名,“那孩子是人牙子买的,管事怎么处理自己的东西不是天经地义么?” 姜翡沉默了半晌。 古代和现代的观念差异在这一刻显得如此刺眼,要是放在现代,人牙子是人人喊打的存在。 “没事,你继续说。” “我这也不是信口胡诌,”小二煞有其事道:“这您就有所不知了吧,昭宁王最喜欢抢孩子,专挑十来岁的男孩,还有七八岁的小姑娘,大了的看也不会看上一眼。” 小二搓了搓手指,“据说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癖好。” 姜翡吓得手里的茶盏都差点打翻,“别是胡说八道的吧。” 小二也被吓了一跳,连忙摆手,“小姐息怒!这都是外头传的闲话,不过确实有人见到过昭宁王带走孩子。” 姜翡:“系统……” 话还没说完,系统就说:“你不用问了,我不能说,因为这是隐藏线。” 第57章 旧梦 姜翡却从系统这句话中抓到了关键点,脑中忽然灵光一闪。 隐藏剧情线也就是和十年前江南相遇相关,裴泾带走的孩子都是男孩十来岁,女孩七八岁,正好和十年前的裴泾和魏辞盈的年龄完全吻合。 “那那些孩子后来呢?”姜翡又问那小二。 小二说:“那就没人知道了,说不定长大了昭宁王就不喜欢了,把人杀了找个地方随便埋了也说不定。” 姜翡听得直皱眉,“你既说你不知道,就不该胡言乱语,外头那些不实传言就是这样以讹传讹得来的。” 小二连连顺着她的话点头称是,“小姐教训的是,小的也是听别人瞎说,也不是我自个儿编排出来的。” 姜翡摆了摆手,“好了,你下去吧。” 小二走后,姜翡也没什么兴致再继续待下去。 就算去楼下听,恐怕也只能听见些道听途说的闲言碎语,找不出几句真实的话来。 …… 这一觉裴泾睡得格外长,好像永远也醒不过来一样。 宫道长得没有尽头,后面追着一群鬼影,有的大他两三岁,有的小他一两岁。 那群鬼影的身体被烛火拉得老长,脖子和瘦长的胳膊都快到伸到他脚边。 于是他只能一直跑、一直跑,后来躲进了一驾车辇。 车辇又摇摇晃晃走了很久很久,久到他都快饿得没有了力气,才在一座山脚停了下来。 他的叔叔,那位高高在上的君王带着贴身侍卫拾阶而上,等了许久也不曾回来,于是他沿着他们上山的路跟了上去。 四处都很暗,檐下有跪地默不作声的僧尼,还有严阵以待的侍卫,但他们都不敢靠近那座小院。 十岁的裴泾去了。 他那时过得不好,身体还不怎么长个,十岁的孩子看上去就跟七八岁差不多,偷偷躲过了僧尼和侍卫进了小院。 梦里那窗户好像关了,又好像没关,裴泾伸着脖子望进茅草屋里…… 有一个稚嫩的声音,柔柔弱弱地从很远处传来,跟他说阿年你别看。 裴泾真的就听话的没有再看了。 可他找不到出声喊他的那个人,心里就越发慌乱,那个声音好似是从他脑子里传来,因为他知道,她根本就不存在于这里。 他得自己独自度过好长好长一段艰难痛苦的日子,才能遇到那个把他短暂地从黑暗中拉出来的小丫头。 窗外已是暮色四合,房中安静得烛火爆出灯花的声音也听得一清二楚。 “草芽……” 裴泾猛然睁开双眼,冷汗浸透了寝衣,胸口还在剧烈起伏着。 “王爷醒了?”段酒听见动静,立刻从外间进来,手里端着药碗,“王爷已经昏睡一天了。” 裴泾盯着帐顶的花纹,声音有些沙哑,“我方才……好像听见草芽的声音了。” 段酒扶着裴泾坐起来,“王爷还记得今日发生的事吗?” 裴泾有时会短暂失去一小段记忆,会不记得晕过去之前发生的事,段酒这样问也是为了确认。 “你是指杀了那畜生的事?还是后面……”裴泾话音一顿,忽然说:“当时在我面前出现的人是谁?” “王爷昏过去之前看见的人是魏小姐。”段酒说:“魏小姐还扶了王爷一把,属下……当时没敢靠近。” 裴泾脸上露出了一种略微震惊的表情,“还真的是她?” 他接过药碗凑到唇边,正准备喝,又忽然改了主意,把药碗递给段酒。 “王爷不喝药吗?” 裴泾下榻,“喝了也没有任何作用,我上一次发病,距今不到半月吧。” 段酒端着药碗抿了抿唇。 上一次发病是在听泉山,回来也不过几日而已,的确是越来越频繁了,往年都是几个月才发作一次。 裴泾踱到窗边,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染红了窗棱。 他手指轻轻划过窗台,木质的纹理随着经年的风霜越显暗淡,像褪色的旧梦一般。 “段酒。”裴泾突然开口,“我想在彻底发疯之前,再见一见她,向她确认一件事。” 他发病越来越频繁,兴许到了某一日,就会彻底成为一个疯子,再也醒不过来,谁也不认识。 段酒踟蹰着开口,“王爷不是已经见过魏小姐了吗?” 裴泾摇了摇头,“那不算真正的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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