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批训练有素的侍卫,顷刻间就将屋子里的几人制住。 裴泾目光扫过屋内,在看到被绑在床上的姜翡时,眼中杀意暴涨。 她头发衣衫凌乱,手腕被磨得血肉模糊,那双总是狡黠灵动的眼睛,此刻却是通红的。 “小——” 段酒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冲进来的九桃的嘴,示意暗卫押着这群人出门,他自己也把九桃拖了出去。 要不是看见姜二小姐衣衫完整,段酒怀疑自家王爷当场就要拔刀杀人。 裴泾缓步走到姜翡面前,原本想过要说的话全卡在了喉咙里。 来时的路上他原本想好的,等他到了她面前,就让这丫头求他救她,然后他再挟恩以报,让她乖乖听他的话。 至于让她听话做什么,裴泾还没有想好。 姜翡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为什么是裴泾?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人? 那十几二十点的好感度,就能让他大张旗鼓深夜前来救她的话,当他全心全意爱着一个人时,是不是会把全部的身家性命都交托出去? 房中只剩下他们两人,静得甚至能听见对方的呼吸。 裴泾单膝跪在床板上,慢慢解开束缚住她的麻绳,再扶着她缓慢坐起来。 从头至尾,两人都没有说一句话。 姜翡坐在床板上,屈膝抱着腿,过了一会儿,她看向他问:“王爷为什么会来救我?” 这个问题一下打破沉寂。 “本王不来救你,难道你还想等着魏明桢来救?”裴泾横了她一眼,“他不会来救你的,魏辞盈也失踪了。” “什么?”姜翡更加震惊,“那你怎么没去救魏辞盈?” 他不是喜欢魏辞盈么,为什么会抛下魏辞盈来救她? 裴泾古怪地看着她,“你是觉得本王来救你还做错了?” “没有没有。”姜翡连忙说:“我只是奇怪。” “奇怪什么?” “奇怪你明明喜欢魏辞盈,为什么不去救她?” 她说完就见裴泾目光复杂地盯着自己。 裴泾眯了眯眼,“谁和你说本王喜欢魏辞盈?” “书上说的。”姜翡下意识回道。 “什么书?” “天,天书吧。” 裴泾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蹙眉道:“他们敲你脑袋了?” 姜翡偏头躲开,“没有。” 裴泾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眸色又沉了几分,干脆掰过她的脑袋把她头上摸了一遍。 没有包,看来脑袋没被敲坏,但怎么开始说起胡话了? 裴泾的手掌温热,指腹带着常年握剑留下的薄茧,在她发间轻轻摩挲。 姜翡僵着身子不敢动,只觉得这触感太过亲密了些。 但她脑子里浮现出的不是什么旖旎的画面,而是爬山时看见母猴按着猴崽子的脑袋抓跳蚤的场景,真是浪漫不了一点儿。 “看来是真没伤着。” 裴泾收回手,若有所思地看了她片刻,突然俯身逼近,吓得姜翡往后一仰,差点倒在床上。 他双手撑在她身侧,凤眸微眯,“姜如翡。” “啊?” “吓坏了吧?是不是想哭?” 姜翡被他问得一愣。 压抑许久的恐惧被这一句似是而非的关心撕开了一道口子,害怕和委屈迫不及待地涌了出来。 裴泾的目光从她微微瘪起的嘴唇移到发红的眼眶,“害怕就哭啊,憋着干什么?本王最喜欢看人哭了,还没见你哭——” 哇——的一声。 茅草房都差点被这哭声给掀翻。 裴泾惊得后退了两步,目瞪口呆,外面的段酒和九桃也是面面相觑。 九桃紧张地捏着袖子问:“段侍卫,我家小姐怎么开始惨叫了?是不是王爷欺负她了?” 段酒只能说:“不知道。” 屋子里的哭声越来越大,裴泾的眉头也皱得越来越深。 “段酒!进来!” 段酒在外头应了一声,连忙走进茅屋,九桃也赶紧跟在他身后。 两人进门就见姜翡坐在木板床上仰头大哭,裴泾手足无措地站在床前。 “本王没欺负她!”裴泾不等他们问就先回答,又皱眉道:“她怎么哭起来和别的姑娘不一样?” 别的姑娘哭起来梨花带雨,像被雨打的海棠似的,怎么她哭起来却像鼓院门口八百年不响一回的登闻鼓,一响就炸得人耳膜生疼。 段酒点头说:“是,姜二小姐哭起来声儿特别洪亮,听上去身体就很好。” 姜翡边哭边把这辈子最伤心的事都想了一遍。 从在孤儿院被人抢走糖果,到翻孤儿院围墙摔得在医院躺了几个月,又到刚买的新车没开几天就车祸穿越到了这里,再到现在兜里摸不出几个钱…… 她越想越难过,哭声也越来越大。 裴泾听得直皱眉,等了片刻见她没有要停的意思,沉声道:“哭够了吧?” 第80章 你在关心我? 姜翡恍若未闻,连脸上的表情都没变过。 裴泾咬了咬牙,看向段酒,“你去劝。” “啥?”段酒哭丧着脸,“可属下也没劝过女人呀。” “难道本王劝过?你连劝人都不会劝,要你何用?” 裴泾说完突然又想起一个人来。 在江南的那段时光里,那么艰难的日子草芽都没哭过,那丫头性子倔得很,倒是不像姜如翡,能屈能伸。 “不许哭了!”裴泾冷声道:“哭得本王耳朵疼。” 姜翡隔着眼泪看了他一眼,把声音放轻那么一丢丢。 裴泾牙根紧了紧,“再哭本王就杀了段酒!” 段酒:“???!!!” 见姜翡不为所动,裴泾继续加码,“连九桃也一起杀了!” 九桃,段酒:“……” 九桃连忙躲到段酒身后。 “你干什么?”段酒回头问。 九桃小声道:“好歹排第二个,能死得晚一些,万一王爷杀完你又不想杀人了呢?” 段酒:“……” “哭是你让我哭的,”姜翡边哭边抽噎,“现在又不准我哭,嗝~你有病啊!你还不如连我一起杀了!” 段酒下意识往后退,上一个敢这么跟王爷说话的人已经……哦,没有过这样的人。 裴泾一噎,“本王没让你像个大喇叭一样哭,你就不会小声哭?” “哭都不能大声哭,那多憋屈,还不如不哭呢。”姜翡抹了把眼泪,直接从床上站起来。 裴泾后退一步,“你要干什么?” “老娘要阉了赵兴邦那个臭傻逼!”姜翡大骂一声,跳下床直接往门外走。 裴泾目瞪口呆跟在后面,“你能不能斯文些,本王还没见过你这样的……” 姜翡打断道:“我就是全天下独一份,千篇一律有什么意思。” 这话倒也不无道理,裴泾赞同地点了点头,就见姜翡从地上抄起一根棍子,气势汹汹地朝被绑在树下的赵兴邦走去。 赵兴邦见姜翡提着棍子走来,吓得直往后缩,“姜、姜小姐饶命——” “闭嘴!”姜翡一棍子抽在他腿上。 “啊!”赵兴邦惨叫一声。 裴泾双臂环胸站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着,“把他的嘴堵上。” 赵兴邦的嘴被堵住了,被揍时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姜翡一顿自学打狗棒挥完,打得气喘吁吁,扔了棍子朝段酒伸出手,“劳烦,刀借我用一下。” 段酒按住腰间的刀,“姜二小姐要刀干什么?” “我要阉了他!” 段酒把刀握得更紧,“那刀就脏了。” 见段酒不想借,姜翡又看向裴泾,“那你的扇子借我用一下?” “没带。” 姜翡看着他睁着眼睛说瞎话,“那你腰上别的是什么?” “本王的扇子岂能碰那样的脏东西?”裴泾理直气壮。 姜翡随即目光扫过一干侍卫,侍卫们纷纷后退。 没有利刃,看来只能大力出奇迹了。 姜翡叹了口气,重新捡起地上的棍子左右找着角度,希望能一击必中。 赵兴邦夹着腿拼命躲闪,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嘴里塞着的布团让他连求饶都做不到。 裴泾看着姜翡那副认真比划的样子,嘴角不自觉抽了抽。 总算让姜翡找到角度,对着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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