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居士追出几步,“你别吓着她。” “我们的事不劳居士费心。”裴泾充耳不闻,扛着姜翡径直走出院子。 …… 等那个背影彻底消失,什么也看不见了,清莲居士依然保持着先前的姿势。 一名师太走上前来,劝说道:“王爷已经离开,外面太阳大,您还是快进屋吧。” 清莲居士望着院门外早已空无一人的小径,一滴眼泪滑落下来。师太递上帕子,她却只是轻轻摇头。 “他如今,总算是有些活人气了。” 师太搀着她往屋里走,“那是姜二小姐好本事。” “活泼又可爱,我也喜欢那孩子,松年身边就得是这样闹腾的人才好。”清莲居士脚步一顿,“那姑娘,可曾许了人家?” “与定远侯府的魏三郎有婚约在身。”师太叹了口气,“是早年就定下的婚事,听说婚期定在九月,上次来净莲庵,姜二小姐还专程借了厨房给魏三郎做饭,想来是两情相悦的。” 清莲居士捏着手中的佛珠,苦笑道:“真是冤孽啊。” 师太宽慰道:“您也别太过忧心。王爷那性子,岂是肯受委屈的?真要是想要,必然翻了天搅了这门亲事,到时候京城只怕是要翻了天了。” 师太转出门,端了晾好的汤药进来,苦味顿时在房中弥漫开来。 “该用药了。” 清莲居士接过药碗,眉头都没皱一下便一饮而尽。 师太看得眼眶发红,“您从前做小姐时,最是怕苦的……” “苦吃得多了,也就不觉得苦了。”清莲居士将空碗放下,“我总得为松年多撑些时日,有我在一日,他总会多顾念些。他既是用松年拴着我,也是用我捆着松年。” 清莲居士望着窗外那一池荷塘,一颗泪珠砸在手上,声音轻得几不可闻,“下辈子,可别再投身做我的孩子了。” …… 姜翡头朝下,只看见地面飞速后退,接着地面骤然远离,裴泾的衣摆掠过树梢惊起寒鸦,她才骤然惊觉自己已置身半空。 这回是吓得姜翡声都不敢出了。 裴泾脚下的风景正在迅速后退,衣袍在风中猎猎如旗,每一次提气纵跃都能飞出好几丈距离。 数个起落之后,裴泾终于落地,扛着姜翡经过目瞪口呆的段酒和丫鬟,冷声道:“都退下!” 丫鬟屈膝:“是。” 段酒眼睁睁看着王爷扛着姜二小姐进屋踢上房门,下巴都没来得及合拢,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真、真抢啊?” 抢得也忒早了点,还以为要等到抢亲。 虽说抢亲这行为不太地道,但是观赏性和趣味性都极强,段酒早不是先前的想法,其实他还挺想看的。 可如今人都已经抢来了,他这做侍卫的还能做什么呢,总不能去通风报信,那就只能善后了。 想到此处,段酒叫住正要退到院外的丫鬟,“等等,去烧水,多多地烧,得把浴池注起来。” 第114章 投怀送抱 屋内,姜翡一落地就被裴泾按进椅子里,头晕目眩地扶着椅子把手。 还没坐稳,裴泾已经拖了把椅子过来,大马金刀地往她面前一坐,她几乎是被困在裴泾和椅子之间。 “说吧,”裴泾修长的手指轻叩扶手,“都听到些什么?” 姜翡咽了咽口水,眼睛滴溜溜地转,“就……就听到您说要走了。” 还真是能屈能伸,之前直呼其名,现在都换上尊称了。 “哦?”裴泾挑眉,“没听到‘松年’?没听到‘抛下’?也没听到‘苦衷’?” 每说一个词,姜翡的肩膀就缩一分,最后整个人都快缩成团了。 裴泾的脸色阴沉如水,屋内气压低得吓人。 姜翡缩在椅子上,大气都不敢喘,早前的肆无忌惮和对裴泾吆五喝六的勇气荡然无存。 毕竟上次看到裴泾下跪好感度都能直接从十几变成负五十,今天是直接窥探到了裴泾的秘密,她完全不敢想现在好感度掉到了哪里。 她只是想降低而已,可没想掉到随时可能丧命的数值。 裴泾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怕了?” “怕,”姜翡点头如捣蒜,“都快怕死了。” 裴泾盯着她这副怂样,眼底的寒意竟褪去了几分,“本王看你胆子大得很,这会知道怕了?” 姜翡抿了抿唇,“那你准备怎么杀我啊?我有点怕疼。” 裴泾闻言一怔,有些想笑,又故意板起脸,“那你说说你想要怎么个死法?兴许本王心情好能满足你的要求。” 姜翡想了想,道:“其实我还不想死,你能不能心情再好一点满足我这个小小的要求?” 看着她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裴泾脸上的表情险些绷不住。 他靠入椅中,“那就看看你如何让本王心情好了。” 姜翡思索片刻,“要不我给你讲个笑话?” “不想听。” “那我给你捶捶肩?” 裴泾眉稍一抬,这倒不是不可以。 他抬了抬下巴,姜翡立刻会意,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被困在椅子里,只好倾身过去在他肩上捶打。 这姿势不太舒服,偏生这人还懒懒地靠在椅子里,她只有把胳膊伸得老长才能碰得到。 姜翡觉得此刻自己努力伸长手臂的样子应该像只长臂猿,整个人几乎要趴在裴泾身上。 “就这把力气吗?”裴泾道。 姜翡在心里咬牙切齿,让我们家吃饱了的九桃来,能一拳把你干进地里。 她又往前挪了一点,谁知重心不稳,突然一个趔趄。 裴泾只觉当胸被人擂了一拳,闷哼一声,下意识伸手接住她,两人顿时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贴在了一起。 裴泾喘了口气,这丫头是在练铁头功么,直接这么一脑袋给他顶过来,幸好他习武,普通人都能被她顶出内伤来。 姜翡还保持着脑袋顶着裴泾的胸口的姿势,能清晰地听见他有力的心跳声。 她手忙脚乱地想撑起身子,却不小心按在了他的大腿上。 “姜如翡!”裴泾寒声道:“你在摸哪里?!” 姜翡摸着裴泾的大腿在心里暗暗发誓,天地良心,她真不是摸。 也就是借个力而已,虽然手下肌肉结实有力,但是命都快保不住了她哪有功夫想别的。 姜翡好不容易坐起来,裴泾扫了一眼她的脸就不禁别开。 先是被他扛着飞了一段,姜翡的头发就被吹得乱七八糟,刚才又在他怀里拱了一遭,更是惨不忍睹,像冷宫疯掉的妃子。 几缕发丝支棱着,还有一根呆毛倔强地翘在头顶,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的。 裴泾别过脸去,肩膀可疑地抖了抖。 感觉快绷不住了,他突然起身,吓得姜翡一个激灵,却见他只是走到窗前,背对着她道:“整理整理自己的仪容。” “哦”。姜翡应了一声,理了理衣裳,又刨了刨了刨头发。 裴泾回头看了一眼,开口道:“今日之事,既然知道了,就该明白说出去的后果。” 姜翡连忙点头,“明白明白!我嘴巴最严了!” 裴泾转过身,眼神复杂地看着她:“你就不想问什么?” “不想!”姜翡脱口而出。 裴泾一皱眉,她连忙改口,“那,那就还是问两句吧?” 随即又弱弱地补充,“或者除非王爷自己想告诉我,我不敢乱问的。” 裴泾盯着她这副怂样,好气又好笑,难得见她这么乖顺。 “本王的母亲是平王妃,父亲自然是平王,你只需记住这一点,其余的不准猜也不许查,否则会掉脑袋,明白吗?” “明白明白。”姜翡连连点头。 心里却在想,恐怕裴泾的父亲并非平王,清莲居士口中的那个“他”才是正主,否则皇帝怎么会对他那么纵容。 就这片刻的时间,姜翡脑中已经脑补出一出强取豪夺的大戏,连裴泾靠近都未察觉,直到一根手指抵上她的额头。 “本王方才怎么说的?不许猜,这么快就忘了?” 姜翡回过神来,“我没猜。” “强词夺理。” 裴泾手上轻轻用力,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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