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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组建起来的防御一击攻破。有此人开道,火牛不减冲势。 所过之处,尸体横陈,焰火重燃。 这名一身武铠甲胄的武胆武者,自是统帅大部队的鲜于坚,而指挥火牛阵的文心文士,倒是意外――既不是顾池,也不是姜胜,而是一直提剑就干的沈棠。姜胜和顾池负责引发地龙翻身,由他们抓时机、造混乱,策应各处,然后就有个很尴尬的地方。 林风跟着徐诠白素那一支。 顾池和姜胜要维持地龙。 主力这边就少了个能压阵的文心文士。 沈棠正想多多压榨姜胜――毕竟这厮文宫大成,文气储备强得一批,相信他咬咬牙也是能一人干俩人活,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谁知姜胜和顾池齐刷刷看向了沈棠。 顾池垂眸瞥了一眼沈棠腰间的文心花押,笑得有些不安好心,悠悠开口。 沈棠挠头: 顾池无情吐出一句: 沈棠被问得怔愣在了原地。 啊、这―― 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也是文心文士,但是―― 顾池揶揄: 沈棠: 一直不开腔的姜胜淡淡道: 除了无法用沈棠爱用的言灵化出食物,其他言灵破解、学习不难,加之沈棠从来没藏私的意思,姜胜自然也会。仗着文宫优势,他发挥出来的威力甚至比她更强! 沈棠: 任凭沈棠如何挣扎,计划是这么定了,只是临战前,顾池和姜胜还私下叮嘱鲜于坚尽可能“自力更生”。自家主公不是个正经的文心文士,有些不太靠谱的样子。 被叮嘱的少年郑重点头。 自家主公只是半吊子文心文士,他有心理准备的。或许是没有期待,反而收获满满惊喜,沈棠嘴上说着“真女人从不打辅助”,但文心文士最基础的言灵也用得熟练,甚至连偷袭环节至关重要的也是水到渠成,而且――用得比其他文士还要阴! 她踩着队伍尾巴的一头牛的牛背。 扬手一挥:“牛郎们,冲!” 在敌人营垒横冲直撞,冲杀不止! 哪里人多便往哪里冲,打得就是一个“立足不稳”的机会,不给敌人一点儿机会将人手聚集起来。只要人马无法聚拢,便无法形成有效战力,收割起来才更顺利。 获得鲜于坚武铠附身的兵卒紧跟火牛阵后翼两侧,其他兵卒或手持丈高长矛、或举盾保护、或拉弓射箭。一个个像是打鸡血,千把来人就敢直接上手干人家上万! ------题外话------ ( ̄�幔�*)) 唉,就不该双线并行 这个标题啥时候能结束??? 493:旌旗十万斩阎罗(下8) “勇敢牛牛!” “不怕困难!” 稳稳踩着牛背的沈棠找到了当文心文士的快乐,这不比骑猪更让她愉悦?果然,以前觉得文心文士都是弱鸡辅助,是她太狭隘了,不知道这份职业的真正玄妙。 “牛郎们,冲杀过去!” 风在吼、火在烧、牛在叫、沈棠在狂笑,还是隔了几十丈都能听清晰听到的笑。 “重振牛郎雄风!” 千余火牛一路冲杀至营垒中心。 鲜于坚抬眼瞥了一眼前方高耸的帅旗,足踩牛背,一个借力奋跃,一道光芒劈断那面醒目帅旗,随手披在身上。他也不恋战,两招击退试图上前阻拦的武胆武者。 看着帅旗倒下,负责镇守驻兵的主将铁青了脸,威力不亚于鲜于坚箭步上前给他一个大比斗。那耳刮子的响声能绕梁三日而不绝,奈何他们失了先手,人员难以聚拢形成有效的防御和抵抗,更别说开始反攻了。而沈棠又是见缝插针的高手,抓时机快狠准! 进攻节奏迅猛,毫无拖泥带水意思。 活牛这么干可能失控,反噬己身,但言灵所化却能指哪儿冲哪儿,唯一缺点就是易失控。那难以控制的火牛阵在她手中却是如臂使指,这点很可怕。 任何一个想在战场发光发热的文心文士,算是必修课,但多是粗通,也就是能发动,但维系时间不长,多用于冲锋或偷袭,持续几十息功夫就散了。 因为火牛虽是言灵所化,并非活物,但它们的威力基于活牛被刺激的基础上。简而言之,活牛会有的反应,火牛也会有。想操控它们进行高负荷冲锋并非易事。 其次,便是此阵威力。 试想一下―― 千余规模的疯牛牛角缠着兵刃,尾巴上绑着能刺激它们的易燃物,以火点燃,齐刷刷冲向敌人军阵方向,己方精锐跟随火牛冲锋。哪个人面对乌泱泱的火牛不怕? 旁的不说―― 这个阵势就够吓破人胆子,被疯牛撞到,非死即伤,若是被踩踏,十死无生。 生死面前,谁能不惧? 兵卒也是惜命的普通人。 为了逃命而四处乱窜更是寻常。 而两军交锋,往往是阵型先乱的一方落败,因为败方无法聚集众人之力,只能被敌人切割分成一一块蚕食。也正是这点,造就了一桩桩让后人津津乐道的以弱胜强。 若是拿捏得当―― 即使只有八百,也能破十万大军! 因此,精通此阵者,不多。 有一个算一个,俱是个中高手。 主将见火牛阵毫无溃散之意,怒不可遏道:“拦住他们!不惜一切代价!” 心中冰凉一片。 他们是护卫十乌王都的主力。 现在却被拖住脚步,而内城火势不减,也不知情形如何。若只是损失些普通人和财物也就罢了,怕就怕十乌勋贵和朝臣出事。他们个个娇滴滴,昂贵得很―― 来日大王凯旋…… 一想到那个画面主将就忍不住眼晕,脑瓜子嗡嗡作响,似能预料自己的结局。 “破解它啊!都死了吗!” 主将狂怒,气得将墙垛捏碎一角。 他们这边也有文心文士。 破解火牛阵,说容易也不容易,但说难也算不上有多难,特别是对于实力相近的文心文士而言。它威力在于正面冲撞,从而达到破坏敌军阵型、制造恐慌的目的。 作用与重骑兵冲锋类似。 破阵不一定要正面击溃全部的火牛。只要能制止冲锋,就算是破阵!不管是竖起文气高墙,还是制造战壕沟壑,抑或在地上化出无数铁蒺藜、拒马桩,管用就行。 十乌一方的随军文士自然也懂。 但可惜―― 他们虽懂却不懂沈棠。 文气城墙拦在冲锋路上? 鲜于坚,上,劈开它! 战壕沟壑冒出头? 齐刷刷绕路啊! 战壕沟壑的规模跟宽度、深度、长度挂钩。宽度太窄,牛牛一个冲锋高跃就跨过去了,深度太浅,都不带摔的。所以,在保证宽度、深度的同时,长度注定有限。 高处的敌方文士差点儿吐血。 谁见过会拐弯的? 至于铁蒺藜、拒马桩? 派出鲜于坚等具有远程攻击作战的武胆武者,一通狂轰滥炸,前方一路坦途! 远处―― 掌控棋局的顾池和姜胜:“……” 顾池幽幽一叹。 “果真不能指望主公当个正经八百的文心文士,这也――太出人意料了。” 言词间带着几分笑意。 姜胜不以为意:“战场之上,能获胜即可。谁规定只能用于策应辅助?” 正常情况下,是为精锐先锋开道,冲散第一波敌人,为紧随其后的精锐创造有利的进攻条件,定位是策应辅助。而沈棠却让武胆武者策应。 而且,还很有效果。 “唉,她真十四岁吗?何时文武双修还有这等惊人一面了……还是老夫老了,见识浅薄?”姜胜本来还有些得意,将一国王都当做棋盘,指点江山,那滋味令人着迷。 冷不丁被自家十四岁主公打击了。 顾池:“……或许吧……” 他说得很没有底气。 自家主公的来历,真是笔糊涂账。与其说是十四岁,倒不如说是披着十四岁人皮的不知年纪的老怪物。但这事儿,顾池打算烂在心底,以后带进棺材也不说出去。 小怪物如何? 老怪物又如何? 焉知此人不是上天派来,终止这个荒诞纷乱的世道?只要主公志向始终如一,为天下黎民安宁而前进,纵使前方荆棘遍地,他双足赤裸,也愿――舍命陪君子! 十乌? 不过是一片注定被征服的浅洼! 与此同时,主将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沈棠这边主力拖延护城精锐,姜胜顾池二人引动地龙,在内城制造混乱打掩护,而徐诠白素林风为首的,负责收割战果! 剑锋,直指十乌最繁华区域。 住在这儿的,非富即贵。 斩杀他们,相当于废了十乌双臂! 称得上斩首行动! 此举若成,可保边陲至少十年安宁! “你们什么人――” 话未尽,气已绝。 “送你们上黄泉的人。” 此地死一人,关内可活百人! ------题外话------ *★,°*:.☆( ̄�� ̄)/$:*.°★*。 下一章结束棠妹视角,乌有的便当开始热上。 PS:因为嘤嘤掉毛掉得要秃了,发到其他平台求教如何丰毛,被杠说我虐猫――他们知道嘤嘤一个月吃掉多少冻干零食吗?看得我那叫一个气。 然后就发散思维想到可能有读者会误会,说香菇是不是残暴啦,小说有虐待动物,滥杀无辜的情节,导致人物崩坏(还真有)。担心有看得不仔细的跟我杠。 特此解释―― 棠妹登上王座的脚下,注定是累累白骨,但她的底线是不虐杀滥杀,其他的――战场之上不举刀杀人,难道指望敌人自然老死吗?这本书不是正统的争霸文,但也绝对不是毫无内涵的随意过家家,这本书写得不容易,让理科生头秃。 连载之后,我的头发都薄了。 火牛阵,言灵所化,不是活物。 灵感源于战国齐将田单发明的战术。 虐待动物?说他他别说我。 祈善的猫猫生了一窝又一窝,一窝小猫两三个猫爹,也不是香菇有繁殖癖。母猫绝育需要深入腹腔,医疗技术不允许。至于一窝小猫两三个猫爹,这很正常。 一般情况下,香菇很佛系,只要不是过于离谱的人身攻击,任何评论香菇都是不删除的,被删除了请找正主系统。至于禁言拉黑套餐,从业十年就送出几份。 上个月粉丝称号,香菇太懒,这两天抽空发。 494:旌旗十万斩阎罗(下9) 十乌勋贵或许做梦都没想到,他们会在十乌鼎盛之时,在十乌最重要的政治中心,在他们安全感最大的老巢,被敌人一脚踹开大门。敌人隶属于何方?何时潜入? 他们一无所知。 甚至有倒霉鬼连思考这些问题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一拥而上的敌人夺走性命。 火光跳跃,惨叫冲天。 徐诠是众人实力最强者,实力稍高的武胆武者都交由他对付、牵制,而白素则率兵对几类人下死手――身材偏高大魁梧者,亵衣为绸缎制成者,弱冠以上男子者! 但凡碰见,能杀就杀! 其余妇孺弱小可以酌情放过。 而这,是白素在行动前制定的。 林风年幼,阅历不足,虽能看出几分门道,但也有不解之处: 勋贵高官身边也不乏武胆武者保护,尽管实力不怎么高,对付普通兵卒还是没问题的。考虑到机会稍纵即逝,不应该在有限的时间里,对付尽可能多的疑似目标? 今晚行动的难度可能超出她的预料,所以林风此行做了一去不回的心理准备。 白素行走江湖多年,考虑可比林风周全,她说: 林风闻言点了点头: 用亲肤珍贵的绸缎制亵衣,非富即贵,可不是一般人家能有的条件。弱冠以上男子不可留,也是筛选勋贵高层的法子。几项综合考虑,确实比林风最初想法周全许多。 徐诠难得插了一句嘴。 徐诠: 白素淡淡道: 徐诠抹着鼻子: 隐患之所以是隐患,那是因为被威胁之人不够强,疏忽大意给了人机会。 此行若成,至少能争取五年到十年的时间,届时――主公不再是今日的主公,而十乌也不会是今日的十乌!徐诠被白素透露的意思噎了一下,不知她信心从何而来。 主公给的吗? 徐诠道: 听人劝,吃饱饭。堂兄总说他脑子不好使,白素江湖经验比他多,他听她的。 本以为此行凶险万分,结果―― 意外顺利。 内城这片地方是顾池二人重点照顾的,徐诠等人行动非常顺利,偶尔碰见大的阻碍也能有惊无险度过,或有神来之笔的文气帮忙缓解压力,战损比预期少的多得多。 当然,战果也比预期丰硕得多。 徐诠暗中啧啧赞叹――果然,一个优秀的文心文士,确实能省很多麻烦。 更何况,还是仨。 他看着令德妹子都有些心动。 如此好的文心文士苗子,若能挖到自家篱笆地,岂不是绑定的将者五德? 十乌这些人也不是木头,更不会待在原地排着队上黄泉路。在经历最初的恐惧之后,他们便组织人手开始突围。徐诠兵马不足,只要能突围,便有八成几率逃生。 然后,他们赌对了,在付出惨重代价后,终于率领残兵安然撤退,捡回小命。 但他们也赌错了―― 徐诠等人的目标不仅仅是他们。 还有十乌金库! 需知十乌境内矿产丰富,特别是金银铜铁,这些都是他们拿来跟关内人做生意、贿赂的法宝。这些年也借着它们培养了一批精锐,否则十乌哪里能这么快崛起呢? 金库常年储存一笔不菲家当。 徐诠他们不需要铜铁。 最重要的是金银珠宝! “我有个疑问……” 整个十乌内城,兵力聚集最大的地方就是金库附近,但这些兵马在地龙翻身那会儿就被调虎离山,再加上勋贵高官们出事,不得已调拨兵力过去支援,结果化整为零被徐诠等人逐个击破,路上过来的时候还弄死好些残兵。一路无惊无险直直抵达金库大门。 金库,金库,名副其实! 一箱箱整齐码放的金砖银块,看得徐诠这位天海徐氏世家子也直吞口水…… “问什么?” 白素还算镇定。 倒不是说她见多识广、视金钱如粪土,而是她早年经历让她对金银看得淡漠。 徐诠一手扛一个,恨不得长出三头六臂,也恨武胆武者力气为嘛不再大些! 他问:“为什么先生他们会知道十乌金库在哪里,怎么走?这不是机密吗?” 地龙翻身,震塌事先挖好的地洞。 唯独一条被留了下来。 金库通往城外。 白素:“……” 这个问题,她也回答不出来。 但是吧―― “有说话的力气多搬就是了。” 一个个接力将金库箱子地洞丢。 这条地洞挖得格外深,底下潜伏百余人并未上战场,而是一直在下面待命,就是为了以最快速度、最少时间转移这批金银财宝。十乌王都的动静会惊动附近部落。 一旦这些部落派兵增援,他们就被敌人包饺子了,所以――必须争分夺秒。 黎明将至,收到消息的部落援兵抵达。 遥遥便见王都高耸城墙豁了超大口子。 像是被人用暴力强行从内向外破坏。 边缘还残留着暴戾的陌生武气。 空气中弥漫焦臭。 王都内城一片废墟残骸,偶尔还有未燃尽的火苗子静悄悄摇摆,散漫冒着烟。 哪还有敌人的影子? 王都城内普通人损伤不大,多是烧伤,仅有少部分倒霉死在地龙翻身,家产付之一炬。而勋贵高官集中的核心区域,完全化成废墟,随处可见焦尸,令人触目惊心! 来支援的兵马负责人看到这一幕,双腿一下子就软了,险些瘫软在地。 完了―― 一切都完了! 脑中只剩下这么个念头。 若大王凯旋,看到他耗费巨资心力打造的王都变成这个模样,第一时间就是追责他们这些人,保护不利、支援不及时。不管他们如何解释,恐怕下场也―― 一想到那画面,面色死白。 比他们更加绝望的便是此次负责镇守王都的几个王子,他们虽有野心,但知道年纪实力跟前头的哥哥相差太远,被迫躺平。人生区区几十载,吃喝玩乐不好嘛? 吃喝玩乐他们擅长。 守城调动兵马处理突发事件…… 他们真的不行啊! 地龙翻身好一会儿,其中一个宿醉的王子才被下属从废墟挖出来,强行醒酒之后,他还是懵逼的。其他王子虽然没有这么夸张,但也拿不出主意,反而被来势汹汹的徐诠等人吓破了胆子,火急火燎让护卫护送自己突围逃跑。 其中有一位特别倒霉。 跑得太远,半路撞上数十人的残兵。 误以为是己方兵马,直接上前表明身份,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送上门的军功,没道理往外推啊。 顾池无语凝噎地看着姜胜将剑从倒霉鬼胸膛抽出,吐槽:“他还有脑子吗?” 姜胜道:“空的。” 即便有脑子也是塞着稻草。 “那首级还要带走?” “带着。” 毕竟是个王子,再蠢也架不住有个当王的爹,身价与寻常十乌族人不同。 顾池好笑道:“走,与主公会合。” 此番可谓是大胜! 尽管己方也折损两百余人,负伤者过半,但跟敌人的损失相比,不算什么。 他倒是想看看―― 十乌出征大军归来看到王都这副模样,高层勋贵折损六成,会是什么嘴脸! 可惜瞧不见了。 顾池不由得勾唇展颜。 这一笑,冲淡强行透支文气带来的萎靡不振,近乎青白的面颊多了点血色。 三方人马皆是精疲力尽。 跟耗尽气力的身体相比,精神却亢奋得像是打了鸡血,不少人后知后觉地看着自己的手心,不敢相信,居然能从几乎必死的行动中活下来。最让他们亢奋的是,敌人死了,敌人的老巢被他们烧了,金库还被他们一锅端了! 美好得仿佛在做梦! 倘若能活着回到关内―― 这牛能吹一辈子! “主公!”顾池。 “主公!”姜胜。 一屁股坐在箱子上的沈棠正低头咀嚼着青梅,借着酸劲儿让自己保持冷静清醒,听到熟悉的声音,她一个激灵跳起来。 “你们俩可算回来了!” 很好,手脚都在! 顾池问:“主公,收获如何?” 沈棠竖起大拇指,又指着数不清的箱子,嘿嘿笑道:“丰收!大丰收!令德还在整理,咱们很快就能知道!我想着分赃……呸,先把将士抚恤奖赏分掉,然后――” 大头肯定是冲入公库啦。 用以建设战后的陇舞郡、永固关。 恢复民生经济。 一部分当日后的预算…… 一部分开俸薪…… 一部分…… 沈棠掰着手指头大致安排每一笔的用途,最后掰得只剩下一根小拇指了。 她笑容倏忽多了几分猥琐得意。 顾池两个人精早就看出来了。 “主公打算如何?” 沈棠问:“此战我作为主公,也是出了大力气的,火牛阵最后失控,要不是我灵机一动,让它们冲破城墙炸出一条生路,也未必能这么顺利撤退。我因此被武气反噬,内腑受了一点儿点儿的震荡,总该有点儿补偿安慰吧?” 生怕顾池他们会担心自己,沈棠刻意强调反噬震荡只是“一点点儿”。 顾池忍着笑,又问:“主公要多少?” 沈棠伸出五根手指,狮子大开口。 “五千两,黄金!” 说完,又有些心虚。 毕竟她是穷惯了的。 钱袋子常年只有数量不等的铜钱。 这回钱币单位一跃升到“两”,还是黄金,如何不激动,但,她要的是不是太多了?五千两黄金能干好多好多事情…… 钱财会腐蚀人意志,她应该秉持节俭刻苦的优良美德才是,谈钱不像话。 顾池和姜胜皆是无语。 姜胜道:“你可真是误人子弟。” 顾池反驳:“她的半师是祈元良。” 姜胜冷笑:“哦,他?庸师误人。” 沈棠:“???” 这跟祈元良又有什么关系? 不待她想出个所以然,身后倏忽传来林风叫声,她道:“主公,大事不妙!” 沈棠瞬间绷紧神经。 有敌人来犯??? 谁??? 在哪儿??? ------题外话------ ( ̄�幔�*)) 为了不断章,硬生生多赶了一千字…… 495:旌旗十万斩阎罗(下10) 顾池是最清楚有无敌袭的人。 因此很镇定地摁住自家快要跳起来的主公,淡声问林风:“令德,出了何事?” 林风指着身后:“主公一看便知。” 她小小年纪也算见多识广,但这么诡异的画面确实没见过。林风领路,步履生风、甚至压榨仅有的一点儿文气用出了,一边解释道:“金子它化掉了!” 沈棠跟得紧,听得懵逼。 瞪大眼:“什么叫金子化掉了?化成金水?还是――狗币十乌用假金子骗咱?” 倘若是最后一种,她现在就能抄起兵马杀回去,将王都地皮来来回回犁一遍!” 话音落下,已至目的地。 沈棠彻底怔在了原地。 几个派给林风整理账目的属官也手足无措地看着,不远处有几口打开的箱子,一块块黄澄澄金砖碎成金色薄雾,连成一片,化作向天际倒流升华的水雾,美得炫目。 这就是林风说的“金子化了”! “卧、卧槽?这――他大爷搞什么?十乌这群小比崽子居然拿假金骗我?居然骗我!”沈棠看得瞠目结舌,紧跟着便是强烈的怒意冲上心头,两个拳头都捏紧了。 指关节嘎吱嘎吱响。 后槽牙用力摩擦,绷紧腮帮子。 众人也不知这究竟怎么回事,不敢上前扑救,但心情都是一样的,心碎滴血。 这一幕并未持续多少时间。 自沈棠等人过来,也就十几息功夫。 只是―― “怎么还有假金子剩下?”箱子都是敞开的,升天了一部分,里边儿竟然还剩下不少,她忍着怒火在一旁等了许久,见金子没再异动才上前伸手拿起其中一块。 入手的分量极重。 除了因为冶炼提纯技术不过关,导致成色不足,外表颜色不那么正,其他跟真金别无二致。沈棠沉着脸,掂量,手指蓄力重捏,不一会儿便留下几道浅浅的指痕。 不像是假货啊。 就算她认错,不可能大家伙儿都认错,还是说――十乌用了啥神奇的言灵秘技保护这些金子,需要某些手段才能顺利取出金子,不然金子离开金库就会回去??? 倘若如此,这次可亏大了! 沈棠心情沉重,脑海一瞬间便闪过好几个听着就挺靠谱的猜测,被迫听她心声的顾池嘴角抽抽,上前轻声道:“主公……” 听到顾池声音,原先还压抑的委屈终于忍不住喷薄,努力抿了抿嘴角,压下想瘪嘴止泪的冲动,尽可能用嬉笑调侃的口吻。 “唉……看样子是没这财运,本想将这些钱财运回去好好修修陇舞郡,给大家伙发一发福利……特别是你们,跟着我这么久了,除了河尹第二年还好点儿,其他时候薪俸一直缺斤少两的……只能委屈你们再穷一阵了……” 越说越难,甚至觉得有些挫败。 拍拍顾池的肩膀:“面包会有的!熬过创业初期最难的时刻,咱们会发财的!” 顾池:“……” 姜胜:“……” 有些词儿不太懂,但大致意思能领会,但――主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顾池深吸气。 打断沈棠还想叨叨的意思。 “主公可知刚才是什么?” 而沈棠的反应则是耷拉着肩膀,无精打采地哼了一声,扭过头不想回答问题。 她没心情。 顾池解释说:“其一,这不是什么保护金库追回金银的秘技,这点可以放心。” 沈棠勉强打起精神:“那是什么?” 姜胜道:“千金散尽还复来。” 顾池跟着点头。 沈棠:“这……听着有些耳熟???” 她靠着傲人的记忆力,想起来哪里听过。此前姜胜确实提过一嘴,说是有文心文士天生特殊,言灵储备缺陷,靠着发动氪金大法获得没有上限的文气,横扫全场。 只要手中金银充裕就能超神。 “不对!这跟咱们这些金子有什么干系?我们中间也没这种奇葩的文心文士!氪金一刀999,不该氪自己的金吗?我的意思是说,应该花文士自己的钱吧?”沈棠原地跺脚打转,“难道说想花谁的钱就花谁的钱?这些金子上面也没写谁的名字啊……我脑子懵了!” “这点,池也百思不得其解,但方才金砖消失的模样,确实是‘千金散尽还复来’这种诡谲言灵特有的情形。”顾池顿了一顿,看向林风,吩咐道,“令德,查查少了多少。” 林风颔首领命。 因为这几个箱子她已经清点过,所以没一会儿便数清楚,回禀:“五千两黄金。” 沈棠:“???” 顾池:“……” 姜胜:“……” 三人都默契一致想起沈棠不久前掰着小拇指,嘿笑得意、狗狗祟祟讨要的五千两黄金。二者之间难道有什么联系?总不至于是个巧合,主公提多少就消失多少吧? 沈棠最先反应过来,眼前发黑,大叫:“等、等等――不会是康季寿坑我吧?” 姜胜反问:“跟他有什么关系?” 康时又不需要“千金散尽还复来”。 沈棠气得跳脚,又咬着手指来来回回踱步,脑子CPU过载了:“他‘逢赌必输’坏我运气啊,你们想想,财运也是运气的一种吧?自打结识这家伙,我就没有富裕过!” 以前是衰神附体。 现在是穷鬼附身啊! 顾池忍不住说了句公道话:“这、没认识康季寿之前,主公不也没富过?” 沈棠睁着死鱼眼,幽幽警告。 “……顾望潮!” 顾池知情识趣地闭麦,主公气了。 姜胜倒是一脸若有所思的神情。 就在他怀疑一个人的时候,隐约有种预感,抬起头,只见一点金色从天而降,正正砸中沈棠的小脑袋瓜。庆幸长发束着,才没感觉到痛。她抬手一抹,温热的。 艹,莫不是鸟屎? 但入手的触感却圆润坚硬。 拿下来,竟是一块三角碎金子。 她道:“这金子造型有些眼熟啊……” 掂量掂量,大概五克的样子。 顾池:“……” 他想到了什么。 姜胜:“……” 他怀疑了什么。 沈棠一下子记起来了,说道:“上次砸中伤兵的也是这造型的碎金子……” 摸头,难得被幸运女神眷顾一回。 这让沈棠郁闷的心情好受了些。 顾池在一旁添了句:“这种文心文士散去的金银,最后都会带着个人特有痕迹。” 沈棠苦笑:“那是得谢谢这位‘散财童子’,散去五千金,白得一角碎金……也不算穷光蛋。唉,算了,这事儿就这么着吧……” 再生气也不可能祭了康季寿。 她又是无奈又是释然:“我大致能猜出一些,记得季寿的文士之道是‘逢赌必输’,想要‘逢赌必赢’就要填补上足够的气运,他的不够,自然我这个主公买单。他此刻应该在永固关,也不知情况如何。若破费五千两能守住永固关,庇护关内生灵,五千两――” 她歪头,无所谓地摊摊手。 “散了就散了吧。” 跟她帐下僚属、治下庶民生命相比,莫说五千两黄金,五万两她也砸! 说完,一扫面上阴霾郁色。 竟是一点儿不搀虚假的豁达。 姜胜:“……” 这让想说点啥推测的他彻底语噎,无比接近真相的内容梗在喉头,翻涌。 “主公,其实……” 沈棠将那三角碎金揣进钱袋。 拉紧系绳,生怕它也化掉。 内心暗暗感激那位散财童子。 让自己不至于穷得身无分文。 “整顿整顿,咱们回去。”沈棠出言打断姜胜的话,剩下的内容她不想听到。嘴上说着豁达,内心还是心疼滴血,她需要时间慢慢舔舐伤口,等时间将这道创伤抚平。 有自个儿的诸侯之道在,她还不至于穷得饿死,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人嘛,有饭吃、有屋住、有工作、有理想、有前途……没有钱,也是能忍的!” 沈棠拍拍姜胜肩膀,神色平静叮嘱林风将剩下金银珠宝全部记录入账。 方便后续安排。 兵卒为她流血丢命,但不能在让他们/她们的家人也跟着流泪。战后抚恤补偿奖赏才是当务之急,剩下的钱不消失就好。 林风拱手应“唯”。 姜胜张张口,还是咽了回去。 顾池听出门道:“怎么回事?” 姜胜低声:“唉,回去就知……” 沈棠符合逻辑的脑洞,给远在永固关的康时甩去了一口大大的黑锅。 不过―― 这口锅他也背得心甘情愿。 永固关,战场上。 风起云涌,战鼓震天。 十乌中军主帐内的大王面色铁青,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他愤怒抓紧王座的金制扶手,力道失控留下扭曲指痕。其他人不敢出言,各个像中了。 他们能理解大王的愤怒。 两军对垒的三场斗将,他们起初信心满满,肯定能三场都拿下来,重挫敌人,结果第一战苏释依鲁大意,惜败之手褚杰。 第二场本想让特别安排的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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