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陆时晏的眸色越来越深,洛虞深吸一口气,转身轻轻开口。 “没事的临州,我们认识,你先去工作间吧,我来跟他说……” 傅临州犹豫片刻,点头退到里间工作室。 门关上的瞬间,陆时晏一把抓住洛虞的手腕。 “跟我回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他声音压得极低, 洛虞感到一阵刺痛,不是来自手腕,而是胸口。 这就是陆时晏,永远高高在上,永远觉得她在给他丢脸。 只不过,现在的洛虞不会再给他羞辱自己的机会,她声音平静得可怕。 “放开!离婚是你自己同意的,你现在没资格管我!” 陆时晏瞳孔猛地收缩,像是被这句话刺伤了。 他加重手上力道,“洛虞,我耐心有限,别挑战我。” 曾经,这样的威胁会让洛虞立刻妥协。 但此刻,她只是冷冷地甩开他的手。 “陆总,你这时候又来装什么深情?” 陆时晏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 他上前一步,将洛虞逼到工作间的最角落,手攥着她的手腕越发紧了。 “你以为……你逃到巴黎就能躲了我吗?你是我的妻子,永远都是!!” “够了!” 傅临州突然推门而出,高大的身躯挡在两人之间。 他彬彬有礼却不容拒绝地将陆时晏隔开。 “这位先生,请你离开。” “我和我老婆的事,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插手!” 说着,陆时晏单手抵上他的脖子,眼神越发凶狠。 就在气氛逐渐变得危险时,洛虞突然开口了。 “陆时晏……当初不是你自己对我说的,你从未爱过我……” “是你自己亲口告诉我,这五年婚姻不过是商业联姻,你对我没有过片刻动心,你现在还来纠缠我干什么?出去!” 再一次提到这件事,洛虞仍然回想起了当初听到这番话时的痛苦。 而陆时晏下颌线条绷紧,眼中闪过一丝洛虞从未见过的情绪。 像是受伤,又像是恐慌。 但转瞬即逝,很快他又恢复成那副冷漠模样。 “好……洛虞,你别后悔……” 他最后看了傅临州一眼,转身离开。 门铃再次响起时,洛虞的双腿终于支撑不住,跌坐在椅子上。 “没事了……” 傅临州递来一杯温水,轻轻抚着她的后背,满眼心疼。 窗外,陆时晏站在街角阴影处,透过玻璃看着里面两人靠近的身影。 他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那些噩梦越来越清晰了。 洛虞在火光中痛苦地看着他,嘴唇开合说着什么,然后就是震耳欲聋的爆炸。 他今天本该问清楚的。 但现在,他满脑子只剩下洛虞戴着别的男人送的珠宝,对着别的男人微笑的画面。 “给我查清楚傅临州的所有资料,越详细越好。” 挂断电话,他最后看了一眼工作室。 玻璃窗反射的阳光刺痛了他的眼睛,就像那枚雏菊胸针一样刺眼。 陆时晏坐在车内,独自停在巴黎街头。 他攥紧拳头,指节泛白,胸口像是堵着一团火,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疼。 他原本是来质问她的,关于那些挥之不去的噩梦。 可一见到她和别的男人站在一起,他就什么都忘了。 她怎么敢用那种眼神看别人? 她明明……明明曾经满心满眼都是他! 冷风吹过,陆时晏猛地回过神。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竟然在嫉妒。 这个认知让他更加烦躁。 他从来不在乎洛虞,他们的婚姻不过是商业联姻,他娶她只是为了陆氏集团的股份。 可为什么现在看到她对着别的男人笑,他会这么难受? 但现在他也没有时间接着在这里逗留,公司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 陆时晏冷着脸发动跑车,重新回到了机场。 他必须弄清楚那些噩梦的真相。 也必须……让她重新回到他身边。 与此同时,宋枝枝站在别墅的落地窗前,手指不停地滑动着手机屏幕。 三天了,陆时晏已经整整三天没有回家。 他电话不接,消息不回,连助理都说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也不知是不是提前串号的口供。 她咬了咬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都没有察觉。 难道……又去找洛虞了吗? 那毕竟是他的前妻,哪怕他承诺过他不爱她,但五年了,怎么可能一点感情都没有…… 为什么,只要洛虞一出现,她就会像丢了魂一样的疑神疑鬼? 宋枝枝眼眶不知不觉红了,她抓起茶几上的花瓶狠狠砸向墙壁! “哗啦!” 碎裂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别墅里格外刺耳。 当陆时晏推开家门时,看到的就是满地的狼藉。 宋枝枝将自己全身抱住,蜷缩在沙发角落,眼睛红肿,显然哭了很久。 见他回来,她立刻扑上来,看起来很是可怜。 “时晏……你到底去哪儿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陆时晏微微皱眉,心软地握住她的手腕道歉。 “时晏……” 宋枝枝突然放软了声音,眼泪簌簌落下。 “你是不是……又去找洛小姐了……” 陆时晏胸口一窒。 他低头看着宋枝枝梨花带雨的脸,竟突然和五年前的洛虞重合了。 那年洛虞也是这样在他面前哭着说控诉他的冷漠。 “明明都已经结婚了,为什么不能对我好一点……” 陆时晏眼神一沉。 他去了巴黎,想要不顾一切把她带回来,可一见到她和傅临州站在一起的样子,他就失控了。 “我知道你还放不下洛小姐,但是……我只有你了,时晏……” 宋枝枝抓着他的衣袖,指尖发抖。 最终,看着她的泪眼,陆时晏没有把实话说出口。 他擦掉她的眼泪,“商业联姻而已,我心里的人是谁,你不知道吗?” 话说出口了,可为什么现在,每当他想起洛虞冷漠的眼神,心脏会像被撕裂一样疼? 陆时晏伸手将宋枝枝搂进怀里。 “别胡思乱想了,我只是去处理一些工作而已。” 宋枝枝终于安心躺在他的怀里,可只有陆时晏自己知道,此刻的他在撒谎…… 当晚,陆时晏又一次将宋枝枝揽在怀中,两人似乎又回到了过去的日子。 可就在温存时,宋枝枝发现他频频发呆,甚至身下也不再起反应,种种迹都让她心里再次生疑。 隔天,陆时晏准时出门。 宋枝枝微笑着同他告别,随后独自站上了阳台躲在暗处。 她看着那辆车渐渐驶离,眸色渐暗,拨通了一个号码。 “帮我查一下,陆时晏前几天去了哪里。” 半小时后,电话回了过来。 “巴黎?你确定吗?” 宋枝枝拿着电话的手攥紧了。 “千真万确……” 私家侦探犹豫了一下,又接着说。 “陆总去了一家巴黎一家偏僻的珠宝工作室,还和一位叫洛虞的女士发生了争执。” 手机啪嗒掉在地上。 宋枝枝脸色惨白,浑身发抖。 他果然去找她了。 当晚,陆时晏刚踏进家门,便看到宋枝枝站在面前等他。 “陆时晏……你又在骗我……” 她泪水在眼眶不断打转,表情是他从未见过的悲伤和失望。 “你去巴黎找她了,是不是……” 宋枝枝多想听到他反驳一句不是,可他竟然瞬间阴沉了脸色。 “你调查我?” 这一句话,让宋枝枝的心彻底坠入冰窟。 她泪流满面,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的眼睛,面前的男人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我不能查你吗?你这几天魂不守舍,一次次骗我一次次拒绝我,我就不能查你了吗!” 买活 作者: 御井烹香 简介: ○○○STORY: 民以食为天,可乐还没喝到嘴,谢双瑶就穿越了金手指是带了,可起点未免也太低,打个赌,死之前她能把这口可乐喝进去吗?*1 基本,每天中午12点更新2 基建+美食+群像 买活军入城 铁蹄卷过,在青石街道上敲出哒哒回响,城门远远传来嘈杂人声,金逢春披衣下床,丫鬟在脚边一动,爬起身点蜡烛,“城破了!” 她话声中毫无睡意,显然和金逢春一样一夜未眠,金逢春想要镇定,但吁出来的气都带着抖,抓住丫鬟的手,“破了,买活军进来了。” “买活军……”丫鬟双喜和她紧紧牵着手,两人在昏暗中都是一般的心思,“但凡军丁进城,传闻都要大掠数日……” 生逢乱世,命似飘萍,便是生做官宦女儿,对这些事也并不陌生,金逢春是县尉之女,消息更是灵通,听家人说起十数年前此地被乱兵流民攻破城门,城中十停人最后活下来的不过六停。 先是流民,因天灾不得活,造反作乱,攻破城门之后,将粮仓打开,吃饱了饭又将稻谷装满随身行囊,期间抛费无数,更裹挟走了城中不少生计无着的青壮。 流民来过,之后便是平叛的朝廷大军,说是平叛,总之在这东南小城也没听说怎么和流民打,大概总是打了两场,都是大败,溃兵逃到城门口,索要粮草,但城里实在拿不出来了,流民因无粮聚集,但在粮仓面前丝毫想不到别人也饿着,吃不掉带不走的稻谷,一边走一边抛在地上,脚跟着踩了过去,根本吃用不得。 乱兵索粮不得,涌入被流民打破还没修复的城中,烧杀抢掠,肆虐了三日方才被赶来的将军亲兵重新收编,至此,这城中已没有家庭没有死人,城外所辖的村落更是没几个活人,不是被流民裹挟而去,就是被官兵当反贼杀了。有些逃入深山躲避匪患的,回来一看,一颗粮都没了,田地里未成熟的稻谷也被割走,索性也落草为寇,或者往北面乞食而去,也做了流民。 这些也大多都是成年男丁才有得选,至于妇孺,在乱世中就好比草一样不值钱,早已死得差不多了。金逢春就是妇孺,双喜也一样,虽然是县尉家里,在本地多少也有些势力,但十数年前家里一样死了人,她一个姐姐一个哥哥都是这样没的,姐姐被乱兵看中,掳走之后饱经蹂.躏,对外都说她当即就咬舌自尽,家里人也讳莫如深,哥哥当时还小,受了惊吓,一病不起,就这样没了。 金逢春今年十四岁,是动乱之后才生的,但在这样的世道里也很老成,甚至可以说是有些老气,此时心中不断想着关于买活军的种种传闻,又不禁设想自己若是也被乱军掳去该当如何。当然,体面人家的女儿,对外唯一的答案就是立刻自尽,这样对大家都好,但金逢春才十四岁,她一点都不想死,而且金家对女儿也还算不错,当时她那个姐姐被父亲用两袋米救了回来,家里也还给请了医生,是她自己没有熬过,是以金逢春现在还可以想想,若是她被掳走,而且身体康健些,能够熬过去,应该也还有一条活路走。 但买活军大抵是不会这么做的! 被掠走这是最坏的打算,金逢春心中犹存期望,买活军十年来在江南名声渐显,算上临城已有了两座城的地盘,虽然都是这般方圆不过数里,辖下也多是下等田地的小城,但在江南不大不小也算是一股势力。而且他们名声很好,至少从不烧杀抢掠,他们是不抢的,顾名思义,买活、买活,落到买活军手里,只要拿出钱粮,就可以买得活路。 “买活军……买活军来了也好。”双喜大概和她想到了一处,在金逢春掌心轻颤的手逐渐稳定下来,喃喃地说,“比别的大王来了好,小姐你说是不是?” 金逢春捏了一下双喜的手,在乱世中人要学着开朗些,否则日子是过不下去的。“不错,落在买活军手里,还算好的,我们不会有事的。” 一夜无话,但两人乃至全宅院的家人都没有睡着,大家沉默地听着街道上的脚步声、人声,各自提心吊胆,但还好,没有哭喊声也没有火光,金县尉身边长随过来敲窗户,吩咐他们熄了蜡烛,“没什么事!我们去门口听过了,买活军进城了,他们的规矩,天没亮不许人开门——天亮了没吩咐也不许开。” 偶尔的呵斥声,大概就是有人开门窥伺引发。金逢春等人都安心下来,像她们这样的人家,最怕的就是混乱,但凡有一丁点秩序,作为县里最顶尖的官宦人家,总能设法保全自己。 如果金县尉功名心重些,又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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