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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第十八集 第九章 千里营救 “大人,我们抓到了一个奸细。” 和夏云决斗后的第三天,也就是八月二十七日,犹豫不决的叶天龙正要下决心发动正面强攻,他的巡逻队抓到了一个奇怪的人。 这是一个个子不高的男人,身穿一件陈旧的法斯特平民服,宽阔的额头上灰色的头发已经有些脱落,高高的鼻子,嘴角至下巴已经刻上了棱角分明的皱纹。 乍看之下,和那些普通的法斯特中年农民没有什么区别。可是当他被带到叶天龙的跟前,猛地一挺胸抬头,那双细细的眼睛中射出了机敏、聪慧的光芒,反映出他直率而寡言、果断而敏感的个性。 “大人,他一直在我们的营地外徘徊……” 队长正要向叶天龙禀报,这个男人突然开口了。 “叶大人,请您解救我家的大人。” 叶天龙愣了一下,马上问道:“你家的大人是……” 男人的口中说出了令他震惊的话:“我家的大人就是夏赫将军,我是他的贴身副官陶鲁斯。” 叶天龙强忍心中的惊诧,连忙挥手道:“松绑,上座。去请计无咎大人过来。” 卫兵给陶鲁斯解开绳子,又搬了一张椅子让他坐下,随后便退了下去。 等到计无咎到达之后,陶鲁斯便向他们道出了心中的机密。 “文冶达殿下并没有在军中,这一次的叛乱是由我家大人的两位公子发动的。” 头一句话,就让叶天龙和计无咎两个人惊讶不已。原来文冶达和上官清儿他们并没有从戒备森严的艾司尼亚的逃走,而是潜伏下来,等候一个安全的机会。 而夏赫的大儿子夏风的师父血手天蝎独自一个人来到了夏赫的军中,经过一番仔细的筹划,便决定由夏风和夏云带领军队在高阳州以文冶达的名义发动叛乱,以此来吸引众人的注意力,给别人一种文冶达已经逃离艾司尼亚的假象,从而让尤那亚和吉里曼斯他们放弃追捕文冶达的安排。 “其实在大军到达高阳州的时候,受到文冶达殿下蛊惑的两位公子为了得到大军的指挥权,就发动了一次叛乱,将夏赫大人软禁起来,对外则宣布夏赫大人卧病在床了。” 陶鲁斯痛心疾首地说道:“我家大人一直引以为傲的两位公子,居然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受到这样的打击,他真的卧病在床了。” “怪不得那天我去见夏赫将军,接待的人总是百般托辞,不让我去见夏赫将军……” 叶天龙恍然大悟,望著计无咎说道。正陷入沉思之中的计无咎缓缓点头,却并不说话。 “我家大人一直以来深受先皇的器重,怎么能忘恩负义,做出这等株连九族的叛乱之行?” 陶鲁斯神情激动地望著叶天龙,道:“在得到叶大人出兵平乱的消息,我家大人就一直在等待一个可以说明情况的机会。这次趁著大公子忙于调集军队救援小公子的时候,我家大人便派我潜出高阳,来向叶大人求援。” “那么,夏赫将军想要本府如何救他呢?”叶天龙望了一眼依然在沉思默想的计无咎,对陶鲁斯说道。 “我家大人果然没有看错。” 陶鲁斯显得十分兴奋,连忙说道:“虽然两位公子夺取了兵权,但毕竟下面的将官都是跟随我家大人多年的老人,所以他们的命令也还是假借我家大人的名义来发布的。” “如果叶大人能够派兵将我家大人从两位公子的软禁中救出来,那么由我家大人出面劝说他的部下将官,一定可以让这次叛乱在最短的时间内平息。” “问题是我的军队根本就无法进入高阳州,怎么能够解救夏赫将军呢?” 听完陶鲁斯的介绍,叶天龙不免心动。 “赤河上游五十里处有一个小渡口,那里的守将是我的好友,这次我就是从他那个地方偷渡过来的。大人只要派出一支千人的小部队,从那里渡过赤河,神不知鬼不觉地向东北方向潜行一百五十六里,我家大人就被软禁在东安城附近的山庄里面。” “为什么夏风不把夏赫将军带在身边?” 计无咎突然抬起头来,紧紧望著陶鲁斯的双眼,看似随口问道。 “哦,是这样的。”陶鲁斯答道,“这段时间登州的战事吃紧,大公子为了方便指挥,也为了容易接应小公子的军队,他把大帐设在了东安城。” “这么说来,我们前去解救夏赫将军时,将会遭遇夏风的本营大军。” 计无咎轻轻捻著颌下的山羊须,淡淡地说道。听计无咎这么一说,叶天龙也留心起陶鲁斯的反应。 “是的。”陶鲁斯毫不迟疑地答道,“所以才让大人派出精锐的小部队,因为如果惊动了大公子的大军,大公子就会将我家大人转移,而且大人的部队也会陷入大军的包围之中。” “那你能够保证小部队就不会陷入包围中吗?”计无咎毫不客气地问道。 “叶大人曾经率领一支精锐的小部队翻越翠峰山脉,大破青州的盗贼,因此叶大人应该更有说话的权力。” 陶鲁斯的反应也不慢,十分坦白地说出他的想法。然后对叶天龙说道:“请大人给我一张高阳州的地图。” 卫兵很快将高阳州的地图送了上来,一看到这张详尽无比的地图,陶鲁斯不禁暗暗大吃一惊,怪不得叶天龙他们能够在青州百战百胜,原来他们的准备工作做得十分充分。 眼前这张高阳州地图,连最细微的地方都标了出来,比他所见到过的任何一张地图都要详细。 在脑中微微整理了一下,陶鲁斯指点著铺在桌子上的地图说开了。 “现在大公子将手下的大军分驻在前化、左贡两地,距离东安城均有三十里的路程。在东安城只有本阵的五千名将士,只要大人能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救出我家大人,然后快速抄小路回来,自然可以避免被大军围攻的危险。” 一边说著,陶鲁斯一边用手指在地图划了一条线。 “这个地方山高林密,都是难以行走的小路,因此我才建议大人派一支精锐的小部队。” “你说得非常有吸引力。” 计无咎沉吟了一下,望著陶鲁斯,斟词酌字地抛出了他心中最大的担心。 “但是你能够提供什么有力的证据,来证明你的话并不是虚构的呢?” “不能。”陶鲁斯苦笑一声,“我也知道光凭我这样说,是很难让大人相信这次叛乱的主将夏赫大人居然是被人陷害的。” “来人,将这个家伙推出去斩了!” 得到计无咎的示意,叶天龙蓦然大喝一声,双目炯炯地望著陶鲁斯。 “你既然拿不出什么证据,显然是来骗我们的。” 陶鲁斯一呆,神情变得灰暗,望著叶天龙,嘴角抽动了两下,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来。 卫兵跑上来,抓住了他的双臂,正要往外拉的时候,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大人是这样的人物,我家大人真是看错人了。”他推开卫兵的手,转身往外面走去,“我没有完成我家大人的使命,自然是以死谢罪。” “慢著。”叶天龙等到陶鲁斯快要走到门口时,又将他叫住了。 陶鲁斯无畏地转身望著叶天龙,叶天龙挥挥手,下令卫兵将他放开,让他重新回到自己的面前。 盯著陶鲁斯看了半天,叶天龙才缓缓开口道:“你也知道,在目前情况下,派一支部队深入敌人的腹地,有多么的危险。” “是的。”陶鲁斯也说道:“所以我不怪大人要将我斩首。现在的情势,没有什么人会相信我所说的,万一中计的话,就不好了。” 叶天龙点点头,道:“好了,你先下去休息,明日一早,我就派遣一支精锐部队随你去东安。” 陶鲁斯大喜,连忙屈身拜道:“多谢大人……”。说到这里,他已经是语不成声。 “什么,大人你也要去?” 等到陶鲁斯退下后,叶天龙招集了众将商议出兵解救的事宜。听到叶天龙提出自己亲自出马,带领他的近卫团前去东安,计无咎第一个便表示反对。 “卑职认为这实在太危险了,主帅怎么可以轻身冒险呢?” “万一敌人使用的是死间的计谋,损失一千人的部队事小,可大人有什么损伤就是非常不妙了。” 索冲的话得到众多将领的同意,代表了谨慎小心的做法。 “这一点,我想了很久,他应该不会骗我们的。”叶天龙望了一眼计无咎,在诸将到来之前,他已经就这个问题和计无咎达到一致的看法。 “他的身份已经得到确认,和他的谈话中也没有发现什么破绽。更主要的是,他这次前来,身边没有任何的书信,根本看不出和夏赫将军有什么关系。” 众将均是大惑不解,照道理说,这样的一条应该是说明了陶鲁斯的可疑,怎么叶天龙会说是他主要的证明呢? “因为他对夏赫将军的忠心,生怕万一在中途受到军队的拦截,如果从身上被搜出夏赫将军的书信,那将对夏赫将军非常不利。而他这样出走,就算是被抓住的话,也只是会被认为是一次私自潜逃。” 叶天龙说到这里,示意计无咎继续往下说。计无咎便清了清喉咙,向众人仔细解释起来。 “如果这是有预谋的一条计谋,那么应该会想的更周到一些。比如他的身边应该带有夏赫大人的书信,或者是血书,而他的表现应该更加慷慨激昂一些,甚至应该带上夏赫大人的信物。” “不然的话,没有任何取信于人的东西,他这样贸然前来求援,十之八九会被人当作奸细斩首的。作为夏赫大人的贴身副官,陶鲁斯一定非常清楚这一点的,但由于他对夏赫大人的忠心,才会冒九死一生的凶险,来寻找百分之一的希望。” 说完理由,计无咎转而对叶天龙说道:“大人,我坚决反对您带队出发。因为这太危险了,万一被敌人发现的话,将会陷入重重的包围之中。” 这时,范铜站起来大声说道:“老大,让我去好了。”,其他的众将也纷纷站起来向叶天龙请命,要求派他们前往东安。 叶天龙摇摇头,道:“正因为这次行动的凶险,我怎么能够让你们独自去呢?” “可是大人……”计无咎也想再说什么,叶天龙摆摆手,道:“你们的心意我都知道了,你们是我的部下,更是我的好兄弟,好朋友,我怎么能够忍心看著你们去冒险,而我躲在大营里呢?” 说到这里,他又笑了一笑,道:“你们哪个自认武功比我好的,可以打得我的就可以代替我去,毕竟武功好的人,成功的机会也大一点。” 众将先是一片默然,然后争著向叶天龙请求带他们同去。但叶天龙以这里需要围困夏云为理由,不许他们离开自己的军队。 散会之后,计无咎跟著叶天龙一直走到无人的地方,突然说道:“大人,既然您要去的话,那么就请带上我!” 叶天龙微微一愣,道:“你的理由呢?我已经在会上说得很清楚了,这里需要大家带领自己的部队,不让夏云看出什么问题来。” “天龙军团没有任何一个将军都没有关系,但如果没有了大人您,就不叫天龙军团了。因此,我这个参谋一定要紧紧跟著大人您的行动。” 计无咎树起了第二个指头,道:“我在军中也没有带兵的。还有,我有些小小的技巧,对于这次的行动会有帮助的。” 叶天龙看了自己的参谋好久,突然笑道:“好吧,那你就和我一起去。” “你是我最大的客户,又欠了我五百万金币的债务,我怎么能够让你离开我的视线呢?”说著这样的理由,修罗也加入了叶天龙的队伍。 ※ ※ ※ 晚上和晨月谈起这件事,晨月自然是担心不已,但她却十分同意叶天龙的分析,也知道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就会很快平定这次叛乱。 第二天出发的时候,陶鲁斯见到叶天龙亲自带队,不由得感动万分。 离开大营的时候,众将在叶天龙的授意下向夏云发动了猛烈的攻势,同时在赤河上的战舰也大张旗鼓地逼近对岸的敌军,让敌人好生忙乱紧张了一阵。 到了陶鲁斯所说的那个渡口,陶鲁斯打出信号,那边的守将果然带著亲信将他们接应过去。见面之后,也没有问一句话,很快便将他们送到了山路口。 就这样,在陶鲁斯的带领下,叶天龙他们顺利到达了东安城附近,一路上没有任何动静,这也让计无咎放心不小。 八百名近卫团的战士在夜色的掩护之下,悄悄地掩到了软禁夏赫的山庄前。周围静悄悄的,除了偶尔有一支巡逻队经过外,看不到丝毫的战争迹象。 没有一个人会想到叶天龙敢带著八百名士兵深入自己的腹地。 这座山庄建在东安城外南部的近水处,旁边是风景秀丽的河湾水道,这一带也是所谓的官地,只有那些有官爵的人物从官府那里得到授权书,才可以在这里建立自己的别墅山庄。 而这座山庄,本来就是夏赫家的一处产业,作为将军家的度假之处,山庄早已不再是普通的山庄,而更像是一座小城堡一样,它的四周比一般山庄扩大了一倍有余,建起了巨石的围墙,墙高三丈,上面加建了城垛,外面还掘了一道深深的护城壕,巨大雄伟的山庄门楼高有三层,飞檐画角高挑,铁马风铃叮当响。 门楼下的大门,仿城门的结构建造,三层门坚实沉重,经得起冲车的攻击,飞桥也经过改建,可以通行两部大车,巨大的辘轳藏在桥门架内,光是控制飞桥的人也有二十人之多,把守的人外更有五头狼犬相伴警戒,整座山庄成了金城汤池。 早已从陶鲁斯的口中知道了山庄详细情况,叶天龙自然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他轻轻一拍计无咎的肩头,后者会意地一展身形,带著数人飘近护庄壕河的边上,从怀中掏出一物,撒进了水中。 不到片刻的功夫,水面上升起了一阵淡淡的轻烟,慢慢的朝山庄飘去。 等到整个山庄被烟气完全笼罩起来后,叶天龙向前一挥手,每一个战士都从怀中拿出一物含在嘴里,然后快速向山庄逼近。 计无咎使用的这种带有迷魂性质的药物是他静心秘制的,又经过晨月的加强,效力更加的明显。 在近卫团的战士到达了山庄围墙下后,整个山庄已经变成一片死寂,里面听不到丝毫的声响。 从一数到一百,烟气已经完全沉入山庄。 修罗率先跃上了围墙,然后数十个身手高超的近卫团战士也跟著爬了上去,很快便将陷入昏迷状态的守卫全部杀死。 转动辘轳,飞桥轰隆放下,大队近卫团战士在叶天龙和计无咎的带领下一拥而入,训练有素的他们很快将山庄的各处战略要地完全控制起来,同时将昏迷不醒的敌人一一杀死。 这个时候没有什么怜悯可言,只有将敌人全部杀死才是保全自己的最好法门。 任务出奇的顺利,到了软禁夏赫的房间门口,原本站在那里的五个守卫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 不用叶天龙挥手,数名近卫团战士扑上去,在他们的喉咙处就是一剑,随后近卫团战士开始进入其他房间,凡是见到一个就杀一个。 山庄里面的人根本就没有防备,他们也想不到在自己的腹地,会有这样一群敌人潜入,而且又是用了十分可怕的迷魂药物。 这些经过夏风精心挑选的武士都是在毫无抵抗的情况,糊里糊涂的送了命。 昏睡中的夏赫被救醒之后,见到陶鲁斯和叶天龙不禁老泪纵横。他拉住叶天龙的手长跪不起。 “夏赫为逆子所累,实在有负皇恩,罪该万死……” 叶天龙急忙将他扶起来,出言宽慰道:“夏大人不必如此。” 一边的计无咎进言催促道:“大人,此地不可久留,我们快点离开吧!” 陶鲁斯也在一边对夏赫说道:“大人,我们先随叶大人离开,其他的事情从长计议。” 夏赫猛醒,连忙随叶天龙走出了房间。 正当叶天龙等人要离开山庄之际,在远处伏路的暗哨飞奔回来报告。 “远处大道上有一群人马正往这边行来,人数约在五百名左右。” 叶天龙不禁和计无咎对视了一眼,双方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惊骇之色,这个时候,会是什么样的人物到这个山庄呢? 第十八集 第十章 乱象重重 在安德列三世的大丧礼结束之后,摆在艾司尼亚各位大人面前的一个大问题日渐突出,那就是到底法斯特帝国将由谁来指掌? 家不可一日无主,国不可一日无君。这一句由大陆东方鲁甸的哲人说出来的话已经深入人心,可现在堂堂的法斯特帝国的皇位上居然两个多月没有人坐,而在高阳州却有一位帝国的二太子文冶达自立为法斯特新皇,这无疑是一个令人难堪的事实,让法斯特帝国成为大陆诸国间的一大笑话。 统领帝都兵权的东督叶天龙离开艾司尼亚,并没有让艾司尼亚的局势变得明朗起来,相反的,现在的艾司尼亚局势益发的微妙,帝都的城卫军没有了名义上的主帅,各为其主的态度表露无余。 拥有南督府和北督府两府四万城卫军支持的军部尚书,三太子尤那亚自然是帝都艾司尼亚最有发言权的人物,但得到西督府和圣殿骑士团支持的六太子伊春也并不是省油的灯。 而且伊春他最大的优势还在于朝中广阔的人脉关系,“温厚谦和的君子”是皇族长老们对他的评价,在朝中除了军部以外,几乎所有的大臣都与他交好,认为他比尤那亚更适合坐上法斯特帝国的皇位。 军政两系的裂痕随著争吵的进行,完全摆到台面上,法斯特帝国的文官和武将变成了两条难以交集的线。 武将们支持尤那亚的理由是三太子才智过人,处事锐意果敢,极富进取精神,在他的带领下,法斯特帝国将拥有更加辉煌的时期。 而文官们则认为伊春的谦和仁厚才是一个皇帝的最好品德,法斯特帝国历经数百年的扩张主义,现在应该好生休养生息,先帝安德列三世在位的后期,已经开始改变以前军事扩张的政策了。 在这样的局势下,要想让自己说的话更有说服力,手中就需要有足够的实力,这一点,谁都十分清楚。 因此,叶天龙走后留下来近两万东督府城卫军,成为左右艾司尼亚局势的一支重要力量。 不过,真正说起来,吉里曼斯对东督府的城卫军更为在意,因为尤那亚手中本来就拥有两府的城卫军,再加上从武安前线赶来的海鹰扬和他五千的鹰扬铁卫,论到军事实力,他远在吉里曼斯之上。 而且吉里曼斯深深知道,如果他不能在最短的时间里面将东督府的两万城卫军收归己有,等到海鹰扬更多的部队从武安前线赶回来,艾司尼亚将完全成为尤那亚的天下,到那个时候,他将毫无还手之力。 现在他的手中就有一个让他头痛不已的情报,武安国内的法斯特大军已经全线回收,其中近三万从武安前线抽出来的轻骑正在赶往艾司尼亚的途中,更让他心惊的是,有几个国家派出的秘密使节正在尤那亚和武安之间进行斡旋,似乎是要促成法斯特军从武安国全面撤军,使得最终双方达成一个和平协定。 也就是说,在这些国家看来,法斯特帝国今后的命运将由三太子尤那亚掌握,这对于吉里曼斯来说,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与此同时,逐渐显示优势的尤那亚采取了步步为营的战略,暗中秘密拜访数位大臣,在吉里曼斯的阵营中寻找突破口,种种迹象表明,被吉里曼斯视为盟友的一些大臣已经出现了动摇的心态。 形势逼人,吉里曼斯再也坐不住了。他一面指使手下的心腹亲信加紧活动,另外一方面,也开始暗中准备应急办法。 一下子,帝都艾司尼亚的各种活动日趋激烈,吉里曼斯和尤那亚两派之间小级别的摩擦和冲突接二连三的发生,让艾司尼亚那些忠于职守的治安人员为之头痛不已。 疲于奔命的他们常常是徒劳无功,而且甚至还会受到来自上层高官的责骂和攻击。 八月二十六日,也就是先皇安德列三世的葬礼结束后的第七天,事态变得更加严重起来,为了维持帝都艾司尼亚的正常生活秩序,东督府的城卫军在石义信的指挥下进行了一次全面的治安大行动,其中抓了尤那亚和吉里曼斯的不少人。 这一下,当即引起了吉里曼斯的强烈反弹,当天下午,吉里曼斯便带著城卫军出现在东督府,以调查东督府政务和财务的名义将石义信和一干东督府的将领软禁起来,同时宣布暂时接管东督府的权力。 消息很快传到了尤那亚的耳朵里,但他的反应只是冷冷一笑。对于尤那亚来说,吉里曼斯这样的举动无疑是在表示他已经失去了对情势的判断和控制,如此直接的行动,产生的后果绝对是弊大于利。 纵然吉里曼斯得到了东督府的城卫军,却是为他自己树立了更多的敌人,而且这样急吼吼的举动,也表明了吉里曼斯的不自信,可以说是在自己的诸方压力下,他已经乱了分寸。 随著消息的传播,帝都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东督府的事件上去了,东督府的主人叶天龙不在帝都艾司尼亚,可他的夫人于凤舞在,美女战神的名头和帝国元帅的身份即使是在退役之后,也是有著不容忽视的影响力,甚至有些人认为她比起她的丈夫叶天龙来,在帝国中拥有更大的发言权。 因此,不少有心人都在暗暗期待于凤舞对这件事的反应。 但他们都失望了,于凤舞并没有什么明显的表示,自从大丧礼之后,她就一直深居简出,在艾司尼亚的社交圈中完全销声匿迹了。 就在艾司尼亚的人们为东督府的事件猜测不已之际,另外一个消息也在艾司尼亚的街头巷尾悄悄地流传开来。 “尤那亚殿下其实是故意放走文冶达殿下的,因为他需要有一个好的藉口,调动法斯特的军队。而且有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敌人存在,尤那亚殿下就可以牵制吉里曼斯大人。” 这个消息经过很多人的渲染,变得更加真实详尽,在尤那亚和吉里曼斯的阵营之间回荡。 原本的裂痕就已经越来越大,这个消息更是有如火上浇油,将当事双方心中的怒火完全点燃。尤其对于处境困难的一方,脑袋中的弦绷得太紧,便有断裂的危险。 艾司尼亚的空气中弥漫著浓浓的火药味,就连一般普通的市民也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令人不安的气氛,好像将会有什么大事情要发生了。 不过“争权夺利,那是贵族老爷们的事情,我们只要一日三餐得饱暖”,抱著这样的念头,他们的生活还是照旧,只是出门做事更加小心翼翼。 鲁图先耐心地一户一户看过来,终于将视线锁在一户人家的大门。他的眼中掠过一丝寒光。 鲁图先处身的是艾司尼亚城南的一处居住区,因为这里面住的都是一些穷苦的人家,整个居民区的分布显得有些杂乱。 大白天,家家户户里面的人几乎都出门工作了,整个街道显得十分冷清,几乎看不到一个行人往来。 左右看了一下,鲁图先纵身跃过了院墙,进去了。 里面是一个三尺见方的庭院,石块的缝隙中露出些许的绿草,显出一副陈旧的景象。台阶上去是堂门,这时正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坐在青石铺成的台阶上。 见到鲁图先进来,这个小孩一跳而起,刚要张口叫喊,鲁图先抬手就是一指。 “呃……” 血光迸现,小孩仰面栽倒在台阶上,手脚剧烈抽搐,他的喉咙处开了一个指头大小的血洞,血如泉涌。 出手的同时,鲁图先快速飞身,抢入堂内。堂上坐著的一个男人已经把门口发生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立时双眼赤红地一跃而起。 “混蛋,连小孩也下毒手!” 一边咒骂著,男人悄然抬手,机簧声响,追魂夺命的袖箭飞出袖口,有如电光一闪,人也同时随箭后扑上了,势如疯虎,有一种与敌同归的气势。 相距不足一丈,声出箭及,按理必定箭出人倒,绝难看到箭影,想闪避更是不可能。箭一出应该已成定局,而这个男人为了稳妥起见,还随后扑出下重手。 出手的瞬间,这个男人似乎看到鲁图先的身影在半空中晃动了一下,严格的说起来,他只看到鲁图先的影像乍没乍现而非晃动。 袖箭在鲁图先的身上一闪即没,在男人的感觉中,箭是透体而过的,鲁图先的腹部必定有一个两面透气的箭孔,这时已经是半死人了,正好扑上擒人,半死的人是无害的。 “我要把你剥皮抽筋……” “噗!” 小腹挨了一脚,接著是一只钢爪般的大手扣住他的喉咙,胸口上又挨了冰锥般的一指头,顿时气消功散,疼入骨髓,全身的经脉似乎在一瞬间剧烈萎缩。 “呃……呃……” 男人的双手本能地捂住自己的胸口,痛得张口吸气,上体一屈,想要倒下,却被鲁图先整个人提在半空中,任由他的身子在空中乱晃。 “我叫鲁图先,”鲁图先连眼皮也没眨动一下,似乎刚才并没有发生任何事。 “你不认识我,现在,你认识了,应该知道我的来意。” 男人怒目瞪视鲁图先,咬牙不发一言。鲁图先也毫不在意,伸出另外一只手,树起了食指,慢慢往男人的右眼戳去。 手指逐分接近眼皮,指尖散发出来的森森冷气已先及肌肤,冰冷彻骨的感觉顿时弥漫到男人的身上。 随著指尖触及眼皮,一股股的寒流冲击他的脑门,甚至连脊髓也变得冷飕飕的。 “不要……” 男人终于害怕了,头部极力往后仰。但他的喉咙被鲁图先抓在手中,想退也退不了。 指尖已抵及右眼眼皮,针般的寒气直钻男人的脑门,他快要崩溃了。 “殿下他们本来在后面的……刚才……” “我在听。”鲁图先的手指停住了,毫无表情地望著男人。 “他们刚刚……刚刚离开……” “到哪里去了?” “他们没……没有说……不过……” “不过什么?” “他们好像……说过……要离开艾司尼亚……去……高阳州……” “很好,很好。” 鲁图先的嘴角流出了一丝让男人心寒的冷笑,其实也不是笑容,仅仅是嘴角抽动了几下。 “不要……饶了我……” 男人魂飞魄散,急忙出声,同时拚命挣扎。但鲁图先扣住他喉咙的手用力一紧,气管破裂的声响传来,接著是骨折的脆响。 鲁图先松手时,男人已经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重重的跌落到地上。 “文冶达那个家伙在你身上花了不少的钱,你也应该为此付出代价了。” 鲁图先喃喃地说了一句,便从堂上消失了。片刻之后,他的身影又重新出现在堂上,侧耳听了一下,道声:“算算那些家伙也应该来了。” 刚想举步离开,屋檐下一声轻微的响动引起了鲁图先的注意,跃起一看,原来是一只十分瘦弱的小猫,正趴在屋檐下,两眼恐惧地望著他。 它从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上感觉到了一股非常可怕的杀气,而且刚刚就看到了自己的小主人被这个男人无情地杀死,但想要转身逃跑,却是全身无力。 “可怜的家伙,你被人抛弃了吗?还是跟我回家吧!” 鲁图先缓缓地伸手抓下了这只小猫,一反常态地温柔抚摸它的背脊。 片刻之后,小猫不再惊恐地乱叫,鲁图先将它放进自己的怀中,纵身悄然无声地离开了这个被他彻底清理过的地方。 不一会儿,吉里曼斯的人出现在这里,出动的是大批的高手,因为他得到了确切的消息,文冶达和上官清儿就躲在这里,情报指出他们两个人前段时间并没有从戒备森严的艾司尼亚逃离,而是在等高阳州的夏赫起兵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艾司尼亚的戒备有所松懈之后,再从艾司尼亚逃离。 可是他们在现场看到的只是不能说话的尸体,这户人家大小五口人,全部被人杀死,经过仔细的搜查,房间里面的确有藏人的痕迹,而且这些尸体都是不久以前被人杀死的。 这一下,他们便把疑点放在了尤那亚的身上,现在的艾司尼亚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也只有尤那亚一个人。 这些高手将这里的情况回报给吉里曼斯之后,吉里曼斯终于下了一个决定。 而吉里曼斯的行动也落在尤那亚的眼线中,随后他也派人做了一番调查,于是也把矛头对向了吉里曼斯。很明显,现在街头流传关于他私自放走文冶达的谣言一定是吉里曼斯所为。 现在已经渐渐取得朝中不少大臣支持的尤那亚,自然想到要把这个可以好好攻击对手的情报充分利用起来,化作给敌人致命一击的利器,争取在下次廷议中击败自己的兄弟伊春。 法斯特历五三八年八月二十八日的晚上,月朗星稀,是一个适合出游逛街的好天气。但艾司尼亚的街头却很少见到几个行人,戒严令刚刚解除,人们还没有回过神来。 结束了一次会晤的尤那亚踏上了回府的路。因为心情舒畅,他没有坐到自己的车里,而是和随从一起骑马。 经过这段时间的活动,他终于说动了数位朝中的重臣,同意马上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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