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出现,就连在帝都无忧宫中,他也会不时溜出宫去和普通民众一起体验世间百态。 这次,估计是他刚刚出来或者刚刚要回行宫,看到几名守卫围着一名妇人,他或许认为是这群家伙在欺负民众,于是便过来查探一下。 望着叶天龙逐渐走近,妇人此刻浑身止不住有些颤抖,然而,为了不引起守卫的怀疑,她硬是压抑着狂跳不止的内心。等想到不应该跟男人此刻会面而打算离开时,她却怎么也无法迈动双腿。 就在这一滞的当口,男人已经行至跟前。 “怎么回事,你们在干什么?”男人还没顾上细看妇人,盯着守卫询问。 于是,方才盘问妇人的那名守卫将方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与叶天龙听,并且还拉过妇人请她帮自己作证,以证明他并没有无端地欺负普通民众。 “这位夫人,方才他说的是真的吗?”叶天龙望着低头不语的妇人,和气问道。 “不对!我,我跟娘亲是到这里来找人的,他,他刚才还要抓我们呢!”突然,妇人手里牵着的孩童扬起小脸,稚嫩但却毫不胆怯地对叶天龙说道。 “龙儿……”妇人忙轻唤一声,将孩童搂抱在自己腿侧。 “哦?你跟娘亲来这里找人,但是他却说你们值得怀疑,还要把你们抓起来,是吗?” 叶天龙蹲下身子,望着孩童红扑扑的小脸,慢慢问道。面对孩童,不知怎的,他突然一下子被挑起了兴趣,小家伙实在太可爱了。 “你是,是管他们的头儿吗?是不是要打他们屁股啊?”小家伙好像对叶天龙也很感兴趣,他挣脱妇人的手,蹒跚着走近叶天龙,露出一副十分认真的表情,反问叶天龙道。 “是啊,他们要是欺负了你,我就打他们屁股。”叶天龙也故作认真地回道。 小家伙偏着脑袋想了一阵,然后摇摇头说道:“嗯,还是,还是算了吧,你要是打了他们,明天我跟娘亲再到这里来寻人,你要是不在跟前,他又欺负我们怎么办?” “呵呵!”叶天龙好不开心,这小家伙脑袋瓜转的很快,实在太聪明了!于是,他一伸手将其揽在怀里说道:“不怕,以后你跟娘亲尽管来这里寻人,他们不敢再欺负你们的。要是换了另外的人,你就告诉他们,说是叶天龙叫你来这里的,好不好啊?” 小家伙一点都不怯生,他俯在叶天龙怀里,咯咯一笑道:“这样倒是好,不过,不过你还是不要打他们屁股,他们改了就好了嘛!” 叶天龙跟小家伙说话的时侯,那妇人都是将脸扭过一边的,生怕叶天龙看到了她的面孔,认出她来。一直听着两人这样异常亲密地交流,她的心既矛盾、兴奋,一又焦急万分,真恨不得立刻有一股风将她迅速吹离这个地方。 “好了,随娘亲回去吧,以后可以随意到这边来。”叶天龙一把将小家伙抱起来说道,并且行至妇人面前,想亲手将孩子交到她的手里。 然而,妇人就是不正面来接孩子,起先搞得叶天龙有些莫名其妙,后来他也在心里嘀咕是不是这位妇人真有什么问题啊!想到这里,他不急于将孩子交还给她,而是围着妇人仔细打量起来。 连着转了好几圈,妇人实在避无可避,她才勉强低头迎过来要接孩子。 叶天龙趁着这个机会仔细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她不就是……武安的秀公主吗? 没错,叶天龙再度仔细观察了一番,确信此妇人就是当初自己在无忧宫花园见过的那位武安秀公主。可是接着问题就来了,秀公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个孩子又是谁,难道是她和文治达生的吗?那么她在这里寻人,难道文治达要在这里出现…… 一连串的问题全部涌进叶天龙的脑海,他一下子实在难以理出头练 望着低头不语的妇人,叶天龙试探着问道:“你是武安秀公主?” 事已至此,妇人好似也豁然间想通了,她一下子抬起头来,直视着叶天龙道:“我不是武安的秀公主,而是七公主唐娟,我们见过!” 叶天龙一怔,武安七公主唐娟?也有可能,既是姐妹,那么长得相像也大有可能。只是望着她那双颇为熟悉的眼神,以及最后那句“我们见过”的话语,实在有些不同寻常。自己何时见过她呢.,她又没有来过法斯特,难道…… 叶天龙突然不敢再往下想,难道当初在无忧宫花园见到的是眼前这位所谓的七公主唐娟,而非真的当时即将和文治达太子成婚的秀公主? 天哪,那么当初自己稀里糊涂和其发生关系的并非秀公主,而是眼前这位七公主! “你说你是来这里寻人,是要找,找什么人?”叶天龙错愕地问道。 “找一个不负责任的人,一个像恶魔一样坏的男人!”唐娟咬牙切齿地说着,眼泪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你是孩子的母亲,那么……你怎么会到这里的?怎么是这副模样!叶天龙本想问那个令人矛盾的问题,但是话到嘴边,还是询问了另外一个也算重要的问题。 “你认为他跟你有关系是吗?至于我,我被人赶下台了,可以吗?”面对男人无法问出口的问题,唐娟却以另外的方式向他提出反问。虽然是一副极不情愿回答问题的模样,但是从显得有些刺耳的话语中又都一一得到了答案,这些无不证明此时唐娟的内心当中充满矛盾和复杂的情绪。 “孩子叫什么名字?”叶天龙问了一个看似无关的问题。 “我叫龙儿,念龙的龙儿。”不等唐娟开口,偎在叶天龙怀里的龙儿已经自报家门,还将唐娟平时自语时的那句话也说了出来。 “念龙的龙儿,多好的名字啊!”叶天龙抱着龙儿自语了一句,并且盼时觉得整个身体都沸腾了起来。 不过,他马上又向唐娟问道:“你为何沦落至此呢?当初为何就不能跟我说明白,事后又为何不来找我呢?” “呵呵,给你说明白?事后为何不找你?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所有女人都该像条哈巴狗一样追着喊着来围绕着你转,是吗?你知不知道,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也不会沦落到今天这田地!对你,我只有刻骨铭心的痛恨!”唐娟一时间情绪几近失控,她哭笑一声,恶狠狠地将这些日子以来,心里千万次想像中见到男人后要发泄的话语全部说了出来,就差要冲上去给叶天龙几记重拳了。 “你能跟我到里面去说吗?”叶天龙其实还是一片混乱的,不过他怜香惜玉的本能叫他无比柔情地对唐娟说道。 “你这算什么,是对我进行施舍吗?”唐娟毫不领情,冷眼望向叶天龙道。 “你误会了,起码别让孩子再跟着你受罪了,好吗?”叶天龙从他们母子的行装已经看出他们目前的窘境,别说他们或许跟自己有莫大渊源了,就是遇到普通这样一对母子, 他也应该出手相助才对。 唐娟一愣,望着叶天龙怀中的龙儿,心里矛盾极了。若立刻答应叶天龙的请求,好像显得自己迫不及待似的,更何况她真见到男人以后,那种好似早已忘怀的痛恨又强烈地涌现了出来,说实话,心里是有些难以接受男人的。可是再一想龙儿这些天老是跟着自己东躲西藏,又没有足够的盘缠给他好的生活,她又十分心动。自己倒是没有什么,但是一想到让孩子也跟自己受罪,她就止不住地心疼。 “别犹豫了,天气渐凉,可不能让龙儿受罪呀!”叶天龙看出了唐娟的犹豫,于是再加一把火强调道。 见唐娟半天不作声,叶天龙知道她默许了,于是抱着龙儿径直向行宫走去。走出一段距离以后,他回头等了一下,这才见唐娟挪动脚步跟了上来! 下期预告: 突然冒出来的儿子带给叶天龙的,并非全是幸福,由此而引发的整个后宫“混乱”,也够他受的。好不容易熄灭了这边的火,另一边的火又烧到了眉毛,把个男人弄得是疲惫不堪! 四处征战的属下将领们将捷报传回帝都艾司尼亚,这让叶天龙看到了更加广阔的天地,并不断地将心中计划付诸实施。当将帕里、亚素和楚越三国消灭,神族终于发动了最后一次最大规模的战役! 当法斯特帝国的版图将帕里、亚素、武安和楚越四国包括进去,偏安一隅的云阳,以及年轻的太子旦及七王子高奇统治下的鲁甸和英西,又将做出怎样的选择? 当神魔人的终极答案最后出现,放眼满目疮痍的风月大陆,道亦何然? 站在大陆最高统治宝座之上,叶天龙的眼中,看到的,又将是怎样一幅景象呢! 第三十六集第一章 父子相认 “……前路茫茫,到底选择怎样的道路全由自己,愿你好自为之,一切珍重!” 武安七公主唐娟脑海中回响着玄老临别之际告诫自己的话语,此刻就好似一声声警钟激荡着自己浑浊的灵魂。 就在刚才,她还犹豫着,自己真的要跟叶天龙踏进这座行宫的大门吗?她知道自己一旦踏进这扇大门,她这么多年所有的努力就将画上句号,这如何能叫她心甘。 她如今尽管沦落至此,然而那颗十多年历就的勃勃雄心又岂是轻易能够泯灭的。在逃亡的路上,她虽然思考了很多,对人生也有了新的认知。可是当真要她在一瞬间重新决定人生道路的时侯,一切又都是那样混乱和矛盾。 要放弃以前的勾心斗角和政治野心,来面对新的生活,是何其难下决心啊! 然而,望着被男人抱在怀里毫无陌生感的龙儿,回想着玄老语重心长告诫自己的话,她又何尝不为其所动。 放眼大陆形势,她又如何看不出其中的玄机。鲁甸和英西帝国分别进攻帕里、武安及亚素,尽管如今看来形势大好,可是在拥有敏锐政治观察力的她看来,他们不过是叶天龙治下的法斯特利用的工具而已。若要说到最终问鼎大陆的人物,那还得算眼下这个男人的可能性最大! 她难道要跟眼前这个男人对决吗?是的,在她过去的心目当中,凡是阻挡她实现野心的一切势力,都将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可是现在,看着俯在叶天龙怀里十分亲近的龙儿,她还怎么下定决心与他为敌! 罢了,再次想着玄老那番意味深长的话,她在一瞬间做出了选择。为了龙儿,为了心中对男人不断加深的犹豫和矛盾,此生安安稳稳平凡无奇地度过又有何妨呢? 一路跟着叶天龙进到行宫里面,唐娟的心情已平复了许多。她望着这座豪华的行宫布局,不禁又想起了普瓦沙皇宫。想起自己曾经在那里生活了二十多年,也许此生再也没有机会回到那里,不觉心中又生出一丝惆怅来。 行至厅堂,叶天龙看了一眼满脸忧郁的唐娟,将龙儿从怀里放了下来,说道:“先坐一下吧,我叫人帮你安排房间。” 唐娟正欲回话,突然一众美女从后堂出来。 走在最前面的龙灵儿嘴里正念叨着“这家伙今天连着跑出去几趟,不知探在搞什么名堂……”,结果率先看见堂上有一对母子模样的陌生人跟叶天龙在一起,不禁立刻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忙拽着身后的月如、玉珠等人窃窃私语,眼神分明是在猜测堂上两位母子的身份。 叶天龙见此情景,呵呵一笑道:“你们都出来了啊,我正要进去找你们呢!” 月如瞥了一眼唐娟,对叶天龙微微一躬身道:“敢问主上,堂上这位小妇人是?” 与此同时,其他诸女也向叶天龙靠近,一副同样深表怀疑的表情。 叶天龙仙笑一声,然后说道:“这个待会我再详细对你们说,先收拾一间屋子给他们吧!” 玉珠和龙灵儿疑惑地看看叶天龙,转而又仔细打量了一下唐娟。 突然,二人指着唐娟,异口同声道:“哦,我想起来了!她不就是嫁给文冶达太子殿下的武安秀公主吗?” 对她们而言,当初在无忧宫文冶达婚礼上上演的那一幕还犹在眼前,对武安秀公主的相貌记忆犹新,此刻自然将与秀公主长相十分相似的唐娟当作她了。 二人一句话,令其他诸女惊诧不已。秀公主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自从文冶达逃离艾司尼亚几经辗转,法斯特乃至整个大陆几乎都不知道他们的下落!跟叶天龙乍见到唐娟时一样,诸女此刻心中充满了疑问。 “我不是秀公主,而是武安七公主唐娟。”突然,唐娟以一副尊贵威仪的口吻说道。 “武安七公主?这什么跟什么呀?”诸女均是一声惊呼,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她们此时是越来越糊涂了,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叶天龙,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详细的解释。 面对这等态势,叶天龙只好点点头道:“她说的没错,她的确是武安七公主。” 得到叶天龙这个答案,诸女显然不能满足。仅仅是确认了一下她的身份,那么她身旁那个小孩是谁,值此两国交恶之际她又为何出现在这里等等这些问题,他却一点也没有涉及,反而更加激发了她们的好奇心和疑惑。 可是,直到现在,他叶天龙也有许多的问题没有搞明白,怎么可能向她们解释这当中的缘由。 面对诸女咄咄逼人的目光,男人干脆来一招蒙混过关,嬉笑着说道:“我不是告诉你们了嘛,先收拾一间屋子出来,然后再仔细向你们解释这当中的缘由。” “那我去收拾吧!”见到男人似有难言之隐,绾贞乖巧地说了一声,转身进了后堂。 “龙儿,跟娘亲走!”唐娟突然站起身来,一把拉着龙儿的手,恶狠狠地看了叶天龙一眼,转身便欲往厅外行去。 唐娟此举让诸女感到有些错愕,聪慧的她们看出了此中有些蹊跷。看着唐娟望向叶天龙的眼神,又看看那个乖巧可爱,神色与叶天龙有些相似的孩童,她们心中已明白风流的男人与这个自称武安七公主的女人之间,定然有着某些难以启齿的关系。 “陛下……”月如轻轻推了一下叶天龙,目光指向唐娟道。 “你站住!”叶天龙冷峻地喊了一声,眼神中是一副无比威严的君王气概。 好似被叶天龙这声沉喝镇住了,又抑或是此刻她的内心也充满矛盾,总之随着叶天龙的话音落下,唐娟竟然蓦地立在了原地,好似迈不动步伐,僵在了!!! “你想干什么?还没受够罪吗?”叶天龙说着,上前将其拉回到椅子上坐下,那神情绝不容质疑。 “麻烦你们哪位妇人,准备一碗清水!”唐娟落坐之后,压下怒气,向诸女提了一个要求。 “要它做什么?”宁素女嘟囔一声,转身进入后堂。 “你要做什么?我告诉你别胡闹!”叶天龙望着唐娟一脸的气愤,心里明白她为何这样然而,当着其他诸女的面,他不想失了自己的威仪。 “我找你,不是因为我活不下去,要不是为了龙儿,你以为这一生我会那么想看见你吗?我只是希望龙儿将来有一个好的环境,能够健康成长,既然你无法确信他与你的关系,我只能采用原始的办法来证明了。你放心,只要你接受了龙儿,我不会出现在你面前的!”唐娟眼睛中冒着羞愤的火焰,咬牙切齿地对叶天龙说了这样一番话。 “你疯了,这种事情是随便来的吗?”叶天龙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喝问唐娟道。 此时,一旁的诸女也都基本听明白此中缘由了。看来,不知她们这个风流的男人何时与武安七公主发生关系,此番,她是带着小孩来找叶天龙负责了。 尽管此事还有许多令人难以想像的地方,然而深知男人作风的众夫人们,已经十分确信这件事情的真实度了。 “你既然心有疑虑,为何又怕我说出来呢?”唐娟虽然话音犀利,然而却带着哭腔。 与此同时,宁素女已经端着一碗清水来到堂上,她将其放置在案几上之后,疑惑地望着唐娟,又看看一脸冷峻的叶天龙,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龙儿,将手给娘亲。”唐娟抓住龙儿的小手,从腰间拨出一柄匕首。 “当啷”一声,叶天龙一把打翻刚刚放置案几上的碗,蓦地捉住唐娟的手,吼道:“你太过分了,跟我进来!”说着,便拉着争不过男人的唐娟,往后堂行去。 经历过方才的一切,龙儿好似并没有被这些吓着,他怔怔地望着自己的娘亲被叶天龙带进后堂,复又一脸天真地看着堂上的诸女,显得一点也不惊慌。 诸女见此情景,纷纷向这个可爱的孩童迎了过来,单是这一小会儿的接触,她们已喜欢上了这个小家伙。 十分聪明的月如知道叶天龙拉唐娟进入后堂,一定是要单独解决某些问题,所以她们也乐得在堂上逗龙儿玩耍,她们相信她们心爱的男人在解决女人的问题上,几乎可以说是天下无敌的,说不定一会儿从后堂出来,他们已经尽展欢颜了。 被拉进后堂的唐娟一边挣扎,一边不解地质问男人道:“你要干什么?我恨死你了!” 男人丝毫不理会小鸟一样无法从手中挣扎的唐娟,通直将其拖进了一间屋子。“光当”一声将门关上之后,男人这才撒手。 看着唐娟戒备地望着自己,男人突然收起方才凶神恶煞一般的表情,降低声调,温柔地说了一句,“对不起,刚才我太过激动了,你消消气吧!” 女人见男人突然软化下来,心中怒气也不免消了几分,她缓缓地在凳子上坐下,好似竭力平复了一下情绪后说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龙儿,他不是一个普通的孩子。” “我感觉到了,小家伙有几分像我。”说起龙儿,男人不免露出浓厚的爱意。 “你不怀疑了吗?”唐娟紧紧追问了一句,话中仍然带有一丝男人方才对于该问题表现的不满和怨恨。 “不是怀疑,这件事情来得太过突然,我只是一时间有些难以适应而已。其实要说起来,当你提到当日无忧宫花园一事,我已经想到这一切了。只是自那日之后,我们再也没有机会见面,这两年虽然我一直对那件事耿耿于怀,然而在心底里,我还是不时会想起你的样子,今日相遇,岂知当中竟是这等内情。”叶天龙好像突然情感泛滥了一般,沉吟一声,好似又将思绪拉回到那个春暖花开的时节,说起这番话来充满无尽的情憬。 面对男人迅速转变的情绪,唐娟方才决心对男人硬起的心肠就似置于阳光下的柔雪,顿时被男人火热的光焰消融瓦解。回想起当日的情景,她一颗许久没有悸动过的心灵不知为何,竟然“怦怦”乱跳起来,怒气未消的娇靥之上,也难以抑制地涌上一层潮红。 在男人面前突生状况,唐娟极力想将其压抑下去,然而心中越是这样思想,身体却偏偏不受控制,反而脸红心跳得更加厉害了。 想起这两三年来不由自主经常关注男人的状况,她一颗整整尘封了几年的心就像久旱突逢甘霖一般,尽管明知那或许是诱惑,或许是一种错觉,然而却好似鱼儿对水本能的情感一样,无法拒绝这样的诱惑。 虽然曾经在内心当中无数次诅咒这个可恶的男人,无数遍地加深对这个男人的痛恨,可是尽管全是对男人的负面情感,但是这些年来,可以说是能够在她心中活着的男人也就仅此一人而已。从决定踏上找寻这个男人的那一刻开始,她也曾无数次地设想见到男人后自己该如何对他宣泄,可是当此番独自跟他面对,一切都好似突然间烟消云散了一般,即使是想强迫自己对这个男人刻骨铭心地憎恨,此刻却连一点焕发这种憎恶情感的力量都没有。 望着唐娟变幻不停的脸色,叶天龙虽然与她并无过多了解,然而谙熟女人心理的他此刻已猜到女人的心思,接着说道:“要是我早知道这一切的话,我一定亲自到武安将你接回法斯特,不过现在好了,以后我们可以一同好好照顾龙儿了。” 唐娟突然叹息一声道:“只要龙儿有个好的归宿,我就心满意足了,他应该跟你好好成长!” “那你呢,难道不愿意和我一起抚养龙儿长大吗?”叶天龙听出了唐娟的言下之意,急忙追问了一句。 “我……”唐娟迟疑道:“我跟你不属于同一类人,我的归宿不应该这么好的。” “你胡说什么呀,难道你希望龙儿在没有母亲呵护下的环境当中成长吗?难道你不觉得我们之间应该将当日的缘分继续延续下去吗?或者你对我真的是那般刻骨铭心地憎恨,认为我就是一衣冠禽兽?为什么不给我和龙儿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呢?”叶天龙故意做出一副情绪激动的样子,一连以质问的口气提出好几个问题。 “可是……可是我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唐娟好似泄气的皮球一样,说出这句话之后, 她身上那种彰显了十几年的凌厉强悍气质消失殆尽,完全就是一个幽怨小妇人的模样。 深谙女人心理的男人适时地来到她身旁,试探性地将双手搭上她的香肩,见女人并未有拒绝的迹象,便得寸进尺地轻扳过她的身子,将其揽进怀里。 过了好一阵,女人才好像察觉到不妥,立刻推开男人,不安地搓扯着衣襟以作掩饰。 “过去让你跟龙儿受苦了,今后就让我来疼惜你们,好吗?”男人再次轻轻地将她揽进怀里,一边大胆地抚摸着她顺滑的发丝,一边温柔道。 那是一抹能够让人彻底融化的温柔,更是一股能够使人从灵魂深处彻底崩溃的力量。就像是干涸了千年的河床亟需水流的滋润,怒放的花朵需要蜂蝶的恋采一样,一个沉睡了三秋之久的尘封心灵,如何能够经受情爱的温存。 打开欲盖弥彰的心门,照进来的是一缕迟到了千年的阳光。把阴霾的情仇纠葛统统粉碎,让温暖的双手指向人生新的航向! 让一切萦绕在心头的苦闷都烟消云散吧,让幸福的花蕾从此刻绽放。娇柔的花朵需要阳光雨露,同样美丽的人儿需要爱情的滋养。抛却那所有束缚灵魂的枷锁吧,向爱你的人儿敞露心扉,把那临近冰点的感情重新点亮! 没有人能够拒绝这样的温情,唐娟也是一样。纵然她表现在外的是深刻的仇恨,可是没有浓烈的爱意,又岂能继续痛恨的力量。如若不是对男人有一种刻骨铭心的爱,那陪伴了她三秋的憎恨又岂能维持。承认吧,恨他的极致不过是爱的另一种表现方式!女人在内心深处这样地提醒自己。 “你不介意我找你是走投无路下做的选择吗?”好半天,唐娟才痴痴地问了一句,紧接着便是嚎淘大哭。 叶天龙一手轻抚着她因抽泣而耸动的肩背,一手温柔地替她拭去脸上的泪水,怜惜道:“我当然介意,我介意你为何这么久才来寻我,我介意你为何那么狠心,差点要我们一家不能团聚,我介意你的见外,介意你的犹豫,介意你倘若今后不听话跟我一同照顾龙儿,我就将你永远锁进我的心里……” 一边感受着男人无比温柔的爱抚,一边听着男人喃喃地在耳边爱语,唐娟早已是心墙崩溃,感动得一塌糊涂。她将头深深地埋进男人的怀里,使劲儿地恸哭着,就好似要将这许久以来的委屈、痛恨、压抑的爱恋,统统发泄出来一般。 男人怀抱着她,就似在安抚一只受伤的猫咪。 想当初多么凶悍的武安七公主,此刻在叶天龙的怀里,不过就是一个寻回真爱的女人,抑或一位母爱泛滥的母亲。 从这一刻开始,那个抱有一统天下抱负的武安七公主,彻底死去了。 第二章 东成西就 法斯特历五四0年八月二十八日,正在法斯特大湖地区名为亲征实为督战的叶天龙,接到出征各地由帝都艾司尼亚转来的当前战报。 首先,是出征云阳许久未得到详细消息的丽蝶所部奏报。据称,自从上月开始,一直被丽蝶大军钳制于云阳原镇南王老巢地区的神族军队,不知是何原因突然实力大减。当然主要是表现在神族军队的规模和数量上,就好似突然在短短的一月之间,神族军队将大部力量转移走了一样。 要不是丽蝶出于对整个大陆大局的考量,硬是扯住部分神族军队的后腿不放,恐怕如今云阳就没有神族军队的踪影了。如若那样的话,以援助云阳王名义出兵的丽蝶军团,恐怕也就没有再在云阳待下去的必要了。 而面对毫无战斗力的神族军队余部,丽蝶现阶段采取的是围而不打、收而不放的战术。对于他们的攻击力已经不放在眼里,重要的是只要将他们限制在云阳这个特殊的地方,有神族军队这个幌子在,这在不久的将来配合法斯特的大陆整体战是未雨绸缪之举了。 尽管这些消息给叶天龙带来很不错的心情,然而当他想起丽蝶一直念念不忘对亚素的复仇愿望,心里就觉得老是让她在云阳执行这样一种单纯的任务有些勉强。 时值法斯特大军全面进攻亚素之际,叶天龙在心里想,如若不让丽蝶趁着这个机会一雪深仇大恨,恐怕再要不了多久就没这个机会了。按照眼下对亚素的进攻态势,攻下天狼关已指日可待。此关一克,广袤的亚素腹地便手到擒来,消灭这个邪恶的兽人国度就近在眼前。 想起这些,种种迹象都表明此番征伐亚素将是最后一次机会。对于一心想要找亚素人报仇的丽蝶来说,这番机会要是错过就不可能再来了。叶天龙是对女人的事情远比所谓国家大事看重得多的多情种子,不管丽蝶心里是否有所想法,他此刻已为她的事情深思熟虑起来了,或许这是他能够俘获众多女性芳心的又一魅力吧! 思忖再三,叶天龙决定,在云阳的情况还算稳定的情况之下,调丽蝶加入西北战区专门负责对亚素的战役。海鹰扬依然为西北战区最高统帅,只是具体负责的重点由亚素转向对武安的长久胶着战役当中。 调令由从西北战区选拨出来前往云阳接替丽蝶的将领随身携带,到达云阳之后立刻交接让丽蝶赶赴西北。 如此一来,大大缩短了由差役传递命令往来的时间,既可以让丽蝶及时赶来,以免错过了攻取亚素战役的大好时机,同时也满足了男人早些见到这位美女军事专家的难耐心情,可谓是一举两得。 而从法斯特南下作战的天龙军团新军传来的消息称,自从叶天龙在南疆林济城击杀了有着“费山之虎”称号的楚越第一大将武雄义,顺利收复法斯特南疆大片土地并攻入楚越境内之后,楚越国内可谓乱成了一锅粥。 楚越地处大陆南陲,当初在百族大战之时,不过是得益于最后混乱平息之际的各种机缘,才得以建立如今的楚越。 然而,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经营,偏安一隅的历任国王似乎十分安稳于大陆八分天下的形势,由于仗着自西向北的山脉屏障,许多年来倒也不曾经历别国战火的洗礼,尤其到了这一任国王,奢靡享受之风更是盛行全国。上至帝王将相,下至平民百姓,整日生活在祖先留下来的丰裕遗产之中,早就将军事国防忘了个一干二净。 一些从当年百族大战当中出来的将领世家虽然还算清醒,然而面对整个国家的此种风气,那些遗传了先祖尚武血脉的将领后人也无能为力。随着时间的流失,他们也渐渐被整个国民的奢靡风气所湮灭,只有极少数一部分还保留着那一分清醒,武雄义就是其中之一。 然而,随着武雄义及所部将士折戟法斯特,放眼整个楚越国内,哪里还有能够撑起一片天地的将领存在,整个一萎靡不振的待宰羔羊。 面对来势汹汹,以防守反击为名攻入楚越的法斯特大军,他们在舆论上既无反击的手段,军事实力上更是难以招架,不堪一击。慌乱之下的楚越国王,在一面将那些许多年也未曾上阵杀敌的老弱病残拉上前线对抗法斯特大军之际,一面又匆忙号召全国民众从戎,以抵抗大有覆灭整个楚越之意的法斯特军队。 然而,所谓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不但那些对于兵器军事早就生疏的现役军队犹如螳臂当车,根本无法阻挡法斯特军的凶猛之势,那些匆忙应征入伍,由广大民众组成的新军,更是犹如一盘散沙,面对法斯特大军干脆全部望风而逃,哪里有丝毫抵挡之意。 面对军队一触即溃的局面,楚越国王惊骇不已。他甚至都不敢相信所谓他文韬武略治下的太平盛世,竟然是如此不堪一击。 而那些所谓国之栋梁的大部分文臣、武将,则已经暗暗在为自己的将来打算了。他们虽然表面上做出一副誓与楚越共存亡的架势,实际上早就开始悄悄转移资产,更有甚者,暗中通过一定的关系向法斯特献媚,俨然已经做好了投诚的准备。 官员尚且如此,更别提广大民众了。所谓国之将倾世风萎顿,不时在民间传递的一些消息搅动得老百姓是人心惶惶。法斯特大军还未到,惶恐之风已经刮遍了全国。民心浮动至斯,国家岂有不倾之理? 尽管法斯特大军目前尚才拿下楚越东北部八个州郡,然而庞大的楚越国家机器已经摇摇欲坠。面对修罗有关楚越战局的奏报,此情此景,身为法斯特皇帝的叶天龙岂不心有戚戚焉! 虽然修罗在攻克的楚越州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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