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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江若芸也没想到,江觉之竟然还会来找她。 为了避险,江若芸特意去了天子的御书房会面。 案几前,两人面对而坐,相顾无言。 江若芸静静地看着江觉之。 周身的麻烦事令面前的男人神思憔悴劳累。 “贵妃娘娘……” 他先开了口。 江若芸瞬间想起他和许玥的事,就觉得一阵反胃。 “江觉之,本宫曾以为你是被江莹蒙蔽了双眼,但本宫还真想不到,你们居然会做出这般荒唐的事。” “真是贻笑大方!” 面前的江觉之看着她,眼底猩红一片。 江若芸嗤笑一声:“从始至终,你便知晓她做的事对吗?可既然你知道,为何还要偏袒她?就因为,你们有那层关系吗?” “你可曾想过,我什么都没有,独自出府会遭遇何种磨难?” 江觉之通红的双眼沁出泪来,声音低哑:“若芸……是兄长对不住你,但我和她是出征才开始的,我喝醉了酒……” 江若芸只是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对他竖起一座高墙。 她不想听他们之间腌臜事,怕是要污了自己的耳朵:“不必说了,陛下说了,让你出征边塞,永不回京!” 边塞寒苦,比之海域更加难捱。 他永远不能回京,而江莹也有自己牢狱之灾等着。 她面前的江觉之泣不成声,愧疚终于压垮了他。 那些他一直逃避的,终于明明白白地摊在他面前。 江若芸情绪依然平静,叹了口气:“以前,我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待我很好的兄长,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可明明,你在爹娘墓前发过誓,要护我周全的。” “江觉之,那时候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江若芸仰起头,双手交掌,罩住了鼻尖,嗅到了一口手中的檀香味。 是陛下的。 这味道莫名让她心定一瞬,江若芸点点头,又重复了一遍。 “唯一的亲人。” 她不愿再说什么了,眼眶里的泪也迟迟没落下来。 “这些都是你的伤害,带给我的余痛,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江若芸站起身,垂下眼看着这座曾经在自己眼里无比高大的山,轻声说:“永远。” “今后,爹娘的墓碑我来清扫,江府的祖祠,我会命人移到别处,省得污了祖宗们的眼。” “你也别回来了。” 说完这些,江若芸不再理会他,移步出了御书房。。 长廊尽头,虞元诩屹立在橙光之下,黄袍加身,气度威严无比。 他上前牵着江若芸的手:“哭了?” 江若芸眼一颤,眼眶红红地摇头:“无事,只是有些伤怀。” “我在想,若是那时没有遇见陛下,我可能活不下去了。” 虞元诩捏了捏她的指尖:“别乱说话,你好好的站在这呢。” 说着,两人紧紧依靠在一起。 江若芸闭目,心想着:真好,是陛下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 自江莹和江觉之的事情暴出来后。 永安府也丢了好大的脸,这段日子,都成了京城的笑柄。 褚晟连门都不敢出,他们的眼神同情又奚落,让他感觉像是被狠狠打了一巴掌,火辣辣地疼。 他恼怒极了,朝母亲嘶吼道:“我要退婚!我才不会娶江莹!” 永安府也自然不可能让这样名声败坏的女子进门。 风声过了后,便立马到了江府要求退婚。 永安侯夫人说的也格外难听:“我们永安侯府不敢高攀你们家,江将军风声可真是瞒得好紧,差点就让这破鞋进了我侯府的门。” “今日这婚事必须得退!” 江觉之高大的身形好似矮了许多,他面色难看,被骂了也无力回嘴。 只喃喃一句:“好,退婚了。” 自那事以后,江莹便被江觉之关了起来。 得知了被退了婚,哭成了泪人。 她名声臭了,这样的结局她能预料到,但就是不甘心。 江觉之说会保下她不受牢狱之灾。 但她受不了,两年的海域之行她已经受够了,她不想再去边塞吃苦,她舍不得京城的繁华。 某一天,江莹扮作丫鬟的装扮,偷偷出了府。 她一路往京郊去。 江莹知道,裴祈住在京郊的外祖家中。 如今只有他,才能让自己过上好日子。 她怀着激动的心情,敲开了大门,很快,一人身形欣长的人从里而出。 江莹垂着泪抬眸:“裴哥哥……” 待看清眼前之人的装饰,她陡然愣住了。 因为,裴祈居然身着一身朴素的僧衣,光秃的头顶昭告着他已出家的事实。 江莹哽住了,好半响,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裴哥哥,你这是?” 裴祈双手合十,面容悲怜:“哦弥陀佛,这位女施主,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请回吧!” 这两年,裴祈一直将自己关在祖父宅院。 日日读书写字,只望能够考取功名,可等他好不容易考上状元,却只被陛下安排了一个贫苦的县令。 他这一生,幼年失恃,皆因继母继母设计陷害母亲,而母亲死后,都无法葬入裴家墓地。 唯一夙愿便是考取功名,为母亲争一个诰命回来。 因此,他日日读书,继母不让读,他便偷偷出府去书店抄书。 也是这个时候,他遇到了江若芸。 他的整个少年期,都是江若芸陪伴他左右,可他却忘了,是谁一心一意对他好。 因为心中的一丝偏执,用错了方法,也导致永远地失去了江若芸。 她嫁给了帝王,那么,自己也永远没有了出头之路 他郁郁寡欢不得志,最终,决定削发为僧。 她为他日日抄书,如今,也是他该为她日日诵经了。 红尘往事,纷纷扰扰,他都不在追究,只盼望能伴佛祖左右。 江莹哑然失声。 她不甘心地说道:“裴哥哥,我是莹儿啊,你为了我还将江若芸推下了水。” 裴祈目光淡漠地盯着她:“阿弥陀佛,这是我的罪,我会向佛祖请罪。” “而你的罪,也在等着你。” 疯了! 这人疯了! 江莹被他的目光摄住,只觉得有些害怕,忙不迭退后两步。 她不敢再待下去,转身离开了。 江莹是走路来的京郊,也只能走路回京。 等她到了城门,已是黄昏。 今日的城门搜查格外的严,官兵们手持画像,在对着每一个进城的人比划着。 江莹心中不安,但她无处可去,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临到跟前。 官兵多看了她两眼,江莹的心霎时提起,下一瞬,一阵刀影闪了下她的眼。 她被刺到闭目。 只听到几声刀鞘相加的声音,江莹便感觉脖子上沉甸甸的,她颤巍巍睁开眼,就见锋利的刀身架在她的肩上。 江莹一动不敢动,颤声问道:“官爷,我是良民,为何要抓我?” 此时,她还报着最后一丝希冀,希望是认错了人。 官兵笑了:“江莹,你私放印子钱,利滚利,息加息,导致田家一口人走投无路寻死了。” “人命在身,你还敢逃?” “来人,将她压入大牢!” 江莹吓坏了,连忙道:“不……不……这是公主做的,不是我,我是将军的妹妹,你们不能抓我……” 无论江莹如何呐喊,也无人能够再救她了。 江觉之发觉江莹失踪后,也派人去找过,但最后是从衙门处找到人。 他想用钱赎人,却被告知:“将军,这是贵妃娘娘的意思,您后日就要出征了,还请回吧。” 江觉之站在原地,面孔依旧冷峻,眼底却是暗淡无光了。 最后,他狼狈地离开了。 深宫之中,江若芸听闻此事的时候,正在丈量身形。 她正在准备凤袍,一月后,便是她的封后大殿了。 江若芸手臂伸展,任由宫人用尺布量着身形。 听到这则闹剧,淡淡一笑:“最近的乐子可真多。” 宫人瞄了下她的脸色,见没有反感,继续捡着乐子讲给她听:“据说,小侯爷如今在京城,连头都抬不起来,好多人笑话他被戴了绿帽……” “还有裴祈,不满陛下的管委封赏,居然削发为僧了。”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既然成了僧人,那便永远都得是僧人。” 是虞元诩。 宫人们立即跪下:“陛下圣安。” 江若芸微微抬眸,如今的她被赐免不必行礼、 她笑着迎上去:“陛下替我出气了。” 虞元诩把人拉进怀里,沉声问道:“两年才帮你报仇,可觉得晚了。” 江若芸心中一软。 用脸颊蹭了蹭他的黄袍:“我知晓,你的难处,帝王也不是可以随心所欲的。” “您心里有我,就够了。” 美人目中含情,虞元诩抓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还用自己的手指用力地夹着她的,生怕人跑了。 “不用称呼陛下,叫我的名讳。” 江若芸愣了一瞬。 忽然伸出手,摸摸他俊朗的脸。 而后她抿着唇,弯着嘴角笑了,面若桃红。 “元诩。” 氤氲正浓,宫人们静悄悄退下。 …… 一月后。 江莹下狱,江觉之带兵出征塞北,裴祈入了寺庙,褚晟名声被毁,被永安侯打发去了老家,无缘世子之位。 所有人都有了各自的报应。 而江若芸,即将登上凤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朝阳初升。 琉璃瓦在晨曦下熠熠生辉,城门外,金戈铁马,气势如虹,昭告着封后大殿的宏伟。 “呜~” 低沉而悠长的号角声响起,江若芸身着华贵的凤袍,一步一步走向当今天子。 行至身前,虞元诩与她并肩而立。 礼官高呼:“跪拜!” 悠长的吟唱传入整个大殿,底下跪了乌泱泱一片。 “陛下圣安!皇后娘娘圣安!” 江若芸接受万名朝拜,心神激荡,手指止不住地微颤。 高台之上,虞元诩紧紧握住她的手,低声一句:“朕愿同皇后,共享千秋,岁月衷肠!” 江若芸瞬间红了眼。 从今往后,她便是他的妻,他是她的夫,是名正言顺的可以载入史记的帝后。 元诩,得之我幸。 …… 番外。 十年后。 江若芸悠然躺在美人榻上乘凉,一对双生子扑了过来:“母后,母后,快起来,同孩子们玩。” 她被吵得头痛,揉了揉太阳穴:“去找你们的父皇。” 夏日本就酷暑难耐。 两个小皮猴同她小时候调皮,吵得让人烦闷。 说曹操曹操到。 殿外,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来父皇着,别吵你们母后,她还怀着妹妹呢。” 双生子笑着扑了过去。 虞元诩赶忙接住,一左一右提着,朝江若芸笑道:“肚里的小崽子可有闹你?” 江若芸看他们闹作一团,笑得温和:“这一胎很听话,估计是个女儿。” 说着,她摸了摸微微拱起的腹部。 小皮猴们玩够了,又撒欢跑了,虞元诩总算能粘着她了。 “若芸,疼疼我,今日让我上榻睡吧。” 江若芸白了他一眼,近日里,他实在烦人,便让他到外间睡了。 若是被朝臣知道,怕是要惊到下巴。 说一不二的皇帝陛下,私下竟然是这样的。 江若芸环着他的脖子,吐息芬芳:“行,但不准闹我了。” “好。” 十年如一日,他们依旧恩爱无比。 ——全文完。 1 抛绣球那天,我正要抛给竹马霍言,眼前却飘过一行行弹幕: “不要啊妹宝,那个霍言人面兽心,你嫁过去会被磋磨死的。” “他还会将你送给上峰,还诬陷你不守妇道。” “你的孩子也会被他摔死,你也会死在饥寒交迫里。” 前世,我被弹幕蛊惑,手一抖,绣球落到一乞丐手中。 而父母为了弥补霍言,将我的贴身侍女素娥收为义女,嫁去了霍府。 婚后,乞丐对我动辄打骂,还用光了我的嫁妆。 我迫于无奈回娘家求助,却在门口遇到了素娥。 “女人啊,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贸然和离,让爹娘的脸往哪儿放。” 就连一贯疼爱我的娘亲也嫌弃地丢给我几个铜板: “过不下去就去要饭,别跑我面前碍眼。” 我被乞丐活活打死,死后才知道,那些弹幕是素娥写的。 弹幕还在我眼前疯狂闪动。 素娥站在我身后,死死盯着我一举一动。 我缓缓举起绣球,唇角勾起。 上一世享受过的,这一世该还回来了。 …… “小姐马上就要抛绣球了,霍公子怎么不往这儿看啊?” 前世,她也是这么说的。 在我纠结到底该不该听弹幕的时,她有意无意地挑剔霍言,让我对霍言渐生怨怼。 我回过头去看了她一眼,她领口开到胸前,露出大片大片的白。 不光霍言不敢抬头,其他男子但凡讲究点礼节的都不敢多往我这儿看一眼。 而人群中的纨绔子弟、乞丐盲流则双眼放光盯着台上。 如此一来,哪怕我不顾弹幕真将绣球抛给霍言,他也很难抢得过后者。 “你把衣服穿好,霍公子就能往这儿看了。” 素娥浑身一僵,弹幕又密密麻麻飘了起来。 “这个小丫鬟大大咧咧的真可爱。” “她可是妹宝身边唯一的好人呢,妹宝可要对小丫鬟好一点哦。” 她挤出个笑容: “哎哟,跟着小姐在闺阁里肆意惯了,咋一出门都忘了穿衣礼节了,小姐勿怪。” 我嘲讽一笑。 怪我咯? 我故作宽容地笑笑,“素娥,从小到大,我跟你最亲近,等我成了婚,不管对方是谁,我都会带着你去的。” 素娥的笑容僵在脸上,嘴角抽搐。 “小姐抬举奴婢,奴婢感激不尽,可陪嫁丫鬟还得看夫人安排,小姐千万别为了奴婢和夫人闹。” 她神色严肃认真,仿佛真的是一心一意替我着想的忠仆。 我还想说什么,母亲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出现。 “吉时已到,快抛绣球啊。” 素娥紧张地掐紧手指,眼睛死死盯着绣球。 我故作犹豫地垫垫绣球,朝着乞丐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边那个乞丐长得倒是不错。” 素娥一喜,抬起头来,连连应和。 “不光长得不错,观他脸色气度,兴许是个什么大人物呢。” 弹幕呼啦啦又飘起来。 “妹宝终于看到天命之子了。” “那可是未来的皇帝啊,长得英俊不说,还特别爱妻子。” “妹宝,朝着你的幸福,大胆地扔吧。” 我快笑出声了,这些弹幕太会画饼了。 可就是这种假大空骗的前世的我团团转。 我眼角一撇,敏锐地捕捉的素娥的小动作。 她正悄悄朝乞丐打手势。 那乞丐眼睛一亮,不着痕迹地挤过人群站到绣楼正下方。 我微微一顿,连乞丐都是她提前准备好的? 看来我上一世受的磋磨也有她的份啊。 2 我手上蓄力,正准备往外抛,母亲突然发话了。 “阿媛,你看什么呢?” “阿媛别担心,你想抛给谁就抛给谁,别担心和霍家的情谊,母亲自然有办法应对。” 刚蓄好的力被打断,我猛地抬眸,正好打断了母亲和素娥的眼神交错。 母亲眼中的安慰没来得及收回,被我一看恼羞成怒。 “吉时已到,你不抛绣球,看为娘干什么?” 母亲和素娥站在一起,两人齐齐瞪着我,一样的蹙眉不耐。 弹幕悄悄飘过来几条: “真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亲生母亲。” “可怜天下父母心,妹宝娘为了妹宝的幸福居然愿意一人承担所有。” 我审视二人半晌,叹了口气: “母亲,其实我和霍公子青梅竹马多年,大可以让两家坐下来议亲,何必搞抛绣球这么一出。” 母亲眼神游移,含糊作答,“嗯。” 我心中警铃大震,该不会霍家已经来议过亲了吧。 难怪…… 前世我一直疑惑,为什么霍家会同意娶一个丫鬟。 如今种种迹象拼凑出真相,霍家早就派人来议过亲,母亲含糊其词答应却没明说到底议亲之人是谁。 悄悄打发了我以后,将素娥的名字记载在乔家族谱上,光明正大取代了我,还接替了我的婚约。 “阿媛啊,今日是你的大日子,既然决定抛绣球,就把命运交给菩萨,为娘相信,你一心向善,菩萨会保佑你心想事成的。” 当着我的面,母亲双手合十,对天拜了拜,一副慈母做派。 可她说的这话分明是告诉我,如果我不能得偿所愿,那就怪我自己私德不修。 我苦笑一下,罢了,反正议亲也好,抛绣球也罢,都是为了嫁给霍言。 我重新抬起手,朝着霍言的方向准备发力。 身后突然被人猛推了一下,我一个踉跄,绣球从手中脱落,顺着墙角滑了下去。 霍言一愣,几个翻身越过人群,直冲绣球而来。 其他人也不甘落后,尤其是那个乞丐,跟着上蹿下跳。 眼看霍言指尖即将碰到绣球时,不知为何,那绣球就像长了腿似的,朝乞丐飞了过去。 顷刻间落入乞丐的怀中。 弹幕嗡嗡嗡闻着味就来了。 “哇,隔着这么远都能抢到,简直是武林高手。” “还是咱们妹宝有福气,熬上几年就能当皇后了。” “好甜好甜,迫不及待看到两人婚后甜蜜日常了。” 绣楼下嘘声一片,霍言瞠目结舌,满眼失望。 我全身冰冷愣怔在原地,素娥茶里茶气,“哎呀,小姐的绣球到了那乞丐手上呢,真是一桩天赐的缘分呀。” 怎么会这样? 我明明是抛给的霍言啊,为什么绣球会在半空中转了个圈到了乞丐手上? 我摸摸头上的绢花,那是用绣球料子剩下的布做成的。 绣楼下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声音越来越大,所有人都想看看我这个大理寺少卿的嫡长女会不会嫁给乞丐。 我扫了一眼众人,忽然指着乞丐大喊一声,“此事有端倪,报官!” 3 素娥腿脚一软,被母亲强硬扶住身形,这才没瘫软在地。 而府中小厮早在得了我吩咐后齐齐朝绣楼下冲去。 母亲大喊一声,“站住。” 这声太过声嘶力竭,别说小厮了,就连绣楼下等着抢绣球的霍言都眼含惊讶往上看。 弹幕再次疯狂袭来。 “妹宝别犯傻,那可是未来天子,得罪不起。” “其实妹宝就是不想嫁给乞丐吧,还以为是个好姑娘,没想到也是个嫌贫爱富的捞女。” “嫁吧嫁吧,嫁给霍言一时风光一辈子受苦,你就老实了。” 我蹙眉不解,中间那条弹幕没看懂。 为什么不想嫁给乞丐就是嫌贫爱富? 世间男子皆以封侯拜相为荣,为何到了女子就要安分守己不能为自己谋求高位? 正百思不得其解之时,母亲发了话。 “孽障,放着霍家这么个好人家不要,非要抛绣球给乞丐,咱们乔家的脸都给你丢进了。” 母亲手帕捂嘴,遮住勾起的唇角,眼神闪过一丝得逞。 “既然如此,咱们乔家乃是信守仁义的人家,来人,去把姑爷请上来。” 素娥站在角落里,低头颔首,眉眼尽是得意。 “什么姑爷!”我怒火攻心,“这里面有猫腻,我明明是冲着霍言抛的绣球。” “想赖账?”说话间,那乞丐上来了,手里垫着绣球,隔着老远身上的臭味都熏得我想吐。 “你们乔家可是大户人家,你们要是赖账,咱就报官。” 弹幕适时飘了出来。 “妹宝,还等什么,快说你和霍言毫无关系。” “说你痛恨霍家痛恨乔家,只等着有人能救你出火海。” “天子一怒浮尸千里,妹宝一定要表现得非此人不可才行。” 我心头一震。 这些话,是我前世抛完绣球时弹幕引导我说的。 就因为这些话,我成了全京城的有名的痴汉女。 人人见了我都指指点点嘲笑谩骂。 母亲更是说我不孝,将我的嫁妆减掉九成,还放话说我不再是乔家的女儿,谁要是接济我,谁就是与乔家过不去。 我攥紧手指,任由指甲陷进手掌心,掐出淡淡血迹。 素娥见我不语,神色愈发着急,随即缓缓引诱: “小姐,其实,姑爷也挺好的,你不是一直说你不喜欢乔家吗?还说夫人苛待你……” “啪”的一声,一个巴掌扇在她脸上。 “诋毁主母,随意插嘴,还在绣球上做手脚,素娥,我还真是瞧了你了。” 素娥捂着肿起来的半边脸,委委屈屈跪下喊冤。 母亲却脸色骤变,厉声呵斥: “你自己抛的绣球,自己选的人,要怪就怪你平时不积德,要受苦受罪。” 她厌恶地看着我,“行了,事已至此,你就少要点嫁妆,嫁过去吧。” 乞丐一听兴奋地给母亲磕头,“多谢岳母,小婿一定好好孝敬您,好好对大小姐。” 那姿势又滑稽又卑微,周围人捂着嘴笑出了声。 他磕完头,站起身来就要拉我。 我一脚踹到他心窝上,拔出簪子抵在喉咙上,“谁敢碰我?” 绣楼上下一片哗然。 谁都没想到,一场寻常的抛绣球,先是绣球长了眼跑到乞丐怀里,后是当娘的逼迫女儿履行承诺,最后还闹到以死相逼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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