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什么意思?什么和她一样。 “那我先走了……我误会您,也是事出有因。也许我是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他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对不起,母亲。” 说完转身离开。 顾锦朝看着陈玄青离开,觉得他样子有些古怪。不过事情还是说清楚了好,她松了口气。 孙妈妈进来,跟顾锦朝商量晚膳的事。 采芙悄悄退出西次间,陈玄青走得很快,她小跑着才勉强赶上他。 “七少爷,奴婢有话和您说……” 陈玄青停下来,看到是顾锦朝身边的丫头,皱了皱眉,“什么事?” 采芙也觉得这样贸然拦住他不和礼数,她却顾不得这么多。她犹豫了一下,才屈身说:“奴婢只有一句话……过往的事夫人已经放下了,夫人嫁到陈家是因为三老爷,没有别的原因。所以您也放下吧。” “我没有放下吗?”他嘴角露出一丝笑,“你这是什么意思?” 采芙苦笑:“奴婢不敢多嘴……先退下了。” 她很快退回去了,陈玄青手发抖,他握紧手克制住。 采芙看出来了……如果再这么下去,谁都能看出来。他自己也发现自己不正常,毕竟他也不是什么都不懂。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平静了许多。 已经离木樨堂很远了,他看着远处秋风吹落的银杏叶静默。 其实他知道应该不是顾锦朝,如果顾锦朝真的想害他,那这件事肯定会闹得众人皆知。他一向看重自己的名声,平时恪守礼节,酒色不沾身。如果要摧毁一个人的自尊,不是从他最在意的地方开始最快吗? 但是这件事只有祖母和父亲知道。而且很快就被控制了。 ……其实他就是想找一种情绪来压制自己,是什么都无所谓,恨她是最好的。 偏偏他心里明白,无论怎么都恨不起来了。 陈玄青刚开始明白自己的心情时,觉得很恐惧。他从小就不做出格的事,更不允许自己的思想处什么问题,几个堂兄开始和他说女人的时候,他觉得这些事太污秽,从来不屑同流合污。想不到现在,他竟然有比这更可怕百倍的想法……怎么能不令他恐慌! 如果当初顾锦朝喜欢他的时候,他也恰好喜欢她,然后娶了她。他的心思现在也不必像现在这样复杂混乱…… 偏偏要等到人家不屑一顾了,他才察觉到自己也许……有点喜欢她了。 当初他是怎么羞辱顾锦朝的,现在想起来觉得十分可笑……虽然那时候的顾锦朝大胆又不知检点,但她是喜欢他的。但就像顾锦今天说周亦萱的话,‘不过是犯傻而已’。 她的一句话就把她的过往完全否定了。 ……以后离顾锦朝远远的吧。 陈玄青平静下来,继续往外院走去。 第二百六十六章:疑虑 等陈玄青离开了,顾锦朝才拿出曹子衡给她的信仔细看。 曹子衡信中说的就是顾德元贪墨的事,相对于三爷的隐瞒,他要说得清楚一些。 顾德元被拖下水,是因为应天府府同知出事了,被拷问的时候把他供出来的。应天府府同知为官数年,贪污成性,也因为贪污做过不少昧良心的事。顾德元作为都察院佥都御史,包庇府同知,这些年都察院一直都没有查到应天府府同知的身上,也是顾德元暗中护着他。 明知故犯,顾德元这次恐怕不好脱身。就算不是削职查办,恐怕也难逃贬黜。 顾德元知道府同知出事的时候,就先让冯氏找了姚家求助,但是姚大人在内阁立足不深,不好出手帮忙。而长兴候家他更是没有想,长兴候是不会帮他的。曹子衡估计应该也求助了陈三爷,但究竟怎么样他不清楚。这个顾锦朝倒是知道,陈三爷昨日还和她商量来着。 曹子衡又说起王玄范的事。自从牵扯进官盐倒卖的案子后,他的地位大不如前。听说最近又殿前失仪,被皇上贬黜为扬州知府,当朝竟然没有一个人为他求情。 …… 顾锦朝看完之后烧了信纸,想了许久。 如果到处索求无门,冯氏必定会求到她头上来。顾德元是她唯一的儿子,她不会让顾德元出事的。 如果顾德元没有做昧良心的事,顾锦朝倒也不是不会帮,毕竟一笔写不出两个顾字。但是现在发展到这个地步,顾锦朝不想陈三爷因为她牵扯进来,徒增骂名。只能到时候再看了。 不过曹子衡倒是说了很重要的一件事。 原来王玄范被贬为扬州知府。并不是因为陈三爷。而是因为殿前失仪。 当今皇上现在十三岁,虽然还是个青涩少年。但是他该懂的肯定都懂了……贬黜王玄范,是别人授意他的,还是他刻意为之? 顾锦朝想起前世里,这个少年皇帝在位期间江山稳固,虽然朝廷动荡不休,但是百姓安康。天下繁荣兴盛。从一个傀儡到英明的君主。恐怕不是这么简单的事。 三爷前世的死,究竟是谁在背后害他呢? 顾锦朝不得不在这个名单上加个皇上,除了张居廉。陈三爷还明显受制于皇上。 她想了很多,随后端了烛台过来烧了信纸。 而陈三爷此时正在鹤延楼里和陈四爷说话,交谈生意上的事。 “……提花绸、印花绸、缭绫都是从绍兴进货,数量很大。是通过纪家的商船货行。前几月运河涨水停运,店铺亏损很大。这个月才逐渐好了些。” 生意上的事一直是陈四爷管,陈彦允不怎么插手。 “阴晴圆缺,难免有亏损的时候。这些不用和我说。”陈三爷笑着说,“你我还是放心的。” 陈彦允也笑笑:“我总是要跟你说的。我们毕竟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父亲在的时候,就说兄弟团结和睦最重要。就算二哥、六弟和我们不是一母同胞,都一样的。”陈三爷仅是笑笑。“你心思细考虑得多,管这些东西比老六好。说到老六。他最近闷在宝相寺也难受,你有空去看看他。” 陈彦文点头应了,“我也许久没见过他了。”又问陈三爷,“听说三嫂的二伯出事了?” “嗯,已经拘禁了。”陈三爷斜靠着太师椅,端了杯热茶喝。 “你不打算出手帮忙吗?我听说他这次恐怕不得善了。” “到时候再说,我现在养病,不好插手这些事。”陈三爷模棱两可地回答他。 陈彦文就说:“说到养病,我帮你弄了一篓鲥鱼,已经差人送去你那里了。” 这时候,外头陈义过来回话了。 陈彦文就先离开了鹤延楼,备了些东西去看陈六爷了。 “……两个工部侍郎属下都查过了,季秋平是为官二十年,信奉中庸之道。现在年近花甲,在工部德高望重。而范晖是嘉靖四十年的进士,比您低了两科,当年是二甲第四名。现在也不过三十六岁……” 王玄范退出内阁之后,新任工部尚书很可能就是内阁大臣。 这个人选尤为重要。 陈义说:“江先生觉得季秋平升任的可能大些。” “也不排除有别的人会入阁……仔细注意着张大人的动静。”陈三爷跟他说,停顿了一下。 陈义看到陈三爷沉思不语,就问:“怎么了,您觉得有什么不妥?” “我在想,王玄范殿前失仪是好是坏……”陈三爷嘴角一翘,“原先觉得不太好,现在仔细想想,倒也不是没有好处……”工部两个侍郎都不是他们张系的人,对于平衡内阁势力很有好处。 陈三爷隐隐觉得,张居廉在防备自己。而这种防备张居廉自己都没有察觉。现在有了外来势力,张居廉的警惕就会放松些,会把相当的精力放在新任内阁大臣身上。 陈义犹豫了一下,跟他说:“对了,您让属下派人暗守木樨堂,要是有什么情况就和您说……属下不知道这该不该说。” 陈三爷自己遇刺之后,就在木樨堂安排了护卫,就住在前一进堂屋偏房里,顾锦朝都不知道。他怕她知道了会觉得不自在,不过他是担心锦朝的安危。本来还打算再过几天就让护卫回来的。 他点头:“你说吧,什么事。” “七少爷今日去看四小姐……在夫人那里逗留,其间似乎有所争执。不过隔得远,护卫也不太确定说的是什么,七少爷似乎对夫人言语之间不太尊敬。”陈义听到护卫说之后,也不太确定要不要说给陈三爷听。不过想想,要是夫人和七少爷私下有什么不快,陈三爷也应该知道。 出乎他的意料,陈三爷听后竟然微皱起眉。沉思了很久。 随后他问陈义:“当时……房内有谁在?” 陈义说:“好像只有夫人的一个贴身丫头,四小姐让嬷嬷带出去了。三爷,是不是七少爷有什么事和夫人闹得不愉快……我看七少爷走出来的时候走得很快,挺生气的样子。” 陈三爷淡漠地说:“就算再怎么生气,也断然没有向继母动气的道理。” 陈玄青几次看到顾锦朝都不自在,他原来以为是因为顾锦朝的身份让他尴尬。但是从周亦萱的事情来看,陈玄青似乎……远不是因为尬尴。他一个信奉‘君子之交淡如水’的人。怎么可能对继母不尊敬呢。而以锦朝的性子。也不可能做什么出格的事让他愤怒。除非……他跟顾锦朝本来就认识。 但他竟然从来都不知道这两人认识。 三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义不太明白,但他明显发现自己说了这件事之后,陈三爷表情立刻就不一样了……他不由得有点后悔。这种内宅私事还是不说比较好。谁知道三爷是怎么打算的。 “三爷,这也算不得什么事。说不定是因为四小姐呢……”陈义忙说,觉得自己额头冒冷汗。 越想越觉得这事不对啊,七少爷和夫人都不像是脾气不好的人。怎么可能平白起争执呢。幸好屋子里还有个丫头,不然难免让人多想了……但这个丫头。又是夫人的贴身丫头,说话做事肯定都是向着夫人的。 “要不,属下去查查看……”陈义试探着问。 陈彦允心里闪过几种念头,不论怎么说。顾锦朝肯定有事瞒着自己。 他不喜欢她有事隐瞒他,也不喜欢有关她的事情超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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