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退了出去。 锦朝想了想,对叶限道:“世子爷,您在想什么我不知道。您是世子爷,世俗的东西在您眼里算什么呢。但是我不一样,我是个女子,而且就将要嫁人了,我还能怎么办?” 叶限看着她许久,才开口说:“有我护着你,你怕什么,我看谁敢把你怎么样?” 锦朝要被他气笑了。 “您是不怕,但是我怕。您要是真的为我好,就不要来找我了……” 锦朝屈身行礼,“就当是,我帮过您的回报吧。”说完走出了中堂。 她只当他是一时兴起吧,心中肯定还恼怒他做事莽撞。 叶限垂下眼帘不再说话,好像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场闹剧一样。他带着死士从长兴侯府出来,想来救她,顾锦朝却嫌他是个麻烦。 叶限所有强压的疲惫都涌上来,他毕竟是很久没有休息了。 他走出中堂之后站了许久,顾家到处张灯结彩,能听到一墙之隔外热闹的声音。冯氏还站在一旁,似乎想和他说什么,叶限却摆了摆手,低声对李先槐说:“回府吧。” 他说过有求必应的。 不能肆意妄为,害了她。 只要这事是她愿意的,他没有理由插手太多。而且锦朝也不愿意他插手…… 叶限的手紧紧的握着,被咬的伤口隐隐地疼起来。 第一百九十九章:继母 叶限回到长兴候府的时候,高氏坐在书房里等他。 “你祖父身体不好,先去睡下了。孽子……”高氏低声说了句,却默默地开始垂泪,“咱们府如今这样的境遇,你父亲伤及了根本,平时连重物都端不得。长兴侯府就指望着你了,你呢?你做的什么混账事……” 叶限带着人出去后,老侯爷随即派了人跟在他身后。 里头的情景虽然瞧不见,但是叶限作为长兴候世子爷进去,本该受到礼遇才是。里头却半点动静都没有……肯定是不正常的。高氏问他:“你究竟想怎么样?母亲说过了,顾锦朝那样的女子是不配咱们长兴候家的身份的,何况她如今已经和陈三爷说亲了……” 高氏坐在烛火旁边喃喃地说着,侧影投在窗格上,叶限看到她鬓角有几缕白发。父亲病的这些日子里,母亲比父亲瘦得还厉害,手腕上那个镯子,套着本来还没这么宽松的。如今过大的袖口和垂落的玉镯空落落的,显得她的手骨细瘦无比。 高氏背脊挺得笔直,看也不看他。 母亲本是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一手小篆写得比寻常读书人还好。从小顺风顺水的,别人也都是夸她沉稳大气。好像她所遭遇的所有不好,都在他这个儿子身上了似的…… 叶限不由得有些愧疚,就算高氏再怎么轻蔑顾锦朝,那也是他的母亲,他不该这么冷淡。 他小时候病得要死了,高氏整天整天陪着他,和他玩翻绳,哄他高兴。只有在他看不到的时候,高氏才偷偷抹眼泪。却从来不把这种感觉传递给孩子。 顾锦朝咬在手上那口还在隐隐地疼。 叶限叹了口气,声音轻了些:“都亥时了,您该回去歇息了。” 高氏抬头看着他,眼眶还是红肿的。 叶限只能说:“您让我一个人想想,可以吗?” 高氏才站起来,好像想对叶限说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她蠕动着嘴唇:“这事……我和你祖父都说要瞒着你父亲,你也别说。” 高氏走到门口,突然又回过头跟他说:“母亲看着你长大的。你想什么别人不知道,但是母亲是知道的。”叶限的心思在她看来很好猜,他总是直朝着自己想要的东西去,无论过程或手段对于别人来说有多不可思议。这孩子其实十分单纯,他只是比别人迟钝一些而已。 “你再怎么喜欢……也是不行的。”高氏低声说。 叶限有些不解地看着高氏。 高氏心里满是怜惜,她能感觉到叶限情绪低落,他的手一直藏在袖子里。 他小时候喜欢他外祖母养的京巴狗,每次去都要抱着京巴狗玩,孩子不知轻重。几次之后,那京巴狗每次看到叶限就怕,吓得躲在罗汉床下不肯钻出来。小叶限蹲在床边不说话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眼神。 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又无辜又不知所措。 “……还是你自己想吧。”高氏苦笑,随即离开了书房。 叶限躺到圈椅上去,闭着眼想了许久。 其实他已经明白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他喜欢顾锦朝而已。想护着她,想经常去看她,怎么不是喜欢呢?只是好像已经迟了。 正如顾锦朝说的,他再怎么肆意妄为,也不能不考虑到她的处境,家族,长辈…… 叶限有些烦躁地睁开眼,他不喜欢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他有许多种手段可以让顾锦朝不能嫁给陈彦允。但无论怎么说,这对顾锦朝都是一种伤害。她不可能像自己一样无所顾忌…… 再不甘心也只能算了。 叶限重新躺回圈椅上,心里却想通了。 她成亲了又如何?难道自己喜欢她,还得要她的同意不成? 他就这么喜欢她好了,谁又知道呢? 又何必去管别人。 顾锦朝站在庑廊里,看着屋檐下点的红纱灯笼。 冯氏只和她说了一句话:“凡事三思而后行,你一直比其他几个姐儿懂事,祖母是十分放心你的。” 说完之后就去了正堂,正堂外宾客都等着了。 徐家的轿子已经抬进大门了。 锦朝看到了穿暗红色团花盘补服的父亲站在人群中,高大挺拔,沉默不语。 徐静宜捧着宝瓶下了轿子,跨过马鞍、钱粮盆,由婆子扶着拜了堂。西跨院里随即开了火腿鱼翅席,流水般的席面一桌桌上来。父亲喝了许多酒,一会儿就由众人簇拥着去了新房。 锦朝一直和外祖母说话到傍晚,才回了妍绣堂。 这时候都夜深人静了,她却还没有睡着。披了件衣裳出来看灯笼。 这满园的灯笼可是要亮一夜的。 锦朝脑子里乱得很,想到就要嫁给陈三爷了,又想到陈家,还有自己前世的那个孩子……也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光景!叶限今日来说的那一番话,又究竟是想做什么? 她心里不由忐忑。 锦朝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难免就有些精神不济。 顾漪和顾汐过来找她,要去给徐静宜请安了。 锦朝梳了个简单的发髻,戴了对耳铛,和两人一起先去了东跨院。 路上顾汐还和她说话:“长姐,我从没有见过徐小姐。” 锦朝说:“现在该叫母亲了。” 顾汐嗯了一声,又小声问道:“您见过她,她长得好看吗?凶不凶人?” 锦朝笑了笑,摸着她的发心说:“一会儿就见着了,我几句话怎么说得明白,你别怕就行了。” 虽然顾锦朝这样说了,顾漪和顾汐还是有些忐忑。听说徐三小姐的父亲是正三品的官,比顾二爷的官还要大。在她们看来,顾二爷的官位就已经很大了。听说继母进门都是要拿捏人的,免得自己立不住威信,要是孩子已经大了更是如此了。 新妇起身,先要过来给冯氏敬茶,和妯娌相见了,然后才是认亲。她们去东跨院给冯氏请安,顺便就能给徐静宜请安了。 锦朝带着两个妹妹刚走到东跨院外,就听到里头说话的声音。等进门一看,父亲和徐静宜都在,父亲穿着件藏蓝色的杭绸直裰,徐静宜身量长,只比父亲矮半个头。穿了件大红通袖绣云纹的褙子,梳了妇人的圆髻,簪一只简洁大方的赤金簪子,戴了一对点翠的手镯。 冯氏却是从头到尾打量了徐静宜。 果然长得不算漂亮,胜在气质温和。作为新妇总是害羞的,她却落落大方,眼神清明。 ……不是个好对付的。 徐静宜给冯氏奉了茶,冯氏给了她一个红漆盒子装着的见面礼。徐静宜道了声:“谢过母亲。” 二夫人这时候合上茶盖,笑着称赞她:“四弟妹规矩齐全!我记得我头天来给母亲请安,还手发抖端不稳茶杯呢……” 徐静宜笑道:“常在家里伺候母亲而已,只算得上听话罢了……” 顾德昭才看了徐静宜一眼。 这时候锦朝才带着两个妹妹进来,一一给众人行礼。 徐静宜含笑着对锦朝点头。 冯氏跟徐静宜说:“你是徐家的女儿,礼数上的事自然不用小姐心。四房的事一直是朝姐儿和我代管着,终究是不好的。你先跟着你二嫂学几日,就把四房的事接过去管着吧。有你照看着,我也能放心了……养育儿女,伺候丈夫,做到本分就好了。” 等见完了礼就是认亲的时候,顾家的几房人,和顾家相交好的人家和亲戚。等这边认亲完了,四房的几个孩子才随着回了徐静宜所在的宛华堂,顾德昭则先去了前院的书房。 院子前三间五间,连通抄手游廊到前院和二夫人的院子,窗棂上还帖着双喜字。 徐静宜进西次间后坐在大炕上,拉过锦朝的手坐在她身侧。 “……一别再见,竟然是这种境况了。”徐静宜叹了一声,“想不到咱们的缘分这么深。” 锦朝笑着点头,让顾汐和顾漪过来,给徐静宜介绍了。远远跟着的顾澜却站在高几旁边,冷冷地看着她们。顾锦朝没喊她过去,徐静宜看都没有看她。 顾锦朝原先是认识徐静宜的,而且两人的情谊还很不一般的样子。 ……这和她想的不太一样,继母进门不是应该和顾锦朝对立吗?怎么看着样子她们反倒其乐融融了! 顾锦朝介绍完顾漪和顾汐,就和徐静宜说:“……您莫怪,荣哥儿是在国子监里,要放学恐怕还得等几日。到时候再让她过来给您见礼。” 徐静宜笑着应了,让身边的嬷嬷捧了见面礼过来给姐妹三个。 “自然是以荣哥儿的举业为重,我倒是不打紧。”徐静宜说完,朝顾澜道,“这可是澜姐儿,怎么傻站着也不过来,像你怕了母亲似的。” 顾澜行礼,笑道:“怎么会怕您呢。” 等大家都见了礼,徐静宜就留下顾锦朝说话,别人都先退下了。徐静宜拉着锦朝的手,言辞恳切:“朝姐儿,你心里会不会怨我?” 锦朝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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