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产之后(H)_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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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 婆婆又搬出了那套性格单纯论，在我看来，刘莎莎那不叫单纯，那叫又坏又蠢。不过没关系，婆婆很快就能领教到了。 3 最近这段时间，婆婆每天早出晚归，回到家也是唉声叹气的。不过她的变化刘莎莎和刘鹏都没有发现，只有我知道是为什么。这天婆婆买了一只乌鸡回家，可是等到吃饭的时候却没有出现在桌上，我立刻开口询问道：“妈，我看你买了一只鸡啊，怎么不炖来吃了。” 刘莎莎最近刚好在减肥，不吃猪肉，只吃鸡肉，听说有鸡，立刻让婆婆端上来。 “吃吃吃，就那么嘴馋，那鸡不是买给你们吃的。”婆婆难得对刘莎莎凶了起来。 “不是给我吃的是给谁吃的？” 婆婆深深地看了一眼刘莎莎，摆了摆手：“大人的事你小孩子少管。” 我继续追问：“最近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啊妈，我看你这几天心情都不好。” 我眼神真诚，态度温柔：“有什么事儿你可得跟我们说啊，我们都是一家人，没什么是过不去的。你可千万别憋在心里闷坏了。” 这几天婆婆一直心情不好，而她的儿女都没有注意到，我突如其来的关心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跟稻草。只见她眨眨眼睛，眼中带泪：“前几天你三姨念叨着说胸口痛，去医院检查，医生说……” 刘莎莎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说什么呀？妈你快说啊。” “说她可能是乳腺癌，造孽啊，她孙子才刚出生，就得了这么一个病。” 婆婆一共有四个姐妹，其余三个都死了，这个三姨是她唯一的妹妹了，两姐妹感情很好。人老了之后总是会格外在乎亲情，这些天三姨住在医院，忧心忡忡地等待着检查结果。为了不让她担心，三姨的儿子告诉婆婆，不管结果好与坏，都不要告诉她本人，就说是个普通的炎症，挂两天水就能好。婆婆每天担心得不行，到了医院还要假装什么事儿都没有，这心里别提多苦了。现在有了倾诉的人，她就像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都告诉了我们。完事儿她还不忘叮嘱我们：“你们可别去三姨面前说漏嘴了啊。” 我点点头：“放心吧妈，我肯定不会乱说的。” 但是她的好女儿可就不一定了。饭后婆婆熬了一大锅鸡汤，拎着去了医院给三姨。刘莎莎想了想，蹦蹦跳跳到了婆婆身边，接过装着鸡汤的饭盒。 “妈，你就在家里休息吧，我去给三姨送汤，我都好久没见她了，正好去看看她。” 婆婆有些不放心：“你可别在你三姨面前乱说话。” 刘莎莎撅起嘴：“放心吧，我自己心里有数。你还当我是不懂事的小孩儿啊。” 我站在不远处，冷笑一声，交给她吧，她一定会搞砸的。窓彾怉肫仹蛺繸息駢引輄穡筵脃瘞裭刘莎莎拎着鸡汤离开了，婆婆并没有多想，回到卧室开始睡午觉。大概过了两个小时，刘莎莎就回来了，一边拖鞋一边哼着歌，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我也走进卧室，把门给锁好，开始等待。果不其然，临近黄昏的时候，外面突然爆发了激烈的砸门声。 “开门啊！” “刘莎莎你给我滚出来！” “快点开门！” 刘鹏距离大门最近，他吓了一跳，凑到猫眼前发现是熟人，于是想也没想就开了门。门刚开了一个缝，外面的人就一脚踹在门上，冲了进来。 “刘莎莎！你给我滚出来！” 为首的人正是刘鹏的表哥。而刘莎莎早已经躲在屋内吓得瑟瑟发抖了。表哥和表嫂咬牙切齿，双眼也被气得通红，一脚踹开了刘莎莎的卧室门冲进去抓住她的领子将她拖了出来，像是丢一个恶心的垃圾一般重重丢在地上。随后趁着我们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双手掐住了刘莎莎的脖子。 “长舌妇，老子杀了你给我妈赔命！” 4 屋里瞬间乱成一团，这个表哥就是三姨唯一的儿子，今天他杀上门，就是要好好教育一下刘莎莎。婆婆看见自己的女儿快被掐死了，赶紧冲上去想要拉开表哥，却被表嫂拦住了。 “大姨，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差点害死我妈！” 表嫂抱着婆婆的大腿声嘶力竭的控诉，婆婆一边看着刘莎莎，一边又想要拉开表嫂。刘鹏见此情形，扑上去锤了表哥一拳，可是此刻的表哥就像是一个战士，唯一的目标就是刘莎莎，所以他完全不给刘鹏眼神，只是一双手更加用力了。 “哥，救我，救我!”刘莎莎双眼突起，喉咙里发出破风箱一般嘶哑的声音。 “刘涛！你放开我妹妹！” 刘鹏冲上去拼了命地拉开了表哥，给刘莎莎争取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谁都别拦着我，我要杀了她！我要弄死这个贱货！” 两个人打成一团，显然此刻怒气上头的表哥更胜一筹，一通乱拳打得刘鹏鼻血横流。刘鹏毫无招架之力，趴在地上像是一条狗一样喘着粗气，眼睁睁看着表哥宛如杀神在世一般走向刘莎莎。刚从窒息当中缓过劲儿来的刘莎莎看见表哥的样子，死亡的恐惧笼罩着她，这个时候她什么都不想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砰砰砰地开始磕起头来。 “表哥对不起，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对不起表哥，我真的错了。” 求生的欲望让她不敢怠慢，额头都磕出了血，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我站在角落里看着这一切，只感觉一阵畅快。表哥站在原地，拳头紧了又紧，终究没有再靠近她。 “你不该向我道歉，你应该去向我妈道歉。” 婆婆语气里有些难以置信：“你妈她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表嫂见表哥打完了，也该轮到自己了一把甩开婆婆的手，冲到刘莎莎面前，接着两个膀子抡圆了开始狂扇刘莎莎嘴巴子。 “贱货，管不住自己的嘴，我就帮你管管。” 要是我没在现场，只听声音，我一定会以为谁家在放鞭炮。婆婆看着这两人愤怒的样子，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她跌跌撞撞奔向表哥：“你妈现在怎么样了？没事吧？” 表哥绝望地闭上双眼：“现在正在icu。” 刘莎莎当然不会那么好心去送汤，她到病房的时候，表哥还在。三姨还不清楚自己的病情，脸上也没有什么病容，看起来就是个健康的老太太。刚好病房里的热水喝完了，表哥提着水壶出去打水，临走前还小声警告刘莎莎不要乱说话。结果下一秒，刘莎莎立刻开口：“三姨，你用什么化妆品了，得了癌症脸色还这么好。” 三姨愣了好几秒，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这孩子说什么呢？” 刘莎莎这才假装捂了捂嘴：“哎呀，我忘了，我妈让我别告诉你的。” 她话都这么说了，三姨还意识不到有问题就怪了，于是立刻反问道：“什么事儿是我不能知道的，你赶紧告诉我。” 现在这场面就是刘莎莎期待的，这可不是她故意要说的，是三姨追问的。于是她立刻将癌症的事告诉给了三姨。眼看三姨的脸色越来越灰白，刘莎莎还“好心”安慰道：“没事儿的三姨，这病只要割了胸就能治好，你别太担心了。” “你这一把年纪了，没有胸也没什么，还省了胸罩钱了。” 刘莎莎每说一句，三姨的脸色就白上一分。等到表哥打完水回来，刘莎莎拎起饭盒就走了，丢下三姨一个人消化这突如其来的坏消息。 5 三姨枯坐在病床上想了很久，最后决定不给孩子添麻烦，偷偷走到厕所，想要用毛巾勒死自己。幸好护士进来查房的时候发现了厕所里面的动静，将三姨救了下来。表哥也不清楚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要寻死，还是隔壁床的病友告诉了他，才知道是刘莎莎这个长舌妇搞得鬼。在确认三姨没有生命危险后，表哥才想起要好好教训一下刘莎莎。 “小畜生，我怎么跟你说的！你为什么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得知自己唯一的妹妹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婆婆吓得软了腿，一边恨自己女儿不争气，一边又害怕表嫂把她脸抽烂了。刘莎莎脸颊肿得像个猪头，嘴里模糊不清地说：“对不起表哥，我真错了，对不起。” 婆婆现在也顾不上刘莎莎了，拉着表哥的袖子：“带我去医院看看你妈。” 表哥想也没想就甩开了她的手：“看什么看，你们一家有多远滚多远，要是再让我看见这个贱货敢出现在我妈面前，我弄死她！” 放完狠话表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婆婆瘫坐在地上，表情木然，刘莎莎和刘鹏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我只觉得想笑。也不知道经过这一回，刘莎莎能不能记住教训。这几天她的脸高高肿起，戴着口罩都遮不住，同事问他这是怎么了，她也只能说是不小心摔的。身为她的嫂子我当然是要特别关照她一下了。我买了几杯奶茶拎去了她的公司，热情地分给了同事们。 “我是莎莎的嫂子，请你们喝奶茶，你们在公司可得多多照顾照顾我们莎莎啊。” 刘莎莎还不知道我来干什么，表情放松的喝起了奶茶。下一秒就听见我说：“我这个妹妹，什么都好，就是说话太直接了容易伤人。” “前几天我们家三姨得了癌症，在家里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别说漏嘴了，结果她一到三姨面前就说了出来，这脸就是被她表哥打的。” “要我说，表哥还是太冲动了，虽然三姨自杀了，可是那也没死成啊，看把我妹妹的脸给打得。” 几句话一说完，同事们看向刘莎莎的眼神瞬间都充满了鄙夷。刘莎莎则是恶狠狠地瞪着我，我全当看不见，转头就走了。看着这一家子吃瘪，我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刘莎莎的脸养了一个多月才慢慢恢复，这次惊险的体验让她安分了不少，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敢再出去张着嘴乱说话了。期间婆婆还想去看看三姨，但是都被表哥拦了下来，在确定三姨没有生命危险后，她取出自己的养老金当作补偿给了表哥。自己的女儿差点害死自己的妹妹，手心手背都是肉，那边都舍不下。现在妹妹已经不理自己了，再加上刘莎莎在她面前哭上一哭，她还是原谅了她。至于刘鹏，他本来就对这个三姨没什么感情，外加他只是被表哥揍了两下，好了伤疤忘了疼，对刘莎莎的态度又恢复了从前。而刘莎莎也学乖了，知道有些话可以说，有些不能说。外人的闲话不能说，因为会被打，自己家里人都话可以说，因为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无论怎么说都不会急眼的。 6 因为上次我去公司揭她短的事，刘莎莎一直记着，在家里时不时就想给我使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