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他抓着我的手,将烟一点点摁灭在我手心: “乔南啊,乔南,你还是和当初卖我东西时一样,明明知道我根本没死,明明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却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为了钱,你还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啊。” 他摁烟头的动作猛地用力,话里的恨意藏都藏不住。 我恰时抛出一直想问的话:“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恨我,当初结婚的时候,你分明说过你爱我。” “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彭洋的母亲是你害死的!” 刘若梅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过来。 她手里牵着的彭光阳鼻青脸肿,怕是被刘若梅一顿好揍。 “彭洋妈妈下乡来看他时,你为了能跟着进城,竟想出给她妈下药,拿陪护当借口混进城里的毒计!” “彭洋到现在还记得她妈病死在路上的样子,都是因为你,因为你逼着他送他妈进城,婆婆才会死的那么惨!” 我猛地反应过来前世的病死。 那根本不是因为气急攻心,而是彭洋为报复故意给我下的药。 8 我震惊地看着身边曾经最爱的人,他低垂眉眼,显然赞同刘若梅的说法。 “我没有害死你的母亲。” 失望早就攒够了,我说完就走,不期待彭洋有任何改变。 我重新成了家里的仆人,刘若梅喜不胜收,第一天就缠了彭洋整晚。 次日她起来吃早餐,冲我大声炫耀:“我第二个儿子一定会超过你的女儿!” 我盯着她毫无起色的肚子,似笑非笑地嗯了一声。 这声激怒了刘若梅。 她将满桌菜饭全部掀翻,在我重做一桌的同时,又拉着彭洋要给彭光阳介绍个好媳妇。 彭洋不耐烦地推开她:“我要带彭燕去见大老板,没空处理你儿子那点小事。” 刘若梅惶恐地发现。 尽管我重新成了一无是处的保姆,彭洋的目光却依旧没有回到她的身上。 被我和女儿取代的恐慌像紧绷的弦。 即将断裂的一刻,刘若梅毫不犹豫地做出和前世一样的抉择。 那天,我把县里所有有头有脸的人都带上。 让他们亲眼看到,刘若梅是怎么给我女儿硬塞下迷药,逼她委身给深山姓吴的老村夫。 “死丫头终于昏过去了,刘若梅,你确定我娶这臭妮子不会惹事?” “一个女孩能闹出什么事,干完记得给她多灌些乱七八糟的药,最好逼得她复发小时候的疯病,我也省得再另找借口。” 刘若梅捡来一个趁手棍子,对着女儿的头就狠狠砸下去。 “该打我儿子的注意,该死的畜生,和你妈一起死吧!” 那根棍子最终没落在女儿身上。 县领导直接撞开门,扑倒刘若梅的样子,像是要将她四分五裂。 “她可是咱们省里的状元,我们花了多少心血才培养出这么个状元,你怎么能让她嫁给这么个村夫!” “我的儿子都娶不上女状元,这个村夫配吗?!” “女儿都养到这个地步了,出学校就能分配工作换彩礼,你这时候毁了她,不白费彭洋这么多年的心血吗?!” 他们七嘴八舌,唯有县领导四岁的女儿哭着问道: “姐姐流血了,爸爸,她会不会很疼啊?” 我把女儿抱进怀里,冲人群末尾清华的教授老师道: “一个女孩被人下药强迫,这里的领导的反应,却只有失去了一个状元。” “燕燕今年连十八都没有,刘若梅身为抢我丈夫的小三,当着所有领导的面杀人下药,他们呢!他们连警察都不会叫,骂完只会让我算了!” “这是一个县级领导该有的样子?如果这里躺着的不是状元,你们就要放纵一个正值花期的女孩成为老男人的阶下囚吗?!” 这件事被我叫来的记者拍下,成了人民日报的重大新闻。 彭洋连塞钱都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刘若梅被省级警察带走。 彭光阳对我又踹又哭,“还给我!你把我的妈妈还给我!” 我把他拉开,听彭洋焦头烂额地打着电话: “我说了我会把货尽管给你的!就这两天,我马上就过去。” “什么叫不要了!除了我,国内不可能有第二家和你们合作的人!” “不行!我的货已经准备好了,你们不收也得收,喂?喂!” 我将彭光阳扔到他的脚边。 “他不会接你的电话的。” 9 我笑着拿出签字的合同,像落惊堂木般敲在桌上。 “现在,签下三百万贷款的,换作你了。” 彭洋瞠目结舌:“你是什么时候联系上我客户的——你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这个服软的?!” 我笑了,“你以为,现在的我,还会在乎抚养费和你给刘若梅的那点小钱吗?” 从叫李夏东打那通电话开始,我的目的就只有一个。 捣毁他的协议,偷取前世他胜利过的果实。 “本来以为你会不会因这点小事回国,没想到,你比我想象中还要怯懦无能。” “你只是一个女人,你怎么可能说服国外的老板?!” 彭洋不敢置信我居然真的做出自己的事业,崩溃得连大哥大催命般的铃声都听不见。 “你太小看女人了。” 我打开包,从里面拿出刘若梅被关进监狱时崩溃的照片。 她痛哭流涕,挣扎的口型一眼看出在呼喊彭洋的名字。 “明明知道刘若梅带走燕燕是干什么,却还是默许她的行为——” “你想干什么?等着刘若梅将女儿杀死在吴村夫的房里,然后将状元的名额动手脚换给彭光阳吗?” 我太了解他是怎样无耻又恶心的人。 将近万元的一捆捆钱票扔了满地,我一脚把彭洋踹翻: “当初,你假死让刘若梅把彭光阳托付给我时,李夏东就是这样,把我攒了半年的钱全部扔下堤坝。” “选择吧,是跪着一张张把这些钱捡起来,还是跟刘若梅一样,被自己愚蠢的傲慢算计致死。” 我告诉外面等着我的朋友,叫他在一刻钟后就进来收走所有的钱。 “你知道女儿听说能亲手让刘若梅被处死刑时,她有多开心,多兴奋吗?” 彭洋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他像是随时能气到吐血而亡,却还是一张张跪着捡起那些救命的钱。 我没有催促,静静看着他像街头野狗般匍匐,直到捡起那张手写的,旧到包浆的手写信。 那是刘若梅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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