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国记事_第2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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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我一起坐我妈妈的车吧。” 方思彤点了点头，很有礼貌的问道：“伯母，可以带我一起吗？” 沈悠然扫了一眼季绍衡，他的脸色算不上阴沉，但绝对不好看：“这个得问过你爸爸。” 方思彤看向季绍衡，灵气逼人的眼睛委委屈屈的看着他，像刷子一样挠过他的心窝。季绍衡纵然再觉得她养不熟，但也被她看的心软，他妥协：“那就和诺诺一起坐你伯母的车吧。” 沈悠然拉开后面的车门，季诺和方思彤上了车，她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发动车子时，无意间从后视镜中看到躲在树后的方雅卿。她微微愣了一下，转头看了一眼后面的方思彤，方思彤趴在车窗上，盯着外面看。她想要提醒方思彤，她找的人就在车子旁边的树后，想了想后，什么也没说，发动车子离开。季绍衡的车不远不近的跟在白色玛拉莎蒂的身后。回到家，季锦川还没有回来，因为这段时间他不在，所以积压了很多事情要处理。吃过晚饭，沈悠然陪着季诺和方思彤看电视，季绍衡去了阳台打电话。方思彤看了一眼阳台上的男人，然后问向沈悠然：“伯母，我什么时候能见到妈咪？” 沈悠然捧着水杯，温声回道：“这个我做不了主，你要问你爸爸。” 方思彤撅着小嘴，一向很乖巧的她，嘴里嘟囔道：“他是个坏人，不让我见妈咪。” 季诺自告奋勇的献计：“彤彤，你要哄他开心，他心情一好，就会让你和方阿姨见面了。” 方思彤小脸上尽纠结：“可是我不会。” “不会我教你。”撒娇卖萌这都是他的强项。到了晚上九点，沈悠然带季诺回房睡觉，等他睡着后，她回了卧室。洗过澡出来，见季锦川还没有回来，有些口渴，她下了楼。管家正要去休息，见到她下来，微微躬着身体：“少夫人，有什么事吗？” 她淡淡的道：“没有，你去休息吧。” 管家应了一声，回了自己的房间。沈悠然走到饮水机前，接了一杯水喝起来，端着水杯在沙发上坐下，打开电视机，随意的调换了一个电视台看起来。过了大半个小时，她扫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已经到了十一点。她想着打个电话给季锦川，免得他忙起来忘记了时间。她移到座机旁坐下，提起听筒要拨电话，听到外面亮起了汽车声。她放下电话，起身走向玄关处。季锦川从车上下来，转身就看到站在客厅门口的沈悠然。她单薄的身形纤瘦窈窕，身后是水晶灯的亮光，衬的她迷离如幻。从上班到下班，他忙的没有休息过，午饭还是肖呈打包到办公室吃的。看到她在等自己回来，一天的疲倦瞬间减了不少。第1834章罪恶感季锦川拿着西装外套踏上台阶，走近她。沈悠然接过他手中的衣服，温静的面容很是柔和：“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休息了一段时间，所以有很多事情要忙。”季锦川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温柔的道，“这两天会有些忙，所以不能早些回来陪你。” 沈悠然摇了摇头，见他一脸的疲惫，很是心疼的道：“那你这段时间岂不是很累？” 他揽着她的肩膀进入客厅：“不会，顶多三天而已。” 沈悠然将他的衣服抖开，抚平上面的褶皱，挂在玄关处的衣架上。 “要吃夜宵吗？” 季锦川在沙发上坐下，摇头道：“不用了。” 沈悠然走过去，接了一杯水给他，他稍微休息了片刻，两人一同回了房间。进入卧室，沈悠然去给他放了洗澡水，从浴室出来后，看到他竟然躺在床上睡着了。她走上前，看着他熟睡的面前，低轻的唤了一声他的名字：“锦川？” 男人没有任何动静。看来他真的是太累了。沈悠然给他脱掉鞋子，将他搭放在床边的双腿移放在床上，然后解开衬衣扣子，给他脱去衣服。她进入浴室，打了一盆温水出来，用毛巾给他擦了脸和身体，等忙完后，自己又是一身的汗。她又迅速的冲了一个澡，然后上床躺下。第二天早上，唐助理煮了一杯咖啡给沈悠然送进办公室。沈悠然见她的脸色不太好，并且眼睑上有一圈黑色的印记，问道：“昨晚没有休息好吗？” 唐助理点了点头，岂止是没休息好，简直是差不多没睡觉。在退出办公室前，她道：“林总监，以后米医生要是再去看恐怖电影，你还是让贾特助陪她去吧。” 沈悠然一脸的恍然大悟：“你不会是昨晚陪了米医生看了电影，然后吓的一晚上没敢睡觉吧？” 唐助理难以启齿，说了一句“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去忙了”，然后退出了办公室。看到她这副表情，沈悠然基本确定就是这样了，她忽然升起一股罪恶感。要不是唐助理，估计昨晚一宿没睡觉的就是她了。只是一天的时间，公司就传遍了，一个长相漂亮的女人，昨天在总裁办公室待了一个小时。大家都在猜测这个女人的身份，会不会是未来的总裁夫人？这个消息是沈悠然在洗手间里听到的，当时她在隔间，有两个女职员一边洗手一边在说这件事。下午，她接到了米楠的电话，让她下班后去酒店，开始接受治疗。下班后，她给季绍衡发了一条短信，然后去了米楠住的酒店。进入房间，她扫了一眼还没折叠的被褥，看米楠的样子也是刚睡醒。想到唐助理一天的精神状态都不太好，她挑眉：“看来昨晚的电影很精彩。” 一想到昨晚的电影，米楠整个人都不好了：“别提了，你说我当时怎么就不挑个爱情片呢？就算被别人误会我和唐助理是同性恋，我也不愿意被吓的失眠，一个晚上都在数羊。” 第1835章那还真是遗憾沈悠然嗤笑。米楠走过去将窗帘拉上，房间里的光线暗了下来，她返回来，在沈悠然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咱们现在开始，准备好了吗？” 沈悠然眨了眨眼：“这么快？” 米楠打开记事本：“早点完事你也好早点回家，回去晚了要是受到家罚，我都替你于心不忍。” 看来她真相信了她昨天说的话，沈悠然颇有些不好意思，干笑了两声：“那开始吧。” 米楠点了点头：“放松闭上眼睛。” 沈悠然斜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脑袋呈现出一片空白。 “姓名？” “沈悠然。” “姓名？” “沈悠然。” “姓名？” “沈悠然。” 沈悠然睁开眼睛，偏头看向米楠，不解的问：“米医生，为什么要连续问这个问题？” “抑郁症严重就会成为精神分裂，把自己幻想成另一个人，显然你很正常。”米楠工作的时候很严谨，被突然打断，不悦的皱了一下眉头，“还有，请不要怀疑我的能力。” 沈悠然解释：“不是，我只是好奇而已。” 米楠没再这个问题上追究，继续下一个问题：“你的心里有没有遗憾？” 沈悠然重心闭上眼睛：“有，我妈死的时候，我没有陪在她的身边。” “后悔吗？” “后悔，但当时我没有办法。” “这是你最后悔的一件事？” “不是。” “最后悔的事是什么吗？” “当年没有保护好那个孩子。” 米楠抬头看了她一眼：“在这个世上，谁对你最重要？” “老公和儿子。” “二选一。” 沈悠然愣了一下，没有回答。米楠口吻严厉的道：“请回答。” “儿子。” “最让你伤心绝望的是什么？” “在监狱里。” 米楠一边问她，一边在记事本上写写画画：“是因为失去了孩子？” “对。” “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两个都喜欢。 “二选一。” 沈悠然下意识的回答：“女儿。” 米楠合上记事本：“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沈悠然睁开双眼，从沙发上坐起来：“今天这么快就结束了？” 米楠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这些足够了。” 沈悠然接过她递来的水杯，捧在手心静等着她的下文。 “从这些问题里，看出你对失去的那个孩子很执着，可以说已经成了你的魔障。”米楠结合刚才的那些问题分析，“在老公和儿子之间，你选的是后者，所以就算你原谅了他，但因为他让你失去了那个孩子，你的内心深处还是有些埋怨他的。” 沈悠然下意识的抿紧了唇瓣，嘴唇有些苍白。米楠见她的脸色有些不好，提议道：“你可以和你老公再要一个孩子，如果是女儿最好，她能除去你的心病。” 沈悠然捧着水杯的手微微发抖：“当年流产后，医生说过，我不会再有孩子了。” 米楠一脸的惊愕，随后嘀咕道：“那还真是遗憾。” 沈悠然沉默了一片刻，问道：“还有其他办法吗？” “那就只能你自己克复心里的障碍了。”米楠喝了一口水，神色认真的看着她，“你对那个孩子的执念很深，所以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要慢慢来。” 第1836章你自己看着也难受慢慢来是需要多久？难道一年或是两年？那她迟早有一天会被折磨疯掉。她问道：“要多久？” 米楠很是自信的道：“两年前你在美国的病情比这严重的多，我只要了半年的时间，所以按照你目前的情况来看，大概两三个月。” 沈悠然点了点头，然后看了一眼时间：“一起吃饭吧？” 米楠睡了一整天，正好也饿了：“可以叫上林默安吗？” 沈悠然波澜不惊的道：“他现在要么在公司加班，要么在疗养院，肯定不会来。” 米楠起身走到衣橱前，打开柜子要换衣服，听到她的话后，从里面捕捉到了重要信息。 “林夏在疗养院？” 沈悠然拍了一下额头，都怪自己的这张嘴，在米楠逼迫的目光下，她只好如实回答：“是。” 米楠脱掉宽松的上衣：“哪个疗养院？” 她含糊的道：“我觉得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米楠哀怨的道：“虽然在林夏成为植物人之前我和她不认识，但在美国的那段时间，也见过几次面，算的上是朋友了，去看一个老朋友难道不应该吗？” 沈悠然将水杯放在桌上：“你要是去看了她，说不定第二天默安就会给她换一个疗养院，你就别折腾人了，你自己看着也难受。” 她说的米楠都懂，只是当你真的很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奢望能得到他的回应。米楠换好衣服后，两人出了酒店，在附近的餐厅吃了饭。接下来的几天，沈悠然下班后都会直接去酒店。她频繁出入酒店的事情，被某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拍到，将照片寄到了杂志社。不到一个小时，照片就放到了季锦川的办公桌上。季锦川开完会回到办公室，看到桌上放着鼓鼓的信封，问向跟进来的肖呈：“这是什么？” 刚才肖呈也在会议室，所以他并不知道。能将东西放在这里的，应该是冯艺，他道：“我去把冯秘书叫进来？” “不用了。”季锦川拿起信封拆开，里面是一叠照片，上面是沈悠然连续三天出入酒店的照片，照片的右下角显示着日期和时间。沈悠然的正面和酒店名字被拍的清清楚楚，她每天进酒店的时间都在五点半左右，从酒店离开基本都在八点半，昨天要晚一些，是在九点。季锦川的黑瞳幽沉：“祥和酒店在哪？肖呈回答：“在华西路中段。” 季锦川靠在大班椅上，单手摸着精致的下颌，眼底的幽光愈发的深沉。她五点下班，从公司到祥和酒店，不堵车半个小时。因为那个时候是下班的高峰期，祥和酒店又是在市区，所以大多时候都会堵车。到达酒店少则二十分钟，多则半个小时，所以与照片上显示的时间吻合。这几天他一直在公司加班，回到家都是十点以后，并不知道她下班以后还去了别的地方。他拿起桌上的手机，拨通了老宅的座机号，电话是管家接的：“大少爷。” 第1837章是巧合吗？他直接问道：“这几天悠悠是几点回家的？” 管家想了想回答：“连续三天少夫人回来的时候都在九点二十左右。” 季锦川嗓音低沉的问：“她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管家顿了一下又道，“只是昨天看起来似乎有些疲倦。” “好，我知道了。”他简单的应了一句，挂断了电话。他将手机放在桌上，拿起一张照片，啪嗒按响了打火机点燃，一边烧照片一边对肖呈交代。 “媒体那边你盯好了，有关悠悠的都压下，必要时刻可以采用非常手段。” 肖呈虽然不知道照片上是什么，但猜到应该跟沈悠然有关：“是，季总。” 手中的照片快要燃完，季锦川将手中捻着的一小截放进烟灰缸里，又点燃了另一张。 “再去查一查，她这几天下班都去了哪？做了什么？” 肖呈应声，正在退出去，季锦川又道：“查清楚这些照片的来源。” 肖呈点了点头，退出了办公室。照片烧完后，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焦味儿，季锦川走过去打开窗户，外面的热流涌了进来，刺鼻的味道渐渐的散去。快到下班时，肖呈敲响了他的办公室，进来后汇报道：“少夫人这几天下班去了祥和酒店，见一个叫米楠的女人，房间号是6032，至于两人做什么并不清楚。” 关着房门，房间里又没有摄像头，做什么只有她们两人知道。季锦川狐疑，米楠？这个名字他没有听过，印象中也不记得悠悠有一个叫米楠的朋友。 “她是哪里人？” 肖呈调查的很详细：“Y城的，之前一直在美国，半个月前才回国，然后一直住在祥和酒店。” 那应该就是悠悠在美国的朋友。肖呈差点忘了，顿了一下补充道：“是一名心理医生。” 季锦川的脸上闪过一抹错愕，心理医生？是巧合吗？他沉默了半晌后，徐徐开口：“照片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肖呈将调查的结果汇报给他：“少夫人第一天进酒店的时候被苏可看见，她就找了一个侦探，跟了少夫人好几天，拍到了这些照片，然后寄到了杂志社。” 对苏可他基本上是没什么印象了，但对她姐姐苏宁的印象颇深，因为那是他第一次动手打女人。苏家的女人还真是作死。季锦川若有所思的道：“她好像还是个学生？” “对，是一名大二的学生，在附A大。” 调查到照片的事情是苏可做的后，肖呈知道季锦川肯定会有下一步的行动，便将她的生活也调查的清清楚楚。 “苏可平时喜欢和同学去酒吧，私生活糜烂，还曾堕过胎，好像是当时在酒吧喝醉了，被几个人给轮了，事后怕毁坏声誉，没敢声张，她爸动用私人关系，把那三个混混少年送进了监狱。” 季锦川的黑眸微微一眯：“好像？” 肖呈的心里咯噔了一下：“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是真的，是在两年前，应该能查的到。” 第1838章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季锦川冷笑：“她也知道在乎名声？” 之前死皮赖脸的跟他搭讪，怎么不知道注意名声？肖呈瞧着他脸色上的冷意，没敢吭声。苏家的这两姐妹，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苏可这回也算是完蛋了。季锦川的眼眸中掠过一道锋芒：“让一个人绝望那就摧毁她所在乎的东西。” 肖呈有些不太明白他的话，迟疑的问道：“季总，您的意思是……” 季锦川沉冷的道：“把苏可的那些事情查清楚，在学校公开。“ “是。”肖呈应声。肖呈退出办公室后，季锦川看了一眼腕表，还有半个小时下班。他打了沈悠然的电话，电话很快被接通，响起女人温静的声音：“喂？” “是我。”他嗓音低低沉沉的开口，“下班后我去接你。” 沈悠然看了一眼唐助理，唐助理会意的退出了办公室。办公室的门关上后，她道：“我下班要去一个朋友那里。” 季锦川的左手拿着手机放在耳边，右手握着鼠标在关电脑：“我陪你去。” 沈悠然怔了怔，然后说道：“你今晚不用加班了吗？” 男人微勾着唇角：“不用，以后每天都能早些回家，陪你和诺诺了。” 沈悠然潋滟的眸光流转：“要不你去接诺诺放学吧，我那个朋友刚从美国回来，她不是A市人，在这里没有朋友，她是个购物狂，所以我要陪她去逛街，你应该不喜欢。” “绍衡每天都会亲自去接彤彤，别人他不放心，所以有他接诺诺就好了，既然是你朋友，那叫出来一起吃个饭吧，咱们也好尽地主之谊。” 季锦川将桌上的车钥匙装进裤兜里，从办公桌后出来，走过去取下衣架上的西装外套，拎着往办公室外走。 “咱们”两个字，沈悠然听着很温暖，但她没有回答，委婉的道：“下次吧。” 季锦川出了办公室：“悠悠，你不想把我介绍给你朋友认识吗？我就这么见不得人？” “不是。”沈悠然揉了揉眉心，“那好吧，下班我打你电话。” 只是吃顿饭而已，他应该不会发现什么。季锦川来到了电梯处，按了电梯的下行键，电梯门缓缓打开，他走了进去。 “我去接你。” “好。” 挂断电话后，沈悠然打给了米楠，电话响到自动挂断。她正准备打第二遍，米楠给她打了过来。她划开接通：“今天我就不去你那里了，一起吃饭，带你见我老公。” “好。”米楠干脆的回答，“我早就想见见那个让你绝望到蹲监狱，最后又原谅的男人，我看他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有什么魅力让你吃了他这个回头草。” 沈悠然嗤笑：“他不是三头六臂的怪物。” 米楠问：“约到什么地方？几点？” 她对A市不熟，别的地方恐怕也找不到，沈悠然说道：“就你住的酒店附近那家餐厅吧，咱们那天去的那家。” 她算了一下从公司到那边的路程，又说道：“六点。” 第1839章怎么看都不像衣冠禽兽米楠应道：“OK。” 静了一瞬，沈悠然开口：“我不想让他知道我的病情，替我隐瞒。” 米楠不解：“为什么要瞒着他，或许他也能帮助你。” “米楠。”沈悠然一直都喊她米医生，这是第一次这么正式的喊她名字，“那个失去的孩子不仅是我心头的一根刺，也是他的，而且他也一直很自责，倘若让他知道我现在这个样子是因为那个孩子，他会更加的难过。” “好了，我什么都不说就是了。米楠无法理解她为什么要一个人承受这些痛苦，都是那个男人害的，他应该与她一起承受，而且他难过不是应该的吗？ …… 到了五点，沈悠然关了电脑下班，她进入电梯后给季锦川打了电话。 “我下班了，咱们在哪里碰面？” 男人的嗓音一贯的低沉：“我就在你们公司楼下。” 沈悠然原本是按了负一楼，去停车场的，听他这么说，又按了一楼的键。出了大厦，她看到停在路边的黑色迈巴赫，走近后，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车里开了冷气，十分的凉爽，她偏头看向驾驶座上的男人：“到了怎么也不打电话给我？” “刚到。”只是等了十多分钟而已，多久他都愿意等。沈悠然将盘起的头发放下，用手指顺了顺，拢在一起扎成了马尾。 “去华西路，米楠她住在酒店，为了方便，就在酒店旁边的餐厅吃吧。” 季锦川应了一声“好”，发动车子驶入车流道。到达祥和酒店后，沈悠然指着斜对面的那家餐厅，季锦川将车在路边停下，沈悠然下了车，他去停车。外面太热，沈悠然先进了餐厅，一踏进餐厅就看到米楠在向她招手。她走过去在她的对面坐下，坐在里面的位置，把外面的位置给季锦川留着。米楠见她一个人来的，疑惑的问：“你老公呢？” 沈悠然提起茶壶，倒了两杯茶：“他去停车了，马上就来。” 服务员走了过来，递上两份菜单，一人接过一份，开始点菜。米楠点完菜后，将菜单还给服务员，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推开玻璃门走了进来。她啧啧了两声：“我一直认为林默安长的够帅了，没想到还有人比他出色。” 沈悠然要点两个人的菜，所以动作比较慢，听到她的话后，抬头看向她，见她盯着自己的身后，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米楠正在感慨的帅哥，正是停完车的季锦川。 “他就是我老公。” 米楠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下意识的道：“可我怎么看他都不像衣冠禽兽。” 她的话刚说完，季锦川已经走了过来，在两人的面前站定。米楠尴尬的要命，侧身用手遮着脸。季锦川在沈悠然的身边坐下，将车钥匙放在桌上，看向对面窘的想钻桌子的米楠，面色淡定的自我介绍。 “你好，我是季锦川，悠悠的老公。” “我叫米楠，悠然的朋友。”米楠很是尴尬，在心里祈祷刚才的话他没有听见。第1840章是为了悠悠吧？沈悠点完菜后，将菜单递给服务员，服务员退了下去。米楠瞧了一眼季锦川，见他一脸的温淡表情，不确定他刚才有没有听见。她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试着找话说，缓解刚才的气氛：“真人比照片上更……” “帅”这个字还没说出来，就听见男人沉沉淡淡的接话：“衣冠禽兽？” 这一次米楠是真的喷了出来。沈悠然抽了纸巾递给她。米楠接过擦了嘴角，尴尬的笑了笑：“季先生真会开玩笑。” 季锦川脱去西装外套搭放在椅背上，不紧不慢的解着袖扣。 “衣冠禽兽有很多种定义，我是不是这种，悠悠她最清楚。” 这句话很容易让人浮想翩翩，沈悠然忍不住的红了脸。米楠还在琢磨他这句话的意思，看到脸蛋红扑扑的沈悠然，登时反应过来。她瞟向沈悠然，似笑非笑道：“是吗？” 沈悠然清咳了一声，故作淡定的岔开话题：“米楠，你从美国回来后，有没有回家？” 米楠单手托着下巴：“这不是为了你……” 意识到她要说什么，沈悠然连忙在桌下踩了一下她的脚。米楠“哎哟”了一声，幽怨的看了她一眼。沈悠然被怕季锦川发现，淡定的捧着水杯喝了一口。季锦川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但他佯装什么都不知道：“米小姐不是A市人？” 米楠摇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