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国记事_第3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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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章

沈悠然的名字。这还是一年前保存的，两人之间没有联系，沈悠然突然打电话给她做什么？难道是彤彤出了什么事？她连忙接通放在耳边：“季太太……” 然而并不是沈悠然打来的，一声音软糯糯的妈咪，让她的眼眶莫名一热。她的声音微哽：“彤彤，怎么是你？” 方思彤说道：“我想妈咪了，我求了爸爸好几次，他都不打电话给你，所以我就求诺诺哥哥，诺诺哥哥趁沈伯母给念念喂奶的时候，把手机偷了过来，帮我拨了你的电话。” “彤彤乖，妈咪也想你。”眼底有雾气涌了上来，被她强制性的压了下去。方思彤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看来季绍衡没有告诉彤彤她假出差的事，有那么一瞬间，她在心里是感激他的。不管他对她有多坏，有多恶劣，至少在女儿面前，他也算是替她维护了一个母亲的形象。 “快了，妈咪回去了打电话给爸爸，让他带你去我那儿好吗？” 方思彤低低的应道：“哦，那你快点回来。” 她柔声道：“妈咪一忙完就会回去。” 那边似乎传来了季诺的催促声，紧接着是方思彤微慌的声音：“妈咪，不说了，免得待会沈伯母发现了，你回来一定要给爸爸打电话哦。” 第2063章已负时光，不负卿（38）方雅卿应了一声“好”，然后又说道：“你要乖乖听爸爸的话，知道吗？” 通完电话，她的心情好了许多，低头看着屏幕上女儿的照片，嘴角微微的牵起。 …… 每个周末方雅卿都会大扫除，而这天她正打扫到一半，门铃突然响了。距离上一次的事情，已经过了半个月，难道是季绍衡的气消了？她的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只要他不再生气，她就有机会见到女儿。她放下拖把，急忙要上前去开门，走了两步停下，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因为要打扰卫生，她便随意的穿了一件旧衣服，头发也是松松散散的挽起来。算不上灰头土脸，但也绝对没有什么好形象。跟季绍衡生活了那么多年，她知道，季绍衡最讨厌邋遢的人。门铃不停的响着，还带着几分催促的架势，现在上楼换衣服是来不及了。她冲进洗手间，在镜子上照了照，见脸上没有脏东西，这才放心下来，赶紧去开门。然而，当她把门打开的那一刻，她愣住了，呆呆的看着门外站着的人。来人不是季绍衡，也不是谈西，而是谢素龄和赵妈。谢素龄的脸色很是不好，管家向她汇报的时候，她还有些不相信。现在亲眼看见，让她不得不信。这一年里，绍衡竟然跟她一直有来往，而且还将她养在外面。 …… 方雅卿以为就算不是季绍衡，也会是谈西，因为没人知道她住在这里。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是谢素龄。她惊愕地看着谢素龄：“您……怎么是您……” 谢素龄绷着一张脸：“不欢迎？” “不是，您请进。”方雅卿松开门把，侧身让她们进了屋。谢素龄带着赵妈从她身边走过，进入了客厅，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她去给谢素龄泡了一杯季绍衡喝的茶，放在茶几上：“您请用。” 谢素龄打量了一遍客厅里的布置，然后看向她：“你一直住在这里？” 方雅卿没有点头，也没有点头。谢素龄突然来这里，绝对是有事而来。而且刚才打开门的那一刹那，看到她的时候，谢素龄一脸都不意外。她在心里猜不准谢素龄来的目的，所以也不敢贸然开口。见她不说话，谢素龄也不生气：“这是绍衡的房子，你以什么身份住在这里？” 方雅卿的心头一凛，沉默了一瞬，然后开口：“我是彤彤的妈妈。” 谢素龄一针见血的道：“你是生了彤彤，但你现在只是绍衡的前妻，彤彤也跟你没有关系了。” 听到她的最后一句话，方雅卿的心被一阵揪紧：“哪怕季绍衡以后会娶别的女人，彤彤会有后妈，但她总归是我生的，这辈子她都不可能跟我没有关系。” “从血缘上来讲，你是她的生母，这一点我不否认，但你不再绍衡的老婆，彤彤也就跟你没有关系。”谢素龄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你也说了，绍衡会娶别的女人，彤彤会有后妈，所以你就别再打扰他们的生活了。” 第2064章已负时光，不负卿（39）她矢口否认：“我没有。” 谢素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自己儿子的喜好她是知道的，自然品出了这是季绍衡一贯喜欢喝的茶。 “据我所知，绍衡有时候会带彤彤来你这里，他忙的时候，是闫昊对吗？” 方雅卿退后两步，在单人沙发上坐下，面容不变的道：“是他带彤彤来这里，不是我主动去找的他们，所以不算打扰他们的生活。” 对于她的强词夺理，谢素龄的心里有些来气：“废话我也不跟你多说了，从这里搬出去，不要再见他们。” 她放在腿上的两手微微握紧，指尖有些凉：“不行。” 在没有弄清楚季绍衡和楚小姐是什么关系之前，她是不会搬出去的。听到她拒绝的这么干脆，谢素龄变了脸色：“你曾经也是名门出生，后来又是季家二少奶奶，要是被包养的消息传出去，你爸妈泉下有知脸上也是没光的吧？” “我爸妈要是泉下有知，一定会后悔在临死之前把我托付给了你们季家人。” 当年方家做的是珠宝生意，生意失败后，方父因为精神憔悴，开车分神出了车祸，方母也在车上。当时季锦川和方雅卿在交往，接到医院的通知后，方雅卿哭的一塌糊涂，季锦川陪她赶去了医院。方父当场死亡，方母被送进了抢救室，但没有抢救活，医生让家属见了最后一面。抢救室里，方雅卿见到了母亲最后一面，在咽气前，方母把女儿托付给了季锦川。这件事季锦川告诉过季仰坤和谢素龄，所以她是知道的。这件事确实是他们季家理亏，谢素龄的嘴唇动了动，然后说道：“当年那么多人看到你和绍衡发生了那样的事情，难道你还想嫁给锦川不成？” “我可以不嫁他，但你们为什么要逼我嫁给季绍衡？” 就是因为嫁给了季绍衡，才毁了她半生。 “我知道你们年轻人思想开放，可以随便和一个男人发生关系，但那么多人看着，你嫁给绍衡也可以避免流言蜚语，而且还能成为季家二少奶奶，也不算负了你母亲临死前的嘱托。” 说到这里，谢素龄稍稍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反倒是你，如果最后你对锦川没有歪心思，没有插足他和悠然之间，你还是季家的二少奶奶，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想到六年自己所受的一切，方雅卿攥紧了手指，心头揪紧似的痛，同时又难受的要命。从头到尾她都不稀罕季家二少奶奶这个身份，是他们季家人一厢情愿的逼她嫁给季绍衡。她低下了头，苍白的唇一字一顿的道：“我跟他结婚了那么多年，他从未有一天是真心待我的，那六年是我这一生的噩梦。” “事情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咱们现在就不提了。”谢素龄紧绷着脸，“你走吧，走的越远越好，彤彤季家会照顾好她。” 方雅卿沉默了良久，声音微哑的道：“我会考虑的。” 第2065章已负时光，不负卿（40）她要先找季绍衡确认，如果他和楚小姐真的是情侣，就算谢素龄今天不来找她，她也会离开。 “考虑清楚以后给我打电话，看在你生了彤彤的份上，季家不会亏待你。” 说完，谢素龄起身，带着赵妈向客厅外走去。方雅卿没有去送她们，一直低头坐在沙发上，漆黑的睫毛微微湿润。她坐了良久，拿过茶几上的手机打了季绍衡的电话。第一遍响了十几秒被挂断，第二遍连五秒不到就被挂断，打第三遍时，成了正在通话中。看来是被拉进黑名单了，她从耳边拿下手机，很是惆怅无措。星期一上班，她请了半天的假，去了中盛集团找季绍衡。但因为没有预约，所以前台无论如何都不让她见人。她诚恳的道：“我真的有事找他，你可以帮我打个电话给他吗？” 前台小姐摇了摇头：“真的很抱歉，我一个小小的前台，哪敢给副总打电话。” “那这样吧，你打给他的助手闫昊，告诉她，我姓方。” 前台想了想说道：“那好吧。” 方雅卿礼貌的道：“谢谢。” 前台提起听筒，拨了闫昊的电话，过了一会儿被接通，她道：“闫特助，有一个姓方的小姐找副总……” 方雅卿怕季绍衡给闫昊交代了什么，所以不等前台把话说完，就将电话抢了过来。 “闫昊，我有些话麻烦你帮我转达给他，电话里不方便，你能下来吗？我就在你们公司楼下。” 星期一是最忙的时候，闫昊没有时间，本来是要拒绝的，话都到了喉咙口，听到她又说了一句“拜托了”，他没忍心拒绝，答应了下来：“好。” 方雅卿把听筒放回座机上，一脸歉意的对前台道：“刚才对不起。” 前台笑着摇头：“没关系。” 她等了几分钟，闫昊从楼上下来，带她去了一楼的接待室。 “什么事你说吧？我没有多少时间。” 方雅卿点了点头，踌躇的问道：“他跟那个……楚小姐是什么关系？” 闫昊如实说道：“两个人是朋友。” 方雅卿有些不相信：“真的只是朋友吗？” 她第一次见季绍衡对一个女人那么绅士，所以才会质疑。闫昊奇怪的看着她：“你要是不相信我，还来问我做什么？” 方雅卿低下了头，季绍衡和楚小姐真的只是朋友，那她就不存在小三这个身份，她暂时还不能离开。她沉默了大约有一分钟，将谢素龄找她的事说了一遍，然后说道：“我打过电话给他，但他把我拉进了黑名单，所以麻烦你帮我转达给他。” “好。”就算她不说，他也会汇报给季绍衡，“没有其他的事你就先回去吧。” 方雅卿点了点头，起身出了接待室。她刚走到前台，就见季绍衡从电梯里出来。季绍衡面无表情的扫了她一眼，继续打电话往外走，步伐较快，神色慌张。她听到“彤彤”两个字，快脚步追了上去，大致听到方思彤好像是受伤了。第2066章已负时光，不负卿（41）走到路边时，正好有人将季绍衡的车开了过来，他挂断了电话，随着他的一个手势，驾驶座里的人从车上下来，他坐了进去。他还在系安全带，就听到后面传来砰的一声关车门声音。他回头看了一眼，是方雅卿。他皱起了眉头，眼里闪过一丝厌恶：“下去！” 听到女儿受伤了，方雅卿慌的厉害：“咱们之间的事情先放一放，先去看彤彤怎么样了。” 季绍衡冷笑了一下：“在你眼里还有彤彤吗？” 情急之下，方雅卿所以没了平时里的温柔，语气有些生硬：“她是我女儿，我的心里怎么可能没有她？” 季绍衡看着她，冷然一笑：“我看你现在的心里只有那个徐凡吧！” 方雅卿一脸的着急：“现在彤彤在学校受伤了，不管什么事情，等去看了她以后再说不行吗？季绍衡不为所动，坚持让她下车。方雅卿咬了咬牙，推门下了车。车门刚一关上，季绍衡就发动车子，驶入车流道。她抬手拦了一辆计程车，迅速的坐进车里：“跟着前面那辆车。” 半个小时后到了学校，方思彤的老师在校门外等着。季绍衡下了车，紧接着方雅卿就从身后的计程车里出来。他没时间打理她，一边往学校里面走，一边问向柳老师：“彤彤怎么样了？” 他的步伐很大，柳老师小跑才能跟上：“季先生，令千金只是摔了一跤，磕到了头而已，已经送到医务室去了。” 方雅卿抓着包，紧跟在两人的身后：“摔的严重吗？” 柳老师没有见过她，将她打量了一眼，然后疑惑的问道：“你是……” 方雅卿说道：“我是方思彤的妈妈。” 柳老师愣了一下：“这位太太，受伤的是季思彤，您是不是弄错了？” 她看见方雅卿和季绍衡不是坐一辆车来的，所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回轮到方雅卿怔愣了，原来彤彤已经跟着季绍衡姓季了。她早该想到的，彤彤都回到季家一年了，怎么可能还会姓方？她涩涩的开口：“我说的就是季思彤。” 柳老师恍然：“原来是季太太……” 方雅卿慌忙解释：“我不是……” “季太太”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就见走在前方的季绍衡陡然一停，回头冲着两人沉声一吼：“啰嗦什么，还不快点跟上！” 柳老师见他发了火，连忙小跑跟上去，带着他们去了医务室。进入病房，季绍衡和方雅卿看到方思彤在病床上躺着，额头上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一个女医护在旁边守着她。见到他们两人来，方思彤喊道：“爸爸，妈咪。” 季绍衡抬脚往病床走去，方雅卿动作比他还快，快步上前捧着女儿的小脸，检查还有没有哪里摔伤。 “怎么会摔伤了？是不是同学欺负你了？” 方思彤看向柳老师，柳老师拼命的向她眨眼睛。见她没有回答，方雅卿又问道：“告诉妈咪，是自己摔倒的，还是有人欺负你？” 第2067章已负时光，不负卿（42）一个六岁的孩子，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摔倒。而且彤彤这么乖，不像那些调皮捣蛋的孩子，跟别人嬉戏玩闹才会摔跤。柳老师插话道：“季太太，小孩子摔倒很正常，医生也说了，没有什么大碍。” 看到女儿受伤了，季绍衡本来心情就不好，此刻听到柳老师的声音，他觉得烦躁的很，语气不好的冲着她吼道：“你闭嘴！没问你！” 柳老师被他吓了一跳，闭上嘴巴往后退了两步。季绍衡上前走到病床边，看着方思彤额头上红肿的一块，还有膝盖上的摔伤，拧着眉尖。 “告诉爸爸，是自己摔伤的吗？” 和女儿说话时，他的声音缓了缓，不似刚才的那般阴冷。方思彤摇了摇头：“是同学恶作剧，把我绊倒的。” 季绍衡的两眼一眯，回头看向柳老师，脸色阴鸷：“不是说自己摔的吗？” 柳老师缩着脖子，在心里祈祷校长赶快来，不然她应付不了这蹲大神。季绍衡怕吓到彤彤，抬脚往外走，走了两步发现柳老师没有跟上来，回头态度较差的道：“出来。” 柳老师哆嗦了一下，见季绍衡已经出了病房，赶忙儿向方雅卿求救。 “季太太，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很正常，你帮我给季先生说说好话行吗？” 方雅卿的眉头微微一蹙：“你做为老师不该骗人，那些调皮的孩子今天会恶作剧绊倒彤彤，明天还会恶作剧用其他的方法整治她，所以今天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 柳老师一脸的愁云惨雾，她从兜里掏出手机，正要打电话催促校长，就听到外面传来季绍衡的怒吼声音：“还不快点滚开出来！” 在方思彤的面前，季绍衡一向都很温和，所以这是方思彤第一次见他发火，吓的她哆嗦了一下。方雅卿抱住她，轻轻的拍了两下背脊，柔声安慰道：“不要怕，爸爸一定不会让别人白白欺负你的。” 柳老师战战兢兢的出了医务室，看着脸色阴冷如锅底的男人：“季先生，这件事纯属是个意外，同学之间玩闹是经常有的事，季同学伤的也不是很严重，您看能不能……” “不严重？”季绍衡冷笑，眼底越来越冷，“是不是闹出人命了才算严重？” 彤彤的两个膝盖打着膏药看不到伤口，但绝对是摔破了才会打膏药，而且从她额头上肿的包块来看就知道摔的不轻。柳老师解释：“季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 校长和教导主任赶了过来，见季绍衡的脸色冷的害人，校长赔笑道：“二少，事情我已经听说了，对季同学受伤我深感抱歉，小孩子之间的打打闹闹，你看能不能不计较了？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季绍衡捋了一个衬衣的袖口：“不能。” 校长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转而看向柳老师，两人向旁边走了几步。校长板着脸训斥：“季思彤第一天来学校的时候，我就给你交代过，让你一定要看好她，别在学校里出什么意外，现在可好，给我惹了这么一个大麻烦。” 第2068章已负时光，不负卿（43）柳老师小声嘀咕：“校长，你干嘛要怕他。” “他大哥就是中盛集团的季总，季总的儿子来这所学校时，季总捐了一栋教学楼，是财神爷，咱们得罪不起。” 柳老师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低下了头去。校长琢磨了一翻，又走到季绍衡的跟前：“二少，你看这样行不行，那些欺负了季同学的孩子给他们一个小小的惩罚怎么样？” 季绍衡一口拒绝：“不行。” 校长迟疑的道：“那你说要怎么样？” 季绍衡俊美的五官如同上帝最完美的作品，气势逼人，眸子里含着深幽的光：“全部开除。” 校长一脸的为难：“这样不太好吧？” 方雅卿安抚好方思彤后，出了医务室，在门口站着，听到季绍衡让校长将那几名同学开除，她的心口突地一跳，上前道：“就按照校长说的办，给他们一个惩罚就好了。” 季绍衡偏头冷眼扫向她，声音阴冷：“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方雅卿也不生气：“你跟我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季绍衡站着没动。方雅卿拽着他的胳膊，将他拉到一旁，放低了声音：“如果你让学校把那些同学开除了，到时候就没人跟敢彤彤交朋友了，她被孤立起来怎么办？” 季绍衡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以前季诺要是在学校里交了新朋友，都会十分的高兴。彤彤要是被孤立起来，肯定就没人陪她玩，也会交不到朋友，那她就会很不开心。他走到校长的面前：“那就按你说的，给他们一个惩罚在，而且还要给彤彤道歉。” 校长松落了一口气，点头道：“好，这个是当然的。” 小孩子的惩罚无非就是站立，或是面壁，道歉也是应该的。校长在心里是暗暗的想，多亏了那个女人。季绍衡淡淡的道：“彤彤受伤了，给她请一天的假，我先带她回去。” “好好好，季同学你现在就可以带走。”校长巴不得赶紧送走他。季绍衡进了医务室，抱起方思彤出来，方雅卿跟在他的身后离开。校长看着走远的三人，问向一旁的柳老师：“那个女人是谁？” 柳老师回答：“是季同学的妈妈。” 校长若有所思，原来如此，难怪那个女人说话这么好使。季绍衡的车就在校门外停着，出了学校，他把女儿递给方雅卿，方雅卿接过抱在怀里。他从兜里掏出车钥匙，朝着车子按了一下解锁，然后拉开车门，又从方雅卿的怀里抱过女儿，把她放进后面的座位上。他要关门，方雅卿快速的钻进车里，坐了进去。他扶着车门，目光凛然的看着方雅卿，“滚下来”三个字已经成了口型，但想到彤彤还在，就咽下了喉咙，简洁淡漠的吐出两个字：“下来。” 方雅卿将女儿抱在怀里，平静的看着他：“彤彤受伤了，去我那儿吧。” 季绍衡冷眼瞧着她，眼里警告的意味十足。方雅卿知道，有女儿在，他不会拿她怎么样，便坐着没动。第2069章已负时光，不负卿（44）这时，方思彤开了口：“爸爸，去妈咪那里吧，好不好？” 季绍衡纵然情愿，但也无法拒绝，他关上了车门，绕过车头坐进车里。到了方雅卿住的别墅，她找出那一次谈西给她买的消肿药，给方思彤额头上的肿块擦了擦：“过两天就会好了。” 方思彤抬手要摸，被她抓住手：“不能用手碰。” 方思彤撅着小嘴，一脸担忧的问：“会不会很丑啊？” 方雅卿的唇角挽起，露着温浅的笑容：“不会。” 方思彤又软糯糯的问道：“妈咪，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方雅卿愣了一下，余光不自然的瞥向季绍衡，季绍衡也正看着她，嘴角带着冷笑。顶着他刀子般的眼神，方雅卿硬着头皮道：“昨天。” 她的话声刚落，就听到男人冷嘲的嗤笑声，她的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她语气有些不自然的问向方思彤：“要喝果汁还是酸奶？” 方思彤没有觉察到他们两人之间有什么不对劲，笑眯眯的道：“酸奶。” 方雅卿点了点头，进入厨房从冰箱里拿了一瓶酸奶给她，然后去给季绍衡泡了一杯茶。到了十一点，方雅卿用冰箱里的菜做了午饭，吃过后不久，方思彤有些困了，她便带她上楼去睡午觉。等方思彤睡下，她下楼准备和季绍衡说谢素龄来找她的事情。然而她下楼后，客厅已经不见了季绍衡。她以为他已经走了，叹了一口气准备上楼，转身的瞬间，余光瞥到茶几上他的车钥匙还在。她下意识的看向洗手间的方向，洗手间的门是半敞的，也就是说里面没有人。她向阳台走了几步，看到季绍衡在阳台上打电话。他背对着她，一手搭放在阳台上，另一只手拿着手机放在耳边，初春稀薄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衬的他身材修长挺拔。她看了两眼，默默的走过去在沙发坐下。过了一会儿，季绍衡打完电话回到客厅，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往外走。方雅卿见他的样子像是要走，问道：“你要走了吗？” 季绍衡将手机装回裤兜里，声音沉冷的道：“我下班来接彤彤。” 她道：“我有事要跟你说。” “我没时间听你那些鬼才相信的解释！”季绍衡冷冷的扔下一句话，朝向玄关处走去。方雅卿急忙出声：“你妈来过了。” 季绍衡的脚步蓦然停下，转身看向她，眼底带着一模错愕：“什么时候来的？” 方雅卿回答：“昨天。” 季绍衡微微蹙眉，谢素龄能找到这里来，肯定是查到了什么。他忽然想起那天沈悠然对他说的话，现在仔细想想，沈悠然应该是在提醒他，但他没有猜透她话里的意思，就没有放在心上。 “她说什么？” 方雅卿垂下眼睫，声音低轻的道：“让我离开。” 季绍衡盯着她看了半晌，眸子黑的看不见一丁半点的情绪：“你现在是要告诉我你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