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国记事_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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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的大厦，心底有些发凉。要是季锦川知道她来中盛上班会是什么反应？身后传来“呯”的一声关车门的声，紧接着是车子扬长而去。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攥着手中的包进了大厦，刚步入大堂，就有一位西装革履，四十多岁的男人疾步走来。他在沈悠然的面前驻足：“沈小姐？” 眼前这人她是陌生的，但不难猜想到是沈耀庭安排的人，她点了点头：“我是沈悠然。” 男人面带笑意的介绍道：“我是研发部的经理易丰。” 她微笑的与他握了手，两人客套的寒暄了几句，没有面试，易丰直接带她办了入职手续。果真只是走个过场，前前后后只花费了半个小时。她从中盛出来，拦了一辆计程车去了杂志社，她在杂志社工作的这些日子周主编对她不错，她理应当亲自去递辞呈。到了杂志社，她一踏进办公室邱少泽就围了上来：“悠然，听说你要辞职？” 她张了张嘴正要说话，看到程秘书从周主编的办公室出来，周主编跟在他的身后，面带笑意的亲自送他出来。程秘书看到她微微一愣，然后跨步走向她：“小姐，一切都已经办妥了。” 速度倒是真快，她点头，语气略带疏离：“麻烦你了。” 说完便走向自己的办公桌，开始整理东西。邱少泽又围了上去：“真要走？” 先前整个杂志社只有周主编和邱少泽知道她是沈家二小姐，其他人并不知晓。此刻办公室里的其他人纷纷交头接耳，猜测她的身份。第79章这是工作需要他们听到程秘书唤她小姐。他们虽然不知道程秘书是什么人，但见他西装革履，行事沉着老练，又是周主编亲自接待的人，想必身份定是不普通。她到杂志社上班也就一个月，所以并没有多少东西。程秘书见她收拾完，接过她手中的东西：“走吧。” 邱少泽将他们送到杂志社外：“你是要回自家公司上班吗？” 比起季锦川的公司，她倒宁愿回沈氏，总比做个傀儡的强。她轻松一笑：“哭丧着一张脸做什么，又不是不会在见。” 邱少泽挠了挠头，见程秘书在一旁等着，也不好多说什么，简单的与她道了别。 …… 第二天，沈耀庭一早就安排了车子送她去中盛集团，入职的第一天，她特意化了精致的淡妆，看上去气色不错。到了公司，接待她的不是易丰，而是一名女助理，女助理带她乘电梯上了二十八楼。沈悠然没有来过中盛，自然是不知道总裁办公室位于三十六楼，但看到冯艺时，她大概已经猜到了。 “冯秘书，这是今日新入职的人。” 冯艺看到她愣了愣，随即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嘴角的笑容有些生硬：“沈小姐。” 沈悠然不得不说沈耀庭真有本事，将她安排到了季锦川的秘书处，而冯艺就是秘书处的处长。第一天上班，冯艺并没有给她安排什么事情做，只是整理一些资料和复印文件。秘书处有十多个人，唯有她最清闲，她百般无聊的整理着手头的资料，时不时的抬头朝那间紧闭的办公室看一眼。季锦川开完后回办公室，路过秘书处，冯艺迎了上去：“季总，这是您今日的行程表。” 正在浏览公司网站的沈悠然听到“季总”两字，抬头看去―― 季锦川步履矫健的走来，身后跟着肖呈，肖呈的手中拿着会议上记录的资料。冯艺递行程表给他时，他脚下未作停顿，随手接过交给身后的肖呈。他径直走向办公室，冯艺也跟了进去，想必是向季锦川汇报她进了公司。几分钟后，冯艺从总裁办公室出来，沈悠然时刻做好被季锦川叫去问话的准备，然而一个上午过去，季锦川竟是没有任何动静。她忐忑的过了一天，到了下班时间，她刚关了电脑准备下班，冯艺走了过来：“沈小姐，季总有一个饭局，你随他一起去。” 沈悠然除了震惊还是震惊，他们两人的关系季锦川应该不想让别人知道才对。她一时猜不透季锦川的心思，片刻后磕磕巴巴的道：“冯秘书，我……恐怕应付不过来。” 冯秘书语气温和的道：“沈小姐，这是工作需要。” 她现在是季锦川秘书处的助理，两人如今是上下级的关系，陪他一起参见饭局倒也正常，但她毕竟是第一天上班，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不掀起风浪才怪。 “冯秘书……” 冯艺没有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季总在楼下等着。” 第80章别让我失望沈悠然走出大厦，季锦川的车在路边停着，她环视了一眼四周，见四处无人迅速的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心虚的模样活像是去偷情，哪像是去参加饭局。她刚一坐上车，前排的肖呈就发动车子，季锦川依旧是慢条斯理的翻阅着手中的杂志，自始至终都未抬头。车内的气氛有些怪异，她忍不住的偷瞟了他几眼，酝酿了片刻，说道：“季总，那个……我到中盛上班没有任何目的，而且我也不会告诉别人我们的关系，所以你放心。” 季锦川慢悠悠的抬头，斜睨了她一眼，她以为他会说“算你识相”，或是“聪明的女人才可爱”等等。岂知他看了一眼就又低下了头，继续翻看杂志，连一句简单的“嗯”或是“哦”都没有。碰了一鼻子的灰，她讪讪的揉了揉笑的有些发僵的脸，无聊的拿出手机刷微博。她刚将手机解锁，就听到季锦川低沉的道：“是沈耀庭的意思？” 她想说不是，但以季锦川的睿智，不可能相信她是无缘无故的到中盛上班。她坦然道：“是。” 季锦川轻“呵”了一声，听不出是讥笑还是讽刺，但让人觉得很是刺耳。车子到酒店外停下，沈悠然率先下了车，绕到另一边帮季锦川拉开车门。季锦川下了车，定眼看着她，意味深长的道：“别让我失望。” 她还未细想他的话，他已大步朝酒店走去，她急忙关上车门跟了上去。进了酒店，大堂经理迎了上来，面容带笑：“季总，这边请。” 大堂经理将他们带到一间包厢外，包厢的门被推开，里面已坐了五六个人，都纷纷回头看向门口。沈悠然在看到那个人后，浑身一僵，随即恢复自然，随着季锦川进了包厢。身为季锦川的秘书助理，理应当站在他的身后，而季锦川却是示意她坐下。她微微惊愕，在众人晦暗不明的目光下，硬着头皮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假意抬手将发丝撩到耳畔后，期间瞟了一眼对面的人。她的对面坐的正是顾瑾琛，他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系着红条格的领带，此刻正目光深幽的看着她。一名穿着灰色西装的男人问道：“季总，这是你的新秘书？” 季锦川面容沉静的“嗯”了一声，脱去外套递给沈悠然，沈悠然接过挂到角落的衣架上。所谓的饭局，不只是吃吃喝喝，主要的还是谈合作，而在坐的这些人当中，想要巴结季锦川的不少，自然是少不了敬酒。季锦川面色不变的道：“最近胃不好，让我的助理帮忙代喝。” 沈悠然错愕，饶是没想到季锦川会让她代喝酒，还有两日便是她的生理期，今日若是喝了酒，那大姨妈光顾的那天肯定疼死她。她还在想措辞，敬酒之人转换了方向，笑吟吟的道：“这位小姐不知道如何称呼？” “沈悠然。”她简单的回答，无奈之下只好端起酒杯，喝下张总敬的酒。有了第一杯，自然会有第二杯，第三杯―― 她终于知道季锦川下车后说的那句“别让我失望”是什么意思。第81章没有强迫她沈悠然以前的酒量很差，但自从去了加州后，时不时的酗酒，倒也练下了酒量。饶是这样，跟一群经常应酬的人喝，她哪是他们的对手，饭局刚过半她已有了醉意。顾瑾琛自始至终都未说话，沉默的看着别人向季锦川敬酒，而她一杯接一杯的代喝。他微微拧了眉心，见任何人敬酒她照单全收，心中涌起一股怒意，但也只能强自压下去。她有了微醺的醉意，白皙精致的脸颊在灯光下红润娇媚，眉目流转间水波莹莹。她明明是在杂志社上班，怎么会去了中盛？即便季锦川是她的上级，她也可以拒绝代喝酒，季锦川是个男人，想必也不会和一个女人计较。她这么隐忍做什么？沈悠然只觉得胃中一阵翻涌，放下酒杯说了一声“抱歉”，捂着嘴冲出了包厢，快速找到洗手间，趴在浴台上吐了起来。等她吐完，洗过脸之后，转身的瞬间就看到顾瑾琛立在洗手间门口。她微微一愣，尚未等她开口，顾瑾琛说道：“什么时候进的中盛？” 她没有隐瞒：“今天。” 顾瑾琛微微蹙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后说道：“不要喝那么多的酒，对身体不好，” 她淡淡的回答：“工作需要。” 听到她这一句漫不经心的话，顾瑾琛心头一恼，声音冷了几分：“季锦川是个男人，你若是拒绝，他不会为难你。” “他如今是我老板。”言外之意十分明确，他是她的BOSS，他让她做的事她无法拒绝。何况她今日是第一天上班，若是惹恼了季锦川，他只需要一句话她就会滚出中盛，沈耀庭绝对不会轻易饶过她。回到包厢，季锦川还在和其他人洽谈项目，他穿着一件宝蓝色的衬衫，灰条格的领带被扯的松松散散，冷俊的面容英挺坚毅。听到推门声，季锦川回头看了她一眼，目光深邃沉静，只是一瞬间便收回了视线。饭局结束，沈悠然和季锦川要离开，顾瑾琛上前一步：“季总，悠然喝醉了，我送她回去。” 季锦川单手挽着西装外套，睨了一眼些站不稳的沈悠然，他还尚未说话，沈悠然便说道：“我不用你送。” 说完，她步伐摇晃的步下台阶，肖呈恰时将车开了过来，她拉开车门钻了进去。顾瑾琛见她关上车门，眉头紧拧，知道如今的她不待见自己，只好对季锦川说道：“麻烦季总安排人送她回家。” 顿了一下，他又继续道：“悠然虽是你的助理，但她毕竟是个女孩子，还请你下次不要让她喝酒。” 季锦川似是听了什么好听的笑容，嘴角微勾，声音却是极淡：“我并没有强迫她。” 沈悠然上了车便阖眼休息，脑袋有些昏昏沉沉，肖呈从后视镜中看了她一眼，递了一瓶水给她，她接过道了一声谢。她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左边的车门被人打开，季锦川坐了进来。季锦川看了一眼她微红的脸颊，语气不咸不淡的道：“看来沈耀庭是真走投无路了。” 第82章愚蠢的女人她将瓶盖拧上，抬臂擦去嘴角的水渍，说不上是生气还是气恼，只是语气微微有些不好：“既然知道，你又何必为难我。” 季锦川皮笑肉不笑，深邃沉静的眸子黑到极致：“只有愚蠢的女人才不会拒绝。” 她笑眯眯的凑上前，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吐气如兰：“只有聪明的女人才不会拒绝季总。” 两人的话都别有深意，刚才的饭局肖呈不在，所以他听得一头雾水，但两个当事人却是心如明镜。她的身上有浓重的酒味，季锦川很是不喜，扯下她环在脖颈处的手臂：“沈耀庭卖女求荣一事倒是做的狠决。” 对于他这句很有杀伤力的话沈悠然无从反驳，她干脆阖上眼休息。季锦川让肖呈在前方的十字路口停下，让肖呈替她拦了一辆计程车。沈悠然并不觉得奇怪，认识季锦川这么久，她不觉得他是一个有人情味的人。回到沈宅，一踏入大厅就听到二楼的楼梯口处传来沈耀庭的声音：“回来了。” 在厨房的张妈出来，见她面色不正常的红晕，走近闻到她身上有酒味，一惊一乍的道：“二小姐，这深更半夜的，你怎么喝酒了？” 沈悠然将手提包扔在沙发上：“没喝多少。” 张妈准备去厨房给她煮醒酒汤，客厅的电话响了起来，张妈走过去接电话，电话正是顾瑾琛打来的。 “是，二小姐已经回来了，喝了不少酒。”张妈应道。听闻她已到家，顾瑾琛放心下来，嘱咐张妈给她煮一碗醒酒汤，便挂了电话。虽然只是简单的几句，但沈悠然已从中听出电话是谁打来的。看着张妈放下电话，她很想扑上前抓住电话，质问顾瑾琛既然关心她，为什么当初又不要她。虽然喝酒壮胆，但她倒还算是理智，这么愚蠢的行为不是她的作风。沈耀庭步下台阶，定眼瞧着她：“和季锦川出去应酬了？” 她将拎包丢在沙发上，头痛欲裂，淡淡的“嗯”了一声。对沈耀庭她是害怕的，也是敬重的。因为他是她的父亲，所以她敬重他。他对她向来很冷淡，无论她怎么做他都不喜欢，所以她对他是害怕的。害怕他将她流放到那满是鬼佬的国外，任由她自生自灭。沈耀庭走向饮水机，接了一杯水，经过她身边时说道：“早些休息。” 对这一句不经意间的关心，她的喉咙哽了哽，眸底似是有温热的气息涌动，被她强制压了下去。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她一晚上睡的并不安稳，她梦见了刚去加州的那些日子，梦见了出国前顾瑾琛对她说的话。他说：“悠悠，对不起，我必须娶她。” …… 她在中盛上班的第二天就迟到了，许是冯艺知道她和季锦川的关系，并未责骂她，只是说了一句下一次注意一点就行了。冯艺拿了一份资料让她打印出来送到总裁办公室，将资料打印好后，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走到总裁办公室外，抬手敲了敲门。里面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进来。” 她拧开门把推门而入，季锦川正坐在办公桌签核文件，鼻梁上带着金边的眼镜，多了几分儒雅的味道来。第83章可以随时满足办公室里很安静，静的可以听见他签字时，笔尖在纸上摩擦过的沙沙声响。她走过去：“季总，这是冯秘书让我拿给你的文件。” 听到她的声音，季锦川缓缓抬头，许是带着眼镜，深邃的眼睛被遮挡去冷光，黑眸里没有往日那般清冷寡淡。他瞧了一眼她的脸色，她昨晚没有睡好，眼睑上印着黑眼圈，十分的明显，即便是化了淡妆，也还能看出微肿的眼袋。他又低下头翻阅文件：“昨晚没睡好？” 她看着他，嘴角忽而弯起明艳无双的笑意：“当然，昨晚还不是梦见了某个人，耽误了我睡觉的时间。” 季锦川签字的手一顿，从文件中抬起头来，双眼微微一眯，嘴角微扬弧度：“所以呢？现在向我暗示你有需要？” 她还未说话，他似是想起了什么，合上手中文件说道：“也对，好像是有几日了，隔间有休息室，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随时满足。” 她被他的这句话噎的表情有些扭曲，还真怕他在办公室里乱来，将手中的资料往桌上一丢。 “季总，我忘记了，冯秘书还交代了我其他的事情。” 话音随着办公室的门而隔绝。 …… 下午，薛伶前来找季锦川，被冯艺拦在办公室外，沈悠然端着水杯从茶水间出来就看到两人在争吵。冯艺做季锦川的秘书处处长多年，处事十分的圆滑，知道季总不喜欢无缘无故来找他的女人，尤其是想爬上他床的女人。 “薛小姐，季总在开会，现在是工作时间，麻烦你去会客室等。” “我是有预约的。”薛伶的声音微微有些高，引得旁人频频抬头观看。她今日穿着包臀裙，十公分的高跟鞋，双腿修长白皙，一头梨花卷时尚潮流。冯艺穿着黑色的职业装，又带着黑框的近视眼镜，和她站在一起显得倒有些土气。她耐着极好的性子解释：“即便是有预约，你也得在会客室等。” 薛伶原本是想在季锦川的办公室里等，但冯艺一脸的刻板，没有商量的余地，便也不再坚持。对于季锦川的脾气她还不十分的了解，还是不要贸然惹他生气的好。薛伶转身的瞬间看到沈悠然，十分的惊讶：“悠然，你怎么在这？” 余光瞥到旁边办公桌上的铭牌，知晓她如今在中盛上班，眼里带着掩饰不住的艳慕。沈悠然微笑的答道：“换了一份工作，如今在中盛就职。” 冯艺见她们二人认识，便让沈悠然带薛伶去会客室，刚一进会客室，薛伶就问东问西，主要是向她打听关于季锦川的事。她倒了水给她，以一句“我昨天刚来，并不清楚”回答了她一连串的问题。薛伶索然无趣，便旁敲侧击问她是如何进中盛的，她含糊其辞的搪塞了过去。沈悠然回到工作岗位上没多久，季锦川开完会回来，冯艺不在，应该是去忙其它的了。她随着他进了办公室，汇报道：“季总，薛小姐在会客室里等您。” 季锦川脱去西装外套，她上前接过，挂入衣帽间，他一边解袖扣一边道：“薛小姐？” 尾音微微上扬，带着几分疑惑。 “她的父亲是薛氏建材薛杰。” 第84章跑的倒是挺快季锦川略略沉吟了一瞬，想了想薛杰这个人，对于无足轻重的人他向来不太关注，所以也只是略略有点印象。他扯了一下领带，绕过办公桌在大班椅中坐下：“让她来办公室。” 沈悠然应了一声，去会客室将薛伶带到办公室，薛伶一见到季锦川忽然就像变了一个人，连说话都十分的温柔：“季总，希望没有打扰到您。” 沈悠然见没有自己的事了，准备退出办公室，季锦川忽然道：“一杯咖啡。” 然后很有绅士的询问薛伶需要喝点什么。薛伶有点受宠若惊，目光欣喜的说道：“果汁就好。” 沈悠然应了一声，退出办公室，去茶水间的隔间煮了一杯咖啡，又榨了一杯果汁，来到总裁办公室外，忘记了敲门，直接推开了门。办公室里的气氛并不好，薛伶衣轻声啜泣，季锦川则是沉冷着一张脸。她搭在门把上的手僵了僵，进退两难，正当她琢磨着要不要先退出去，只听季锦川清泠泠的声音响起：“杵在门口做什么？” 她当下万分尴尬，硬着头皮进了办公室，顺手掩上门，免得被外面的人看见。 “季总，您要的咖啡。”她将咖啡放在桌上，瞧了一眼脸色微白的薛伶，猜不到她说了什么会惹得季锦川生气。季锦川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墨眉微微拧起。她登时忐忑起来，莫不是她煮的味道不对？她刚刚尝过，并没有不妥之处，难道是他喝不惯她煮的咖啡？也只是一瞬间，季锦川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他放下咖啡，说道：“请薛小姐出去。” 她看向薛伶，尚未说话，薛伶拎起旁边的包，向季锦川弯腰道：“季总，打扰了。” 娇柔的声音带着几分委屈，再加上她微红的眼角，活生生像是被欺负了一般。不用沈悠然请，薛伶拉开办公室的门夺门而出。她收拾了给薛伶准备的果汁，刚一转身听到季锦川说道：“下一次我的咖啡不要加糖。” 她今天第二天上班，季锦川喝咖啡不加糖这个嗜好没有人告诉她，所以真不怪她。 “那给您重新换一杯？”她回头看了一眼他手边放的咖啡，难怪只喝了一口就没再动过。季锦川没有抬头，只是说道：“让冯艺来一趟。” 她退出总裁办公室，在资料室里找到了冯艺，传达了季锦川的话。到了下班时间，她怕季锦川再有什么应酬拉上她，急忙收拾了东西随大家一起离开。她到中盛上班后，沈耀庭专门让老王接送她上下班，她怕同事误会，就让老王在离公司两百米处，不引人注目的地方等她。她刚拉开车门准备上车，一辆时尚的保时捷停在她的身边停下，车窗降下，露出薛伶那张艳丽的脸来：“悠然，一起吃个饭吧。” 她愣了愣，正想找个什么借口打发掉，恰时手机响了起来，拿出一看是季锦川打来的，心中暗自叫苦，嘴里呢喃着“阿弥陀佛”“上天保佑”之类的话，磨磨蹭蹭的接通了电话。若是季锦川再是什么饭局应酬，那她还不如答应和薛伶一起去吃饭。季锦川贯有的低沉清润的声音通过电话传入她的耳朵里：“跑的倒是挺快。” 第85章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她顿时有些心虚，往四处瞟了几眼，见他不在附近，不会拆穿自己的把戏，说道：“下班了当然是早些回家。” “酒店见。”不等她说话，他就挂断了电话，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沈悠然看向薛伶：“抱歉，我约了人。” …… 酒店，沈悠然裹着浴袍，一边擦着湿哒哒的头发，一边从浴室里出来。她的双腿白皙修长，光着脚踩在地毯上，像是踩在软绵绵的棉花糖上。季锦川已穿好衣服，扣着领扣，侧脸轮廓被水晶灯照得煞是好看。房间内还残留着欢｜爱过的旖旎气息，窗外是迷离的夜色。沈悠然揉了揉被擦得凌乱的发，说道：“要走了？” “嗯。”季锦川扣好最后一颗衬衣扣子，转身拿手表的时候抬头睇了她一眼，“下周我去美国出差，喜欢什么礼物可以告诉肖呈。” 她嘴角的笑容有些微凉，上前抱住他的颈项，在他的脸庞上亲了一下：“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是吗？”季锦川没有推开她，单手扣着腕表的暗扣，抬头与她对视，“上一次送你的那个包怎么没见你用过？” 她的心中咯噔了一下，目光微微一闪：“你送的东西我舍不得用。” 她并不知道自己那日将包扔进垃圾桶的一幕正好被季锦川看见，就随意瞎编了一个理由。季锦川深邃漆黑的眼睛定定的注视了她几秒，瞧得她头皮有些发麻，心里发虚的紧。季锦川移开视线，拿起西装外套，神情间依旧是冷冷淡淡，那生人勿近的气息却是让人发寒。她嬉笑的凑上前，挽着他的胳膊撒娇：“怎么了？生气了？” 他沉默不语，面无表情的脸让人猜不透此刻的情绪。 “那我明日就用你送的那个包，让你看看？” 她在心里琢磨着，不知道在市场上能不能买到一模一样的劣质货，她可没那么多钱买正品。季锦川穿上外套，神情淡淡的道：“与我无关。” 她看不出他的喜怒，踮起脚亲吻着他的唇角，极力的逗弄他：“今晚能不能别走……” 季锦川毫不留情的推开她，目光有些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