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国记事_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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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六年后他第一次过生日，虽然那天很简单，没有宴会，没有嘉宾，但那一瞬间内心的孤独被她的“自作主张”所填满。顾瑾琛低垂着眼睫，用纸巾给她擦拭衣袖，而她神情专注的看着他。顾瑾琛目光温柔的替她抚着鬓边的碎发，宛若在呵护稀世珍宝。顾瑾琛隔着手背深情的亲吻她的眼睛，那样的深情，那样的温柔。照片上两个人的表情拍的清清楚楚。有人将两人的照片发到杂志社，要求登报出去，他当时的第一想法是有人针对顾瑾琛，她是受害者。怕自己冤枉了她，他让肖呈仔细的去查了一下，照片是真的，没有经过特殊的处理，他们两人最近也确实见过面。他拿下额上的手，深邃的眼睛望着车顶，嘴角弯起一抹自嘲的弧度。在寺庙的愿望，她应该求的是她和顾瑾琛吧？原来这几天都是他在自作多情，他以为她喜欢上自己了呢。呵，他自嘲的轻笑出声。第403章一夜没回家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掏出一看是她打来的，将手机扔在置物台上，过了几十秒，吵闹的声音归于平静。他掏出一根烟衔进嘴里，手机又响了起来，余光瞟了一眼还是她打来的。他任由它响着，掏出打火机将烟点燃，将车窗降下一截，吐出的烟圈被夜风吹散。第三次响起时，他烦躁的按了拒绝键，然后将手机关机，夜深人静的夜晚又恢复了平静。 …… 沈悠然穿着睡衣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手里一直握着手机，她打了很多次电话，季锦川都是关机。已经凌晨两点了，她不好意思打肖呈的电话去打扰他。她走到床边坐下等着，手机一直放在手边，有电话来她一定能第一时间接到。一直到凌晨四点他还没有回来，怀孕的人喜欢嗜睡，又经这么一折腾，她实在是熬不住困意就睡了去。因为心里一直惦记着季锦川还没有回来，所以她睡的并不沉，天亮醒来的第一时间就是摸旁边的位置，属于他的位置没有一丝温度。这是他们结婚以来，季锦川第一个晚上没有回来。她连衣服都没有换，穿着睡衣下了楼，吴妈在厨房里做早餐，她进了厨房：“吴妈，昨晚锦川有没有回来？” 吴妈将土司面包放进烘烤箱里，惊讶的反问：“少爷昨晚没回来？” 沈悠然听她这语气就知道昨晚他没有回来，她点了点头：“他的电话打不通。” 吴妈一脸担心的道：“少爷很少不回家，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我再打他电话试一试。” 沈悠然出了厨房，在座机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拨了季锦川的电话，还是处于关机状态。吴妈从厨房出来道：“怎么样，打通了吗？” 她摇了摇头：“我回房用手机打给肖特助。” 吴妈催促道：“那您赶快去。” 沈悠然回了房间，打了肖呈的电话，铃声大约响了十几秒后被接通：“少夫人，这么早？” 她直言问道：“肖特助，他昨晚没有回来，你知道去哪了吗？” 肖呈看了一眼正对着镜子打领带的男人：“季总昨晚住在酒店。” “为什么？”以前两人只是床伴关系的时候，无论多晚季锦川都会回家，所以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的住在酒店。肖呈硬着头皮道：“喝醉了。” 沈悠然以为是昨晚应酬的时候喝醉了，并没有深想，但又想到以前应酬的时候，他喝了酒肖呈都会送他回家，但昨晚为什么没有？她又问道：“难道昨晚你也喝醉了？” 肖呈看向穿西装外套的男人，见他没有表态，支支吾吾的“嗯”了一声。喝醉了也该打个电话回家啊，沈悠然到嘴的话没有说出来，只要人没事就好：“肖特助，下一次应酬让他少喝点酒，对胃不好。” 肖呈应道：“好的，少夫人。” 通完电话，沈悠然从衣橱里拿出一套家居服换上，然后下了楼，告诉吴妈季锦川没事，只是喝醉了酒没办法开车，所以住在了酒店。第404章永远不要有来往吃过早餐，沈悠然去了医院。昨天沈舒娜已经说的很明白，她和顾瑾琛离婚是两人之间的问题，再加上她如今嫁给了季锦川，沈老爷子对她虽然算不上和颜悦色，但也没有再板着一张脸。下午，顾瑾琛来到医院看望沈老爷子，沈老爷子看到他冷哼道：“你如今已经不是我沈家的孙女婿，来做什么？” 顾瑾琛知道沈老爷子是在埋怨他和沈舒娜离婚一事，但如果不是沈悠然在医院，他是绝对不会来这一趟：“既然您这么说了，那我就走了。” 沈老爷子的脸顿时一下子就黑了，老人家喜欢端架子，尤其是像沈老爷子这种老古板，但没想到顾瑾琛竟然不给他面子，还和他杠上了。沈老爷子气的吹胡子瞪眼睛：“好的很，你现在是顾氏总裁了，我们高攀不上了，你以后最好跟我们沈家永远不要有来往！” 顾瑾琛的脸色不太好，以沈老爷子和沈耀庭对沈悠然的态度，这两个人他一个都不想搭理，所以不要有来往这点正合他心意，但对沈悠然他不可能不闻不问。就如他知道她会来医院，所以打着看望沈老爷子的旗号来医院，就是为了多看她一眼，多跟她相处一会儿。空气里充满了火药味儿，怕沈老爷子再气出个好歹来，唐荟茹赶紧说道：“瑾琛，如果没有什么事，你先回去吧。” 顾瑾琛看了一眼沈悠然，她的脸色不太好，精致俏丽的小脸有些憔悴，即便是化了妆，也能看到眼睑上的黑印。他敛了视线，看向唐荟茹：“伯母，我先走了。” 唐荟茹“哎”了一声，他又看向沈悠然，自己要走了她也无动于衷，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心里一阵苦涩沉闷。曾经亲密无间的两个人，如今是越走越远了。顾瑾琛出了病房，从渐渐合上的缝隙中，视线一直落在沈悠然的身上，她今天的精神似乎不太好，好像很疲倦的样子。在医院门口遇到了沈舒娜，他嗓音淡淡的开口打招呼：“刚下班？” 沈舒娜下班就从公司直接过来，身上还穿着工作套装，高挑的身材充满了职场女性的干练气质，栗色的短发发尾微微上翘，知性时尚。她微笑的点头，挣扎了一番说道：“如果你有时间去看看依依吧，她整天吵着要你，她还太小，要给她时间适应。” 刚分开不长时间，依依闹着要他很正常，等时间长了她就慢慢习惯了，他点了点头：“这个周末去看她。” 沈舒娜见他要走叫住他：“顾瑾琛。” 他回头看着她，眼睛漆黑深沉，静等着她的下文。她穿着高跟鞋站在台阶上，这样的高度视线刚好跟他保持平衡，两人之间隔着一米的距离。她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话很残忍，但她不得不提醒：“如果悠然没有跟季锦川离婚的打算，你……不要去打扰她。” 倘若那些照片落在季锦川的手里，悠然势必不好过，做为姐姐，她希望她以后能够幸福。第405章她选择了季锦川如果她选择了顾瑾琛，她会支持祝福她。如果她选择了季锦川，她会稍稍觉得遗憾，为了顾瑾琛而遗憾。这个男人太爱她了，爱而不得的感觉她深有体会。顾瑾琛漆黑的目光雾霭沉沉，眉宇间带着一丝凄凉，他一言不发的大步离开。沈舒娜的到来让病房的气氛稍微好了一点，经过她的一番撒娇哄骗，沈老爷终于缓和了脸色。沈悠然和唐荟茹都暗暗松了一口气，对付沈老爷子还是沈舒娜有办法。因为有护工，所以晚上医院里不用留人，到了晚上八点半，三人一起离开了医院。沈悠然和沈舒娜一起去停车场取车，沈舒娜问道：“你和顾瑾琛……是怎么想的？” 她从包里掏出车钥匙，朝着不远处的车按了开锁，车尾灯亮了一下，憔悴的脸颊神色淡然，带着风霜的苍凉：“我现在过的很好。” 沈舒娜明白了她的意思，她选择了季锦川。她想到了沈悠然离开加州后，顾瑾琛用笃定坚韧的眼神告诉她，她会原谅他。现在想起来，他太过自信了，纵然他做了这么多，也得不到心中所想，她突然觉得他挺可怜的。回到家已经九点多，车库里没有季锦川的车，知道他还没有回来，心情有些低落. 吴妈给她留了晚饭，虽然在医院里已经吃过，但她还是吃了一点，免得夜里饿。因为昨晚没有睡，精神不太好，所以她洗过澡之后就睡下了，等第二天起来后，旁边依旧是空的。问过吴妈才知道，昨晚他打过电话回来，告诉吴妈不回來了。之后连续一个礼拜季锦川都没有回家，打他电话都是肖呈接的，不是告诉她在开会就是在忙，打给冯艺也是一样。她感觉到了，季锦川是在躲着她，为什么躲她呢？她仔细的想了想，除了他私自辞掉她的工作，还有在周虹邱少泽这件事情上，她和他没有闹什么矛盾，但这两件事情，生气的人不应该是她吗？她下了楼，问向吴妈：“他昨晚还是没有回来吗？” 吴妈摇头，连她都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不对劲，少爷极少不回家，更加没有连续一个星期不回家的前例。在吴妈怪异的眼神下，她拎着手提包出了门，在车上打了季锦川的电话，依然是肖呈接的：“少夫人。” 她直言问道：“他呢？” 肖呈看了一眼办公桌后的男人，这几天撒谎的理由他都说的顺畅了，脸不红心不跳的道：“在开会。” 沈悠然“哦”了一声，他以为她要挂电话了，听见她似笑非笑的声音传来：“又在开会啊。” 她将“啊”字拖长了音，深意不明，撒谎被人戳穿，这种感觉如同做贼被抓包，肖呈心虚的道：“等季总开完会我让他回电话给您？” “肖特助。”她突然正式严厉的叫了一声他，肖呈下意识绷直了身体，她讥诮的声音如同穿耳魔音，低低的，却又让人骤然揪紧，“这句话你已经说过很多遍了。” 第406章我要见他这几天她打过去的电话不是肖呈接的就是冯艺，他们总是会说季锦川在忙，等他忙完后回电话给她。可她左等右等，别说电话了，连条短信都没有。谎话被拆穿，肖呈的脑门上已经在滴冷汗了，他睨了一眼在键盘上飞快操作的男人：“少夫人……季总他真的在忙。” 沈悠然将开刚开出了南海湾，两边的绿化树郁郁葱葱：“那好，让他工作的时候别太累，注意身体。” 挂断电话，肖呈看向季锦川，见男人没有要问他话的意思，琢磨了一番还是将通话的内容向他作了个汇报。汇报完男人一点反应都没有，他默默地退出了办公室。沈悠然开车去了金豪酒店，既然季锦川躲着不见她，她就在酒店里等，她想知道他一直不回家，躲着她是为什么，就算要死也要让人死的明白。她来到前台报了季锦川长期预定的VIP房间号，前台小姐微笑的道：“季总已经在一个星期前退房了。” 她一愣：“什么时候？” 前台小姐露着职业性的微笑：“十月二十二号。” 那不就是他第一天没回家的第二天吗？也就是说，第一天他没回家住在酒店，第二天就将在酒店长期预定的房间退了。以季锦川这样的身份，在外面不可能没有其他的别墅私宅，所以这几天他住在哪的不需要怀疑。沈悠然在餐厅随便吃了点东西，来到中盛集团。只有肖呈和冯艺知道她的身份，现在已经辞职了，如果不报出身份没有预约是见不到他的，所以没有办法去公司找他，只好在公司对面的咖啡厅里等着。她轻搅着咖啡，望着对面的大厦门口，这一坐就是一个下午，到了下班时间，陆续有人从公司里出来，等大家都走光后，她唤来侍者买单，准备去公司找他。门口的警卫却是不让她进去，她只好打电话给肖呈：“我在公司楼下，我要见他。” 肖呈接到她的电话时，已经和季锦川上了飞机，美丽的空姐正在提醒大家关机，电话这端的她也听见了，所以不等他回话，她就问道：“你们在飞机上？” 肖呈答道：“是的，季总要去邻市出差。” 沈悠然的内心是崩溃的，敢情她这一个下午是白在这里守了：“我怎么没有看到你们从公司离开？” 肖呈听出了她语气里的呛味，如实说道：“中午吃饭的时候就离开了公司，回住的地方收拾了衣服。” 那个时间应该是她从酒店来中盛的路上：“去多久？” 肖呈看了看旁边的男人，不敢照实说，含糊其辞的道：“不知道，应该会久一点。” 沈悠然咬了咬唇，无声的挂了电话。季锦川出差的这段时间，沈悠然没再打电话给他，只是第三天的时候发了短信问肖呈他们什么时候回来，肖呈没有明确的给她答复。她每天都会陪着唐荟茹去医院，自从上一次后，顾瑾琛就没再去看望过沈老爷子，正好避免了两个人的尴尬。第407章他心里还是惦记你的到了孕检的日子，季锦川出差不在，她原本打算一个人去医院，没想到从楼上下来客厅里多了一个人。她诧异的看着冯艺：“有事吗？” 冯艺态度温和的道：“少夫人，季总让我陪您去医院。” 他倒还记得日子，她点了点头：“走吧。” 吴妈看她穿的单薄，将玄关处衣架上的枚红色大衣拿给她。吴妈一番好意，她不好拒绝，就脱掉身上的短外套将大衣穿上，拎着包出了客厅，冯艺跟在她的身后。因为冯艺提前预约过，所以到了医院直接去做检查，一系列的检查后，医生说道：“孩子很健康，只是太太你最近情绪不佳，躁郁会影响胎儿的成长，孕妇要注意情绪，放宽心。” 最近一直在想着季锦川的事，心情确实有些沉郁，又时常往医院跑，有些压抑，她点头：“我知道，谢谢医生。” 从医院出来，回去的的路上，她为了从冯艺口中得知季锦川的消息，假意抱怨道：“怀孕很辛苦，平时他没时间陪我就算了，连孕检都不陪我去。” 冯艺原来是在专注的开车，听到她的话微微一笑：“季总还在外地，所以才没办法陪您去医院，他一大早就打电话给我了，他心里还是惦记着您的。” 听到他还在外地，沈悠然若有所思，乘势问道：“他今天没有来医院，肯定想知道孩子怎么样了，他什么时候回来？我好想跟他分享这份喜悦。” 冯艺回答的模棱两可：“事情忙完就会回来。” 没有得到她想知道的答案，她泄气的靠在座位上。冯艺从后视镜中瞧了一眼，见她怏怏不乐，说道：“少夫人，医生说要保持身心愉悦，这样对孩子好。” 沈悠然没有说话，阖眼假寐，她就想不明白了，季锦川到底是在生什么气。冯艺将沈悠然送回南海湾，然后就离开了，车子开出南海湾就给季锦川打了电话，响了没多久电话就被接通，她将孕检时医生说的话一字不漏的传达。季锦川听完沉默了片刻，说了一声“知道了”就挂了电话，然后又拨打了另一个号码：“姑姑，最近有时间吗？” 季温情听到他这似乎是商量的语气，多少有些讶异：“怎么了？” 他大概说了一下情况，掩去了两人最近的矛盾：“她没有什么朋友，你有时间了去陪陪她。” 他难得请她帮忙，而且她也挺喜欢沈悠然的，所以就应承了下来。 …… 沈悠然午睡起来，无事可做就下楼看电视，客厅里除了吴妈以外，还多了几个陌生的脸孔：“吴妈，他们是……” “这是新来的佣人。”吴妈给新来的三个佣人做了介绍，两是女佣，唯一的一位男性是司机，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多岁，是从老宅那边调用过来的。三人齐刷刷的喊了一声“少夫人”，沈悠然冲他们微笑点头，然后看向吴妈，疑惑的问道：“为什么忽然要这么多佣人？” 第408章互相做伴吴妈知道她每次午睡起来要吃水果，就去厨房切了一个果盘：“您现在不是一个人，自然是要多几个人照顾，您每天出去自己开车也不安全。” 她问道：“他的意思？” 吴妈答道：“是呢，这些人是冯助理安排的。” 沈悠然一边吃着时令水果一边看电视，接到季温情的电话她很意外，先前两人虽然各自留了电话，但没有联系过：“霍太太。” 季温情在时代广场附近的一家咖啡厅里：“一个人没事做，想找个伴。” 她将电视的声音调小了些，浅笑道：“我也正好无聊，咱们可以作伴。” 季温情报了地址，两人收了线，她回房换了外出的衣服，拎着包要出门。吴妈说道：“少夫人，让小李开车送您去吧。” 她没有拒绝，小李开车送她送约定的地点，远远就看到等在商场外的季温情，她下了车，快步走近：“霍太太，让你久等了。” 季温情穿着件墨绿色大衣，里面是针织衫和长及脚裸的开口裙，她微微一笑，神情温和婉约：“我也刚到，咱们进去吧。” 难得有人陪她逛街，两人在商场里逛了很久，她试衣服的时候季温情会给出自己的意见，好看与否言表明确，不委婉也不中肯，两人如同朋友一般，相处的很融洽。等从商场出来，两人手中大包小包，逛的久了有些累，就找了一家咖啡厅歇脚。透过落地玻璃窗，看到广场的边上有一个年轻的男人抱着吉他演唱。沈悠然单手支颐看着演唱的男人：“以前在加州经常会遇到写生卖唱的人，没有课的时候我就去听一个叫Abel的男人卖唱，在公园或是地铁地下道，经常一听就是一天，有一次他主动找我说话，给我签了名，他说自己将来一定会成名，等成名后让我拿着他的签名去找他，他会感谢我这个聆听者。” 季温情喝了一口咖啡：“他弹吉他的时候用的是左手，虎口刺着一串英文字母，带着一个鸭舌帽。” 沈悠然讶然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季温情笑道：“我曾经去过加州，在地铁里遇到过他，他的歌唱的不错。” “我也觉得他的歌不错，他缺少的只是机遇，迟早有一天会出人头地的。”她笑的眉眼弯弯，双眸黑亮水汪汪的，“他手上的刺青就是他的名字。” 季温情拿出手机将声音调到静音，双手举起假装看短信，对着她拍了一张，然后翻到那个人的号码，给他发了出去。邻市的季锦川跟新项目的负责人在会议室讨论方案，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掏出一看是季温情发来的短信，点开是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浅笑嫣然，眉眼弯弯如月牙，澄澈的黑眸仿佛清水洗涤过，俏丽的脸颊熠熠生辉，带着别开生面的美。只是随意的讨论，并不是正式的开会，所以大家是凑在一起讨论，他走到窗户边盯着照片上的女人看了良久，给季温情回了短信。第409章这个主意不错沈悠然眉飞色舞的在讲她第一次遇到Abel的场景，季温情静静地听着，放在桌面的手边忽然亮了起来，她从容不迫的拿起，只有简短的一句话：谢谢姑姑。她放下手机，端起温温的咖啡轻抿了一口：“Abel其实没必要待在国外，也许回国会更有利于他的发展，虽然国内很少有街角卖唱的，但不是没有。” 沈悠然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那个弹吉他的男人，若有所思的道：“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流浪，也许不在加州了呢。” 季温情调笑道：“他的签名你留着，等他成名以后还能卖钱。” 她扑哧一声笑了，笑的明媚娇俏：“这个主意不错。” 不知不觉间到了饭点，两人在附近的私房菜馆用餐，除了年岁上有差异外，两人不止合的来，连吃饭的口味都相差无几，一顿饭吃的很开心。吃过饭后季温情买的单，两人约好了明天去做SPA。小李一直在菜馆外等着，见她出来连忙下车替她拉开车门：“少夫人，要回去了吗？” 她“嗯”了一声，然后向季温情挥了挥手，弯身坐进车里，小李关上车门。回到家吴妈见她心情不错，又看到小李的手中拎了几包东西，笑道：“少夫人平时就该出去多走走，天天保持愉快的心情。” 沈悠然脱掉身上的大衣：“你是怕我孕中多思吧。” 吴妈接过她的大衣挂在玄关处的衣架上：“少夫人要吃饭吗？” 她的脸上一带挂着笑容：“已经吃过了。” 她让另一名女佣将买的东西送到楼上卧室，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吴妈倒了水给她，她喝了一口就放下了水杯，回了房间。等她上楼后，吴妈打电话给季锦川：“少爷，少夫人已经回家了，心情很不错，还买了很多东西……已经按您的要求，浴室的地毯换成了防滑的……好的，我会将牛奶送到她的房间，您放心吧。” 晚上沈悠然进浴室洗澡时，发现不止浴室，连卧室通往洗手间门口的地毯都换了，崭新干净，最主要的是防滑的。是因为他最近不在家，怕她洗澡的时候出什么事？从浴室出来，她吹干头坐在梳妆镜前，想了想决定打电话给他，不管是生什么气，已经这么久了，应该都消了吧？她在电话薄里翻到他的号码，手指一点拨了出去，电话响了很久没有人接听，直到最后自动挂断。她将手机扔在一边，上床钻进了被窝，心里结郁沉闷。新项目初期完成的很成功，所以晚上众人一起吃饭庆祝，期间季锦川去了一趟洗手间，回到包厢有人提醒他：“季总，您的手机刚才响了。” 季锦川“嗯”了一声坐下，拿起桌上的手机，有一个未接电话的标示，点开一看是她的电话，他将手机返回主屏幕装回兜里，摸出一根烟点燃。之后的几天沈悠然和季温情都约着一起去逛街，做头发，去福利院看孩子，或者去木书屋，每天很开心，也很充实。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吴妈每天都会将她的情况以打电话的方式汇报给季锦川。第410章我自己一个人可以虽然是去邻市出差，但因项目比较复杂，预计的行程是一个礼拜，计划赶不上变化，去了十天左右才归来。冯艺前来接机，出了机场坐上车，季锦川阖眼休息：“最近你的电话很安静。” 副驾驶座上的肖呈愣了一下，随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