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国记事_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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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得温柔一点，别在她的心里留下阴影。” 季锦川瞥了一眼他挽在臂间的外套：“别的女人穿过的衣服，不敢穿？” 陆经年的薄唇勾勒出浅淡的弧度：“你是知道的，我有洁癖。” 季锦川扫了他一眼，那眼里的意味不言而明，意思是在说：我女人穿你的衣服，是你的荣幸。化妆间里。沈悠然换上备用的婚纱后，坐在镜子前，三个化妆师齐齐上阵，一个给她补妆，两个盘梳发型。沈舒娜和唐荟茹寸步不离的陪着她。化妆师给她往脸上扑了一层厚厚的粉，遮盖住上面的红肿指印。沈舒娜倒了一杯水给她：“喝口水压压惊。” 沈悠然接过水杯，微凉的指尖有了温温的暖意。她捧着水杯，没有任何的言语。虽然脂粉遮住了她苍白的脸色，但淡的没有一丝血色的唇瓣在告诉众人，刚才她发生了极为害怕的事情。那段视频只有季锦川和顾瑾琛两个人看见，所以沈舒娜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见她握水杯的手一直在颤抖，猜到她是被吓坏了，抬手搭上她的肩膀，无声的安慰她。第824章他要亲眼见证悠悠的幸福沈悠然抬头冲她勉强笑了一下，示意她不要担心，而后低下头，暗暗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心里的情绪。过了片刻，沈耀庭前来：“准备好了吗？宾客都已经等不及了。” 化妆师应道：“马上就好。” 教堂里。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半，宾客陪同季锦川耐心的等待着新娘的出现。季锦川站在神父的面前，精良的西装带着卓越矜贵的气质，英俊的脸庞上表情淡淡的，一直看着教堂的入口，等待着那个与他携手一生的女人。教堂门口，沈悠然挽着沈耀庭的胳膊出现，脚下踩着红地毯，走过香水百合扎成的拱门，朝着神父前面前的男人走去。他们的身后，跟着两个小花童。女花童就是沈依依，穿着一身粉色的蓬蓬公主裙，拎着一个小花篮。到底是年纪小，只顾好奇的东张西望，忘记了自己有撒花的这个任务。男花童年纪稍大一点，乖巧的撒着花瓣，但两只眼睛也是忍不住的乱瞟。季锦川看着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的沈悠然，温淡的脸庞上终于有了笑意，深邃的黑眸清幽温情，带着只会为她而有的暖意。她今天很漂亮，纤细的胳膊上带着白色的蕾丝手套，备用的婚纱虽然不及订做的手工精致，但她身上恬静温婉的气质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高贵而优雅。随着她的走动，一米长的拖尾扫过红地毯，如同一条美丽的燕尾。走近季锦川后，沈耀庭将沈悠然的手交到他的手中：“锦川，我把我女儿交给你，你要好好对她。” 季锦川握着沈悠然的手，目光温情脉脉的凝视着她：“我会的。” 沈悠然被他直白的眼神看的脸颊温热，不敢与他对视，视线落在他精致的领带夹上。季锦川带着她转身，面对着神父。神父手中捧着一本经书：“主啊，我们来到你的面前，目睹这对进入神圣婚姻殿堂的男女，遵照主的旨意，二人合为一体……” 季锦川和沈悠然静静的听着。一阵短暂的宣誓后，神父看向季锦川：“季锦川先生，你愿意娶沈悠然小姐为妻吗？无论顺境还是逆境，健康还是疾病，贫穷还是富贵，都爱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到生命的尽头？” 季锦川嗓音低沉的道：“我愿意。” 神父又看向沈悠然：“沈悠然小姐，你是否愿意嫁与季锦川先生为妻？无论顺境还是逆境，健康还是疾病，贫穷还是富贵，都爱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到生命的尽头？” 沈悠然侧头看向身边的男人，脸上带着甜甜的微笑：“我愿意。” 顾瑾琛看着并肩而站的两人，插在裤兜里的手指紧握成拳，心窝处传来密密匝匝的痛楚，好像要将他抽筋剥骨，一点点地撕碎。他身边的许承衍看着他，见他的脸色不太好，说道：“差不多了，咱们走吧。” 顾瑾琛摇头，他要亲眼见证悠悠的幸福，否则他会一辈子都不安心，都放不下。第825章表达忠贞的爱意许承衍担忧的看着他：“别逞强。” 与此同时，难受的不止顾瑾琛一个人，还有方雅卿。方雅卿看着那对男女，心头被堵的沉闷难受。她幻想着那个穿着婚纱的女人是自己，幻想着那个说愿意的女人也是自己。只有在这幻想中，她才可以与那个深爱的男人结为夫妻。神父对着季锦川道：“新郎，你现在可以对着自己的新娘表达忠贞的爱意。” 季锦川面对着沈悠然，执起她的右手放在自己的左胸口上，虔诚的道：“我以上帝的名义，郑重发誓：接受你成为我的妻子，从今日起，无论祸福，贵贱，疾病还是健康，都爱你，珍视你，直至死亡。” 隔着衣服，沈悠然清晰的感觉到他胸腔里鲜活跳跃的触感，还有那烫热的体温，似乎渗进她的皮肤流入血液。神父又道：“新娘，你现在可以对着自己的新郎表达忠贞的爱意。” 沈悠然拉着季锦川的手，覆盖在自己的左胸口，声音轻软的道：“我以上帝的名义，郑重发誓：接受你成为我的丈夫，从今日起，无论祸福，贵贱，疾病还是健康，都爱你，珍视你，直至死亡。” 宣誓结束，两人交换戒指，相执的手中，那枚泛着亮光的钻石，见证着两人的幸福。神父面带着微笑道：“季锦川先生，沈悠然小姐，我已经见证你们的誓言，现在宣布你们结为夫妇，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两人面对面而立，季锦川目光灼灼的看着沈悠然，俯身在她的唇角，温柔的一吻。在这一瞬间，有彩花从他们头顶洒下，掌声噼里啪啦的响起，夹杂着众人的恭贺声。婚礼结束后，顾瑾琛和许承衍就离开了，众人前往酒店。沈悠然在沈舒娜的陪同下，回休息室换了一身礼服，然后下楼和季锦川一起招呼客人。赵妈抱着小季诺，跟在谢素龄和季仰坤的身后。别人一问起小季诺是谁，谢仰坤就会满脸笑意的回答：“我们季家的长孙。”语气里带着一丝炫耀。众人恍然，难怪沈悠然能够嫁进季家，原来是给季锦川生了一个儿子。沈舒娜去了一趟洗手间，回宴厅时碰见了梁彦晨。自那一次梁彦晨向她表达爱意后，他就感觉到沈舒娜在躲着自己，所以眼下是特意在这里等她。 “那个小花童就是你女儿？” 沈舒娜点了点头：“对。” 梁彦晨风度翩翩中带着一丝儒雅：“很可爱的一个孩子，我很喜欢。” 他的这句话似乎是意有所指，沈舒娜不知道该说什么，说了一声“失陪”就要离开。梁彦晨迈出一步拦住她：“舒娜，别躲我，我是真的喜欢你，如果我的喜欢会给你带来困扰，那我们就先做朋友，但是我不会放弃追求你。” 沈舒娜抬头看着他，见他一脸的认真表情，说道：“我有喜欢的人。” 梁彦晨问道：“是谁？” 沈舒娜沉默不语。梁彦晨不死心的追问：“你的前夫顾瑾琛？” 沈舒娜依旧未答，朝着宴厅的方向走去。第826章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南海湾。晚上季锦川回房，看到沈悠然坐在床边，手中拿着毛巾，失神的望着墙上的婚纱照，头发湿哒哒的垂在一侧，发梢上还在滴水。他上前拿走毛巾，从柜子里找出吹风机插在排座上，给她吹头发。沈悠然已经洗过澡，穿着一身睡裙，雪白的肌肤在灯光下温润细腻。她微微抬头，问道：“诺诺呢？” 季锦川的手指从她发丝中穿过，醇厚的声音低沉温和：“已经睡着了。” 沈悠然没再说话，任由他给自己吹头发。吹干头发后，季锦川关掉吹风机，在她面前蹲下。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地捏住她的下颌，看着她脸上的指印，眸底凝着一层寒意，声音如同寒冬腊月里的天气一般，冷的彻骨寒凉：“是谁做的？” 沈悠然将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当时我在化妆间，简姨说有东西要给我，但遗忘在了车上，让我和她一起去拿，到了外面，薛杰把我弄晕带走了。” “我醒来的时候，在一个房间里，里面有四个陌生的男人，他们……当时我很害怕，想着若是被他们欺负了，就再也不能嫁给你了……” 说到最后，她的嗓音都有些颤抖，指尖扣在掌心里。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季锦川一把抱住，紧紧地箍在怀里。季锦川的心里涌着一股后怕：“悠悠，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沈悠然摇了摇头，眼底蒙着一层水雾，沙哑的道：“这一次多亏了陆先生。” 季锦川松开她，指尖轻轻划过她红肿的脸颊，眼里带着温柔的心疼，声音也是温柔极了：“你先休息一会儿。” 沈悠然点头：“嗯。” 季锦川出了卧室，下楼让用人煮了鸡蛋，拿着鸡蛋和伤药又回了房间。沈悠然见他要给自己敷脸，声音沙哑的道：“我自己来。” 季锦川把鸡蛋递给她，她自己轻轻地敷着，季锦川又下楼去给她倒水，在楼下客厅打了个电话，让肖呈去查薛杰和简芮。回到房间，沈悠然在对着镜子自己在上药，季锦川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拿走她手中的棉签，在她的身旁坐下，动作轻柔地给她擦药。沈悠然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喝了酒，身上带着浓郁的酒味儿，冷峻的脸庞上是温柔的神色，生怕弄疼她似的。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她的心头忍不住的颤了颤。幸好最后陆经年带着警察去了，不然要是真发生了什么，她就再也配不上这个完美的男人了。上完药，季锦川抬头，见沈悠然看着自己，柔柔的目光满是爱意，他倾身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随之来到她的唇角，细细而又温柔的吻着。耳鬓厮磨了好一阵，季锦川停止了下来，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说道：“时间不早了，睡吧。” 沈悠然拉住准备抽身的他，她的脸蛋红彤彤的，眼角带着一丝水意，咬唇略有些委屈的道：“今天是我们的新婚夜……” 第827章有人欢喜有人忧季锦川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凝视着她的绯色面容。沈悠然恍然，原来他是怕自己因为白天的事情受到影响，这个时候会给她的心里留下阴影，所以...... 她抬手圈住他的脖子，低轻的道：“虽然今天的婚礼不算顺利，但我还是很高兴，因为我嫁给了你。” 季锦川俯身抵着她的额头，两人的气息交缠，他道：“悠悠，我也很高兴。” 他身上的酒味，随着她的呼吸进入肺腑，与她的血液相融，连她的每个毛孔，都似乎带着他的气息。后半夜，季锦川抱着沈悠然洗了澡，回到房间，将她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他拿着烟和打火机去了阳台。他背靠在阳台栏杆上，抽出一根衔进嘴里点燃，身上只穿着单薄的浴袍，被夜里的冷风吹着，咳嗽了两声。透过推拉玻璃门，望着床上睡着的女人，他的神情一片柔软，想到她今天遭遇的事情，目光陡然一冷，迸射着幽冷的寒意。简芮的性子柔弱，今天的事情她有参与，想必是薛杰唆使。薛杰…… 他的眸子微微一眯，闪着危险的光芒，犹如凶猛残暴的野兽。 …… 婚礼一结束，顾瑾琛和许承衍离开，两人去了金沙湾，要了一个包厢，点了许多酒水。许承衍开了许多酒，看向那个心情不好的男人，说道：“随便喝，我买单。” 顾瑾琛靠在沙发上，一脸的颓废，目光空洞的望着天花板：“十五年……” 对他没头没尾的话，许承衍没听明白：“你在说什么？” 顾瑾琛好像整个人陷入了回忆中，神情荒芜寂寥，开口的语气悲凉低哀：“我和她只剩下那十五年的回忆了。” 许承衍看了看他，将一瓶酒放在他的手边：“不管是十五年，还是二十五年，她已经嫁人了，你该死心了。” 顾瑾琛摇了摇头，声音低低而又沙哑：“你不懂。” 许承衍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你懂行了吧，大情圣，来，喝一个。” 顾瑾琛倒了一杯酒，猛地灌进喉咙里，喝的太急而被呛到，他猛地咳嗽了一阵，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许承衍递了纸巾给他：“喝慢点，没人跟你抢。” 顾瑾琛没有接，神情萎靡而又凄凉，他惨淡一笑：“悠悠终于嫁人了……” 但那个人不是他。许承衍说道：“你要是真不想她嫁给别人，今天就应该抢婚。” “她已经不爱我了，抢来又能怎么样？”他自嘲的笑了笑，又倒了一杯喝完，眉目透出万分的悲痛和荒凉来。悠悠已经不爱他了，这个残酷的事实，他一直不肯承认，不肯接受，到了今天，他不得不强迫自己去面对。许承衍看着他那副模样，知道不管说什么安慰的话都是无济于事，所以就默默的陪着他喝酒。第828章你的担心是多余的季家老宅。方雅卿坐在梳妆镜前，身上还穿着旗袍，她低头看着手中的东西，是一枚简单素雅的尾戒。这枚素戒，是两人在一起的第一个情人节，季锦川送给她的，纵然她嫁给了季绍衡，这些年也一直保留着。季锦川将她让给季绍衡后，她当时是恨他的，把这枚戒指扔进了季宅的花丛了，但她放不下，冒着大雨将尾戒找到，然后串起来，一直戴在脖子上。和季绍衡结婚后，有一次被他发现，对她冷嘲热讽的中伤后，她就从脖子上取下放了起来。季绍衡从门外进来，看到她拿着尾戒发呆，冷笑了一下：“睹物思人呢？” 她像是受了惊吓一般，侧头看着他，见他眼里满是讽刺，思绪渐渐回拢，镇定自若的将尾戒放回抽屉里，然后上了锁。季绍衡冷嘲热讽的呵了一声：“怕我扔掉？” 方雅卿淡淡的道：“要扔你早扔了。” 他之所以没有扔掉，就是希望她对季锦川一直保留着思念，越是放不下他，就越是恨他当初的所作所为，才会想着要去报复。季绍衡讥笑：“知道就好。” 方雅卿淡然的从他身边走过，从衣橱里拿出睡衣，进了浴室。 …… 第二天一早，季锦川将小季诺送回了老宅，带着沈悠然去马尔代夫度蜜月，这一去就是半个月。半个月后两人回来，接机的是肖呈，肖呈站在出口的通道处，大老远就看到人群中走出来的那一对俊男靓女。男人英俊，女人漂亮，很是引人注目。走近后，沈悠然微笑的打招呼：“肖特助，辛苦你了。” 肖呈含笑道：“少夫人的心情不错，看来这次旅途很顺利。” 沈悠然点头，俏丽的脸庞上洋溢着微笑，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男人见她看过来，弯了弯唇，将手中的行李箱交给肖呈，拥着她朝机场外走去。坐上车后，沈悠然吩咐：“去老宅。” 肖呈笑道：“少夫人是想小少爷了吧？” 沈悠然点头：“半个月没见了，也不知道长胖了还是瘦了。” 季锦川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温声道：“有妈在，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沈悠然娇嗔道：“你都不担心自己的儿子，这个爸爸做的真是不合格。” 季锦川无奈的轻笑。到了老宅，管家迎着他们进了客厅，沈悠然将手提包递给佣人，喊了一声“爸妈”，就上前从谢素龄手中接过小季诺。她轻哄着小家伙：“诺诺，有没有想爸爸妈妈？” 小季诺已经三个月，比他们走之前胖了一些，胖乎乎的脸蛋白白嫩嫩的，像个陶瓷娃娃。谢素龄在一旁笑道：“他还小，每天只知道吃饱喝足睡觉，哪懂什么想不想的。” 客厅外的院子里，季锦川倚靠在车身上，听着肖呈的汇报。 “少夫人出事的那天，确实是薛杰所为，我还查到，在那之前薛杰的账户里突然多了一笔钱，事发的第二天，他打算带着简芮出国，但我按照您的意思，将他扣押了起来。” 第829章他喜欢的我也喜欢他顿了一下，抬头小心翼翼的瞟了一眼季锦川的脸色，又继续道：“薛杰失踪的第三天，简芮报了警，警方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所以这件事没人接管，但简芮找过季董。” 客厅里传来一片欢声笑语声，季锦川抬头望了一眼，俄而收回视线，清淡的道：“那笔钱的来历有没有查清楚？” “对方的银行信息已经注销，无从查起。”肖呈摇头，想起了一条重要信息，“薛家所欠下的债务早在几个月前还去清。” 季锦川一双漆黑的瞳孔泛着微凉的锋芒：“谁替他们还的？” 肖呈答道：“这笔钱出自薛伶的账户。” 季锦川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语气沉沉的道：“就算薛伶赚皮肉钱，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还清。” 肖呈走后，季锦川进了客厅，佣人上前接过他的外套，他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沈悠然抱着小季诺在逗他玩，季锦川伸着双臂，声音低柔的道：“诺诺，爸爸抱。” 小季诺含着胖乎乎的小手指看着他，黑溜溜的眼睛十分有神，模样呆萌可爱。下班后，方雅卿和季绍衡一前一后回到家，看到院子停着黑色迈巴赫，就知道季锦川和沈悠然回来了。季绍衡看向站在迈巴赫旁没动的方雅卿，勾唇一笑：“听到里面其乐融融的声音，不敢进去？” 方雅卿指尖微微蜷起，深吸了一口气，迈步走向台阶，然后进了客厅。 “大哥大嫂，你们回来了？”看着坐在一起的一家三口，她的脸上带着勉强的笑意，心尖儿微微刺痛。季锦川淡淡的颌首。沈悠然冲她笑了笑：“给你们带了礼物，过来看看喜不喜欢。” 方雅卿勉强一笑，走过去坐下。沈悠然把小季诺抱给季锦川，把礼物拿给他们。方雅卿和季绍衡接过道了一声谢，方雅打开礼盒，里面是一串七彩的海贝手链，模样精美雅致，一看就是纯天然手工制作。季绍衡对礼物并不感兴趣，随手放在桌子上，端起佣人上的茶水喝了一口。谢素龄说道：“看看你大哥大嫂给你带的是什么。” 季绍衡勾唇笑了一下，散漫邪肆的靠在沙发上：“无论大哥大嫂带的是什么，我都喜欢。” 当着大家的面，沈悠然很想撕碎他那张伪善的面具，她皮向肉不笑的道：“那就好，我和你大哥还怕你不喜欢呢。” 季绍衡笑的一脸无害：“怎么会呢，我和大哥是一母同胞的兄弟，眼光都差不多，他喜欢的，我自然喜欢。” 不知道是不是沈悠然的错觉，总觉得他最后一句话说的别有深意。到了晚饭时间，大家坐上餐桌，知道季锦川和沈悠然今天回来，做了很多菜，都是他们爱吃的。用完饭，季锦川和沈悠然小坐了片刻，带着小季诺回了南海湾。走之前，谢素龄万分舍不得，抱着小季诺不肯撒手：“诺诺还是由我带吧，你们刚结婚，要过二人世界，带着他不方便。” 第830章她差点被人…… 这半个月里，沈悠然很想念儿子，眼下自然是不想分开，她委婉的道：“妈，我们已经结婚半年多了，只是婚礼举行得有些晚而已。” 谢素龄又道：“这段时间都是我在带他，他回南海湾肯定不习惯，你们明天再来接他吧。” 沈悠然求助的看向季锦川，黑亮澄澈的眼眸里，是对小季诺的不舍，和对他的祈求。季锦川哪里舍得她受委屈，当下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从谢素龄的手中抱过小季诺，淡淡的开口：“妈，别阻碍我们一家三口团聚。” 谢素龄被他的话一噎，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小季诺，对他们二人说道：“没事了就带诺诺回老宅，免得他不记得爷爷奶奶了。” 无论谢素龄说什么，沈悠然都温静的应着。季仰坤将季锦川叫到旁边去：“薛杰失踪了。” 季锦川眉目温淡，没有说话。季仰坤又道：“你帮忙查一查。” 季锦川斜睨了他一眼：“你还跟简芮有来往？” 季仰坤看向他：“连你也不相信我？” 季锦川没有回答，而是反问：“薛家的债是你替他们还的？” 季仰坤皱眉：“你在怀疑你的父亲？” 季锦川语气淡淡道：“你只需要回答是与不是。” 季仰坤斩钉截铁地道：“不是。” …… 通往贫困区的小巷极窄，黑色的迈巴赫开不进去，就停在巷子口等着。过了一会儿，简芮穿着一身单薄的春衫，拎着一袋垃圾，从小巷里走了出来。小巷的入口处，放着一个大大的垃圾车，许是长时间没有人清理，散发着难闻的气味。简芮扔完垃圾，顺道去前面的小卖部买东西，刚走两步就被人拦住去路。她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脸色蓦然一白：“你是锦川的助手？” 肖呈点头：“薛夫人，季总找你有事。” 简芮的身体哆嗦了一下，看了一眼肖呈身后的迈巴赫，脸色比之前更加的苍白。肖呈侧身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薛夫人，请。” 简芮拢了一下身上的春衫，朝着迈巴赫走去，肖呈快步上前替她拉开车门。她看了一眼车上端坐的男人，犹豫了一下，弯腰坐了进去。季锦川睁开眼睛，修长的手指轻叩着腿：“简姨，好久不见。” 简芮想到自己的女儿被他送进了精神病医院，对他再也没有了往日的亲切感，态度冷淡的道：“季总贵人事忙，哪是我们这种人想见就能见的到的。” 季锦川不愠不恼，眉目清淡的道：“因为薛伶的事，所以报复我？” 简芮愣了一下：“什么？” 季锦川面无表情：“我结婚当天，你骗走了悠悠，薛杰差点让人奸―污了她。” “什么？”简芮睁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怎么……怎么会……” 季锦川睨了一眼她震惊的表情，当下明白简芮不知道这件事，很有可能是被薛杰利用了。简芮好半晌才回神，她看向季锦川：“那……悠然没事吧？” 那天薛杰告诉她，只要她进婚礼现场把沈悠然骗出来，她就能见到薛伶。第831章我不会让她受委屈她相信了他的话，但没想到，沈悠然刚跟她出去，就被薛杰强迫带上了车，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她也不知道。当天晚上，薛杰回到家她问过他，薛杰告诉她沈悠然没事，已经回季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