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国记事_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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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用你们中国人的话说，一定竭尽全力。” 沈悠然感激的道：“谢谢。” 出了机场，两人送Michael去下榻的酒店，放下行李箱后去吃饭。在饭桌上，沈悠然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他。 Michael听到对方的律师是周向伦后，意外中带着几分雀雀欲试：“你们之所以请不到律师，是因为A市的律师都怕他，但我不是本市人，所以你们不用太担忧。” 沈悠然犹豫的问：“会输吗？” Michael的脸上带着自信：“我从未输过任何案子。” “可这一次跟你以前接的案子可能不一样。”沈悠然之前向付律师咨询过，孩子的抚养权是根据父母的经济收入来判，而且季家在A市的地位不一般。 Michael郑重的道：“沈小姐，你放心，你是林默安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一定替你打赢这场官司。” 闻言后，沈悠然多日愁眉不展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吃过饭后，两人先送Michael回了酒店，再回了凯旋华府。最近这段时间，沈悠然几乎夜夜失眠，而这一晚她睡了一个好觉，还做了一个美梦，没见自己争取到了诺诺的抚养权。 …… 三天后，季锦川收到了法院的传票。肖呈和周向伦忐忑的看向办公桌后的男人，男人铁青难看，绷紧的下颌显示着他的不悦。季锦川阴沉的面容如同乌云：“赢的机率有多大？” 如果换做是别的律师，周向伦有百分百赢的把握，但这一次是Michael。 “一半。” Michael年长他五岁，在美国的律师界简直是一个神话，所以这一次他不敢有任何的马虎。随着他的回答，季锦川的脸色更冷了。周向伦和肖呈立刻战战兢兢，低头不敢去看他。关于离婚案子的事，原本是没有肖呈什么事，但沈悠然找到了律师他没有及时汇报，这也算是失职。其实，这一点他也挺冤枉的，季总已经在律师界放了话，只要是有自知之明的人，都不会接手沈悠然的案子，但他怎么都没想到沈悠然会找个外国律师。第986章那就回来解决了最困难的问题，顾瑾琛在沈悠然的劝说下，继续回公司上班。这天上午，沈悠然去南海湾看季诺，然而保镖却是不让她进。 “少夫人，很抱歉，这是季总的意思。” 沈悠然从刚开始的失控，渐渐变得冷静，她从包里翻出手机，打电话给季锦川。中盛集团总裁办公室。季锦川刚开完一个视频会议，他疲倦的靠在大班椅上，抬手揉着眉心。最近接二连三的事情发生，令他整个人身心疲惫。昨天夜里又因为季诺突然发高烧，折腾了半晚上，此刻他极其的疲倦。办公室外传来敲门声，他嗓音低沉的道：“进来。” 周向伦推门而入：“季总我已经私下找过Michael了，他的态度很强硬……” 季锦川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打断了周向伦接下来的话。季锦川拿过瞥了一眼，看到上面显示的名字，他怔了一下，起身走到落地玻璃前接通。电话里传来男人低低沉沉的一声“喂”，沈悠然下意识的绷紧神经，她的喉咙微涩：“为什么不让我见诺诺？” 季锦川温淡的道：“既然不要他，为什么要见他？” 沈悠然极力的克制情绪，不让自己哭出来，隐忍的眼眶都红了：“我没有不要他，我比谁都爱他。” 季锦川看着外面的繁华大厦，心头的疲倦越来越浓，他低低的道：“那就回来。” 他的这句话，击破了沈悠然内心深入的最后一抹坚强，她的眼泪夺眶而出，无声的掉落下来。她微扬着头，想要将眼泪逼回去，然而一切都是徒劳，她的指甲掐入掌心，咬牙道：“做梦！” 季锦川的嗓音是一贯的冷淡：“既然你坚持要离婚，那就不要再见诺诺了，反正他迟早要习惯没有你这个妈妈。” 沈悠然冷冷的：“我找到了律师，而且已经起诉你，诺诺会是我的，他要习惯也应该是习惯没有爸爸。” 季锦川依旧是波澜不惊：“只是一个律师来，对最后的结果不会有什么影响。”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沈悠然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听到里面嘟嘟的声音，季锦川把手机从耳边拿下，走过去在大班椅上坐下。周向伦看着他阴沉沉的脸色，保持缄默，怕一开口触到他的雷区。季锦川揉了揉鼻梁骨：“继续往下说。” …… 沈悠然见不到季诺，一直徘徊在雕花大门外不肯走，她打了南海湾的座机，是孙婶接的。 “吴妈在吗？” 孙婶听出了她的声音：“少夫人。” “让吴妈接电话。” “您稍等。”孙婶搁下听筒，去喊吴妈。吴妈抱着季诺送楼上下来，孙婶拿着听筒给贴在她耳边：“少夫人。” 沈悠然声音沙哑的道：“吴妈，我就在门外，你把诺诺抱出来让我看看，好不好？” 吴妈为难：“少爷吩咐过，您不能见小少爷……” 沈悠然的语气里充满了祈求：“外面这么多保镖，我也带不走他，我只想看看他，我有好多天没见到他了，很想他。” 第987章开庭当天吴妈是过来人，能理解一个母亲想念儿子的心情，她犹豫再三：“那好吧，您等着。” 过了一会儿，吴妈抱着季诺出来，隔着雕花大门，沈悠然看着吴妈怀里的季诺，他今天没有往日活泼，有些病恹恹的。 “他怎么了？” 吴妈回道：“昨晚小少爷突然发高烧，不过已经没事呢，您别担心。” 沈悠然抓着铁门，心疼的看着季诺，眼里雾气直逼，浸湿了眼角：“诺诺……” 吴妈劝说道：“少爷说了，只要您不离婚，就能随时回来，为了小少爷，您就别跟少爷闹别扭了。” 沈悠然泣不成声，抓着铁门的手指泛白，单薄的身体因为哭泣，双肩一直颤抖。看到她这副模样，吴妈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少夫人，你就跟少爷认个错吧。” 沈悠然擦拭了脸上的泪，又看了几眼季诺，对吴妈说道：“我走了，你好好照顾他。” 吴妈有些不忍心，又向前走了几步。沈悠然透过雕花铁门的缝隙，握住季诺肉乎乎的手指，心头越发的不舍。吴妈说道：“昨天夜里少爷守了他整整一晚上，所以您别担心，我们都会好好照顾他。” 沈悠然没说什么，松开季诺的手指，掩面离开。 …… 晚上，季锦川回来，吴妈将季诺交给孙婶，上前犹犹豫豫的道：“少爷，今天少夫人回来了。” 季锦川在沙发上坐下，扯了扯领带，没有吭声，温漠的脸庞上没有表情。吴妈抬眼看了看他，又说道：“我经不住她的央求，就违背了您的意思，把小少爷带出去让她看了几眼。” 季锦川依旧默不作声。吴妈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低头战战兢兢地站着，等待着他的惩罚。过了片刻，季锦川淡漠的道：“下去。” 吴妈长吁了一口气，应了一声“是”，走过去从孙婶手中接过季诺，抱着他上了二楼。 …… 开庭的这一天，依旧是艳阳高照。两人当初结婚的消息轰动一时，如今亦是如此，占满了各个报刊杂志的头条。邱少泽和周虹打电话给沈悠然，还以为她这段时间请假是因为别的事情，却不想是在闹离婚。沈耀庭打电话怒气冲冲的将她骂了一通，让她立马撤诉，她默不作声的挂了电话，拿起眉笔描眉。放在桌上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又是沈耀庭打来的，她将手机调成了静音。顾瑾琛在她的房间外等着，过了几分钟，房门打开，沈悠然从里面出来。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脖颈优美纤细，锁骨精致好看，乌黑柔顺的头发挽起，精致的妆容遮去了脸上的憔悴，整个人带着容光焕发的美。顾瑾琛愣了一下，随后恢复自然：“走吧。” 两人去了酒店接Michael，Michael看着精心装扮的沈悠然，眼里带着一抹惊艳。他赞叹道：“沈小姐，你今天很漂亮。” “谢谢。”她特意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打扮，无论是输是赢，她都要光鲜亮丽的出现在众人的眼前，让季锦川看清楚，她不是弱者。第988章法庭上见 Michael欣赏她的行为：“不知道的人会以为你是去参加宴会，而不是去法院。” 三人提前半个小时到了法院，记者将法院外围得水泄不通。沈悠然刚从车上下来，就被记者们围住，闪光灯咔嚓咔嚓响个不停，刺的她睁不开眼。话筒伸到她嘴边，各种问题扑面而来，大意都是围着她和季锦川离婚的这个消息。 “季太太，请问你为什么和季总离婚？” “季太太，你和季总婚变是两人的关系破裂，还是有别人插足？” “季太太，你和顾总是什么事关系，为什么会从他的车上下来？” 顾瑾琛和Michael护着她，将那些拥挤的人群隔开，带着她往法院里走。那嘈杂的人群中，忽然有人大喊：“季太太，听闻你和顾总以前是恋人关系，请问这跟你和季总离婚有没有直接关系？” 沈悠然原本是不想理他们，但他们问题越来越犀利，沈悠然脚下顿住，回头看着刚才发问的那名记者。她的眼神微凉，但那名记者丝毫不惧怕，很有骨气地挺着腰身。沈悠然面对着记者：“如果你们喊我沈小姐，我会更加高兴，我和季锦川离婚跟别人没有关系，至少我是光明坦荡的，还没开庭前，其他问题我暂不方便回答。” 说完，她转身往法院走。记者们又要围上去，张特助停完车回来，将他们拦住。沈悠然刚踏上台阶，就听到身后嘈杂纷乱的声音里传来一句：“季总来了。” 她回头，黑色的迈巴赫缓缓驶进，在路边停下，副驾驶座上的周向伦下车，拉开后面的车门。首先入眼的是锃亮的皮靴和修长的腿，紧接着是冷峻的面容。记者们围了上去，但碍于他的强大气场，不敢靠的太近，在他的三步外停下，发问的问题跟刚才沈悠然的没什么两样。季锦川默不作声。周向伦代为回答：“季总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台阶上，Michael问向沈悠然：“那个男人就是你的丈夫？” 沈悠然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低低应道：“是。” Michael摸着下巴，看着被记者包围的清冷男人：“眼光不错。” 沈悠然没吭声。顾瑾琛看了看她，说道：“咱们进去吧。” 沈悠然刚要转身，就见季锦川朝他们走来，她的脚下像是被定住了一半，怎么也迈不开步伐。季锦川在她下方的台阶站定，看着她精心装扮的面容：“这场官司你确定要打吗？现在反悔还来的及。” 沈悠然镇定的看着他，涂着蜜色唇釉的唇瓣一开一口，在阳光下泛着细细的亮光。 “你签了离婚协议书，把诺诺给我，我就撤诉。” 季锦川脸色不变：“不可能。” 沈悠然坚定的声音充满了执拗：“那这场官司我一定打下去，哪怕倾尽我的所有。” “法庭上见。”季锦川看了她一眼，绕过她走上台阶。沈悠然转身，是看着他散步外的背影，突然出声道：“你在A市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一次闹这么大，对你没有好处，只要你把诺诺给我，我就马上撤诉，对你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第989章结果不理想季锦川脚下微微停滞，又继续往前走。悠然看着他走远的背影，心头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扎了似的，泛着密密匝匝的疼。周向伦没有跟上去，从Michael身边经过时，他停下脚步：“很荣幸有这个机会和你成为对手。” Michael不置可否：“我也很荣幸。” 周向伦又道：“无论输赢，希望不会影响我们的和气。” Michael笑道：“当然。” 季锦川已经走远，周向伦快步追上去。 Michael说道：“我们也进去吧。” 两方人一前一后的进了法院。到了开庭时间，沈悠然被请上了原告席，而她对面被告席上坐着季锦川，男人依旧是波澜不惊的表情，好像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丝毫不在意。 “法官大人，我是原告沈悠然小姐的委托律师，今天我作为她全权代表发言。”Michael站起，开始陈述两人离婚的原因。 Michael刚坐下，周向就提出了反驳：“法官大人，我的当事人同意离婚，但原告收入薄微，不能给孩子优渥的生活，为了让孩子更健康的成长，应该将孩子判给我的委托人。” Michael辩解道：“根据婚姻法规定，两岁以下的孩子随母亲生活，而我的委托人和被告人的孩子只有四个月，所以孩子应该判给我的委托人。” 周向伦呈上了一份季诺的开支明细和沈悠然的薪水证明：“原告只是一家杂志社工作，收入根本不能养活孩子，孩子跟着她吃喝问题得不到保障。” 法官看过呈上来的证明，纷纷点头，觉得他说的有理。场面瞬间紧张起来。 Michael忙不忙的道：“被告和他的弟媳暗度陈仓，两人属于道德败坏，孩子生长在这样的家庭会给他的心理造成阴影，所以应该将孩子判给我的当事人。” 两方的辩护律师都言辞犀利，一波接一波地反驳对方，场面的气氛十分的紧张。原告台上，沈悠然十分的安静，她微垂着头，耳边是Michael和周向伦的声音，掐进掌心的指甲泄漏了她的忐忑紧张，但她从始至终都没有露出一丝异样。顾瑾琛的身边忽然坐下一个人，是匆匆赶来的沈舒娜，她问道：“怎么样了？” 因为赶的急，她说话有些气喘吁吁。顾瑾琛偏头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台上：“平分秋色。” 他的视线一直落在沈悠然的身上，她单薄的身体因为这段时间的折腾，愈发的清瘦，脆弱的好像风一吹就能倒下。从他这个方向，可以看到她攥着自己的手指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愤怒和紧张。两方的辩护律师各持一方，这是A市有史以来最精彩的一场辩护。几个小时过去，还没有结果。几名法官交头接耳的商议后，中间的法官敲下法锤：“我宣布，这次的开庭因为时间的关系暂停，等待下一次开庭。” 听审的人陆续离开，沈悠然和Michael从台上下来，顾瑾琛和沈舒娜走上前去。见她情绪有些低落，顾瑾琛安慰道：“别担心，还有第二次开庭。” 沈悠然没有说话，只是轻点了点头。第990章明明就还在乎几人走出法院，看到季锦川被记者围住，脚下顿住。看着人群中的男人，沈悠然攥紧了手指，咬的唇瓣发白。有记者看到沈悠然出来，见从季锦川这里采访不到什么，就要围上去。而这时，无论刚才他们问什么都默不作声的男人，突然开口回答着他们的问题。记者立马放弃了采访沈悠然的念头，朝着他对准了话筒，等待着惊喜的爆料。沈舒娜说道：这么多记者，咱们还是赶快走吧。” 张特助将车开了过来，趁着记者在采访季锦川，沈悠然几人上车离开。瞥了一眼走远的宾利，季锦川抿紧了嘴唇。刚才的问题他只回答了一半，记者继续追问。闪光灯刺的人眼发花，他皱紧眉头，阴沉沉的脸色显示着他的不悦。等到肖呈将车开过来，周向伦护着他上了车。车子走远，周向伦看了一眼紧追不舍的记者，轻喘了一口气，又看向后座的男人。男人正抚着衣襟上的褶皱，脸色黑的如同锅底。刚才那种情况，作为被告人，无论记者问什么，季锦川都应该保持沉默，免得记者乱写一通。刚开始他一句话也没说，后来竟然接受了记者的采访，这让周向伦很奇怪。他将刚才的情形回想了一番，突然恍然大悟，刚才季总是在记者要去采访沈悠然时才开的口。他吸引了记者，让沈悠然平安离开。明明就还是在乎的，为什么要离婚呢？沈悠然几人去吃了饭，江南居和Michael住的酒店是一个方向，沈舒娜顺便送他回去。顾瑾琛和沈悠然回了凯旋华府。从法院出来，沈悠然的情绪一直不太好，到家她就直接回了房间。王妈看到她这这个样子，就猜到事情进展的不顺利。沈悠然刚回到房间，就接到了季家老宅的电话，打电话的不是管家，而是谢素龄。从谢素龄的声音里可以听出她正在生气。 “马上回一趟老宅！” 沈悠然还没开口，那边就利索地挂断了电话。她愁绪的叹了一口气，出了房间下楼。顾瑾琛见她从楼上下来，一脸的诧异。沈悠然低低的开口：“季家打电话给我了，我要回去一趟。” 顾瑾琛什么话都没说，将车钥匙给她，将她送到门外。一个小时后到了老宅，她将车开进院子，在黑色的迈巴赫旁边停下。她下了车，看到佣人都在客厅外站着，战战兢兢的表情好像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佣人见到她回来，喊了一声少夫人，又纷纷低下头去。她一踏入客厅就感觉到了僵硬的气氛。除了方雅卿以外，季家的所有人都在，包括季温情，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沈悠然瞥了一眼季锦川，他冷峻的脸庞没有什么表情，但眉峰却是拧着。她走过去，没有像往常一样喊一声爸妈，只是静默的站着。 “这么大的事竟然瞒我们到现在，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我们这们这个爸妈？”季仰坤开口，声音里带着愤怒。第991章只要他把孩子给我沈悠然攥紧了手中的包带，在回来的路上她就猜到季仰坤和谢素龄一定很生气。他们两人是极为注重颜面的人，而这一次她和季锦川为了离婚的事，闹的满城风雨，曾经顶盛一时的婚礼变成了众人眼中的笑话。道德败坏，乱lun等字眼，每一种说法都是毁了季家的清誉。面对季仰坤的怒火质问，她只能保持沉默。她自己还是受害者呢。季仰坤又看向季锦川，目光锐利：“方雅卿呢？不是说让你把她也带来吗？” 季锦川淡声道：“她身体不舒服。” 季仰坤冷笑：“不舒服还是没脸再进这个家门？” 季锦川沉默不语。季仰坤又移目到季绍衡的身上：“不是说你老婆出差去了吗？怎么会在南海湾？” 季绍衡勾唇邪笑，瞥了一眼季锦川意味深长的道：“这个就要问大哥了。” “自己老婆怀了别人的孩子，你还笑得出来！” 这是季家多年来最大的一件丑事，简直是要把季仰坤给气坏了。季绍衡挑了一下眉头，渐渐收敛了笑意：“那我该怎么办？难道哭着喊着让大哥把雅卿还给我，她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后，该把谁喊爸爸？” 虽然季仰坤和谢素龄很喜欢孙子，但提到方雅卿的孩子，两人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对他们来说，那个孩子的存在就是他们季家的耻辱。季仰坤怒气沉沉的道：“她的孩子不能要！” 季锦川抬眼看向他，眼里带着一抹残忍：“那怎么说也是一条小生命，你怎么能剥夺他的生命？” 季仰坤板着一张脸：“有那样不知廉耻的母亲，他就算被生下来也是一件不光彩的事，你和方雅卿的行为会成为他人生中最大的污点。” 季锦川淡淡的道：“他们母子以后是不是会被别人瞧不起，这些你都不用操心，我会为他们安排好一切。至于你们所谓的有损季家颜面的事，等事情过去，大家就不会记得这件事了。” 季仰坤怒瞪着他，胸腔里的火苗子噌噌直冒：“你非要将家里闹的乌烟瘴气才甘心吗？” 沈悠然看到他如此维护方雅卿和她的孩子，心头一阵泛凉。当初要不是他告诉她，他对方雅卿只是愧疚，她又怎么会同意方雅卿住进南海湾。谢素龄看着季锦川，痛心疾首的道：“你既然娶了悠然，就应该跟她好好过日子，方雅卿现在是你弟妹，你怎么如此糊涂？” 季锦川面容沉淡：“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季温情淡声道：“既然明白，你就应该知道你的行为给悠然带来的伤害，给季家带来的负面影响。” 面对这么多人的指责，季锦川的语气依旧是波澜不惊：“离婚不是我提出来的。” 谢素领看向一直保持沉默的沈悠然：“你先撤诉，有什么话咱们好好商量。” 如果是放在以前，不管谢素龄和季仰坤说什么，她都会答应。然而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是季锦川将她逼到了这一步，逼得她无法回头。她的脸色苍白，缓缓启唇道：“对不起，我一定要离婚，我什么都不要，只要诺诺，只要他肯将诺诺给我，我就撤诉。” 谢素龄和季仰坤还没开口，季锦川就接过来说道：“不行！” 第992章是他太狠心了谢素龄和季仰坤还没开口，季锦川就接过来说道：“不行！” 面对他的绝情，沈悠然眸中的失望转为冷漠，她不去看他，而是对谢素龄和季仰坤说道：“如果你们肯把诺诺给我，我就召开记者发布会，向记者声明是我出轨在先，才导致的这场离婚。” 此话一出，季锦川霍然抬头，震撼的看着她，为了争取诺诺的抚养权，她竟然不惜毁坏自己的名声。 “悠然！”季温情拔高了声音，皱眉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倘若真这样，那她将会名声扫地，处处被别人排挤，瞧不起。沈悠然的面容苍白如纸，她的声音异常的沙哑，带着一股气脆弱的无力感。 “姑姑，我没有办法了，沈家我也回不去了，如果没有了诺诺，我会活不下去的。” 季锦川的心头一窒，曾经那个娇柔的声音，此刻听起来是这么的疲惫，好似一下子变得沧桑了许多。季温情知道她心里的苦，轻轻一叹：“可你也不用这样委曲求全。” 沈悠然低低的道：“为了诺诺，我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在A市待不下去我就带他去国外，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好好的生活。” 客厅里安静了下来，大家都看向她，连向来喜欢看热闹的季绍衡都收起了笑容，沉默了下来。她真的是被逼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所以才会做到这种退让。谢素领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诺诺是季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