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国记事_第2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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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床上的米楠，不紧不慢的开口：“被林默安伤心了？一时想不开自杀，然后未遂？” 米楠一口水喷了出来，抚着胸口一阵猛烈的咳嗽，呛的她连话都说不出来。缓了片刻，气息通顺后，她说道：“你看我像是个会自杀的人吗？” 季锦川不咸不淡的道：“会。” 米楠：“……” 她哪里像了？ “你睁大眼睛看清楚，我哪里像是为了一点小事就自杀的人？” 季锦川客观的评断：“喝醉酒的人，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米楠：“……” “我是酒精中毒！酒精中毒！”怕他不相信，她还特意重复了两遍。季锦川的眸色淡然无波，态度散漫的说道：“那跟自杀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米楠认真的想了一下两者之间的区别，然后说道，“就好比一个是主动，一个是被动。” 季锦川的脸上露出一丝饶有兴致的表情来，要笑不笑的道：“酒是你自己要去喝的，所以你的行为两者没有区别。” 米楠：“……” 她神色严肃的看着季锦川：“我怀疑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季锦川墨色的眉峰微微挑起，仿佛被上天精心雕琢过的俊脸上神情温漠寡淡：“我又没笑话你。” 他虽然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可米楠感觉到自己被嘲笑了，她心里受了一万点伤害。她看向从洗手间出来的沈悠然：“把你老公赶出去。” 沈悠然甩着手上的水渍，一脸的茫然：“怎么了？” 米楠咬牙：“他说我是自杀未遂。” 沈悠然平静的反问：“难道不是吗？” 米楠深呼吸了一口气：“他不知道，难道你还不知道吗？我是酒精中毒。” 沈悠然走到沙发处，从包里掏出一小包纸巾，抽出一张擦手，语气平静的道：“明知道自己的体质特殊，会酒精中毒，还跑去喝酒，这不是自杀是什么？” 米楠再次被噎住，她想了好一会儿都没法反驳他们两人的话，气馁的往后一靠，半晌不说话。到了六点，沈悠然和季锦川离开了酒店，两人回了家。在回去的路上，沈悠然给林默安打了个电话，把米楠醒了情况告诉他。他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没有说什么。沈悠然迟疑的问道：“你不去医院看她吗？” 林默安简洁的道：“不去。” 第1915章你是怎么答应我的？沈悠然听到他“不去”两个字说的很是坚决，连一丝考虑，或是迟疑都没有，踌躇了一下说道：“她进医院，怎么说也跟你有关，而且这一次她有一半是因为你才回国的。” 林默安郑重的声音传来：“悠然，你应该知道的，除了林夏我这辈子不会爱上任何人。” “当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可后来——”她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我现在不也挺好的吗。” “我们不同，当年你以为顾瑾琛背叛了你们的爱情，所以你才会爱上季锦川，而我爱林夏，林夏也爱我的。”林默安深呼吸了一口气，慢慢的吐纳出来，“如果当年顾瑾琛和林夏一样，出了车祸躺在床上，你还会离开他吗？会爱上季锦川吗？” 沈悠然沉默了片刻，说了一声“我知道了”，慢慢的将手机从耳边拿下，挂断了电话。如果当年顾瑾琛和林夏一样，成了植物人躺在床上，她会像林默安这样，一直守着他。他若一辈子不醒，她便会终生不嫁。挂断电话后，她一直没有说话，季锦川偏头看了她了一眼：“怎么了？” 她扯唇笑了一下：“没事。” …… 吃过午饭，季绍衡起身：“彤彤，我们该回去。” 方思彤好不容易见到妈妈，自然是不想走，她奶声奶气的道：“爸爸，再玩一会儿可以吗？季绍衡本来也没打算走，但若一直待在这里，怕被方雅卿冷言冷语的嘲笑，所以他只是假意的说要离开。方思彤这么说后，他佯装沉思的想了想，一脸勉为其难的答应：“那好吧。” 这一待就待到了晚上，顺便蹭了一顿晚饭。今天他算是重新认识了方雅卿，身上没有当年的娇气。曾经只会煮简单夜宵的她，如今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吃过晚饭后，稍稍坐了片刻，季绍衡摩挲着表盘：“彤彤，天色晚了，回去了。” 方思彤依依不舍的赖在方雅卿的怀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妈妈，她不想走。她从方雅卿的怀里下来，走到季绍衡的跟前，拉着他的手摇晃着撒娇。 “爸爸，今晚我可以留在这里和妈咪睡吗？” 季绍衡的手中端着水杯，怕杯里的水洒出来烫到她，他把杯子放在桌上，漆黑的瞳孔带着一丝凉意，但对着方思彤说话的时候，语气仍然温和轻浅。 “来的时候，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方思彤有些怕他，声音细细小小的，几乎快要听不清楚。 “爸爸，明天是星期天，我不用去上学，我想和妈咪在一块儿。” 季绍衡抿着颜色偏深的唇瓣，半晌没说话。方雅卿也看向他，眼里带着恳求之意：“就让彤彤今晚留在这里吧，明天你再来将她带回去。” 季绍衡低眉沉思了片刻，然后点头：“好啊。” 没想到他会这么爽快的答应，方卿雅先是愣了一下，随口展颜笑起来。方思彤也十分的高兴，小跑扑进她的怀里，两只白嫩嫩的胳膊抱住她的脖子。第1916章我决定今晚也留在这里 “妈咪，今晚我可以和你一起睡觉了。” 看到母女两人都是一脸的欢天喜地，季绍衡再次开腔：“别高兴的太早。” 方雅卿嘴角的笑容凝滞了起来，想到他接下来的话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心霎时间提了起来。她道：“你刚才已经答应了。” “我是答应了。”季绍衡微抬起眼，丹凤眼有一抹幽光一闪而过，“为了防止你连夜把彤彤带走，我决定今晚也留在这里。” 方雅卿先是一愣，紧接着两眼瞪着他：“我什么都没有准备，能带彤彤上哪？” “那我怎么知道。”季绍衡的嘴唇微微一挑，眼眸深处掠过一抹意味深长，声音里带着懒洋洋的笑意，“你的心思那么多，我总要提防着点。” 方雅卿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大脑，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很想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但理智告诉她不能这做。她深吸了一口气，维持着冷静：“我可以保证，绝对不会带彤彤走。” 没有十足的把握她是不会贸然行动的，否则被季绍衡抓回来后，她就一辈子见不到彤彤了。季绍衡轻飘飘的道：“你的保证没用。” 方优雅咬了咬牙：“那你可以让保镖在门外守着。” 季绍衡忽然笑了起来，带着纨绔又残酷的味道：“他们总会有疏忽的时候，只有我自己留在这里，我才放心。当然，你要是不同意的话，我也强迫你。” 方雅卿的胸口翻腾着一股恼意，不强迫她，说的倒是好听，她要是答应，他肯定要把彤彤带走。她低头看了一眼方思彤，最终妥协：“好，但你只能睡楼下的客房。” “只要不睡沙发就行。” 他的嘴上虽然是这么说的，但心里却暗自在想：你住我的房子，睡我的卧室，却让我住楼下客房！要不是看在你是彤彤妈妈的份上，我让你分分钟露宿街头。到了九点，方雅卿带着方思彤上了楼，而季绍衡一直人在客厅里看电视。楼梯上的脚步声消失后，他缓慢的起身，打量起客厅来。墙上的壁画，桌上摆设的东西都没变，也没动过。阳台上摆的半人高的盆景被照顾的很好，叶子葱葱郁郁，生命力旺盛。他的手从摆设物品的装饰台上一抹而过，抬起手指看了一眼，很干净，没有一丝灰尘。他以前很少过来，要是和朋友出去聚会，喝醉了怕回老宅挨季仰坤和谢素龄的骂，就过来住。纵然他很少来，但有固定的钟点工过来打扫，自方雅卿住进来后，他就把钟点工辞了。这么大的房子都是方雅卿自己打扫，最起码得要一天的时间。参观完后，他接了一杯水喝了两口，走过去推开一间客房，然后愣住了。客房里虽然也被打扫过，但因为没有人来的缘故，并没有铺床。他进入房间，走到衣橱前，拉开柜门，里面有被褥。他从柜子里抱出放在床上，两手插腰看着散开的被子，不知道如何下手。第1917章他又不会吃了她们他出了房间，上了二楼，熟门熟路的来到主卧外，抬手敲了敲门。里面无人应声，他又连续敲了几下，还是没人来开门。他低头看了一眼，门的下方有光亮从缝隙里射出来。人明明就在里在，为什么不开门？不应声？他又不会吃了她们！他拧了一下门把，然而门从里面被反锁了。他的舌尖顶了一下腮帮子，上了锁？是在防他？季绍衡有些恼，使劲拍了几下，心里想着，她要是再不开门，他就去拿备用钥匙自己开。片刻后，里面响起了轻微的动静，紧接着是方雅卿的声音响起：“什么事？” 他微微蹙眉：“开门！” 方雅卿的声音有些冷：“有什么事你说。” 她越是不开门，他就越是气恼，是怕他将她怎么样？笑话，他季绍衡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把门打开！” 房门被拉开，方雅卿冷冷淡淡的看着他：“不是说了让你住楼下客房吗？你到楼上来做什么？” 季绍衡看到她的衣服上有水渍，猜到她在给方思彤洗澡。她胸前的衣服被水打湿，勾勒出饱满的丰盈轮廓，连内衣的颜色也隐约可以瞧见。他的喉咙有些干燥，上下滚动了一下，感觉到身体里似乎有一股躁热在蠢蠢欲动。方雅卿见他一直没说话，便又问道：“什么事？” 季绍衡的视线撇向别处，不自然的咳了一声：“客房的床没有铺。” 因为在给方思彤洗澡，为了方便，方雅卿把头发简单的挽成了一个髻，鬓边垂着两缕碎发，看起来有些凌乱，但更显出成熟女人的风情。她的手一直搭放在门把上：“所以呢？” 季绍衡理所当然的道：“这里没有保姆，所以就麻烦你了。” 方雅卿没有要帮忙的打算：“自己动手。” 季绍衡吹了一口气，额头飘逸的刘海扬了一下，显得他愈发英俊洒脱。他阴柔俊美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我要是会，还用得着来找你？” 方雅卿冷笑了一下，他来找她，她就一定要帮忙吗？ “那就睡沙发。”说完，她便要关门。季绍衡眼疾手快的伸手抵住，声音有些沉：“那就叫让彤彤出来，我要带她回家。” 让他睡沙发？有没有搞错！四目相对，两人的眼里都是凉凉的寒意。方雅卿的手指抠入门框中，节骨一寸寸泛白，她最终败下阵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季绍衡。 “你稍等，我给彤彤洗完澡就来。” 她的妥协在季绍衡的意料之中，季绍衡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意外：“我的耐性不好，你是知道的。” 方雅卿瞪了他一眼，眼底是敢怒不敢言的情绪，她砰的一声甩上门。季绍衡往后退了几步，靠在栏杆上点燃了一根烟，慢慢的抽起来。等他抽第二根时，房门被拉开，方雅卿走了出来，她的身上还是那件衣服。方雅卿看也没看他，抬脚走向楼梯，单薄的身体娉婷窈窕。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烟，步伐缓慢的跟在她身后下了楼。第1918章是想跟我重温旧梦？到了一楼，方雅卿进入客房，他掐灭手中的烟，扔进垃圾篓，也随后进入。站在客房门口，看到女人动作利索的在铺床，他的身体斜靠在门框上。灯光从头顶洒下，给方雅卿素净的脸庞上朦着一层光晕，似是带着淡淡的雾气。她的五官很漂亮，因为眉眼生的很精致，所以即便是素颜，也十分的出众明艳。随着她弯腰俯身的动作，她的衣领敞的很开，可以看到里面的半圆。那股燥热又涌了上来，季绍衡觉得自己今天很不正常，口干舌燥的想喝水。他到客厅里接了一水杯咕噜咕噜的灌进喉咙，压下那异样的感觉。肯定是自己长时间没碰女人了，不然看到方雅卿怎么会有感觉？他又喝了半杯水，来到客房门口，方雅卿已经铺完，她从柜子里拿出一床盖的被子放在床上，同时说道：“没有什么事别再上楼。” 季绍衡挑眉，语气轻飘飘地：“凭什么？” 听到他不可一世的傲慢态度，方雅卿的心里就来火：“你是在这里借宿，这里不是你家！” 季绍衡原本是想说“谁说这里不是我家”，已经到了喉咙口的话，被他及时止住，然后咽下了肚子。他不太情愿的点了点头：“好。” 方雅卿要离开，走到门口后，他倚靠在门框上没动，方雅卿冷淡的道：“让开。” 季绍衡扫了一眼她：“穿成这样来我房间，是想跟我重温旧梦？” 方雅卿低头，胸前的衣服湿了贴在身上，轮廓看的十分清晰。不但如此，其中的一颗扣子，不知道何时已经开了，风光一览全无。她的脸庞顿时一热，赶紧扣好扣子，窘的不敢抬头看男人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 “床已经铺好了，我要回房了。”她的语气还算平缓，但脸庞上的红晕却是出卖了她的镇定。季绍衡依旧不动：“不是要gou-引我吗？我站在这里让你gou－引。” 他的话让方雅卿愈发羞窘，方雅卿瞪着他：“你别这么自恋！” “要是真想男人了，告诉我就是了。”季绍衡抬起右手，拇指抚过颜色偏深的唇，“而且咱们也熟悉，你说是吗？” 方雅卿又羞又恼，垂在身侧的两手握成拳头：“季绍衡，你无耻！” 季绍衡意有所指的道：“我无耻又怎么样？” “你——”方雅卿被他气的脸色煞白，握成拳的手指一寸寸泛白。季绍衡勾唇邪笑：“这就生气了？” 随着他的话，方雅卿想到了那些年，那一幕幕清晰的在脑海里浮现出来，她浑身都在簌簌发颤。 “让开！” 看到她脸上变换的表情，季绍衡愈发觉得有趣，所以继续逗弄她。 “火气这么大，需要我帮你降火吗？” 第1919章我一直都在这方雅卿胸前的火苗子越来越旺盛：“季绍衡！” 季绍衡的表情不惊不怒，他云淡风轻的掏了一下耳朵：“别叫这么大声，我又不是聋子。” 两人在僵持中，外面传来方思彤奶声奶气的声音：“爸爸妈咪，你们在哪？” 季绍衡回头看了一眼，看到方思彤站在楼梯上，她的身上穿着大白兔的卡通睡衣。听到女儿的声音，方雅卿心头的恼怒渐渐的平息下来，她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她道：“彤彤下来了，你也不希望她看到我们在吵架吧？” 季绍衡要笑不笑的看了她一眼，侧身到一旁。方雅卿出了客房，方思彤看到了她，喊了一声“妈咪”，她走近方思彤，带着她上了楼。楼梯上没了动静后，季绍衡关上了房门，打了个电话回老宅。电话是管家接的，他告诉管家，自己今晚不回去。打完电话，他进入浴室洗澡，衣服脱了以后才发现，浴室的莲蓬是坏的。他当下恼的很，楼上的主卧明明是他的，他却只能睡楼下客房！气过之后，他光着膀子，穿着长裤出了房间，到隔壁的客房洗了澡。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他盯着天花发呆。过了片刻，他从床上起来，出了房间。因为这里是他的底盘，所以他没有开灯，摸黑也能轻车熟路的走到酒柜前。他打开柜子，从里面拿了一瓶红酒，开启后喝起来。刚喝了两口，就听到楼梯上传来脚步声，他回头看了一眼。借着月光，可以看到楼梯上的身形是个大人，所以是方雅卿。客厅里有些暗，方雅卿没有看到他，因为刚才的事情，她现在还有些不想见到季绍衡。所以站在楼梯上看了一眼客房，见房门是关着的，她这才下了楼。季绍衡见她似乎没有发现自己，便一直站在那里没有出声。方雅卿走向饮水机，接了一杯水转身，被悄无声息出现在自己身后的季绍衡吓了一跳。她吓的尖叫了一声，往后退了几步，后背抵在饮水机上。杯子里的水洒的只剩下了半杯，幸好是温水，不烫手。心都吓的跳到了嗓子口，她拍了拍胸脯，恼怒的瞪向面前的男人：“你出来做什么？” 季绍衡一脸无辜的道：“我一直都在这啊。” 方雅卿将灯打开，看到他的手中端着酒，微微蹙眉，余光瞥见茶几上放着的酒瓶，她的脸色更加不好了。 “你怎么能随便动这里的东西？” 他扬了一下酒杯：“你是说这个？” 方雅卿已经洗过澡，身上穿着睡裙，脖颈优美，锁骨精致，裙子不到膝盖，露着两条纤细的白腿。她神色冷冷的看着季绍衡，像是要将他的全身盯出一些窟窿来。季绍衡毫不在意的道：“只是喝杯酒而已，别这么小气。” 方雅卿一直以为这房子是季锦川的，而她也知道，自己只是暂时的借住。所以住进来之后，房子里的所有东西她都保持着原样，没有乱动过。第1920章我想我们在一起此刻看到季绍衡乱动了这里的东西，她的心头怒火中烧：“你好歹也是出身名门，难道连最基本的素质都没有吗？没有经过主人的同意，你怎么能乱动别人家的东西？” 季绍衡还没被谁数落过，听到她的指责，他的心里很不爽。这里的东西都是他的，酒也是他的，他为什么不能喝？他一口气将杯中的酒喝完，姿态邪傲的睥睨着她：“我就喝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方雅卿气的脸色铁青，他喝都喝了，她能把他怎么样？ “酒你是在哪里拿的？” 季绍衡指向角落的酒柜：“那里。” “你怎么知道那里有酒？” 那个柜子是在不起眼的位置，而且从外表来看，像是一个古董装饰，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出有什么。她是住进来后，要不是打扫卫生的时候发现，也不会知道那是一个酒柜。季绍衡随口瞎诌：“瞎找的。” 方雅卿上前把瓶塞盖上，将酒放进柜子里，转身面无表情的看向季绍衡，眼里带着警告之意。 “不要再乱动这里的任何动东西！” 季绍衡的身上只裹着一个浴巾，古铜色的肌肤在灯下隐隐有流光倾泻，他胸肌结实强健，发梢有些许的湿润。他无所谓的道：“不动就不动。” 方雅卿没再看他，端起刚才的那半杯水上了楼。季绍衡看了一眼她消失在楼梯口的身影，舔了一下牙龈，进入了自己的房间。方雅卿进入房间，方思彤还没有睡，在等着她，见她推门进来，喊了一声“妈咪”。方雅卿上前，把水杯递到她的嘴边，方思彤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等她喝完后，方雅卿上床躺下，将女儿抱进怀里。方思彤窝在她的怀里，声音软软的问：“妈咪，我以后是不是不能回到这个家里了？” 方雅卿也希望她回来，可是自己争不过季绍衡，她的眼底蒙着一层雾气。 “你可以让爸爸像今天一样带你回来。” 方思彤奶声奶气的道：“妈咪，那你和我们一起去那个家里生活吧。” 方雅卿摇头：“妈咪不能。” 方思彤不解的问：“为什么？” 方雅卿不知道该如何对她解释，只是温柔的道：“不能就是不能，没有为什么。” 方思彤仰头看她：“可别人的爸爸妈妈都是一起生活的，我也想和你，还有爸爸在一起。” 方雅卿垂下视线，见女儿一脸期盼的看着自己，心底一阵心酸。她抱紧了怀里的小公主：“睡吧。” …… 吃过晚饭，季锦川上楼去了书房，而到了九点，吴妈带着季诺回房间睡觉。沈悠然在客厅里看了一会儿电视，渐渐的有了困意，她起身走向楼梯。走了几步台阶后，她回头看向佣人：“前段时间有人往家里送请贴吗？” 佣人正要收拾她喝过的茶杯，听到她的话后，仔细的想了想。想起之前确实收到过一封，但她给忘记了，还在电视柜的抽屉里放着，当下有些害怕。沈悠然见她的低着头，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再次问道：“有还是没有？” 第1921章我没权利动 “有的。”佣人赶紧去拿过来，双手将请贴递到她的面前，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她，声音里带着几分忐忑，“少夫人，对不起，我给忘记了。” 沈悠然接过拆开，是邱少泽儿子的满月宴，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了。她将请贴递给佣人：“没事，扔了吧。” 就算她提前收到，她也是不会去的。佣人听到她没有计较，当下松了一口气，接过她递来的东西。 …… 季绍衡后半夜才睡着，所以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有些晚。他醒来下了床，眼眸忪惺的走到衣橱前，拉开柜子里面是空的。睡的久了，脑袋都不灵光了，楼上的主卧才有他的备用衣服。他拎起昨天脱下的衣服看了看，上面已经有了褶皱，是没办法穿了。他只好先套上长裤，进入盥洗室，然而客房里也没有备用的洗漱用品。他洗了一把脸清醒了一下，又掬了一捧水漱了口，然后出了房间。方雅卿和方思彤在客厅里，方雅卿在她剪刘海，看到他出来，方思彤喊道：“爸爸，你怎么现在才起来，我跟妈咪都已经吃过早餐了。” 季绍衡冲她笑了一下：“那你怎么不叫我？” 方思彤没说话，但眼睛却是瞟向方雅卿，她也想啊，可是妈咪不让。方雅卿不经意的抬头，看到季绍衡竟然没有穿上衣，光着膀子。她微微蹙眉：“你在自己家里怎么样我管不着，但这不是在季家，而且还有彤彤在，你把衣服穿上。” 季绍衡刚才洗脸的时候，打湿了额前的碎发，有一缕贴在光洁饱满的额头上，他抬手捋了一下：“没有衣服。” 方雅卿冷眼瞧着他：“昨天的呢？” 季绍衡语气凉薄的道：“你见我什么时候连续两天穿过同一件衣服？” 两人在一起生活了六年，他的有些习惯她是知道的，方雅卿的眉头拧的愈发紧，声音没有什么温度。 “那你就打电话给闫昊，让他给你送衣服过来。” 季绍衡在单人沙发上坐下：“闫昊没空，你去给我找一件。” 对他命令式的口吻，方雅卿语气凉凉的道：“好，裙子还是肚脐装？” 季绍衡的脸一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