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国记事_第3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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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玩具。由于全家都宠着小季念的缘故，从小她的性子就比较嚣张跋扈。上学以后，在学校里惹了事，就报她二哥季言的名字。季言跟她同班，为此没少帮她善后，最后忍无可忍之下，回家向季锦川要求转学。季锦川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做为哥哥，连妹妹都保护不好，长大以后还有什么出息？” 他去找季仰坤和谢素龄哭诉，季仰坤语重心长的道：“言言啊，念念是妹妹，你什么事都让着她点，在学校里有人欺负她，做为哥哥，你就要为她讨回公道，而且一定要是双倍的，听见了没有？” 季诺经常抱怨一家人太宠妹妹了，这会儿季言终于是体会到了。至此之后，他在学校里就是小季念的保姆。到了最后，给小季念收拾烂摊子，已经成了他的习惯。他要是搞不定，就喊季诺，相对于季言的温性子，季诺在学校里那可是一方霸主。所以兄妹三人，在学校没少惹事，而大多数的事情，都是由小季念引发的。眼见女儿的性子越发刁蛮任性，沈悠然觉得不能任由她再这样下去了，免得以后谁还敢娶她，名媛就该有个名媛的样子。某天晚上，她把这件事说给季锦川，季锦川却是站在女儿那边说话。 “她现在年纪还小，现在谈这些还早，而且我季锦川的女儿，以后想要娶她的人多的事。” 见他这么说，沈悠然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念念还不都是你给宠坏了。” 季锦川的脑袋埋在她的颈窝里：“我女儿，我乐意宠着。” 而窗外，夜色正浓。第2026章已负时光，不负卿（1）参加完小季言和小季念的满月宴，季绍衡没有回老宅，而是去了方雅卿那里。因为心情不好的缘故，他喝了不少的酒，站在门外不停的按着门铃。方雅卿正准备洗澡，听到门铃后，从卧室里出来，然后把门打开，看到外面站着脸庞微醺的他，扶着他进了客厅。 “今天不是满月宴吗？又不是应酬，怎么喝了这么多的酒？” 她将季绍衡扶着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然后去给他倒水。季绍衡靠在沙发上，揉了揉太阳穴，在外面吹了一会儿风，这会脑袋有些疼。 “高兴，所以就多喝了几杯。” 方雅卿走近把水递给他，瞧着他乌云盖顶的脸色：“你这样子哪是高兴。” 季绍衡喝了大半杯水，神色有些惆怅，好一会儿没说话。方雅卿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他的眉间闪过一抹烦躁，放下水杯朝卧室走去。方雅卿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然后才起身进了房间，浴室里有水声，而地上扔着男人的衣服。她捡起放在沙发上，坐在床边等着。过了一会儿，男人从浴室里出来，凌乱的发梢上滴着水珠。她拿着睡衣要进浴室，从季绍衡身边经过时，季绍衡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按在墙上吻起来。他吻的特别粗暴…… 方雅卿的脸色一白，抓着身下的被单，紧咬着唇瓣。他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这么对她，这一年来她差不多已经习惯了。倘若不仔细去想，她差点都忘记了，自己已经在他的身边待了一年。亦或是说，她已经给他做了一年的情人了。答应留在他身边后，一直没有等到他和楚小姐结婚的消息，后来她才知道，他跟那个楚小姐已经分手了。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她的心里像是有一根紧绷的弦松落了下来。她终于不是小三了，不用再害怕忽然哪一天，她和季绍衡的关系被曝光，别人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她，也不用怕彤彤会被骂成是小三的女儿，更加不会害怕那个楚小姐找上门。沈悠然怀孕后，季锦川把公司交给了季绍衡搭理，他特别的忙，很少来她这边。一个月只会来两次，只要是躺在一张床上，周末他便会带彤彤来她这里，要是没有时间，会让闫昊把彤彤送过来。这一年差不多就是这样过来的。感觉到了她的不专心，季绍衡语气恶劣的道：“在我床上，是在想哪个男人吗？” 她已经习惯了他偶尔的讽刺，所以没有觉得难堪，反而主动缠上他的脖子去吻他。因为她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彤彤了，她特别想女儿。她的主动，如同加了一剂猛药，两人愈发激烈。事后，季绍衡翻身躺在一旁，没有像往常一样去洗澡，而是点了一根烟抽起来。等他吐出烟圈后，说道：“我这段时间会有些忙，明天我让闫昊把彤彤带过来。” 第2027章已负时光，不负卿（2）纵然方雅卿不喜欢烟味，但还是忍着，她点了点头。沈悠然刚生完孩子，季锦川肯定是要陪他们母子三人，不会去公司，他自然是要忙的，而且还有半个月就要过年了。 “明天恰好是周末，这两天就让她在你这里，你多陪陪她。” 季绍衡知道，家里刚添了两个宝贝，季仰坤和谢素龄连季诺都顾不上了，更别说彤彤了。听到彤彤要在自己这里待两天，方雅卿脸上一喜：“好。”顿了一下，她迟疑的道：“再忙你也要注意休息。” 季绍衡偏头有些意外的看她，知道她是在讨好自己，不免又觉得烦躁。他扭过头狠狠的抽了一口烟，没再说话，只是烟却抽的有些猛。从刚才方雅卿就知道他心情不好，也不敢再招惹他，进入浴室去洗澡。听到浴室里的水声，季绍衡抽完手中的烟，捡起地上的浴巾裹上，下楼去了客厅。他接了一杯水喝，然后从沙发的外套逗里掏出一个首饰盒，拿着上了楼。过了一会儿，方雅卿洗完澡出来：“热水我已经给你调好了。” 季绍衡“嗯”了一声，进入了浴室。方雅卿上床躺下后，想要拿手机看时间，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个长方形的首饰盒。她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是一条项链，钻石十分的耀眼，在灯下还折射着光芒。这一年里，季绍衡除了会带女儿过来，让她们母女见面外，偶尔还会送一些东西给她。或是衣服，或是名贵的包包，又或是珠宝首饰。但她并没有用过，因为那些东西像是在嘲笑她情人的这个身份。听到浴室咔嚓一声响，她抬头看向出来的男人，脸上带着欢喜的笑容：“谢谢，我很喜欢。” 季绍衡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十分碍眼，别过了头去。方雅卿又道：“你每次送的东西都很合我心意。” 季绍衡上前捉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到梳妆镜前，有力的大掌钳住她的后劲，让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薄唇染上几分讥诮。 “看看你虚伪的表情，这么假的自己，难道你都不觉得恶心吗？” 他送的衣服，没见她穿过，送的包包，没见她用过，送的各种首饰，更是没见她戴过。之前他送过手链给她，他问她为什么不戴，她说上班的时候不方便。那衣服呢？包呢？她是当他季绍衡傻吗？因为心里怒气横生，所以他的力道极大，捏着方雅卿后劲有些疼，但她强忍着，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他越是如此，她笑的越发明艳，苍白的唇有些轻微的颤抖：“你不喜欢我这样吗？” 这一年里，她过的如履薄冰，生怕惹恼了他，他就让自己滚蛋，她再也见不到女儿。所以她放下了自己的骄傲，带上了伪装的面具，每次都小心翼翼的讨好他。 “你他-妈别给自己长脸！”季绍衡阴柔的脸庞上是怒气冲冲的表情，甩开了自己的手，眼底闪过一丝厌恶，“这副嘴脸看着都让人觉得恶心。” 方雅卿放声笑起来，凉凉的讽刺：“恶心你还上我？” 第2028章已负时光，不负卿（3）她跟他对着干，他总是让她滚蛋，她讨好他，他又厌恶自己。她不明白，她都已经这么这样了，他还想怎么样？ “不上难道让那个徐凡来上吗？”季绍衡的酒已经完全清醒了，说出来的话，带着一种无情的羞辱。徐凡徐凡，他怎么老是揪着徐凡不放！方雅卿的怒意一下子来了：“如果不是彤彤在你手里，我宁愿被……” 一时的气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 “说啊，你继续说啊！”季绍衡看着她冷邪的笑了起来，刻薄的话语充满了残忍，“终于要说出自己的真心话了，在你心里，宁愿和那个徐凡在一起，也不愿意让我碰你吧？” 他的脸上虽然带着笑意，但眼底却是有暴风雨即将来临。方雅卿看着他，抿着唇没再说话。惹怒他，对她半分好处也没有，所以没有必要。也更没有必要去解释，她刚才说了一半的话并不是他以为的话。她要说的是，如果不是彤彤在他的手中，她宁愿死，也不愿意这样委曲求全。季绍衡怒气冲冲的走到衣橱前，打开拿出自己的衣服，迅速的穿好，朝门外走去，然后砰的一声甩上了门。那一声巨响，显示着他的愤怒，同时整个世界也安静了下来。方雅卿无力的坐在梳妆凳上，眼里有泪花在闪动，扶着梳妆台的手指，紧紧的抠着边沿，楼下有汽车的声音响起，然后离去，灯光越来越远，然后又陷入了黑暗。她在梳妆台前坐了良久，然后起身上床躺下，因为心里想着事情，碾转反侧一直没有睡着。这一年来，她对季绍衡也算是重新认识了一番。纵然他今晚很生气，他也一定会言出必行，明天让闫昊把彤彤送过来，所以这一点她不用担心。她担心的是，他原本这段时间就很忙，今天她又惹他生气了，只怕要好久才会来这边。过了这个周末，她又要好一段时间才能见到女儿。 …… 季绍衡离开别墅回了老宅，已经过了凌晨，所有人都睡下了，客厅里给他留着一盏灯。晚上没有吃什么东西，只喝了酒，这会儿肚子有些饿，但他又不会煮夜宵，喝了一杯水就上了楼。来到方思彤的房间外，他推开门看了一眼，房间里亮着一盏夜灯，而床上隆起一小团。每天晚上，他要是回来晚了，都会来方思彤的房间看一眼，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心入睡。他进了房间，给方思彤掖好被子，这才回了房间休息。因为睡得晚，所以第二天他起来的也有些晚，他洗漱后下了楼。客厅里，沈悠然抱着小季念，而谢素龄在给小季言喂奶，季仰坤在旁边吵着让他喂，季诺和方思彤都围着两个小家伙看。看到他下来，方思彤乖巧的喊道：“爸爸。” 他点了点头，走向餐厅，然后对管家道：“去把闫昊找来。” 管家应了一声离开，过了一会儿回来，身后跟着闫昊。他挥了一下手，示意管家下去，不用伺候他吃早餐。第2029章已负时光，不负卿（4）餐厅里只剩下了他和闫昊两人，他喝了一口牛奶：“你把彤彤带到她那里去，明天下午去接回来。” 在家里季绍衡从不说方雅卿的名字，只是用“她”代替。 “是。”闫昊应声，看了一眼客厅的方向，脸上略有些为难的道，“要是老爷和夫人问起来我该怎么说？” 季绍衡看向客厅里围在一起的几人，正好方思彤看过来，他朝着方思彤招了招手。方思彤走到他的跟前，他小声的对她道：“我让闫昊叔叔带你去找妈咪，想不想去？” 方思彤一脸欢呼雀跃：“好。” 季绍衡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示意她小声点，然后瞥了一眼客厅里的几人，见他们没有看向这边，又对她道：“爷爷奶奶问起来会很麻烦，所以你不用跟他们说，现在就跟闫昊叔叔走。” 方思彤点了点头，主动的牵着闫昊，跟他向客厅外走去。谢素龄几人围着两个孩子，没有发现，而管家却是什么都看到了。之前季绍衡总是带着方思彤出去，有的时候是闫昊，谢素龄觉得奇怪，就让他多留意一点。所以此刻看到闫昊带着方思彤似乎要去什么地方，管家便要跟出去瞧瞧。他刚走了一步，就被从楼上下来的季锦川叫住：“管家。” 管家微微躬身：“大少爷，有什么事吩咐？” 季锦川单从揣兜一步步走下台阶：“给我倒杯水。” 管家应了一声“是”，看了一眼客厅外，神色有些疑惑的走向饮水机。他一时也想不透季锦川让他倒水是凑巧，还是故意的。到了方雅卿住的别墅后，闫昊按了门铃，方雅卿一直在等着他们，所以很快来开门。方思彤扬着的小脸上尽是兴奋：“妈咪。” 方雅卿摸了摸她的脑袋，然后看向闫昊：“谢谢你送彤彤过来。” 闫昊见她没有邀请自己进去坐，或是喝杯水的打算，悻悻的摸了一下鼻子：“不客气，这是二少的吩咐。” 方雅卿点了点头，昨晚睡得不太好，早上脸色有些差，她怕被女儿发现，便一早起来就化了一个淡妆，遮去了不太好的脸色。闫昊走后，她将门关上，带着方思彤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去给她榨了一杯热果汁。 “彤彤，沈伯母刚生的弟弟妹妹叫什么名字？” 今天的报纸她已经看过了，头条上是昨天季家两个孩子满月宴的消息，所以她知道沈悠然生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沈悠然比她幸运，纵然沈悠然曾经不幸入狱坐过牢，可她有季锦川全心全意的爱着，如今还添了一对宝贝儿女。而她呢？六年的婚姻里，有的是肆意的羞辱和折磨，而现在想要见女儿，还得在床上取悦季绍衡，过的连一点尊严都没有。她甚至都不知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方思彤捧着果汁暖手：“弟弟叫季言，妹妹叫季念。” “那你沈伯母呢？她还好吗？”沈悠然刚生完孩子，还在医院的时候，她曾想过去看她，但想到她应该是不乐意见到自己的，便没有去。第2030章已负时光，不负卿（5）方思彤吸了一口果汁：“不太好。” 方雅卿只当是双胞胎，生的时候肯定会费力一点，没想过是沈悠然的身体有什么不对。 “午饭想吃什么？妈咪做给你吃。” 方思彤笑眯眯的道：“只要是妈咪做的，我都爱吃。” …… 季绍衡吃过早餐后回了书房，去处理昨天没有忙完的工作，忙到一半口有些渴，便下楼去喝水。客厅里不见了其他人，只有谢素龄和季温情。他刚走下台阶，就见谢素龄问道：“绍衡，彤彤呢？” “我让闫昊带她去玩了。”他在沙发上坐下，示意一旁的佣人给他倒杯水。谢素龄微微蹙眉：“你隔三差五的让闫昊带她出去，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没有。”他靠在沙发上，姿态慵懒，脸上带着笑意，“您也知道，我这段时间很忙，没有时间陪彤彤，所以只有让闫昊带她去玩了。” “那怎么不把诺宝也一起带上？”谢素龄还是有些不太相信。季绍衡接过佣人递到跟前的水杯，一口气喝了大半杯：“诺诺每天都围着言言和念念转，他哪有心思去玩。” 谢素龄觉得这件事没有他说的这么简单，等弄清楚了再说，所以转了话题。 “你说了两年内会带人回家？都已经过去一年了，你莫不是忘记了？” “不是还有一年的时间吗？急什么。”他无奈的扯了扯嘴角，“而且这一年里，我都是在帮大哥打理公司，哪有时间去给你找儿媳妇。” 这倒是个实话，谢素龄一时也没了言语，静了一瞬，她又道：“过一段时间就让你大哥去公司，你先把自己的事情解决了，老大不小了，你也该给彤彤添个弟弟或妹妹了。” 季绍衡感觉到有些烦躁，放下水杯说了一声“知道了”，起身上了楼。他回了书房，刚在书桌后坐下，就听到手机在响，他瞥了一眼，是方雅卿打来的。闫昊把方思彤给方雅卿送去后，在回来的路上就给他打过电话。此刻彤彤就在她那里，她应该不会打电话给他才对。难道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不然依照她的性子，是不会主动给他打电话的。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他眯了眯眼，拿起手机接通，声音有些冷：“有事？” 那端传来方思彤清脆的声音：“爸爸，你有时间吗？” 他怔了怔，原来是彤彤打来的，他就说嘛，方雅卿怎么可能会打电话给他。他放缓了声音：“有的，怎么了？” “那你来妈咪这里吧，咱们一家人好久都没有在一起了。”方思彤的声音里带着渴望。昨晚两人刚闹了不愉快，季绍衡这段时间都不想见方雅卿，所以他说道：“彤彤乖，爸爸有些忙，不能过去。” “哦。”方思彤有些失落。他轻声问道：“妈咪呢？是她让你给爸爸打电话的吗？” 方思彤说道：“不是，妈咪去买菜了。” 难怪如此。如果方雅卿在的话，怎么可能让彤彤给他打电话，央求他过去。第2031章已负时光，不负卿（6）转眼两天的时间过去，星期天的下午，闫昊去把方思彤接了回来。两人进入客厅的时候，谢素龄不知道和管家在说什么。 “彤彤，过来。”谢素龄朝着方思彤招了招手。方思彤走了过去，乖巧的喊了一声“奶奶”。谢素龄拉着她在自己的身边坐下，一脸和蔼的道：“彤彤，这两天去哪了？” 回来的路上，闫昊就告诉过她，如果有人问起该怎么回答，所以方思彤没有任何的迟疑。 “闫叔叔带我去玩了。” 谢素龄继续问道：“去哪玩了？” “昨天去了海洋馆，今天去了游乐场。”方思彤的记性很好，闫昊说了一遍她就记住了。听到方思彤的回答，闫昊松了一口气，还好回来的时候串通过口供。谢素龄见问不出什么，对她说道：“玩了两天应该累坏了吧？”说完，朝着一旁的赵妈道，“带她回房休息。” 赵妈应声上前，带着方思彤上了楼。闫昊冲着谢素龄道：“夫人，要是没有什么事，我就下去了。” 谢素龄脸上的和蔼表情渐渐的凝结，开口道：“慢着。” 闫昊正准备离去，听到她的话后，心里咯噔了一下，等着她的下文。谢素龄开门见山的问道：“这两天你带彤彤去哪了？” 闫昊心头一紧，生怕谢素龄看出什么，他的脸上赔笑道：“刚才您不是问过彤彤小姐了吗？” 谢素龄一脸的严肃：“出去玩两天，晚上还没有回家，昨晚你们在哪？” 闫昊的语气尽量放轻松了一些，还装出一脸诧异的表情：“昨晚我们回来了，只是回来的有些晚，夫人您已经睡下了，早上天一亮就走了，所以您不知道。” “我不知道，难道家里这么多人都不知道吗？”谢素龄明显不相信他的话。闫昊心里有些紧张，但回答的还是不慌不忙：“昨晚我们回来的时候，二少还没睡，他是知道的，不信您可以问他。” 昨天他把方思彤送到方雅卿那里后，他一个人回来肯定会被问起，就在外面自己买的房子里待了两天，所以这两天他也不在老宅。谢素龄言语犀利的道：“闫昊，我知道你一直跟着绍衡，听的是他的命令，但也你别忘了，这里是季家，你是季家的下人，应该懂得规矩。” 顿了一下她又道：“你老实告诉我，你每次带彤彤出去，都去哪了？” 闫昊低下头去：“夫人，你也说了，我听的是二少的命令，您要是有什么怀疑，可以去问二少。” 谢素龄气的脸色铁青，还要说什么，就见吴妈拿着奶瓶子下来。她问向吴妈：“是不是言言醒了？” 吴妈点了点头：“是，言少爷倒是没有哭闹，就是念念小姐哭的很厉害。” 谢素龄也没心思再问下去，摆了摆手，示意闫昊下去，然后从吴妈手里拿过奶瓶，亲自去冲奶粉。出了客厅，闫昊松了一口气，两个手心里都是汗，他给季绍衡打了个电话，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第2032章已负时光，不负卿（7）听闻后，季绍衡拧着眉头，看来谢素龄对他昨天说的话并没有相信，而且还在怀疑什么。如果让他们知道，彤彤每次是去见方雅卿的，他还把方雅卿一直养在外面，恐怕又是不得安宁了。他把手机放在书桌上，抬手揉了揉额角，真是麻烦。 …… 转眼很多天过去。客厅里，方雅卿拿着手机，反复的犹犹豫豫了很久。自从上一次后，这都已经过了十多天了，季绍衡没有来过她这里。还有三天就过年了，她给彤彤准备了新年衣服，和一些她喜欢吃的零食。如果这三天里，季绍衡还是不来她这里，恐怕过完年她才能见到女儿。她又踌躇了一阵，指尖一点，把季绍衡的电话拨了出去。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男人没有说话，只有沉稳的呼吸声音传来。 “你今天过来吗？”她小心翼翼的开口，顿了一下又道，“还有几天就过年了，我给彤彤准备了一些衣服，你有时间的话过来拿一下。” “知道了。”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响，方雅卿从耳边拿下手机，他虽然没有给她好脸色，但总归是答应了会过来，这也算是好的。她回房换了一件衣服，甚至还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身上喷了香水，等着季绍衡过来。一直等到晚上，门铃才响，她蹭的一下子站起，想去开门，刚迈出一步后顿住。这个样子表现的太心急了，要是被季绍衡看出来，恐怕又要羞辱她着急爬他的床。她深吸了一口气，缓慢的吐出来，然后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这才走过去开门。可拉开门的那一刹那，她愣住了。门外站的并不是季绍衡，而是闫昊。愣过之后，她道：“怎么是你？” 看着她脸上的意外，闫昊猜到她以为来的是季绍衡。 “二少让我来拿东西。” 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拿什么东西？” 要不是她脸上的茫然，闫昊还以为她在装模作样，他提醒她：“你不是给彤彤小姐准备了新年衣服吗？二少让我来拿。” 方雅卿呆住了，她以为季绍衡会亲自来的，然后她会主动低头，留他在这里过夜。在过年前，她就还能见一次女儿，但没想到他竟然让闫昊来拿。她迟疑的问：“他……很忙吗？” 闫昊笑了一下，含糊的道：“这个你得去问二少了。” 方雅卿低下了头，公司已经放假了，他应该不会有多忙才是。他让闫昊来，也就是说他不愿意见她，那她也就见不到彤彤了。 “你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