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国记事_第3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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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章

下。” 她松开门把，转身进了房间，过了一会儿出来，手中拎着几个袋子。闫昊接过后，说道：“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她扯了一下唇角，脸上的情绪并不高，但还是勉强的笑着：“谢谢，你也一样。” 闫昊离开后，她关上门，走过去颓废的坐在沙发上，那天晚上他果然生气了。即便是不能陪彤彤过除夕夜，可是她想在年前再见她一面，给她亲手做一顿饭，这样她也就心满意足了。想了想，她再次拿起手机，拨打了季绍衡的电话。第2033章已负时光，不负卿（8）公司放假后，季绍衡才得以休息，这几天待在家里，哪也没去。沈悠然，谢素龄带季诺和方思彤去了商场，季仰坤去了颜老爷子的家中。家里只剩他和季锦川，他坐在单人沙发上，看着他敬重的大哥在给小季念喂奶。 “大哥，你堂堂的一个中盛集团总裁，现在都成奶妈子。” 季锦川看也没看他，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扶着奶瓶：“要是羡慕，就娶个老婆回来，让她也给你生一对。” 季绍衡认为他这是在炫耀，哼了一声别过头去，对吴妈说道：“给我抱抱。” 吴妈上前，把小季言递给他，他小心翼翼的接过抱在怀里。小季言很安静，不像小季念那样爱哭，总是用一双澄净乌黑的眼睛看着抱他的人。他伸手戳了一下小季言的脸蛋，皮肤很好，光滑白嫩脸蛋像刚剥壳的鸡蛋，很是好摸。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把小季言还给吴妈，掏出了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着方雅卿的名字，他的丹凤眼微微眯起，拿着手机起身，走向阳台。到了阳台，他划开接通放在耳边，沉冷的语气吐出简洁的两个字：“有事？” 听出了他的冷漠，方雅卿抿着唇，好几秒好开口：“怎么是闫昊来的？你没有时间吗？” 他语气生硬的道：“没时间。” 他让闫昊去拿，已经是给她面子了，彤彤在家里有吃有喝有穿的，还需要她操心准备什么衣服？方雅卿一窒，他这么冷声的拒绝，她知道，他还在生气。她刻意放柔了声音：“都过了这么多天了，还在生气？” 她越是这样，他就越是烦躁，季绍衡直接挂断了电话。听到嘟嘟的声音，方雅卿好一会儿才回神，神情黯然的放下了手机。 …… 除夕夜，因为家里又添了两个小宝贝的缘故，十分的热闹。吃过团圆饭后，赵妈和吴妈带孩子，谢素龄等人凑成一桌打牌，沈悠然的牌技一般，季锦川在旁边给她指点。季诺吵着要放花炮，季绍衡便带着他和方思彤去院子里放炮玩。烟花冲上夜空，在黑夜里绽放出绚烂的色彩。季绍衡刚叮嘱完季诺要小心点，就感觉到自己的衣服一沉，偏头看了一眼，是方思彤扯着他的衣角。方思彤撅着小嘴：“爸爸，我想妈咪了。” 今天是除夕夜，应该一家人团圆才对，妈咪一个人，会很孤单的。他揉着揉方思彤的脑袋：“过段时间爸爸带你去找她。” 这三天里，方雅卿每天都会打电话给他，小心翼翼的口吻里带着试探，问他去不去她那里。他知道，她想见女儿，但他偏不让。方思彤低下了头，声音细细小小的道：“可是今晚我想跟妈咪一起过。” “今晚走不开，咱们要是出去，爷爷奶奶肯定又要问。” 在这家里，方思彤最害怕的就是季仰坤，因为他成天绷着一张脸，看上去很是严肃。 “好吧。”她失落的垂着脑袋，两只小手揪着自己的新衣服，她穿的衣服就是前两天闫昊从方雅卿那里拿回来的。第2034章已负时光，不负卿（9）相对于季家的热闹，方雅卿的这里就比较冷清了。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吃过饭后，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明明是喜庆的节目，可她什么都看不进去，耳朵也失聪了一般。她的两眼空洞的没有任何焦距，目光麻木又呆滞，手是捧着的水也已经冷了。虽然在巴黎的时候，她和彤彤两个人的日子过的算不上好，但至少在过年的时候，她能和女儿在一起，也不至于孤单。而今年，她感觉这个除夕夜太难熬了，冷清的让她浑身发颤。这里是富豪别墅区，外面灯火通明，也会有烟花在天空中爆炸的声音。可外面无论有多热闹，都温暖不了她一颗冰冷的心。坐到了十点，她放下水杯起身，拿着茶几上的手机要回房间，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清清冷冷的客厅，骤然响起的铃声，十分的刺耳。她低头看了一眼，是季绍衡的电话，她的心突突地猛跳了两下。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冲过去拉开了门，然而外面空无一人。她自嘲的笑了一下，这个时候季家肯定很热闹，他怎么可能带彤彤来她这里。她划开还在响的手机，放在耳边，声音有些微微的沙哑：“喂……” “妈咪。”方思彤软软的声音传来。 “彤彤。”她的脸上一喜，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眼睛，“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吗？” “还没呢。” 方雅卿一边说话一边上了楼：“今天晚上开心吗？” 方思彤撅着小嘴：“不开心。” 从她低落的声音里，方雅卿也听出了不开心：“怎么了？” 方思彤如实说道：“今天是除夕夜，家里很热闹，但没有妈咪。” 听到她这么说，方雅卿哽咽了一下，喉咙里像是扎了一根刺一样，眼底有白茫茫的雾气涌了上来，慢慢的聚集在眼角，视线模糊一片。她捂着自己的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好一会儿她才开口：“彤彤，没关系的，明年除夕夜，妈咪一定陪你过。” 她只不过是在安慰女儿而已，她连明天发生什么都不知道，何况是明年。即便是她这样说，方思彤的心情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声音细细小小的应了一声“哦”。 “彤彤乖，在家里要听爸爸的话，妈咪给你准备了红包，下一次过来的时候给你。” “那我明天就让爸爸带我去。”方思彤听到妈咪给她准备了红包，一下子开心了起来。方思彤原本是已经躺进了被窝，但实在是想妈咪，就央求季绍衡打电话给方雅卿。季绍衡一开始不肯，她说这是新年愿望，季绍衡这才依了她的要求。电话一拨通他就给了方思彤，但方思彤不小心碰到了免提键，所以刚才两人说的话，季绍衡也听见了。听到方雅卿说明年陪彤彤一起过除夕，季绍衡的眸光一下子变的晦暗起来，夹杂着些许复杂。过了今晚就是新的一年，新年的年底就到了和谢素龄说的两年。第2035章已负时光，不负卿（10）到时候如果他真的没有找到自己喜欢的女人，以季仰坤的脾气，肯定会给他订一门婚事。所以在新年里，他是一定要带个女人回家结婚的。结婚以后，他不会再让女儿跟方雅卿见面，也就跟方雅卿不会再保持这种关系。所以明年的除夕，她想要陪彤彤过？他的嘴角带着一抹讥讽，这大概是不会发生的事情。方思彤又和方雅卿说了一会儿，然后才挂断电话。通话刚一结束，方思彤就偏头看向他：“爸爸，明天我们去妈咪那里吧。” “明天我有事。”他将手机装回兜里。方思彤又继续道：“那你让闫叔叔送我去妈咪那里吧。” 季绍衡瞥了她一眼，说了一句“睡吧”，就大步出了房间，也不顾身后的叫喊声。 …… 大年初一到初五家里都一直很热闹，过了初六以后，才渐渐没了新年的气氛。初八季绍衡又开始上班，这些天他一直没有去方雅卿那里。方雅卿给他打过两次电话，但他没有接。方思彤每天向他撒娇央求，他都以有事拒绝。 …… 过完年，眼见又马上半个月了，方雅卿心里已经开始急了。算起来，季绍衡已经有一个月没有来她这里了。沈悠然怀孕那段时间，季锦川把公司交给了他，纵然他很忙，一个月也会来她这里一两次，从没有这么长时间不来的。这天快到下班时间，她拿着手机去了洗手间，犹豫了一阵后，给季绍衡打了电话。新年刚上班，事情很多，季绍衡忙的连午饭都是在办公室吃的快餐。方雅卿的电话打来时，他刚从会议室回到办公室，疲惫的揉着太阳穴。手机响了，他看也没看是谁打来的，直接从兜里掏出来接通：“喂？” “你今晚要过来吗？我下班去买菜回家做饭，做你爱喝的鱼头豆腐汤。”她顿了一下又道，“你还想吃什么？现在告诉我，我好一遍买回去。” 听到女人算得上温柔的声音，季绍衡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半天没有听到他表态，方雅卿把手机从耳边拿下看了一眼，见还在通话中，她又放回耳边，声音依旧是温温柔柔的，还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 “是不方便说话吗？要是不方便的话，我待会打给你，或者你给我回一条短信。” 季绍衡冷不丁的开口：“香酥排骨。” 方雅卿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下：“什么？” 他烦躁的道：“不是问我要吃什么吗？” 她脸上的愁绪散去，浮着淡淡的笑容：“好，我记下了。” 通完电话，她正准备出洗手间，隔间里传来水声，然后有同事出来。女同事冲着她暧昧的眨了眨眼：“是打给老公的吧？” 她刚才为了讨好季绍衡，说话的刻意放柔了声音，所以此刻同事问起来，她笑了一下，没有摇头说不是。女同事走到洗手池前，拧开水龙头，一边洗手一边问道：“年前聚餐，怎么没见你带老公去？” 第2036章已负时光，不负卿（11）方雅卿扯了扯唇，笑的有些勉强：“他忙。” 女同事继续八卦：“他是做什么的？” “我还有事没忙完，先走了。”她已经应付不下去了，拿着手机出了洗手间。下班后，方雅卿急忙收拾了东西，出了办公室，在路边打了计程车。平时她都是坐公交车，但今天季绍衡会去她那里，她还要去买菜，坐公交车时间不够。快到别墅时，有一家大型超市，她下车付了钱，进了超市。和季绍衡做了六年的夫妻，所以她对他的口味还算了解。他的嘴很挑，肉和蔬菜不是新鲜的一类不吃，所以她挑的格外认真。回到家后，她把包扔在玄关处的鞋架上，换了鞋就拎着菜进了厨房，挽起衣袖开始做饭。饭做好，她把饭菜都摆上餐桌，解下围裙从厨房里出来。见季绍衡还没有来，她拿过玄关处的包，从里面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七点半不到。想到自己刚做了饭，肯定是一身的油烟味，她上楼迅速的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还特意喷了一些香水，带上了之前他送给她的项链。下来后，她在客厅里坐着，一直等着他，有些无聊，便打开电视看起来。每过一会儿，她都看一眼时间，也会注意听着外面的动静。到八点的时候，她想着要不要打个电话过去问问，说不定他临时有什么事情呢？她拿起了手机，电话都翻了出来，然后又放下了。要是他正在忙，打过去打扰了他，他又该要生气了。他好不容易消气答应过来，要是再惹恼了他，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哄了。 …… 到了下班时间，季绍衡还没有忙完，他看了一眼电脑右下方的时间，又埋头继续工作。到了七点，闫昊敲开了他的办公室：“二少，是要下班还是加班？” 他沉默了数秒：“加班。” 闫昊退出去，过了一会儿回来，手中拎着在楼外餐厅里打包的饭菜。 “二少，该吃饭了。” 季绍衡头也没抬：“你拿去吃吧，我还不饿。” 闫昊劝说道：“不吃饭哪行啊，还是吃了再忙吧。” 他招眼横扫过去，目光锐利：“别来烦我。” 闫昊立即闭上了嘴巴，但把饭菜放在了桌上，这才退了出去。季绍衡从办公桌后出来，走过去拿起桌上的快餐扔进垃圾篓，然后又回电脑后，继续忙。答应方雅卿的事情，他不是不记得，只是不想这么早就过去，他就是想看看她要装到什么时候。 …… 两集电视剧都看完了，季绍衡还没有来，她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要九点半了。而餐桌上的饭菜，早已经冷的没有温度了，她也饿过了头。她起身进入餐厅，端着菜进了厨房，热了一遍后出来，在餐桌前坐下，没在等他，盛了一碗米饭开始吃起来。季绍衡没有来，她的心情瞬间跌入低谷，所以没有什么胃口。她放下碗筷，看着几乎没有动过的菜，心里堵的厉害，想要倒掉，但又觉得浪费，就放进了冰箱里。第2037章已负时光，不负卿（12）她把碗筷洗了后，出来打算回房，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外面响起了汽车的声音。她的脚下顿住，仔细的听了听，发现确实不是自己幻听，走过去打开门。黑色宾利在院子里停下，车灯熄了下去，季绍衡从车里出来。不经意的抬头，看到方雅卿站在门口，他抬脚走向她。来到她的跟前，见她傻愣愣地看着自己，他微微蹙眉：“杵在这里是不让进？” 她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你不是不来了吗？” 季绍衡邪气的勾唇：“我只说会来，可没说过不会来。” 那怎么现在才来？方雅卿的心里腹诽，却是不敢抱怨出来。她连忙从鞋柜里给他拿出拖鞋，又接过他手上挽着的大衣，等他将鞋子换下后，将他的皮鞋拿起放进鞋柜里。她将季绍衡的大衣放在沙发上，一边往厨房走一边说道：“你先休息一会儿，饭菜冷了，我给你热一热。” 走了几步后，脚下顿住，回头看向他：“如果不喜欢的话，我给你煮碗面条？” 他向来嘴挑，所以她不确定，热过的饭菜他还会不会吃。 “热吧。”季绍衡很累，在沙发上坐下，卸下了一身的疲惫。方雅卿进入了厨房，她在心里庆幸，还好刚才没有倒掉，不然季绍衡就没得吃了。她很快把菜都热了一遍，端出来摆在餐桌上，看向靠在沙发上合眼休息的男人。 “可以吃饭了。” 季绍衡睁开眼睛，去洗了手，然后进入餐厅坐下。一桌子的菜，都是他喜欢吃的。方雅卿已经吃过了，但他吃的时候，她也盛了小半碗米饭陪着他。安静的餐厅里，忽然响起了男人的声音：“委屈吗？” 方雅卿戳米饭的手一顿，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她的脸上带着明艳的浅笑，摇了摇头说道：“你肯定是工作忙所以才来晚了，但不管有多忙，你都记得要吃饭，还要注意休息。” 季绍衡抬起头来，眼神有些古怪的看着她，俄而渐渐变的深暗起来。 “我就是故意来晚的，委屈吗？” 方雅卿握着筷子的手下意识的攥紧，脸上的笑容不变：“没关系的，反正我也没事，可以多等等。” 她的话刚说完，季绍衡就忍不住的挖苦道：“你还真能忍。” 方雅卿的胸口堵的厉害，可是她的脸上仍旧保持着浅淡的笑容，好像刚才说的并不是她一样，她也什么都没有听见。她夹了菜放进季绍衡的碗中，淡淡的笑着：“赶紧吃吧，不然就要凉了。” 季绍衡盯着她脸上的笑容，很想将她虚伪的脸皮撕下来。他重重的放下碗筷，发出砰的一声响，然后起身上了楼。方雅卿瞥了一眼消失在二楼楼梯口的身影，握着筷子的手紧了又紧，心里的恼意被她一点点的压制下来。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又生气了，但好在他没有走。她在餐厅里坐了好一会儿，缓慢的起身收拾了碗筷，洗过后上了楼。第2038章已负时光，不负卿（13）完事后，季绍衡点了一根烟靠在床头抽起来，而她进入浴室洗澡，等她出来后，季绍衡竟然睡着了。她在两个床头柜的抽屉里找了一遍，找到以前吃剩下的事后药。全身疼痛让她没有什么力气折腾，就没有下楼去倒水，抠出一粒干咽了下去。马上就是正月十五了，她终于能在元宵节之前见女儿。为了女儿，她可以不要任何的尊严，不要任何的骨气。她掀开被子上床躺下，身旁的男人大概是太累了，已经完全睡熟。她关掉灯，侧身背对着他躺下，抱着被子一角闭上了眼睛。翌日一早，季绍衡醒来的时候，身旁已经没有了方雅卿，床尾放着给他搭配好的衣服。他穿好衣服，洗漱后下楼，听到厨房里有动静，他缓慢的走过去，就见方雅卿从厨房里出来，手中端着刚出炉的面包。看到他下来，她冲他笑了一下，声音温温浅浅的道：“早餐已经好了。” 季绍衡邪气的勾唇，走过去在餐桌前坐下，除了烤面包以外，还有汤包。方雅卿很快从厨房里出来，手中端着两杯牛奶，将其中一杯放在他的手边：“吃吧。” 季绍衡看了看她，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异样，甚至是很平静，像是任何事都没有发生过。吃完早餐后，他拿过沙发上的大衣，抬脚往客厅外走去。方雅卿见他一直没有说什么时候送彤彤过来，忍不住的开口问他：“我什么时候能见到彤彤？” 季绍衡走到了玄关处，从鞋柜里拿出皮鞋，一边换鞋一边说道：“过两天。” 她从餐厅里追了出来：“我想明天就见到她。” 他回头看她，俊美的脸上带着一抹邪肆：“你说见，我就让你见吗？” “季绍衡！”方雅卿愠恼。季绍衡啧啧了两声，饶有兴趣的道：“都说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果真如此。” 方雅卿缓慢的走到他跟前，伸手将他的衣领整理好，语气温柔了许多，好像刚才那一瞬间的恼怒只是一种错觉。 “路上开车小心。” “又装出这一副令人恶心的样子。”季绍衡打开她的手，转身出了客厅。这一年里，他什么过分的话都说过，方雅卿已经麻木了。刚才她差点就要冲他吼叫了，看来自己的忍耐还是不够。她看了一眼时间，来不及收拾餐盘，拿起沙发上的包和大衣，赶着时间去上班。这么长时间没见，她实在是太想女儿了，所以还没到下班时间，她以家里有要事不由，提前请假离开了，然后去了学校。她到时，学校还没有放学，校门外围着许多接学生的家长。她的视线落在那辆白色的玛拉莎蒂上，那是沈悠然的车，她认得。第2039章已负时光，不负卿（14）从前方的挡风玻璃，她看到车里只有沈悠然。季绍衡如今替季锦川打理公司，每天很忙，所以他不再是亲自来接方思彤和季诺放学。但他又不放心，便指派了一个司机，而且每次司机来接送他们时，都会有跟着一个保镖。她之前来学校看过彤彤，司机和保镖根本不让她们母女见面。今天除了沈悠然以外，没有其他人。看到同身为母亲的份上，沈悠然应该会让她和彤彤见一面的吧？她迟疑了一下，抱着一丝幻想走上前。 …… 沈悠然这段时间的重心都在两个刚出生的孩子身上，对季诺有所疏忽。昨晚季诺向她抱怨，说是她没有以前爱自己了，所以今天她来接季诺放学。她来的早，季诺和方思彤还没有放学，外面太冷，她就在车里等着。她一直注意着校门口的方向，没有看到走上前来的方雅卿。听到有人敲车窗，她回头看去，副驾驶座的窗外站着方雅卿。方雅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目的显而易见。有几次司机向谢素龄禀报，方雅卿来学校找方思彤的时候，她也在旁边听见。所以她今天说要来接季诺和方思彤时，谢素龄交代过她，若是遇到了方雅卿，让她不要和方思彤见面。当时她还说：“她本就是彤彤的生母，让她偶尔见一见，也没有什么。” 谢素龄说道：“绍衡已经年纪不小了，他总是会另外取妻的，不让她们母女见面，我也是为了她们好，长痛不如短痛，而且时间长了，彤彤也就不会再记得方雅卿，倒时候绍衡娶了老婆，她也容易接受新的妈妈，我不想到时候家里闹的不得安宁。” 谢素龄说的话，她也有衡量过，确实有几分道理。她已经猜到方雅卿敲她车窗的目的了，思忖了片刻，推门下了车。 …… 方雅卿看着明艳温静的女人从车里下来，她绕过车头走到沈悠然的跟前。她有一年没有见到沈悠然了，刚生过孩子不久的她，身材恢复的极好。红润的脸蛋，透着健康幸福的润色，精致的妆容覆面，根本看不出来是三个孩子的母亲。她送上由衷的祝福：“季太太，听说你又得了一儿一女，恭喜。” 沈悠然淡淡的看着她，客套的道：“谢谢。” 方雅卿迟疑了一下，低低的道：“我希望你能让我见一见彤彤。” 沈悠然穿着一身红色的大衣，衣领着缀着一圈兔毛，冷风吹过，毛领扫过她的面颊，衬的她脸蛋愈发的明艳无双。 “你还是不要见她的好。” “为什么？”她是彤彤的母亲，为什么他们都这么狠心，不让她见她。沈悠然是知道季绍衡和谢素龄的两年之约的，已经过去了一年，还有一年的时间。这一年里倘若方雅卿和方思彤不见面，到时季绍衡娶了老婆，方思彤也不会太难以接受。 “当初你执意要生下这个孩子，就应该想清楚了以后会面对什么，彤彤既然回到了季家，就不会再属于你，除非你和季绍衡复婚，不然她迟早是要喊别人妈妈的，所以你就算见到了她，也不能改变什么。” 第2040章已负时光，不负卿（15）方雅卿悲恸的摇头，脸色苍白：“我只想见见她，求你了。” 沈悠然看了看她，没有吭声。放学的校铃响了，同们学争先恐后的出来，季诺和方思彤就在人群中。两人一眼就看到了各自的妈妈，纷纷向他们跑来。方思彤跑向方雅卿的时候，沈悠然没有阻拦。一个多月没见，母女两人想念着彼此，方思彤扑进妈咪的怀里，一阵撒娇。沈悠然看着她们，对方雅卿说道：“我还要回去带孩子，给你五分钟的时间。” 方雅卿感激涕零：“谢谢。” 沈悠然接过季诺的书包，外面有些冷，就让季诺先上了车，自己站在一旁等着。方思彤向方雅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