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国记事_第3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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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

惆怅的道：“一个人带着孩子会很辛苦。” 忽然间，她明白了楚珍惜为什么要生下秦洋的孩子了。就如当年的她一样，那个时候，她是不爱季绍衡的。甚至还有些恨他，恨他在那六年里对她的伤害。可当知道自己怀了他的孩子时，虽然有过一瞬间想要打掉的想法，可最终还是生了下来。楚珍惜和她当时一样，不管孩子的爸是谁，不管他们对她们有过什么样的伤害，孩子是无辜，而且那是属于她们自己的孩子。她的声音虽小，季绍衡还是听见了，他一把抱住她：“对不起，以前都是我的错，当年是我没有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也没有当一个好爸爸，让你和彤彤受了那么多的苦。方雅卿笑了一下：“我们在说楚小姐的事情，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 季绍衡却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样，抱紧了她，哀哀的道：“对不起。” 方雅卿伸手环住他的腰，声音是温轻的：“当年你确实挺过分，可那已经过去了，而且我还要感谢你，谢谢你给了我彤彤，不管当年在巴黎的生活有多难，可有彤彤在，我一点都不觉得苦。” 她这么说，季绍衡的心里愈发的难受。当你真的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曾经对她有过的伤害，仔细的回想起来，却也是抽丝剥茧的痛。方雅卿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看着他问：“珍惜大后天就要走了，我要去送她，你去吗？” 季绍衡的嘴角牵出一抹淡淡的笑，声音温和的道：“马上就到年关了，这段时间公司都会很忙，我抽不开身，你去就好，反正咱们是夫妻，你去代表的也是我们两个人。” 方雅卿看到他确实是一脸的疲惫，从他的怀里退出来：“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季绍衡捉住她的手腕，目光灼热的锁在她的脸上：“你身体完全恢复了吗？” 第2394章二少的娇妻（21） “那我们一起洗。”季绍衡虽然是在征询她的意思，可平稳的声音里不带丝毫询问的语气。方雅卿素净的脸蛋上浮起一丝羞赧，没有说话，挣脱了他的手，进去放洗澡水。季绍衡的薄唇微扬起弧度，迅速的脱去衣服进入了浴室。两个人从浴室里出来已是一个小时后，方雅卿是被季绍衡抱出来的，而她的身上只有一件浴巾裹着。 …… 怕被楚父楚母知道自己的行踪，楚珍惜去巴黎的当天，谁都没有告诉，只告诉了方雅卿一个人。方雅卿吃过早餐就去了别墅，把她送去了机场。楚珍惜觉得麻烦她挺不好意思的，与她一边走往机场里走一边说道：“其实你不用来送我，我一个人可以的。” “你失踪的这段时间是一直住在我们那里的，如果我不平安把你送到机场，要是你在来机场的路上出了什么事，到时候警察找上门，我有十张嘴都说不清。” 楚珍惜嗤笑：“随口瞎掰你也说个好的啊，这不是在诅咒我吗？再说了，要是真这样，有你老公在，有什么事是他搞不定的。” 方雅卿给她拖着箱子，把她送到登机入口处，然后将行李箱交给她。 “在那边照顾好自己，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 一个在巴黎，一个在A市，隔了这么远的距离，就算有需要打电话给方雅卿，她也帮不了自己，可有她这句话，楚珍惜很感动。她伸开双手，抱住方雅卿：“这一次多谢你。” 方雅卿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没事，之前你不也帮了我和绍衡吗？” 听到广播上的女子清甜的播报去巴黎的航班后，楚珍惜松开她，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咱们下次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在这里祝你和季绍衡白头偕老。” 方雅卿的内心微动：“谢谢，时间差不多了，你登机吧，免得待会你又慌里慌张的，你现在是有身孕的人，做事一定不能像之前那样急躁，前三个月一定要注意了。” “我走了，再见。”楚珍惜向她挥了挥手，拖着行李箱朝登机入口走去。等去巴黎的飞机起行后，方雅卿才离开机场。在回去的路上，想到刚才楚珍惜决然离去的背影，她想到了当年的自己。楚珍惜可比当年的她有骨气。当年她走时，同样没有其他人送，只有季锦川。当时，她很希望季锦川能说一句让她留下的话。就算他什么也不说，只喊一声她的名字，她也会留下。可他留给她的是一句冷漠无情的话，和决然的背影。原来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不过幸好她又回到了这里，重新与季绍衡想遇，然后爱上彼此。第2395章二少的娇妻（22）在楚珍惜走了一个星期后，方雅卿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当对方自报家门，说他是秦洋后，她愣了一下，就要挂断电话。而那边的男人似乎也觉察到了她要挂电话的举动，连忙出声：“季太太，我知道自己打这个电话很冒昧，可是希望你能听我把话说完。” 方雅卿挂电话的手一顿，想了想说道：“如果不是看在珍惜的面子上，我是不会跟你在这里浪费时间的，有什么话你说吧。” 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凄哀：“如果不是为了她，我也不会打电话给你。” “为了她？”方雅卿凉凉的笑了一下，想到楚珍惜一个人凄凄凉凉的去了国外，她当下忍不住的挖苦，“你是喝醉了？还是没睡醒？你们不早就分手了吗？哦，对了，你现在应该有别的女朋友了吧？就算是炫耀，你也找错对象了，我跟你不熟。” 秦洋对她的讽刺没有放在心上：“季太太，我们可以约个地方谈一谈吗？” “不能。”她跟这个秦洋不认识，所以也没什么好谈的。 “如果我告诉你，我爱珍惜呢？” 半个小时后，方雅卿到了约定的咖啡厅。咖啡厅的人不多，寥寥几桌。那一次天太黑，她根本就没有看清楚秦洋的长相，所以进入咖啡厅后，她扫了一眼咖啡厅内的情形。本来就不多的几桌里面，有两桌是单独坐着一个男人。她将两个男人都看了一眼，然后朝着靠窗而坐的男人走去。她相信，能让楚珍惜那么爱的男人，绝对有他出众的地方那两个男人当中，剪着寸板头的那个男人，一直盯着咖啡厅门口，像是在等人。他的举动，倒更像是约了她的秦洋，在焦急的等着她来。可是这个男人在看到她进来时，眼神先是惊艳，然后变得像是看到了猎物一般。这样的男人，楚珍惜绝对是不喜欢的。她走到靠窗而坐的男人跟前，男人不知道在想什么，盯着窗外发呆，桌上放着一杯咖啡。她在他面前站了好一会儿，他都没有反应。她清了清嗓子，引起了男人的注意。男人的视线从窗外收回，落在她的身上：“季太太？” 她点了点头：“我就是方雅卿。” 而这个男人就是约她的秦洋，秦洋抬手示意：“请坐。” 方雅卿在他的对面坐下，把手提包放在一旁。秦洋喊来服务员，方雅卿点了一杯咖啡，服务员很快端了上来。 “你今天约我来，是想说什么？” 方雅卿看着眼前的男人，男人穿着灰色的大衣，简单干净，没有混迹商场的犀利精明，也没有普通底层人士的邋遢。他的衣着虽然不是什么名牌，却很干净简洁，看上去很舒服。她开了口，秦洋也没跟她拐弯抹角：“珍惜在哪里？” 方雅卿拿起咖啡勺，轻轻的搅拌了两下，热气腾腾的雾气在她的指间缭绕，她冰凉的手指带着微微的暖意：“你这话问错人了吧？我怎么知道她在哪。” 第2396章二少的娇妻（23） “季太太，我能找你，自然是知道她在走之前你去了机场送她。”秦洋一语道破。方雅卿笑了一下，松开了咖啡勺，小勺子落进杯子里，发出“叮”的一声聆响。她抬眼看向秦洋：“我是知道，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是不是忘记了，她跟你已经没有关系了。” 见方雅卿这么排斥自己，秦洋猜到，楚珍惜应该是把他们的事告诉她：“我和她之间的事，并不是她说的那样。” 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方雅卿都替楚珍惜生气，要是不喜欢了，分手就好，搞什么劈腿背叛？ “可我相信自己看到的。”她的语气带着一丝激愤。秦洋愣了一下，看到她似乎生气了，想了想自己好像没有说错什么话。他想到那天和楚珍惜分手的那晚，季绍衡的车在场，方雅卿说她看见了，那当时她应该在车上。他忽然苦笑了一下：“有的时候，眼睛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的。” 方雅卿愣了一下，狐疑的看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洋面容有些憔悴，声音凄凉的道：：“如果我都告诉了你，你会告诉我她去了哪里吗？”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看到秦洋似是有苦衷一样。 “那要看你是不是真的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闻言她的话，秦洋低笑了一下，他笑起来很好，布着血丝的瞳孔很干净。方雅卿奇怪的问他：“你笑什么？” 秦洋轻轻地摇头，嘴角的笑容慢慢的变成了自嘲：“所有人都认为我对不起她，可是你们没人知道我承受了什么。” 方雅卿看着他悲凉的笑容，拧了一下眉头。 “季太太，我想你应该最能体会到我的心情。”秦洋看着她，见她面露疑惑，他又继续道，“你和二少复婚，得不到他们家里的支持，是珍惜帮了你们，那你应该知道，豪门里最注重的就是门当户对，不管我怎么努力，在她爸妈眼里，我只是一个穷小子。” 这一点方雅卿确实深有体会。 “这跟你背叛她有什么关系？” 听到“背叛”这两个字，秦洋的眉头皱了起来，似乎是有些排斥，但一瞬间便舒展开了：“我说过，我没有对不起她，哪来的背叛？” 方雅卿见她不承认，也不再给他留面子，把话挑明了说：“那天晚上，你和一个女人去看了电影，还送她回家，在她家楼下抱在一起，这不算背叛吗？难道非要捉奸在床才算？” 最后一句话她说的有些重，秦洋听了却是没有生气，向她说了那天的事情。如楚珍惜所讲，那个女人是秦洋的同事，她工作上帮了秦洋。秦洋不想欠她人情，想请她吃饭把人情还了。可她说不需要，只要让秦洋陪她去做一件事。到了电影院门口，秦洋才知道，所谓的一件事就是陪她看电影。看电影这种事，基本上是情侣之间才会做的，秦洋自然是不同意。他本来是打算走的，可是那个女同事却说，如果不陪她把电影看了，那人情就先欠着。第2397章二少的娇妻（24）楚珍惜一再给秦洋说，让他和那个女同事划清界限，甚至还因为这件事跟他闹过别扭。秦洋不想跟那个女人牵扯不清，所以就答应了下来。方雅卿仔细的想了想，那天除了看到他们一同从电影院里出去以外，两人之间也确实没有亲密的行为。 “那在她家楼下搂搂抱抱又怎么解释？” 秦洋像是听到了笑话似的，前一刻还沉浸在伤痛中，下一刻却是笑了起来，带着凄凉的味道：“你们看到我抱她了吗？” 天太黑，没有看清楚，这个还真不能确定。 “我送她回去，是因为天色晚了，做为一个有风度的男人，都不会把一个女人丢在大街上不闻不问，下了车，她突然抱了我一下，我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当时反应过来后，他想要把怀里的女人甩开，可女人却是抱着他不放手，向他表白心意。而就在那个时候，楚珍惜冲了上来，二话不说就给了那个女人一巴掌。那个女人表白时，说了一句话，让秦洋终身难忘。 ——别妄想了，她是千金小姐，你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们不会有结果的。就是这句话，在看到楚珍惜的时候，他又想起了几天前楚母找他时，轻蔑的告诉他，让他离楚珍惜远一点，他配不上她女儿。楚母甚至还拿了一张支票给他，把他的自尊心踩在脚下践踏，毫不留情的侮辱。他虽然出身普通，但却是有着男人该有的骨气，那张支票虽然当场撕毁了，可楚母的话却是让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他一直以为，只要自己努力工作，总有一天可以配得上她。可楚母的一番话却是把他拉回了现实，把他的满腔热血全都浇灭了，让他觉得自己想要娶楚珍惜简直是痴心妄想。那天晚上，他对楚珍惜说的都是气话，可也有一部分是肺腑之言。看到楚珍惜痛哭时，他的心里也是跟针扎似的难受。可是他还是狠下心肠，把她一个人丢下走了。秦洋神情恍惚的问她：“季太太，你知道被她妈讽刺的一无是处，甚至还一再羞辱的感觉吗？” 方雅卿从他的脸上看到了心如死灰，谢素龄之前不同意她和季绍衡在一起，但也只是与她讲道理，说话的时候板着脸而已，从未出言羞辱过她。 “可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该伤她的心，她那天晚上喝了很多酒，抱着我哭了很久。” “我不那么做又能怎么样？”他也是有尊严的人，被三番五次的羞辱，怎么可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忽然又低笑了一下：“那天晚上我也吓坏了，怎么都打不通她的电话。” 方雅卿说道：“她在我家。” “我出差回来，她爸来找了我，我以为又是让我离开她女儿。”说到这儿的时候，他讥讽的笑了一下，笑容渐渐又凝在了嘴角，“他问我，是不是我把珍惜藏起来了，那时我才知道她不见了，我打听了很久，才知道她已经走了，而你是见到她的最后一个人。” 第2398章二少的娇妻（25）方雅卿喝了一口咖啡，放下杯子后，抬眼看向他：“你的消息没错，她走的时候是我送她去的机场。” “她是不是恨透了我？所以才离开了A市？”秦洋交叉而握的双手放在桌上，因为握在太紧，手背上的青色血管十分的明显。从他的这句话里，方雅卿听出来，虽然楚父去找过他，但没有告诉他楚珍惜怀孕的事情。看到秦洋脸上的凄楚，她想到了楚珍惜和秦洋分手的那晚，楚珍惜也是这副表情。 “不是。” 听了秦洋的话后，再看到他这副模样，她忽然有些同情起他来。她和季绍衡经历了这么多的波折在一起，已经很是不易。而秦洋和楚珍惜，比他们还要难上一倍。秦洋脸色苍白的问她：“那她为什么要离开？” 她斟酌了一下，还是选择告诉他：“因为她怀孕了。” “什么？”秦洋震惊地看着她。对着他惊愣的表情，方雅卿语速清晰的说道：“她怀孕了，她爸妈逼着她去把孩子打掉，她不愿意，所以就偷偷的去了国外。” 秦洋放在桌上的手紧握成拳，克制着某种情绪，他呢喃自语：“原来是这样。” 看到他震惊过后，又恢复了平静，方雅卿微微蹙眉：“你不问孩子是谁的吗？” 秦洋摇了摇头，苍白的低笑，声音有些暗哑：“是我的。” “既然知道，你为什么没有一丁点高兴的表情？” 秦洋没有说话，他捧住了咖啡杯，两手紧紧的捧在一起，低头沉默了起来，半晌后，他抬起头来看向方雅卿，语气是真诚的恳求。 “我希望你能告诉我，她去了哪里？” 方雅卿沉吟了一下，温温的开口：“巴黎。” 秦洋还和刚才一样，没有一丝的激动，苍白的唇吐出两个字来：“谢谢。” 方雅卿看了看他，朝着不远处的服务员喊了一声，服务员走了过来。 “小姐，有什么需要吗？” 方雅卿客气的说道：“有笔和纸吗？借我用一下。” “请稍等。”服务员很快把她要的东西拿了过来。她接过纸和笔，趴在桌上写下楚珍惜的地址，然后推到秦洋的跟前。楚珍惜到了巴黎后，就是去了她说的那个地方，在那附近租了一处房子住了下来。两人就在昨晚还通过电话，是楚珍惜向她请教一些怀孕的事情。秦洋拿起纸张看了一眼：“这是她的地址？” 方雅卿点头：“对。” 秦洋说了一声“谢谢”，把写着地址的纸张折叠好，装进了大衣的兜里。 “你什么时候去找她？” 秦洋摇了摇头：“我不去找她。” 她惊愕，大脑有些发懵：“为什么？” 他不是还爱着楚珍惜吗？现在知道了她所在的地方，为什么不去找她？ “你刚才说爱她，都是骗我的？” 可他刚才痛苦的表情不像是假的。秦洋的眼底露着悲凉：“找到她然后呢？” 他的话，把方雅卿给问的愣住了。对啊，他去找到了楚珍惜又能怎么样？第2399章二少的娇妻（26）和她一起生活在巴黎，等待他们的孩子出世，永远也不回A市了吗？可楚珍惜的父母在这里，而楚父楚母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她是不可能一直不回来的。可回来呢？楚父楚母瞧不起他，他们肯定是要被迫分开的。对他的这个然后呢，方雅卿想了良久都答不上来。想到他之前一直在问自己楚珍惜的下落，她不解的道：“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一定要知道她在哪里？” “这样我才能放心。”秦洋喝了一口已经冷了的咖啡，苦涩的味道像是沾在了舌头上，一直蔓延到了他的心底。 “那你任由她一个人在国外吗？” 秦洋平静的道：“她会回来的，而在她回来之前，我会努力做一个配的上她的男人。” 方雅卿看得出来，他是个有骨气的人：“你就不怕她在国外找个人嫁了？” 秦洋摇了摇头：“不会。”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一个人带着孩子太苦了，而且楚珍惜以为他背叛了自己，伤心久了会变的心如死灰，所以这种可能性很大。 “就凭她一意孤行要生下我的孩子。” 就凭他们对彼此的爱。就凭她以为自己背叛了她，但还是不顾父母的反对，愿意为他生下孩子。这说明，她还是爱他的。方雅卿深吸了一口气，把心里翻涌的情绪压了下去：“那她要是一辈子不回来呢？” 秦洋沉默了一下，漆黑的眸子透着一种她看不懂的光芒：“我给她三年的时间，也给自己三年的时间，三年以后她若不回来，我就去巴黎找她。” 方雅卿看出来了，他是一个具有理想和抱负的人。希望这三年里，他想要做的事可以成功。秦洋冲她笑了一下，面容苍白的道：“今天谢谢你肯来见我，也谢谢你听我说了这么多，我还有一件事想要麻烦你。” 方雅卿的咖啡已经见底，她又喊来服务员要了一杯，待服务员走后，她说：“什么？” 秦洋说道：“今天的事不要告诉她。” 方雅卿愣愣地看着他，然后提醒他：“如果不告诉她，她一个人在异乡，人生地不熟的，又怀着身孕会很辛苦，如果她坚持不下去了，找个人嫁了呢？” “如果她能等我三年，我后半辈子一定倾尽所有去爱她，她若嫁给了别人，那我会祝福她。” 见方雅卿突然不说话了，秦洋看向她，忽然笑了一下：“季太太是不是在怀疑，我对她的爱并没有那么深？” 方雅卿摇了摇头，恰恰相反，她看出了秦洋对楚珍惜那种发自肺腑的爱。给不了她最好的，那就让她自己去找寻最好的。秦洋恳求的道：“请你答应我，不要告诉她这些，也不要说我找过你。” 方雅卿端咖啡的手一顿：“那她说不定会一直恨着你。” “没关系。”有了恨，这样她也会时时想着他。方雅卿的嘴唇动了动：“其实你大可以把这些都跟她说清楚，她那么爱你，不要说是三年，就是五年她也一定会等你的。” 第2400章二少的娇妻（27） “如果三年后我还是像现在这样一无所有，那我确实像她妈说的那样，配不上她。”他勾着唇角，不知道是自嘲还是其他，带着淡淡的哀伤悲凉，“何必以爱情的名义，把她绑在自己的身边。” 方雅卿沉默了，楚珍惜没有爱错人，她爱的这个男人虽然没有名贵的出身，但却是真心实意的爱她。两人这一坐便是两个多小时，聊的太投入了，方雅卿把时间都忘了。她的手机突然响了，从包里拿出来一看，是季绍衡的电话。她看向秦洋：“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秦洋微笑着说了一声“请便”，她划开手机接通：“绍衡。” 季绍衡道：“你在哪？” 咖啡厅里很安静，怕打扰到别人，她声音低轻的道：“在外面和一个朋友在喝咖啡。” 季绍衡也没有问她是什么朋友，以为是谈西：“快结束了吗？要我去接你吗？” 她惊讶：“你下班了？” 季绍衡笑了一下：“看来你们玩的很高兴，连时间都忘了。” 当着秦洋的面，方雅卿没有解释：“你不用来接我，我自己开了车。” 季绍衡也没有坚持：“注意安全。” 通完电话，她把手机从耳边拿下，刚装进包里就听到秦洋说道：“咱们聊的也差不多了，既然二少找你，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说完，他喊来了服务员买单。方雅卿念在他是个普通家庭，想抢着买单，但想到刚才他的话，伸进包里拿钱包的手顿了一下，然后又默默地拿了出来。他是个自尊心极强的男人，楚母用钱羞辱过他，她若抢着买单，肯定会让他再受打击。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咖啡厅，站在咖啡厅外，方雅卿看着他道：“需要我把她现在的手机号告诉你吗？” 秦洋摇了摇头：“不用了，我怕自己忍不住打给她。” 方雅卿回到老宅后，季绍衡已经到家了，见她空着两手，他道：“怎么什么也没买？” 她的挽着唇角：“我又不是去逛街。” 吃过晚饭后，看了一会儿电视，两人回了房间，方雅卿把今天去见了秦洋的事情告诉了他。季绍衡感慨：“秦洋倒是个有志气的人。” 方雅卿抿了一下嘴唇：“他要是有困难的地方，你帮帮他。” 他的事业早点成功，就能早点去把楚珍惜接回来，免得楚珍惜一个人在国外吃苦受罪。季绍衡略显疲惫的双眸里精明闪烁：“看面楚珍惜的面子上，我会的。” “你如果帮他的话，最好是不要让他知道。”不然秦洋肯定会想到这里面含有楚珍惜的这层关系，以他的自尊心恐怕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