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国记事_第3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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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或是墨镜。因为是特意来找顾瑾琛的，所以她特地穿了一声好看的衣服，还化了精致的妆容。顾瑾琛见她没有拎包，确实是像串门子的：“你在海景区不是有房子吗？” 阮雨霏笑的一脸明媚：“多一套又有什么关系？” 在哪里买房子那是人家的自由，他管不着，顾瑾琛没再说什么。 …… 沈舒娜默默地捧着水杯，注意听着外面的动静，顾瑾琛的声音听不太清楚，只能隐约听到几个字，更别说是阮雨霏的。见许承衍扭头看着自己，她疑惑的道：“看我做什么？” 许承衍看了一眼客厅门口的顾瑾琛，对她说道：“你刚才就应该告诉阮雨霏，说瑾琛不在家。” 她捧着水杯，指腹带着微微的暖意：“他本来就在家，我为什么要撒谎。” 许承衍好意的道：“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个阮雨霏喜欢瑾琛，所以你要再加把劲，不然她就要把你女儿的爸爸抢去了。” 沈舒娜低头沉默了一会儿，问他：“你跟他的关系那么好，应该知道他和阮雨霏是什么关系吧？” 许承衍说道：“目前是上下级。” 沈舒娜盯着杯子里的水若有所思，可惜两人的谈话什么都听不见。 …… 阮雨霏探着脖子往里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看见，想到刚才是沈舒娜开的门，她又看向顾瑾琛问道：“你家有客人？” 顾瑾琛点头。阮雨霏顺了一下头发：“不邀请我进去坐吗？” “你刚搬了家，肯定需要时间收拾新家，下次吧。”依依见不得陌生人，所以顾瑾琛拒绝了她进屋。阮雨霏知道他说的这个“下次”是在敷衍，也知道他是在委婉的拒绝自己，可她就是想知道，沈舒娜为什么会在他这里。 “怎么，你的朋友我不能见吗？” 顾瑾琛声音平淡的道：“你又不认识他们，见他们做什么？” “我开玩笑的。”阮雨霏见他凝起了眉头，立马笑哈哈的道，“行了，招呼已经打过了，我先回去了，拜拜。” 顾瑾琛颔首，关上了门，转身走向沈舒娜他们。许承衍的视线从手机上抬起来，看向顾瑾琛眨了眨眼，语气懒洋洋的调侃道：“都找到家里来了，看来你们的关系有进展，怎么不让她进来坐坐？” 顾瑾琛看了他一眼，拿着杯子去接水，语气漫不经心的道：“没有的事，她在这个小区买了房子，今天刚搬过来，过来打声招呼。” 许承衍嗤笑：“我看是你在这里，所以她才搬过来的吧？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说完，他不着痕迹的瞟了一眼沈舒娜，话里带着有意无意的提醒。第2468章只有等他醒来才知道刚才沈舒娜压根就没想到这一点，经许承衍这么一说，她觉得也有可能。以后两人同住在一个小区，阮雨霏要是来找他，很是方便。她捧着水杯的手指不禁收紧了几分，抿着微白的唇。午饭是沈舒娜和钟点工一起做的，吃过饭许承衍要走，沈舒娜也没有要留下的理由，就带着沈依依走了。 …… 星期三的下午，顾瑾琛亲自接待了一位重要客户，从会客室里出来后，他一边往办公室里走，一边向张特助交代事情。然而刚走到办公室门口，他眼前一黑，倒了过去。张特助吓了一大跳，连忙扶住他：“顾总？” 秘书处的人见顾瑾琛晕了过去，一窝蜂的上前帮忙。张特助冲着其中一人喊道：“快打120。” 秘书处的人都是慌乱无措，听到他的吼叫后，其中一名秘书赶紧去打电话，几个人手忙脚乱的把顾瑾琛扶到张特助的背上，张特助把顾瑾琛背到楼下，见医院的车还没有来，等不及了，让其他人扶着顾瑾琛，他去把车开了过来，急急忙忙把人送到医院去。 …… 沈舒娜下班后，收拾了东西回家，都快要到小区门口了，电话忽然响了。她把车停在路边，拿过副驾驶座上的包包，从里面掏出手机，接通放在耳边：“承衍？” “瑾琛在医院，我在出差，可能要一个星期左右才回去，你现在立马去医院一趟。” 顾瑾琛刚下飞机就接到了张特助的电话，可他手头的事情也比较紧急，他没办法立马赶回去。沈舒娜听出了他语气里的凝重，心里也一下子沉了下来：“发生了什么事？” “你去医院张特助会告诉你。” 通完电话，沈舒娜把手机扔在副驾驶座上，调转车头赶去了医院。病房里。护士给顾瑾琛扎上点滴，张特助和医生正在交涉顾瑾琛的情况。病房的门忽然一下子被推开了，是匆匆而来的沈舒娜。沈舒娜神色焦急的进了病房，快步走到病房床边，看了一眼病床上的顾瑾琛，又走到张特助和医生的面前。张特助和医生已经交涉的差不多了，医生对他说了最后一句话：“至于到底会怎么样，要等他醒了才知道。” 医生和护士退出病房后，沈舒娜问向张特助：“他怎么了？” 张特助一脸的沉重，酝酿了一下措辞，说道：“顾总今天在公司突然晕倒了，我就把他送到了医院来，医生说……” 见他踌躇，沈舒娜急了，没有了平日里的温婉，微急的语气透着焦灼：“医生到底说了什么？” 张特助凝眉看向她：“沈小姐，你还记得当年顾总为了救沈二小姐发生的那一场车祸吗？” “记得。”他不会平白无故提起这件事，沈舒娜仔细想了一下，瞬间恍然，“你是说……” 张特助点了点头：“车祸留下了很严重的后遗症，顾总突然晕倒，就是这段时间太累，引发了后遗症，至于到底是什么，医生说只有等他醒来才知道。” 第2469章车祸留下的后遗症 “怎么会这样……”沈舒娜轻轻的呢喃，眼角聚着雾气。张特助先是自责了一番，最后叹了一口气：“你也先别太难过，等顾总醒来再说吧。” 她点头，走近病床，看着病床上的男人，心里忽然害怕起来。张特助去办住院手续，她在病房里守着顾瑾琛。等张特助办完手续回来，她去阳台上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告诉李婶，让她照顾好依依，她今晚可能不回去了。打完电话回到病房，她和张特助都守在病床边，以防随时有紧急情况发生。到了七点，张特助去打包了饭菜回来，两人简单的吃了一点。一直到九点顾瑾琛都没有醒来。张特助看向沈舒娜：“沈小姐，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我不放心，还是你回去吧。” 沈舒娜坐在病床边的椅凳上，一直看着顾瑾琛，除了刚才打电话以外，她是一步也没有离开病床，就连吃饭都是把餐盒拿到床边。张特助看到她这个样子，知晓她是在担心顾瑾琛，可两个人都留在这里也没用。 “你先回去，顾总一醒来我就打电话给你。” “我留下。”沈舒娜的声音里透着坚持。张特助见劝不动她，无奈的道：“那好，你留在医院，明天我来换你，顺便带早餐给你，晚上你也不用一直守着，困了就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儿。” 她点头：“好，我知道了。” 夜里会冷，张特助走之前去问护士要了一床被子，给她放在沙发上。怕顾瑾琛会随时醒来，沈舒娜困了也一直熬着。天快亮时，实在是困的不行，就单手撑着头休息了会儿。张特助推门进来的时候，沈舒娜正在打盹，他轻轻的关上门，走过去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拿过沙发上顾瑾琛的外套给沈舒娜披上。衣服刚落在她的肩上，沈舒娜就睁开了眼睛，眼眸忪惺的道：“张特助，是你啊。” 张特助见她醒了，就把衣服收了起来：“昨晚辛苦你了。” “没事。”沈舒娜看了一眼病床上的顾瑾琛，他没还有醒，也没有任何醒的征兆。 “我带了早餐给你。”张特助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就带了好几种。沈舒娜没有胃口，摇了摇头，神情黯淡憔悴。张特助见她守了一晚，说道：“那你去休息一会吧，这里有我守着。” “不用了。”她问向张特助，“几点了。” 张特助看了一眼腕表：“七点二十三。” 她点了点头，张特助来了，她就去了一趟洗手间，出来后打电话请假。也不知道是顾瑾琛最近太累的缘故，还是后遗症留下的创伤很严重，他下午两点左右才醒过来。沈舒娜就在病床边守着，他一睁开眼睛，沈舒娜就发现了。 “瑾琛，你醒了？”声音里带着惊喜。听到她的话，张特助一下子冲到病床边，高兴的喊了一声“顾总”。顾瑾琛应了一声，使劲的眨了一下眼睛：“怎么不开灯？” 第2470章他的眼睛看不见了沈舒娜疑惑的问：“为什么要开灯？” “这么黑，不开灯哪里看得见。”顾瑾琛刚刚醒过来，声音里带着一丝暗沉沙哑。沈舒娜和张特助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又看向窗外的朗朗天光，渐渐明白了什么。沈舒娜伸出五指，手指颤抖的在他眼前晃了晃。然而，顾瑾琛没有任何的反应。张特助的心里也是一阵悲戚，声音哽咽的喊道：“顾总……” 听到他的声音不对劲，顾瑾琛问道：“怎么了？” 张特助的嘴唇张了张，好一会儿才说出来：“现在是下午，并不是晚上。” 沈舒娜眼底的雾气涌了上来，她怕自己忍不住哭出声来，收回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唇，眼眶渐渐红了起来。顾瑾琛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张特助和沈舒娜都不忍心对他说出那句话，两人都是一脸沉痛的表情。顾瑾琛又不是傻子，把他的那句话回味了一遍，就猜到了其中的意思。他的脸上是不可思议的表情：“我的眼睛……看不见了？” 张特助点了点头，意识到他看不见，声音哽咽的“嗯”了一声音。顾瑾琛陡然笑了一下，用不相信的语气说道：“怎么可能，你别开玩笑，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说完，他闭上眼睛，又再次睁开，眼前还是漆黑一片，他又反复试了几次，可依旧这样。 “张特助，快把灯打开，再跟我开这样的玩笑，小心我炒你鱿鱼。” “顾总……”张特助声音沙哑的喊了一声他，一字一句的道，“现在是下午两点十七分。” 顾瑾琛好像什么都听不进去，失控的朝着他吼道：“我让你把灯打开！” 张特助看了看他，依言去把灯按亮了。顾瑾琛听到了啪的一声，可是眼前还是什么都看不见，黑的像一个无底洞。他心里忽然害怕起来，伸手胡乱的去摸：“舒娜，你在吗？” 沈舒娜抓住他乱挥的的手，强忍着眼泪，声音哽咽的回答：“我在。” 他的声音颤抖的道：“张特助不听话，你去给我把灯打开。” “瑾琛，你先别急，让医生先来检查一下。”感觉到他手抖的很厉害，沈舒娜紧紧的握住，说完这句话后，她扭头看向旁边的张特助，“快去叫医生。” 两人都沉浸在顾瑾琛失明的痛苦中，竟一时忘记了去喊医生过来。张特助连忙去把医生喊了过来，随医生一起来的还有两名护士。顾瑾琛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进了病房，可他却是什么都看不见，所以说，沈舒娜和张特助没有在骗他。他真的有可能是看不见了。想到这儿，他手中的力度不禁加大了几分，心里很是慌乱。沈舒娜被他抓的有些疼，但一直强忍着，她不停的安慰他：“瑾琛，让医生给你做个检查，我会在这里一直陪着你。” 她抽出了自己的手，退到了一边。医生和护士上前，给他做全面的检查。沈舒娜和张特助都焦急的等着，他们什么后遗症都想到了，唯独没有想到失明。第2471章不会失明一辈子医生给顾瑾琛做了一个全面的检查，然后收起了辅助器。 “医生，他……” 张特助的话还没问出来，医生就说道：“咱们外面说。” 沈舒娜在病房里陪着顾瑾琛，张特助和医生出了病房。护士走在他们身后，出门后顺便把病房的门带上。走廊外，张特助和医生面对面而站，他问向医生：“情况如何？” 医生凝着眉头道：“现在基本已经确定，顾先生的眼睛失明了。” 虽然已经猜到了这种可能，可听到医生这么说，张特助还是一脸的震惊：“怎么会这样？” “这主要是几年前他出过车祸，脑内残留了淤血，淤血压迫视神经，导致了他短暂的失明，不过好在这种现象只是暂时的。” 张特助稍稍放心了一点：“你的意思是……也许明天他就能看得见了？” 医生点了点头：“但也许是一年两年。” 张特助刚把心落下来，就听到他来了这么一句，惊愣的看着他：“你不是说是短暂的吗？” 医生说道：“我的意思是不会失明一辈子。” …… 张特助和医生他们出去以后，病房里安静了下来。顾瑾琛虽然看不见，但听到了他们出去的脚步声，而且医生刚才的那句“咱们外面说”，是在刻意的避开他。他已经能确定了，自己的眼睛是真的看不见了。沈舒娜见他紧抿着唇不说话，而放在被子外的手紧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突突的毛起，整个人已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缘。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轻声安慰他：“你先别着急，等张特助回来，我问问他医生怎么说。” 顾瑾琛没有说话，唇线绷成了一条直线，泛着淡色的苍白。几分钟后，张特助回了病房，沈舒娜迫不及待的问：“医生怎么说？” 张特助走近病床，看了看病床上的顾瑾琛，怕顾瑾琛承受不住打击，踌躇着该如何开口顾瑾琛靠在病床头，清俊脸庞紧绷在一起：“照实说。” 见他这么说了，张特助也好不在隐瞒：“医生说是你以前出过车祸，脑淤血压迫视神经，导致了眼睛的失明。” 说完，他看了一眼顾瑾琛，见他的脸色很是不好，立马特意强调：“医生说了是短暂的，也许过两天就好了。” 沈舒娜以为他的最后一句话是安慰顾瑾琛的，所以当他的话刚说完后，一直被她强忍的眼泪，一下子就落了出来。可她怕被顾瑾琛听见，一直默默的落着泪。顾瑾琛刚才已经猜到了七八分，心里还抱报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可在这一刻，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自己的眼睛真的看不见了，他有些不敢想象以后的生活该怎么办。见他一直不说话，沈舒娜和张特助都知道他的心里难受。沈舒娜抹去脸上的泪水，紧紧的握住他的手：“瑾琛，没事的，或许只需要一个礼拜就能好了。” 沉默了良久后，顾瑾琛紧抿在一起的薄唇缓慢的张口，嗓音干哑的问：“这些年不都没事吗？怎么会突然这样？” 第2472章这个难关总会过去的张特助回答：“是因为你最近太累了，引发了那次车祸留下的后遗症。” 当年医生说的很清楚，车祸留下了很严重的后遗症，随时都有可能复发。所以每过半年，张特助都会提醒他，他就会到医院做一个全面的检查。连续了做了五年，没有任何的毛病，第六年的时候，也就是去年，张特助提醒他时，他太忙就没有去医院。他以为过了这么久了，不会再有什么事了，可没想到这一天还是到来了。他沉默的可怕，整个人如同雕塑一动不动，脸上也是死寂的表情。不管换作是谁，都不可能平静的接受，都会受到沉重的打击。沈舒娜想要安慰他，刚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就听见他说道：“你们先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他干裂的声音沙哑的几乎听不清楚，甚至还压抑着什么。沈舒娜和张特助互相看了一眼，张特助点了点头，沈舒娜这才对顾瑾琛说道：“那你，你好好休息，我们就在外面，有什么事你喊我一声。” 她给他掖好被子起身，走了两步后，又回头看向他：“我就在外面，不会离开的，有什么事你喊一声，我会马上进来。” 顾瑾琛没有说话，放在被子外的两只手，被他捏的咯吱吱作响。沈舒娜和张特助刚走出病房，就听到里面传来砸东西的声音。沈舒娜的心尖一颤，刚刚拉上房门的手还在门把上搭着，她的手指下意识的收紧了几分。她和张特助就在病房外站着，等里面砸东西的声音安静了下来后，她看了一眼张特助，张特助会意的跟过去。 “你老实告诉我，医生有没有说，他的眼睛能不能治的好？” 刚才张特助把什么都说清楚了，现在听到她这么问，他猜到，她肯定是不相信自己刚才的话，他道：“我刚才说的是真的，医生说失明只是暂时的。” 沈舒娜用不相信的口吻道：“你没骗我？” 张特助说道：“沈小姐，我刚才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医生的原话，如果你不相信，可以亲自去问医生。” 意识到自己的语气里包含了对他的质疑，她连忙道：“张特助，对不起，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 她的话还没说话，就被张特助打断：“我知道，你是担心顾总，我能理解，我也跟你一样担心他。” 沈舒娜看了一眼病房的方向，神情黯然的道：“我确实是挺担心他的，怕他承受不了。” 张特助虽然心里也焦愁，但还是用轻松的口吻说道：“事情已经这样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放心吧，有咱们陪着，这个难关总会过去的。” “可是他现在……”沈舒娜说到这儿，叹了一口气，“算了，我还是进去看看吧。” 她刚走了一步，就被张特助拉住，张特助说道：“还是等会再进去吧，给他点时间接受这个事实。” 沈舒娜也觉得这个时候，他的心情应该很差，不想被人打扰，所以“嗯”了一声。第2473章什么都别说沈舒娜去给许承衍回了个电话，回来坐在长椅上等着，而张特助靠在墙上，两人的脸上都是凝重的表情。一个小时后，沈舒娜实在担心顾瑾琛，她起身看向张特助：“我想进去看看他。” 张特助看了一眼时间，过了一个多小时了，他的心情应该能平复一些了，然后点了点头。沈舒娜走上前，推开了病房的门，张特助跟在她的身后，两人进了病房。房间里，地上到处都是狼藉，床头柜上放的东西都被摔在了地上，连热水壶也不例外。而那病房床上的男人，两手抱着头，十指插在茂密的头发中。他埋着头，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可以感觉出他的悲痛和颓废。沈舒娜踩过地上的东西走到病床边，看到这样的顾瑾琛，她忽然像是哑了一般，站了好一会儿，才调整好情绪开口：“瑾琛……” 刚喊了一声他的名字，沉默的男人突然开了口：“什么都别说，我不想听。” 听出了他语气里的烦躁，沈舒娜抿了抿唇，没再吭声。在病床边站了一会儿，她去拿了扫把清理地上的垃圾。而张特助重新去护士站领了一个水壶，打了一壶水过来。沈舒娜去把垃圾扔掉回到病房，看到顾瑾琛已经躺下，用被子包着头。她看向守在旁边的张特助，张特助摇了摇头。到了晚饭时间，张特助去买了饭回来。沈舒娜拿着饭菜走到病床边：“瑾琛，该吃饭了。” 顾瑾琛自从躺下后，就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没有动一下。无论她怎么说，顾瑾琛都没有说话，倘若不是他睁着眼睛，两人都以为他睡着了。顾瑾琛什么都没有吃，沈舒娜也没有胃口，张特助简单的吃了一点，把剩下的饭菜都扔进了垃圾篓。到了晚上八点，沈依依打来了电话，沈舒娜拿着手机出了病房。她刚一接通，就听到沈依依软软的声音传来：“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 她道：“把电话给李奶奶。” 片刻后，李婶的声音在那边响起：“小姐，您找我？” “今天晚上我不回去了，明天给依依请的家教会去家里，恐怕要你费点心了。” 去年的家教老师在年前已经移民了，所以新请了一个家教。新老师对沈依依来说是一个新的面孔，她肯定又是一时半会儿适应不了。加上今晚，她已经连续两晚都没有回家了，李婶不禁问道：“小姐，你是出了什么事吗？” 走廊上有人不停的经过，她放轻了声音：“不是，是瑾琛住院了，我留在医院照顾他。” 李婶听到顾瑾琛住院了，惊慌的问：“顾先生怎么了？” “他……”她的声音突然哽了一下，“……眼睛看不见了。” 李婶“啊”了一声，惊愣地道：“怎么会这样？” “你照顾好依依，这几天我可能都不回去，你也先别把瑾琛的事情告诉依依。” 打完电话，她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准备进病房。第2474章会好起来的病房的门被拉开，张特助从里面走了出来。 “沈小姐，你早些回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她摇头：“还是我留下吧。” “不行，你昨晚已经熬了一晚了，哪里受得了。”张特助口吻强硬的说道，“有我在你还不放心吗？” 她坚持要留下：“他现在心情很不好，我留在这里或许还能安慰他几句，虽然你平时做事很细心，但到底是个男人，哪里会安慰人。” 张特助怕她把身体熬坏了：“可是……” 沈舒娜打断他的话：“别再说了，我要留下。” “沈小姐……”她怎么就这么固执呢？ “张特助，我不妨对你说个清楚。”沈舒娜看着他，温婉的脸上是认真的表情，“我喜欢他，你应该也知道这件事，现在他出了这样的事情，就算是我回去了，也无法安心睡觉，不如让我守在他身边，我还能安心一点。” 她已经说的这么明白了，张特助要是再坚持让她回去，那就是他不近人情了。他点了点头：“那行吧，只是别再像昨晚一样傻熬着，夜里在沙发上躺着睡会儿。” 今天早上他来，看到沙发上放的被子折叠的整整齐齐，放的位置都没有变过，所以猜到昨晚她应该就是在床边小眯了一会儿。一晚上还可以，连续几晚身体哪里吃的消。沈舒娜应声：“我知道，你回去吧。” “顾总现在心里应该很难受，你劝劝他。”张特助说完，想到前几天顾瑾琛差点有一次晕倒的事情，懊悔的道，“都怪我，我平时应该提醒顾总多休息的，前几天他还差点晕倒了，我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