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新进府的那位一看就不是个好的,若她真的中毒很深,怎得没死成?反而日日和大人嬉笑打闹,倒平白叫您受这等折磨……” 她拿着手帕,心疼地替花虞擦拭额上冷汗。 话音未落,房门猛地被踹开,寒风灌入,一道怒斥声传来,“住口!” 段席风冷眸睨着秀云,只看的她慌乱跪下,才冷着脸看向花虞。 “花虞,你真是死性不改,你可知因为你的毒,清欢日日缠绵病榻?你非但不知悔改,竟纵容婢女诅咒府中主子? 花虞的心骤然下沉。 正要解释些什么,秀云却抢先道。 她努力抬头,字字泣血。 “奴婢哪里冤枉了大人吗?大人眼里心里只看得见安清欢,却对夫人的苦难视而不见,是我家夫人一路陪您走到现在,您违背曾经的誓言,糟践夫人真心,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段席风勃然大怒。 “花虞,你实在太过纵容下人!清欢乃段府主母,她这是大逆不道!” 秀云被段席风一脚踹倒,狠狠砸落在花虞面前。 花虞惊恐颤抖,连忙下床跪在地上求情:“秀云一时口无遮拦,日后我必定好好管束,还请大人饶她一命!” 段席风冷眼看着花虞,见她为了一个丫鬟不惜下跪,愈发愤怒。 “不过一个背主的丫鬟罢了,也值得你这般求情,这等挑唆主子是非的丫鬟,无论如何都不能留!” “来人!将这丫鬟卖入青楼!我倒要看看,以后谁还敢在府内乱嚼舌根!” “不可!” 这世道,一旦卖身青楼,终生不得出。 他是要毁了秀云一辈子! 花虞身子摇摇欲坠,紧紧护住秀云。 却被段席风狠心拉开。 “不可以!我身边如今就只剩她一个真心待我,求你不要带走她,以后践妾一定安分守己,绝不去夫人面前碍眼!” 花虞不断磕头,哭花了眼睛。 可回应她的,只有段席风愈发冷厉的眼神。 花虞无奈,索性狠心承认道,“是我的错!我承认对夫人下毒的是我,大人想怎么折磨我都行,只求你能放过秀云!” 见段席风对她的哀求无动于衷。 花虞跑到梳妆台前,翻出蓝色瓷瓶,毫不犹豫倒进嘴里,笑得苍凉。 “现在我主动服毒,能否请大人高抬贵手?” 秀云还是被人拖了出去。 在离开院门的刹那,秀云奋力挣脱侍卫钳制,看了她最后一眼,便撞墙而亡。 血珠飞溅,仿佛染红了倾虞院整片天空。。 花虞呆愣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 陪了她半辈子的秀云,就这么被人逼死在她眼前! 段席风见状,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语气却依旧冷漠。 “死了也好,省得去了青楼还不安分!没了她的牵绊,你总该安心待在府里了。” 说完,转身离开。 走时,还不忘嘱咐下人—— “她既然喜欢服毒,这几日便不许大夫给她诊治,也叫她尝尝痛入骨髓的滋味。” 第三章 花虞死死抓着胸前衣服,心口闷痛。 她分不清是毒药发作,还是悲痛到了极致。 撑着身子走到墙边时,地上只留下一枚染血的平安福,那是秀云亲手绣的,她们两人一人一枚。 那傻丫头到死都惦念着她。 可她却连具尸身都留不住! 花虞靠坐在墙角,心冷成一片。 彻骨寒风袭来,她再抑制不住喉头痒意,猛然喷出一口鲜血。 看着地上几乎融为一体的两团污渍,她才恍然若大梦初醒。 曾经这座鲜活明媚的宅院,不知从何时起变成了黑暗中的巨兽。 仿佛要将她吞没。 …… 再睁眼,花虞已经躺在床上。 她掀开被子,就那么直愣愣盯着屋顶看。 身边却再没了那道心疼责备的声音。 那个鲜活明媚的小丫头,被她曾经挚爱的男人生生逼死。 仅仅因为,秀云替她说了几句话。 泪水顺着眼角落在被子上,她指尖死死抵着掌心,几乎快要陷进皮肉。 她还是强撑着打理好自己出门。 秀云家中还有个读书的幼弟,她想把他接过来好好照顾。 不曾想,她刚走出房门,就有人上门找她。 说是有个穿着普通的乡下人,有急事求见。 时隔多年,再次见到福安村的人,她心底颇为触动。 来不得及等她询问,那人已经急红了眼。 “花丫头,村长被官府的人故意陷害抓进大牢,明日就要斩首示众,你快想办法救救他吧!” 当年段席风替皇帝挡了一箭,受到嘉奖,特赐一枚免死金牌。 他一直放在身上。 村长是她祖父,如今生死攸关,她必然不能坐视不理。 可段席风一直避而不见。 她在府内找了段席风整日,临近黄昏才在府门前见到他。 落日余晖下,他将安清欢紧紧搂在身前,唇角笑意夺目。 她本就病弱的身子,今日疲于奔波,早已到了极限。 可她还是强撑着伏下身子。 “求大人看在往日情分,借出免死金牌,救祖父一命。” 段席风双眸冷沉,居高临下看着她。 “花虞,你怎么变得如此恶毒?难道非要害得清欢家破人亡才能如愿?” 他语气似冰冷刀刃,眸中情绪翻涌。 花虞神色茫然。 她只想借免死金牌,怎得又牵扯到了安清欢。 段席风冷笑。 “安国公府前脚揭露福安村私铸兵器,你后脚就来找我借免死金牌,你让圣上怎么想?你究竟又是何居心?” 句句质问。 花虞抬头,望向那双失望至极的眼睛。 许久,才扯出一抹凄楚的笑:“你觉得,我在故意攀扯国公府?” 段席风眼神冰冷刺骨:“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谁给你底气,才让你变成现在这副丑陋的模样。” 他转过身,握着缰绳的手逐渐收紧:“你起来吧,往后不必再来求情。” 花虞看着他不近人情的侧脸,心底仿佛破了个大洞。 “我绝不是是非不分之人,福安村到底有没有谋反之嫌,你派人一查便知,我祖父的为人你还不知吗?” 她跪得笔直,语气坚定。 段席风见状,神情有了些许松动,“好……” “哎呀!” 段席风才刚松口,安清欢便从马上摔了下来,捂着脚踝泪眼朦胧。 “好痛!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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