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好罪恶。 等她吃完,君泽忽然道:“说来本王虽是武将,但是脑子一点都不比文官差,寻常看个书啊纸条啊,都能过目不忘。” 顾玉咽下最后一口肉,赶紧问道:“刚刚的小纸条儿,王爷可还记得。” 君泽笑着看她一眼道:“自然。” 顾玉道:“可否劳烦王爷凭借记忆誊抄下来。” 君泽道:“莫非顾世子能看懂?” 顾玉道:“说不定呢。万一是什么重要的消息,就这么被烧了,岂不耽误事。” 君泽拿腔拿调道:“那可怎么办呢?本王刚吃饱,一点儿都不想动弹。” 顾玉忍着怒火道:“下官给王爷准备笔墨。” 转身就要回帐篷,就听君泽道:“本王要用上好的澄心堂宣纸和御贡的善琏湖笔。” 顾玉回头,不可思议道:“这荒郊野外,我往哪儿给你找澄心堂宣纸和善琏湖笔?” 君泽道:“马车的坐垫下面有暗格。” 顾玉无语了,不是说逍遥王是武将出身吗?怎么比世家贵公子还矫情。 顾玉认命地上马车给他找出纸笔,还把车上的小矮桌一并搬了过去。 所有东西都给他摆好后,中间的篝火把周围照得明亮。 君泽拿起笔,刚在纸上点了一个小墨点,就皱着眉头,认真道:“想不起来了。” 想杀一个人的眼光是藏不住的。 顾玉双手紧握成拳,在小桌子上捶了一下,咬牙切齿道:“你耍我。” 君泽看到她这副样子大笑出声。 论气人,顾玉跟他比起来,还是差点意思。 笑完后,君泽长臂搭上顾玉的肩膀,道:“顾世子,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我还没怎么样呢,你就捶桌子咬牙的。” 顾玉看着他那张欠揍的脸,恨恨道:“难不成还要下官给王爷捏捏肩捶捶腿?” 第103章 你受伤了? 君泽似乎在考虑这个方法的可行性,道:“也不是不可以。” 顾玉压着心里的火,道:“王爷,别玩了,万一真有要紧情报,你我都耽搁不起。” 君泽桃花眼一弯,左右看了看自己的肩膀,道:“是啊,万一有要紧情报呢。” 顾玉咬着牙,撩开袖子给他捏肩膀。 君泽自小练的是挥刀的霸道功夫,两肩上的肌肉梆硬,无论她手上使多大的劲儿,君泽都不叫疼,反而摇头晃脑地享受。 捏了几下之后,顾玉忍着气道:“可以了吗?” 君泽一挑眉,也不说话,就看向自己的腿。 顺着他的视线,顾玉就看见放在地上那两条大长腿,她咬着牙道:“写字又用不着腿,你不要太过分!” 君泽再次大笑出声,道:“行吧,你说得对,那捶腿就留到下次吧。” 说完他重新拿起笔,凭借记忆洋洋洒洒画出那些鬼画符。 顾玉勉强分辨出,平沙用拼音拼凑道:盐场有疑。 顾玉眯眯眼,是个很好的突破口。 君泽脑袋凑过来,问道:“写的是什么?” 顾玉看了他一眼,道:“下官也看不懂。” 君泽本来就没指望能从顾玉嘴里套出来什么有用信息,不过她们这传信儿的密文倒是有趣。 他浑不在意道:“顾世子该多读读书了。” 顾玉:... 不能跟他计较,否则会被气死。 顾玉收拾好纸笔,把小桌子搬回马车,才回到自己帐篷里。 掀开帐篷,她再次热血沸腾,想要把扫把星的脑袋给拧下来。 怪不得不让她回帐篷拿纸笔,要什么上好的澄心堂宣纸和御贡的善琏湖笔,还得去马车上拿。 原来在这儿等着她。 帐篷里,一只鸽子被细麻绳绑住一条腿,不时煽动翅膀,怎么都飞不起来。 鸽子的另一条腿上,还绑着小竹筒。 她把小竹筒里的纸条倒出来,跟刚才扫把星写的内容一模一样。 顾玉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手掌拍了一下桌子,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混账东西!” 君泽在顾玉走后,赶紧龇牙咧嘴揉了揉肩膀。 这顾玉,让她捏个肩膀而已,下手这么狠。 可能是上次在驿站死的那五个人起到了震慑作用,后面就没再碰到杀手。 顾玉一路上偶尔骑骑马,偶尔坐上他的马车,尽管如此,整个人还是带着风尘仆仆的味道。 她洗澡不怎么方便,如果到了驿站可以洗得舒服点,但是大多时候还是在外面有水的地方安营扎寨。 越往江南走,天气就越热,一到晚上,那些士兵们就欢天喜地下水玩,她自然不可能跟他们一样。 所以总是在深更半夜趁着月光,悄咪咪去擦擦身子。 背后的伤不再反复刺激,很快就好了,她晚上在驿站照着镜子,有些痂已经脱落了,长出了新的肌肤。 都不是特别深的伤口,被好药养着,也不至于留疤。 唯一难受的是,她每个月总有不方便的时候。 她的例假一向不准,半夜弄脏了裤子,只能趁大家都睡了,偷偷拿去河边洗。 “你受伤了?” 顾玉正搓着起劲儿,背后猛地传来扫把星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 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幸好扫把星脑回路清奇,先她一步做出解释。 顾玉回头,只见他一脸惊讶道:“顾玉,想不到你表面清冷出尘,痔疮犯得这么严重?” 顾玉:... 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儿。 她把水拧干,一言不发回到自己的帐篷里去。 君泽在背后啧啧称奇,果然人不可貌相。 顾玉这人很奇怪,眼看着天气越来越热,不洗澡的话身上的味儿太大。 大家伙都会在晚上跟下饺子似的去河边洗洗,运气好,还能在水里摸几条鱼开荤。 那些文官最开始还矜持着,后来也是如此。 唯独顾玉一直不去。 他邀请了几次,都被拒绝了,大家都是男人,不知道顾玉矫情什么。 但是在马车上又闻不见顾玉身上有异味儿。 他心生好奇,偷偷留意着她晚上的动静,没想到她居然趁着夜里没人,偷偷洗裤子。 这么下来就解释得通了,毕竟如果他有这毛病,也得藏着掖着。 他忽然又想到,他刚把顾玉撞了那阵子,圣上还把他叫去勤政殿跟顾玉道歉。 御医帮她看手臂时,她说的: “卑下自小有不足之症,此番是担心府医诊出其他病来,恐带累王爷。” 原来不足之症是指这个。 不是天阉,是痔疮。 这病怪麻烦的。 君泽一边想,一边回去睡觉。 隔天起程,顾玉就算是垫了好几层月事带,还是要时不时以小解为借口出去一趟。 每当她出去收拾,扫把星就一副“我都懂”的怜悯表情,连带着说话也没以往刺耳了。 顾玉没有更好的解释,只能硬着头皮认了。 没想到沿途经过一个驿站休停时,君泽在晚上敲响她的房门。 递给她一个小瓶,道:“这是我让人在城里买的痔疮药,虽说比不上京都的,但是条件有限,你先凑合着用,这病拖不得。” 顾玉都说不清她是以什么心情接过的痔疮药。 反正就是凌乱,很凌乱,风中凌乱。 后面几天顾玉的月事逐渐过去。 扫把星翘着二郎腿,对她道:“看来那药的疗效的确不错,你这些天出去‘小解’的次数越来越少。” 顾玉无语凝噎,把车帘撩开,借着看风景的由头,让风吹散她的脸红。 她看到外面刘大人骑着马经过,之前刘大人跟自己抱怨无果后,也逐渐适应了这种节奏,原本肥胖的身子肉眼可见地瘦了下来。 不过人看起来精神多了。 顾玉放下车帘,扫把星对她道:“那么一小瓶儿,你用完了吗?用完的话,下个驿站我再找人去买点儿。” 顾玉颇为无力地撑着额头。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本来就没多少面子,一路都丢光了。 得赶紧走。 不尴不尬的,又过了几天,他们再次住上驿站。 晚饭后,刘大人的房门被人敲开。 二更天时,万籁寂静,有星无月,所有人都沉睡了。 顾玉带上行李,一路从驿站走到城外的河边。 过了河就是宝泰县了,算是正式到了江南。 有夜渡的船只停靠在河边,一个身穿蓑衣的人坐在船上钓鱼。 顾玉走过去,直接跳上船,道:“船家,渡河。” 钓鱼的人缓缓转过身来,露出一张顾玉绝对不想看到的脸,他弯着桃花眼道:“顾世子和本王一样,也来赏月吗?” 顾玉看着天上被乌云遮得严严实实的月亮,心里呕出一口老血,想喷他脸上。 第104章 气得脑子嗡嗡的 顾玉环顾四周,黑漆漆的,再远处也看不清。 君泽贱兮兮道:“顾世子别找了,方圆几里的船只我都给钱让他们回家了,只剩下这个了。” 君泽手里的鱼竿忽然有了动静,他赶忙拉上鱼线。 空空如也。 扫把星哪儿是在钓鱼,分明是在钓她。 顾玉没好气地道:“马上就到江南了,王爷不去剿匪,怎么来这里赏月?” 君泽把鱼竿收起来,顾玉已经钓上来了,他还装什么,这破船上连鱼食都没有,便道:“剿匪的事不着急,还是帮顾世子巡查百官要紧些。” 狗皮膏药。 顾玉在心里骂了一句,坐在船里。 君泽道:“世子怎么坐下了,难不成想让本王给你划船?” 顾玉心里直骂娘,呛声道:“王爷既然不会划船,为什么要把船夫赶走。” 君泽理所当然道:“船上多一个人,怎么好跟顾世子说悄悄话呢。” 谁要跟你说悄悄话! 顾玉认命地站起身,找到船上的长杆,开始往河心划船。不过没有去对面的宝泰县,而是直接往下游行船,去了雇佣朱见春作弊的杨老爷所在的南望县。 将近黎明时,船也快靠岸了,顾玉撑着长杆,忽然道:“做个交易。” 君泽饶有兴趣道:“说说看。” 顾玉俯视着他,道:“我告诉你信鸽的内容,你告诉我朱见春都说了些什么。” 君泽点点头:“可以。” 顾玉把船杆别在船头,也盘腿坐了下来。 君泽一挑下巴,道:“你先说。” 顾玉心想,反正有圣上忌惮,这功劳你到最后也不敢抢,不怕你藏着掖着。 便道:“盐场有疑。” 江南学子暴乱闹出来后,圣上就下令把杨老爷处死,杨府上下人等都充为官奴。 吏部的卷宗上有记录,杨老爷就是江南的一个普通盐商,规模不算大。杨家自然没能耐炸毁官船。 可杨家背后真正有本事的人,在杨家出事后并没有露头。 这么看来,杨家跟背后之人只是单纯的利益关系。 飞鸽传来的内容有限,“盐场有疑”四个字不清不楚,倒也算是指了条探查的路。具体还要等上了岸,跟平沙接头后细问。 君泽唔了一声,道:“朱见春是个痴情种,昏迷不醒时,嘴里只念叨着晚娘二字,就是他那个定过娃娃亲,被人贩子拐走的瘦马。” 顾玉问道:“还有呢?” 君泽道:“没有了,就只有晚娘这两个字。我的人找过去时,杨家已经被抄了,晚娘怕是凶多吉少。” 江南的日出都比京都的早一些,虽然太阳还没出来,但是天边已经泛了亮光。 顾玉死死盯着他,这人十分狡诈卑鄙,上次就说朱见春死了,转眼又把还剩下一口气的朱见春送入宫。 他现在说晚娘死了,能有几分可信? 君泽道:“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现在周围没旁的人,我不妨跟你摊开了讲。” 顾玉也严肃起来,正襟危坐听他道:“圣上登基十几年,天下太平,是到了拔除心头之患的时候了,无论安亲王跟朱见春之死有没有关系,都必须要有关系。” 顾玉听了,立刻放松了姿势,道:“一定是有关系的,所以晚娘在你手里吗?” 君泽见他抛出这么严肃的话题,顾玉都没被他糊弄过去,轻咳了一声道:“早死了,死得透透的。” 果然。 跟扫把星说话,就得坚持自己的想法,稍微不注意就会被他带跑偏,顾玉道:“那晚娘有没有说什么遗言。” 君泽摇摇头:“我的人找到时,就已经是一具尸骨了,在杨家后院的井里,跟朱见春的老母一块儿一前一后投进去的。” 顾玉皱着眉道:“那就奇了怪了,既然朱见春知道这么大的秘密,怎么可能还会安心去作弊?” 君泽表面也跟着皱眉道:“是奇怪得很。” 心里想的却是,当然奇怪了,晚娘还真在我手里,就是神志不清。而且估计连杨老爷都不清楚,朱见春究竟知道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顾玉一抬眼,狐疑道:“你不会还是在诓我吧。别闹了,早点解决完早点回去。” 君泽道:“早点回去干嘛?不过也是,孙家三小姐还眼巴巴等着顾世子迎娶呢。” 一想到孙采薇,顾玉就糟心,但愿孙采薇能如她所言,只求在后院有一处容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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