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万两。 就算扫把星不截船,她也会把那些粮食送到他手上,会想办法从萧家各地调钱来给他。 因为他手里有兵。 这个特殊时候,只能聚集所有资源来给扫把星。 扫把星稍微一想,应该也知道其中关窍。 实在没必要在萧家人跟前演这么一出戏。 君泽道:“我以为你在莽撞行事。” 他的语气很平淡,没有责怪,没有愤怒,也没有错怪她后的羞愧。 顾玉任由他牵着袖子,道:“没有完全的把握,我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冒险。” 君泽一时无话。 他在水匪村子里被水雷声惊醒,问清楚是萧家运粮船出事的时候,根本没考虑太多东西。 他承认,他是觉得顾玉莽撞行事了。 为了落实自己的怀疑,居然亲自带粮当诱饵。 尤其是看到江面一片惨状的时候,他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直到他看见顾玉被人扶着从船舱走出来,悬着的心才算真正落地。 顾玉还是那个狐狸一样的顾玉啊。 短短三天时间,准备火球和掷火架,跟萧家人讲述水上作战计划,买粮,藏粮,运粮,还要想方设法瞒住所有消息... 非常人能及。 刚刚在水边,粗暴地把顾玉的头摁进水里,也带着点惩罚的意味。 究竟是报复她害得自己这几日狼狈逃亡,还是怪她不顾危险独自运粮。 怎么说得清呢? 如果顾玉真的死在那群假水匪手里,回京都的路上,谁来跟他下棋,打发时间呢? 顾玉跟着他,像是走进了一个大院子,一院子人陆陆续续叫君泽“二当家”,然后又继续做自己的事。 顾玉被带到一个房间里,他就出去了。 顾玉只能摸索着来到一个床边,连日来耗费的体力精力太多,她几乎倒头就睡。 迷迷糊糊中,有人用布条把她的手绑到床头。 顾玉颇为无语道:“你觉得我一个瞎子,能逃走吗?” 君泽又恢复了痞里痞气,贱兮兮地说:“肉票就要有肉票的样子。” 顾玉:... 算了,她应该习惯的,这人间歇性脑抽,没得治了。 她实在是太累了,在心里吐槽完,就又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人带着浓浓的药香走了进来。 紧接着,顾玉眼睛上的布条就被解开,一个湿巾帕就搭了下来。 清凉的感觉从眼睛上传来,顾玉一笑,道:“谢谢你。” 给她敷眼的人道:“小哥哥,你醒了呀。” 顾玉半醒半睡,听出这是个小女孩儿,顾玉问道:“你叫什么呀?” 小女孩儿道:“我叫兰兰。” 然后兰兰就开始背: “幽兰花,在空山, 美人爱之不可见,裂素写之明窗间。 幽兰花,何菲菲,世方被佩资簏施, 我欲纫之充佩韦,袅袅独立众所非。 幽兰花,为谁好,露冷风清香自老。” 顾玉夸道:“背得真好,是谁教你的呀?” 兰兰道:“是二当家教我的。” 顾玉道:“你以前见过你们二当家吗?” 兰兰道:“没有,这是我第一次见,不过他人好,教我背诗,还教我写自己的名字,我喜欢他,他长得好看,以后我想嫁给他,让他天天教我背诗。” 顾玉轻轻一笑,真是童言无忌。 要知道,扫把星曾经把户部尚书之女骂得要上吊,虽然地位尊崇,但是谁家相看女婿,都会率先把他拉入黑名单。 没想到在京都人嫌狗憎的逍遥王,在这个小村庄这么受欢迎,连小女孩儿都想嫁给他。 兰兰又给她换了一块儿巾帕,道:“不过二当家说,我要嫁的话应该嫁给你,因为你长得也好看,而且你会背的诗更多。不过我没觉得你好看,我觉得你长得有点好笑。” 顾玉:... 她眼睛肿着,头发乱糟糟的,衣服还弄得很脏... 是挺好笑的。 兰兰道:“你猜我今年几岁了?” 顾玉听出她说话时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应该在换牙,便道:“我猜你七岁了。” 兰兰惊讶地叫了起来:“你怎么猜得那么准。” 顾玉喜欢这个单纯可爱的小女孩,道:“你能帮我解开手上绑着的东西吗?” 兰兰回答得干脆利落:“不能。” 顾玉道:“为什么不能呀?” 兰兰道:“二当家说你是小肥羊,晚上要涮锅子就酒吃的,把你解开,你跑了怎么办。” 顾玉无语了。 扫把星真不要脸,连小孩子都戏弄。 跟兰兰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兰兰走后,顾玉又沉沉睡了过去。 睡意惺忪间,她几次三番想揉眼睛,但是手被布条绑着,她揉不了。 在乱七八糟的梦里,她抽空怀疑了一下,说不定扫把星绑着她,就是为了防着她乱揉眼睛呢。 第124章 莫非那萧世子是假的? 顾玉是被食物的香气和腹中的饥饿唤醒的。 一觉醒来,颇有种“今夕是何年”的迷糊,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虽然看东西依然模糊,但是顾玉能感觉到外面已近黄昏,没想到她居然一觉睡到现在。除了兰兰过来帮她敷眼睛,一整天都没人来打扰她。 她其实是很喜欢睡觉的人,一觉醒来所有的疲惫都会消失,但是往往她没有那么多时间睡觉。 想不到在这种紧张的时局,她还能得一天好眠,属实不易。 听到外面人群嘈杂,说着什么抬酒,什么搬桌子的。她小小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声哈欠。 这时,门忽然被人推开。 顾玉能感觉到进来的人是扫把星,她饥肠辘辘,下意识问道:“要吃饭了吗?” 君泽发出一声嘲笑,道:“你怎么跟猪一样,睡完就想着吃。” 顾玉睡了一天,心情大好,没跟他计较那么多,道:“可以把我的手松开了吗?我想小解。” 君泽走过来,给她松绑,等她坐起来后,又用手扒着给她看了看眼睛。 最后手贱地拍了她一下脑门,道:“走吧。” 跟着君泽到了茅厕,君泽却赖在那里不走了,顾玉道:“我要小解,你不出去吗?” 君泽一挑眉,道:“你是个瞎子,掉进茅坑里怎么办,到时候可没人来捞你。” 这熟悉的配方,熟悉的毒舌,熟悉的气血上涌感,顾玉冷冷道:“不会,你出去吧,我就是真掉进去,也不用你来捞。” 君泽不以为然道:“都是男人,你有的我也有,还比你的大,你还怕我占你什么便宜吗?” 顾玉只想咣咣给他两拳,但这显然不现实,茅厕也不是一个适合出拳的地方。 见他还赖着不走,顾玉梗着脖子道:“我就是怕你占我便宜。毕竟传闻道,王爷可是对下官爱而不得嘛。” 听她这么说,君泽果然气急败坏道:“呵!真是笑话,你个娘娘腔,我多看一眼都会长针眼!爱而不得,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说完他就走出去,砰一声把门关得巨响。 顾玉松口气,她两辈子也没弄明白,男人之间互相比大小的意义何在。 她开始摸索着解自己的裤腰,眼盲就是不大方便,她解了半天,就在快要脱裤子时,扫把星“咣”一声,又大力地把厕所门推开。 吓得顾玉差点尿出来,骂道:“你踏马回来干什么!” 君泽像是窥到了天机,道:“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穷讲究了。” 顾玉直觉这人脑回路清奇,不会有什么好话。 果然听他道:“痔疮犯了嘛,我懂的。” 然后他往顾玉手里塞了一个小瓶儿,道:“这药乃是常大夫独家配方,绝对比来江南路上时买的那个药效要好。” 顾玉气得满脸通红,大骂道:“滚!给我滚!” 君泽叹了口气,道:“那我先走了,你摸索着慢点涂上,可不要讳疾忌医呀。” 顾玉气得脑子懵懵的,除了“滚”再说不出其他的来。 君泽大摇大摆走了出去,留顾玉一个人在厕所风中凌乱。 等顾玉出去,净了手。 又让君泽牵着袖子来到一帮水匪面前。 “肥羊来喽,肥羊来喽。” 有人兴奋地高呼,君泽也没否认,似乎看她窘迫的样子很好玩。 等酒肉上齐,众人都落了座,顾玉听见兰兰坐到了她身边,热情地跟她道:“小哥哥,你真能睡。” 顾玉听罢摸了摸她的头。 这时又过来一个人,众人纷纷起身向他打招呼。 “大当家。” 顾玉入乡随俗,也站了起来。 虽然看不清,但她明显感觉到大当家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阵。 大当家对她很客气,道:“来者皆是客,世子请坐,莫要拘谨。” 顾玉从善如流地跟众人一起坐了下去。 倒也明白,自己可不算是客,而是他们口中的肉票,小肥羊。毕竟还指望她从萧侯爷那里骗来五百万两银子。 五百万两几乎能掏空萧家小一半家底,但对萧家来说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希望萧侯爷上道一点儿。 顾玉面前被摆上一个海碗,倒上酒后,大当家站起来豪迈地对她道:“来,世子,干了这一碗。” 顾玉也站了起来,端起自己那个碗,略一迟疑。 她的眼睛没好,应该忌酒忌辛辣,这个时候看不清东西实在不妙。 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尤其是他们这些水匪,能敬你算是看得起你,你身为肉票若是不喝,就未免太不识趣了。 君泽看到了她的迟疑,在一旁说风凉话道:“上次在李府,世子喂美人喝酒倒是喂得挺熟练,想必酒量不差。” 顾玉听不得他阴阳怪气,捧着碗一饮而尽。 结果酒入口腔,顾玉才发觉里面装着的是水。 君泽坐在她身边,借着喝酒挡住嘴角的一抹笑。 她喝完,大当家也把他碗里的酒一饮而尽,擦了擦嘴大笑出声:“痛快,痛快,世子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顾玉见他没发现异样,也默不作声坐了回去。 兰兰很贴心,一直帮她往碗里夹菜,顾玉一天没吃东西,在兰兰的照顾下吃得很是爽快。 村里的年轻姑娘在这儿载歌载舞,大概是生长在水匪村,江南小调在她们唱来并不显绵软。 顾玉不知道的是,她脸上的布条蒙住了那双滑稽的眼睛,只漏出一半如玉的精致面庞,就足以让这些女子芳心暗许,频频向她抛媚眼。 君泽在一旁看着有趣,无论在哪儿,顾玉的女人缘都好到离谱,可惜她们对瞎子抛媚眼,注定徒劳。 顾玉参加过无数酒局,或为名,或为利,一个个言语间恨不得藏千百机锋,一句三想方说出口。 但坐在水匪中间,耳畔推杯换盏的声音不断,爽朗豪迈的笑声不绝于耳。 总算是体悟到,为何权利如此让人着迷,可历代无数文人士大夫最终还是会选择归隐山林。 ------------------------------------- 不夜城,极乐楼。 面纱女子脸色苍白地跪在地上,道:“属下无用,上了萧世子的当,此次折损教众四十余人,求教主责罚。” 她口中的教主一袭旦装衣裙,声音细腻,唱到: “与奴家一样衣衫一样裙,丫环使女难分辨,我生身爹娘也认不清。她一样到花园焚宝鼎,占绣楼,走神针,鱼目竟将珠玉混,望大人,明镜高悬判假真,哎呀大人呀!” 面纱女子疑惑抬头,道:“莫非那萧世子是假的?” 第125章 该死的扫把星! 教主从台子上跳了下来,面纱女子为她奉上川贝梨汤。 教主对他这副嗓子尤其爱护,可男可女,可粗可细。 教主坐在椅子上道:“若萧行之有这脑子,忠义侯府早就直上青云端了。” 面纱女子道:“那此人是谁?” 教主道:“此次来江南巡查的钦差大人,镇国公府世子顾玉。” 面纱女子脸色凝重,道:“她将莺歌燕舞带回去,又在运河上设局,岂不是察觉到我们的存在了?” 教主不以为然道:“察觉到又如何,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还能翻天了不成?” 面纱女子还是不放心,道:“教主,举大义之际,此人是个变数,郦若斗胆,自请前去刺杀。” 教主低头看她,眼神微凉道:“郦若,以前你没这般心急的,还有什么瞒着本座,说!” 郦若低着头,紧张道:“郦若该死,让顾世子看到了脸。” 房间安静下来,郦若战战兢兢跪在地上,不敢作声。 一直等到郦若冷汗从鬓角滑下来,教主才轻笑一声,道:“怕什么?” 郦若有些错愕,她是教主身边的人,自从她成人以后,教主就命令她戴上面纱,说只要看到过她脸的人都该死。 她一直觉得这是她的殊荣,这命令是教主单独为她下的,这张脸也只给教主看到过。 可是现在,她的脸真的被另一人看去,教主却不以为然。 她问道:“教主究竟为何让属下蒙面?” 教主道:“告诉你也无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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