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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的嫡母很不对劲,道:“母亲,您今天到底怎么了。” 大夫人张了张嘴,还是没把那件事说出口,道:“我想你父亲了,你的眼睛最像你父亲,都是丹凤眼,我最喜欢的就是你父亲的眼睛。” 哪怕是苏姨娘,都会时不时抱怨她父亲死得太早。可是作为镇国公府的大夫人,母亲很少提起。 父亲顾钧益在母亲这里像是一个禁忌,不是不想提,而是一旦提起,徒惹悲伤。 顾玉道:“父亲不在,我会一直陪着母亲。” 大夫人叹口气,道:“来,给你父亲磕个头,若你父亲在天有灵,看到你这般出息,一定很欣慰。” 顾玉正面父亲镇国公顾钧益的灵位,郑重地磕了三个头。 而后顾玉对嫡母道:“母亲,祠堂阴凉,您身子骨不好,我扶您回去吧。” 大夫人摇摇头,道:“我想再跟你父亲说说话,你先回去吧。” 顾玉道:“好吧,母亲你也不要久待。” 顾玉从祠堂走后不久,冷大夫佝偻着身体,也到了祠堂,问道:“大夫人,您告诉世子了吗?” 大夫人跪伏在地,泣不成声,哭道:“我说不出口,我怎么说得出口,你看她的肩膀那么单薄,却要撑起整个镇国公府,我亏欠她的已经够多了,怎么忍心告诉她。” 冷大夫只是长长叹了口气。 大夫人心里的悲痛与愧疚在此刻决堤,道:“她抱到我身边时,才那么大一点儿,我眼睁睁看着她磨灭天性,变成男孩的样子,今年她还不到二十岁,她也是个女孩儿啊。” 冷大夫道:“大夫人,顾世子年龄不大,但是沉着稳重,她会明白的。” 大夫人依然摇头,道:“她当然会明白。她从小就懂事,无论我让她做什么,她都会听话去做,从不喊苦,也不喊疼。她把整个人都交给了镇国公府,可是我呢,我除了给她一个又一个的担子,让她咬着牙受着,我又给了她什么呢?” 冷大夫道:“大夫人是打算放弃了吗?” 大夫人的哭声越来越痛,冲着灵位悲鸣一声:“国公爷。” 冷大夫道:“大夫人,您既然放不下,那么此事总要有人去做的,您做不了,我也做不了,唯有大小姐和世子能做。其实大小姐才是最适合的人选,当年您因为心软,不肯告诉大小姐,现在便只能落在世子身上。” 大夫人几乎要哭死过去,她死死捂住心口,道:“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舍不得自己的女儿,却让别人的女儿去做。” 冷大夫道:“世子不是别人的女儿,她是镇国公的女儿。” 大夫人哭泣不止。 冷大夫道:“大夫人好好想想,我先回去了。” 没走两步,大夫人就道:“再等等,她才刚从江南回来,刚刚还因为圣上的赞许有些雀跃,让她松口气吧。” 冷大夫按耐下心里的痛楚,顾玉也是他看着长大的,跟着她在药炉学医,小小的个头,摇头晃脑地背诵汤头歌。 她从小就知道,自己的路不好走,所以抱着技多不压身的心态,什么都学一点儿,总因自己没有学医的天分唉声叹气。 这样好的孩子,放在谁家都是要被千娇百宠的,可是在镇国公府,却被人逼着长大。 冷大夫道:“好,二十年都等得了,不差再等些日子。” 冷大夫走了,大夫人还在祠堂里哭泣,如杜鹃啼血,声声哀怨。 另一边顾玉舒舒服服洗了个澡,擦着头发出来时,落雁过来道:“世子,小冷大夫过来了,可要见一见?” 第210章 你这是在赶我走? 想到两年前二人不欢而散,顾玉顿了一下,道:“让他稍等一等,我马上出去。” 顾玉把头发一点点擦干束好,出去时,冷流已经喝了三杯茶了。 看到顾玉,他微微一笑,两腮的梨涡让他看起来毫无攻击性。 两年未见,顾玉一时不知该说点什么,道:“小冷大夫,你的亲生父母找到了吗?” 冷流摇摇头道:“没找到。” 出去找亲生父母本是借口,他的父母既然抛弃了他,他自然不会再回去找。 顾玉却哪壶不开提哪壶,道:“那你还要出去找吗?” 冷流收起笑意,颇有些受伤地看着顾玉,眼里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春江水雾,道:“顾玉,你是想再把我赶出国公府一次吗?” 顾玉瞬间缴械投降,道:“怎么会,我还是那句话,你从小生活在国公府,这里就是你的家,你什么时候回来,我都欢迎。” 这话顾玉在两年前说过。 那时的冷流少年心性,一腔爱意不吐不快,暗地里多番对顾玉表示倾慕,可是顾玉心如磐石,次次残忍拒绝。 直到大夫人有一次把顾玉叫到房间里,告诉她,想与镇国公府结亲的人越来越多了,得想个办法搪塞。 与此同时,大夫人还提到了国公府的后嗣传承。 顾琼在苏姨娘那里养着,女德女戒背得滚瓜烂熟,还有与董长茂的婚约在身,于是这个重担便落到了顾玉头上。 在大夫人看来,孩子父亲最合适的人选,非知根知底的小冷大夫莫属。 大夫人以为顾玉跟冷流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不会过于抗拒。 孰料不管大夫人和冷大夫怎么劝,顾玉就一句话:“我还未入朝,此事不急。” 怎么能不急,等入了朝,顾玉若是怀孕就不像现在这么好隐瞒了。 她们不知道的是,顾玉是一个现代人,她深谙这个时代女子生育的危险。 那时她才17岁,她惜命,她觉得自己起码得拖到25岁,身体各项指标发育成熟,并且在朝堂有一定话语权了再说。 最后还是大夫人松了口,说可以等,不过希望她试着跟小冷大夫培养感情。 顾玉严辞拒绝,说:“孩子的父亲是谁都可以,就他不行。” 大夫人,冷大夫,冷流都不懂这句话的含义。 顾玉不想解释太多。 她的想法太超前,说出来会把她们吓到。 顾玉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第一次忤逆嫡母,甩袖出门。 正撞上在外偷听的冷流。 17岁的冷流脸上还带着稚气,他事先已经听懂了大夫人的暗示,满含希望过来,却听到了顾玉毫不留情的拒绝。 他眼角有些微微泛红,颇为无措地抓着顾玉的衣袖问道:“为什么谁都可以,就我不行。” 顾玉一言不发,径直离开。 年轻的小冷大夫不甘心就这么放弃,也不甘心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为别人生孩子,依然默默表达着自己的爱意。 他自以为顾玉内心还是个女子,渴望女子漂亮的衣裙,便想要在顾玉生辰之际送她一身衣裙。 于是用来抓药的手捏起了绣花针,偷摸跟着府里的绣娘学制衣,废了好大功夫,才把衣服做好。 那是一件青黄交织的碧霞云纹留仙裙,衣袖里侧,被他偷偷绣了玉、流二字。 隐秘的小心思让他害怕顾玉发现,又期待顾玉发现。 他希望自己是看到顾玉穿女装的第一个人,也是唯一一个。 他无数次幻想顾玉穿上这件衣服的样子,一定如清水芙蓉,空谷幽兰。 但与此同时,府里兴起小冷大夫爱慕顾三小姐的传闻,原因无他,府里适龄的姑娘只有顾三小姐。 做衣裙这样贴身的东西送女孩子,本就与礼教不合,他又是以冷大夫徒弟的身份寄居在镇国公府,一来二去,传言就难听起来。 顾琼遇事只知道惶恐落泪,他一个男子住在国公府里,本就不太方便,现在又闹出这种闲话。 顾玉此人于感情上天生淡薄,唯把亲人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重要。 此事一出,她先是雷厉风行地处置了一批嚼舌根的仆从,而后揪出罪魁祸首。 看到药庐里那未成形的衣裙,不分青红皂白,就拿剪刀就开始剪。 他拦住顾玉说明真相,那衣裙不是做给顾妹妹的,而是给她的。 他以为顾玉听到后会稍微动容,可他再抬头,看到的是顾玉更加冷冽的眼眸。 如三九寒天的雪,如悬崖上经年不化的冰。 “非要我把话说明白吗?我不喜欢你,你做的这一切只会让我感到困扰,给我平添麻烦。” 他愣愣地放开了手,由得顾玉把他耗费无数个夜晚做成的衣裙剪了个粉碎,与衣裙一起粉碎的,还有少年热忱的心。 顾玉连这衣裙的样子都不看一眼,就成了一堆碎布线头。 冷流最后一次鼓起勇气,告诉顾玉,他是真的喜欢她,从小到大,不曾变过。 冷流的表白让顾玉反思,自己的话是否还不够狠,于是用语言再次化作刀子,活生生扎进冷流的心口。 “小冷大夫久在药庐,不曾见过关山的月,塞北的雪,大漠的黄沙,江南的烟雨,所以才会觉得我好。不如多出去走走,就会发现天下女子,可爱者众多,我不过是其中最无趣的那个,不值得小冷大夫倾心相付。” “你这是在赶我走?” “你可以这么认为。” “你究竟是因为我的存在让顾妹妹惹上流言才赶我走,还是因为不想听从大夫人的吩咐而赶我走。” 顾玉沉默以对。 冷流苦笑出声,其实究竟哪个原因又有什么区别呢? 在他的生命里,只有冷大夫和顾玉二人而已,他拼尽一切,想要留住顾玉。 可在顾玉的生命里,还有大夫人,苏姨娘,姐姐妹妹,他是最微不足道的那个人。 近二十年的相处,比不过顾妹妹几滴眼泪,比不过大夫人的几句催促。 顾玉不想顾妹妹惹上不相干的流言,不想让大夫人的心思落空,只能来赶他走。 原来他一厢情愿的感情这般廉价。 年少人的真心易付,可是傲气同样不容许被这么轻巧地吹散了。 他当即收拾东西,连夜动身。 第211章 谁都可以,就他不行 一方面是赌气,人家要赶你走,你还赖在这里做什么,顾玉的话已经够难听了,但他依然相信,顾玉还能说得更难听。 另一方面也是想逃离这样冷淡如霜的顾玉,试试是否能像她说的那般,走过千山万水,然后发觉顾玉真的无趣至极。 大概是见他去意已决,顾玉终究还是来送了他,半真半假说:“你从小生活在国公府,这里就是你的家,你什么时候回来,我都欢迎。” 他知道自己如果这时候说不走了,顾玉就会立马换上那副冰冷的面孔。 于是扔下一句“虚伪”,就躲进马车,投入山水中去。 可惜啊,他看了关山的月,塞北的雪,大漠的黄沙,江南的烟雨,不期而遇了许多可爱的女子。 但那个本应过尽千帆,觉得无趣的人,始终在他心里挥之不去。 他不想回来的,他想继续走下去,直到放下顾玉为止。 他的脚步终止于接到大夫人的那封信。 冷流从回忆中走出来,道:“我这两年走过的地方很多,见到的人也很多,的确如你所说,是我以往目光狭隘,错把鱼目当珍珠。” 顾玉不觉得自己被贬为鱼目有什么不好,反而欣慰道:“看来出门历练历练是对的,你终于长大了。” 冷流觉得可笑,明明他跟顾玉是一样的年纪,可是从小到大,顾玉总一副过来人姿态哄他。 不过他确实长大了,知道了一味倾泻真心,反倒会把顾玉越推越远。 顾玉既然喜欢看他放下,那他便表演放下给顾玉看。 比起两年前冷若冰霜的顾玉,现在他们的相处,已经让他很知足了。 纯真老实的小冷大夫,在外行医两年,别的没学会,骗人的手段倒是学了不少。 听了小冷大夫的话,顾玉一瞬间回到了在药庐的日子,撕去了二人之间那层看不见的隔膜,道:“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可有发生什么趣事?跟我说说。” 顾玉也想了无牵挂地出去走一走,看一看,但是事情太多,似乎永远也抽不开身。 冷流就像一个久别重逢的朋友那样,跟顾玉讲述了一路上的见闻。 他去的地方很多,遇见的人许多,还见到了无数从书里学不来的疑难杂症。 顾玉道:“所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正是如此,小冷大夫,你以后的医术一定不比冷大夫差。” 冷流道:“我不敢跟爷爷比。” 话总有说完的时候,顾玉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道:“小冷大夫,你别多想,我就是想问问你,你为什么突然回来了,不是计划再去岭南走一遭吗?” 冷流认真道:“是大夫人传信给我,说你要成婚了。” 想到两年前母亲的打算,顾玉的笑有点凝固,唯恐小冷大夫旧事重提。 冷流笑得很阳光,道:“别自作多情了,都说了,是我以前见识少,才错把鱼目当珍珠。” 顾玉端起茶盏喝水,掩盖自己的尴尬,道:“那就好,那就好。” 冷流道:“不过,你自己没有更进一步的打算吗?” 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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