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也会让云嫔的孩子登上皇位。 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只等逼宫失败,玉蝉儿这个摄政公主稳定大局,趁机夺权。 堂堂正正,名正言顺,凤临天下。 可她算漏了一件事。 她的玉蝉儿是云嫔的女儿,似乎骨子里都带着云嫔可笑可悲的善良。 色令智昏的先帝最后清醒过来,把玉蝉儿的身世告诉了她。 还有那些可恶的君家人。 不扶持她的女儿,反而去扶持君梦兰嫁的景宣。 君晋尤其可恨,在妹妹和妻子中间,竟然选了妹妹。 玉蝉儿觉得她对不起这个,对不起那个,就差一步,临阵退缩。 一切谋算皆成空,玉蝉儿还跟她离了心。 太后痛心疾首,却无力回天。 圣上刚登基那几年,朝纲不稳,处处需要玉蝉儿和她帮忙,很是恭敬谦卑。 她看到玉蝉儿和君晋夫妻二人琴瑟和鸣,君泽又伶俐聪慧,便咬牙认命了。 直到君梦兰生五皇子而亡,她被赶去五台山。 在五台山的静修生活,让她不断跪在佛前诘问自己,她所付出的一切,真的有意义吗? 神佛不语。 她便自己寻找答案。 十几年的谋划成空,那就再谋划十几年。 她听说五皇子性情暴戾,顽固不化。 她听说六皇子怯弱不堪,愚钝无知。 她听说十皇子连圣上的血脉都不是。 神佛不语,却悄然安排了答案。 这些人,根本不配坐到本该属于她女儿的皇位上。 于是她烧了佛寺,回来了。 “长公主可真不像您的女儿。” 花锦城一句话把太后的思绪迅速拉了回来。 太后握紧了手里的佛珠,道:“无论像不像,她都是我的女儿。” 花锦城低低一笑,道:“可您看,都到这份儿上了,她还是犹豫不决。” 太后闭上眼,缓缓道:“那便再逼她一把。” 花锦城道:“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您的慈母心肠,可歌可泣。” 太后看向窗外,窗外的玉兰树沾染上秋天的气息,玉兰花早已衰落。 太后道:“我的身子不知还能不能撑到明年玉兰花再开。” 她喜欢玉兰,正是因为玉兰花高不可攀,观赏之人只能仰望。 而富贵华丽的牡丹,就算再漂亮,也和万千花朵一样,免不了随手便可采摘的命运。 她永远相信,权力不掌握在自己手里,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可惜她的玉蝉儿不懂啊。 花锦城道:“您洪福齐天,定能撑到明年玉兰花开放。” 太后道:“君显快要入京了吧?” 花锦城道:“快了快了。” 太后嘴角勾起一抹笑。 君家人虽然讨厌,但护短这一点儿,她还是喜欢的。 ------------------------------------- 顾玉一脸凝重地来到勤政殿。 看到圣上靠在椅子上,由文翰学士在一旁念着奏折,不时谈论几声。 另一个文翰学士则负责记录,按照圣上的意思,替圣上做批注。 顾玉跪下行礼道:“臣参见圣上。” 看到顾玉进来,圣上缓缓道:“平身,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顾玉左右看了看几个文翰学士。 圣上知道顾玉有话要说,便让几人退下,道:“什么事?” 顾玉低声道:“臣偶然间得知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圣上不悦道:“你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的了。” 顾玉敏锐地察觉到圣上对她的不耐烦。 这不难理解,六皇子蛇蝎心肠,她这个小舅舅兼少傅被迁怒了。 顾玉敛下眉眼,并不当回事儿,上前一步小声道:“上次阿姐放出去的一批宫人,有一个尚膳监的宫女与臣府上的一个侍女相熟。” “臣记得那个挑拨离间的罪奴德荣,就曾在尚膳监做事,于是随口问了两句。却知道了一件不为人知的事情。” 圣上眼光一凛,德荣可谓他跟五皇子父子二人决裂的根源,当即问道:“什么事?” 顾玉道:“这才知道,原来逍遥王一直暗中纵容五皇子和德荣见面,甚至借用尚膳监为他们二人打掩护。” 话音刚落,头顶一声闷响。 顾玉悄悄抬头去看,圣上脸色铁青,手握成拳,将手中的十八子用力拍在了御桌之上。 第508章 君泽的运气真不好 圣上的目光像是刀子,狠狠剐着顾玉,道:“此言当真?” 顾玉垂眸,道:“下人几句风言风语,不知真假,圣上息怒。” 圣上怒火翻腾,他了解顾玉的想法,皇权之争向来酷烈。 六皇子派和五皇子派的人向来不和,只是表面平静。 顾玉向来稳重,这还是第一次在他面前挑唆,就挑了这么大的事儿。 可见两派积怨多深,因为六皇子不能再入南书房,彻底爆发出来。 圣上承认,自己正中顾玉下怀,受了她的挑唆,对君泽生了恨。 圣上冷着脸,一挥手,对顾玉道:“不可声张,你先下去。” 顾玉平静道:“臣告退。” 顾玉走后,圣上将绍无极唤来,把顾玉的话转述了一遍,道:“给朕查,尚膳监放出去的宫人都查清楚。” 虽然让绍无极去查,但圣上心里已经对顾玉的话信了八分。 五皇子婚宴上,君泽和长公主的反应太奇怪了,必然是对五皇子和德荣的苟且了然于心。 君泽和长公主究竟图什么? 当宠臣已经满足不了他们了吗? 他好好的儿子,被这样的人带坏,为了一个太监弑君弑父。 若这一切都没被发现,有朝一日五皇子继承大统,岂不成了耽于享乐,沉迷酒色的昏君? 再想想敬事房的回话,五皇子竟然在与侍寝宫女同房之时吐了出来,说不定连孩子都很难有。 到那时,长公主会跟君泽一起把控朝堂,将他的儿子变成傀儡。 甚至能够以“德性不修”的名义,逼五皇子退位让贤,从此江山易主。 荒唐。 太荒唐了。 他的皇姐何其狠毒! 他就知道,当年奉天殿前,皇姐面对父皇的问题犹豫再三。 虽然当时止步不前,可勃勃的野心从未消除。 一介女子,不好好相夫教子,牝鸡司晨,染指朝政。 君家呢? 当年支持他的君家,是否现在转而支持长公主了? 他们后悔了吗? 或者说,孝悯皇后死后,君家就与皇族疏远了。 而君泽本就姓君,可调动君家十余万兵马。 圣上越想越脊背生凉。 不行,五皇子被贬为庶人,六皇子与五皇子派不合,九皇子和十皇子年岁太小。 他不能再放任皇姐和君泽了。 圣上努力稳定情绪,从桌上的小盒子里取出一个药丸服下。 那是冷御医给他备的,有清心静气之效。 圣上的手微微发抖,他连忙用另一只手按住。 面前还有许多奏折没有处理,但是他现在没有精力了。 中毒之后,他的身子骨格外经不起风波,尤其前段时日刚因为五皇子之事昏迷不醒。 他将文翰学士唤了进来,命他们处理好奏折。 他得惜命。 回到寝宫后,敬事房的人苦着一张脸来递牌子。 圣上扫了一眼,随手翻了最中间的一个,邱贵人。 御医说过他要清心寡欲,这大半年他都在克制自己,就算是临幸妃嫔,也都是和衣而眠。 邱贵人很快被送来,青春年华的女子,从头到脚都是香的,一张脸娇嫩得很。 可圣上依然不为所动。 邱贵人眼珠子转了转,她十四岁选秀进宫,今年刚到侍寝的年龄,绿头牌挂了几个月,被翻了几次。 可惜圣上每一次都不动她。 想到皇贵妃跟她说过的话,邱贵人翻了个身,拉着圣上的手臂,轻声唤道:“圣上。” 圣上张开眼,低头看了她一眼,不知在想什么,没有说话。 邱贵人道:“圣上,臣妾想您了。” 圣上依然没有说话,但是身子动了动。 邱贵人善解人意道:“臣妾知道圣上日理万机,没有时间理会臣妾,可是臣妾好孤单。圣上,您赐给臣妾一个孩子吧。” 孩子二字让圣上的心骤然缩紧。 他的子嗣实在是太少了。 邱贵人察觉到圣上的意动,便趁热打铁地依偎在圣上怀里,撒娇道:“您行行好,赏赐臣妾一个孩子吧。” 圣上顺势将邱贵人搂进怀里。 御医们说要清心寡欲,但并未说不能行房。 已经大半年了,到了他动一动身的时候了。 床上的纱幔放下,里面的两个人都如愿以偿。 景秀宫的皇贵妃听到了圣上叫水的消息,床帏间的私密话,也被值守的宫女原封不动传达过来。 皇贵妃勾唇一笑,对宫女茯苓吩咐道:“把圣上宠幸了邱贵人的消息传出去,连带着邱贵人说的话。” 一夜之间满宫皆知,对邱贵人羡慕嫉妒的大有人在。 也有人暗自懊恼,怪自己不如邱贵人大胆奔放。 更多人把心思放在装扮自己上,知道了原来“孩子”二字是触动圣上的关键,期待着圣上下一次翻牌子。 第二天各宫妃嫔来景秀宫请安,皇贵妃看着一张张跃跃欲试的面孔十分满意。 酒色是最能引人堕落的东西。 圣上要清心寡欲,也要看后宫这些貌美如花的妃嫔们愿不愿意。 圣上那边则神清气爽地整理衣冠,原本白天被君泽之事气得不轻,心烦意乱。 一夜云雨过后,让他找回了过往的雄风,仿佛还是那个如日中天的青壮年。 然而圣上的好心情没有持续多久,绍无极带着查到的真相过来。 这次内卫处查得很是顺利,一夜便把结果呈到了圣上案头。 德荣原本在御兽苑好好的,却被君泽调去尚膳监,隔三岔五便会带着五皇子过去相见。 圣上一脸冰霜地去参加朝会。 君泽五感敏锐,察觉到圣上今天看他的眼神格外不善。 但他没有多想,这些日子圣上心情阴郁,对他和他娘多有不满。 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只默默站在那里,什么政务也不掺和,只等这阵风头过去。 然而他想低调,有人就是不让他低调。 御史台一个跟他向来不对付的老御史走上前来,道:“臣欲弹劾逍遥王霸道蛮横,在军中滥用私刑,引起军中哗变。” 君泽转头看了那个老御史一眼。 是从前经常弹劾他,又因圣上袒护,被他气得吹胡子瞪眼的老对头了。 殿内十分安静。 都等着看圣上的反应,一边摸清逍遥王如今在圣上心里的位置。 只有顾玉看了一眼奉天殿外阴郁的天色。 君泽的运气真不好,今天八成要下雨了。 第509章 你有病吗?这个时候出来干嘛? 圣上凉凉地扫了君泽一眼,道:“滥用私刑?引起哗变?君爱卿,可有此事?” 君泽在心里憋了口气,人倒霉的时候真是喝口凉水都塞牙。 最近他谨言慎行,还是没能躲过被人存心挑刺。 君泽上前一步道:“三日前,有几个官兵演武时故意踩踏百姓田地,臣知道后,便按军规惩罚了几人,可若说滥用私刑,引起哗变,是万万没有此事。” 老御史道:“王爷都说了演武,那几个官兵也是为了尽快完成您布置下的军务,踩踏田地情有可原。可是事故已成,您一来没有安抚百姓,弥补百姓的损失,二来对官兵的刑罚过重,听闻那几个官兵受完刑昏迷不醒,引得人心惶惶。” 君泽脸色难看起来。 他之所以没有安抚百姓,及时弥补百姓的损失,是因为踩踏的田地归属于一个宗族,而且踩踏情况并不严重,影响不了今年的收成。 若他把那片土地的主人单独找出来,大张旗鼓去弥补那一户人家,免不了被那几个兵痞子记恨在心。 他们可能对整个宗族有些忌惮,族长也不会不长脑子,为了那么一点儿庄稼把田地主人推到兵痞子面前。 可若是知道这块儿地具体属于哪个人,那个人要是在宗族里没有地位,就会被这几个兵痞子怀恨在心,揪着不放。 而仅仅处罚那几个兵痞子,则是按照军规办事,他们不敢不服。 这次他下手的确狠,超出了军规的惩罚范畴。 可情况不同,如今正值丰收之际,秋高气爽,也是练兵的好时候。 一些坏心眼儿的官兵在练兵时想要抄近路,就会多发踩踏农田事件。 农户碍于军户的威严,敢怒不敢言。 所以他要狠狠处罚,以儆效尤。 这些话他本可以辩驳的。 以他的舌头,三言两语就能把这个只会纸上谈兵的老御史怼得哑口无言。 可是他看着老御史自以为是的面容,圣上比天色还要阴郁的脸色,忽然不想辩驳了。 罢了罢了。 就算今日他不被罚,明日还会有其他理由。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君泽道:“臣一时鲁莽,请圣上降罪。” 老御史惊讶了,没想到向来嚣张跋扈的逍遥王竟有乖乖认罪的一天。 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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