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么也不肯松手。 王彬看着绍太尉顶着那张凶悍的疤痕脸走近,裤裆一湿,竟然失禁了。 王彬道:“四爷!四爷救我!您刚刚答应我会救我的,四爷,以后我给你当牛做马,你救救我。” 绍无极看了一眼王沛,语气不掺杂一丝情绪:“王四公子可是要救他?” 王沛看到绍无极的眼睛,或者说看着绍无极眼中的自己。 他虽然是王丞相的儿子,可是在绍无极一双残忍的鹰目里,仿若蝼蚁。 王彬不值得他救,绍无极这种傲慢却让他心生恐惧,这种恐惧又让他觉得耻辱。 这样的耻辱比逍遥王一见到他就打更加让王沛难忍。 所幸王沛的嘴巴比他的思想更加懂事,他磕磕巴巴道:“不是,我不是来救他的。” 绍无极眼神没有丝毫变化,几乎是在王沛说完最后一个字,绍无极的重剑就以雷电的速度斩下了王彬的半边身子—— 将王沛的身体从王彬的身体中解救出来。 低头一看,王彬的两条胳膊从自己腿上掉落,王彬的身子分离成两瓣。 王沛从小养尊处优,他所见过最残忍的场景,不过是他与那个君家妇看对眼儿,偏偏那个君家人不识趣,不允许他将妻子带走。 王沛觉得无趣,只是命马夫驾车离开,君家妇依偎在他怀里,忽然马车颠簸了一下,竟是那个君家人为了阻止他离开,滚到了车轮下面。 马夫勒马不及,马蹄踏过君家人的身体,车轮又碾压过去。 王沛刚探出头。就看到一滩血,和一个稀巴烂的身体,未来得及反应,马夫便捂着他的眼睛,把他推回马车里,说:“爷,别脏了您的眼。” 而现在,刚刚还跪在他面前谄媚的王彬,以无比肮脏可怖的模样映入他的眼中。 王沛觉得浑身滚烫,因为被溅满了王彬的血。 绍无极这一刀似乎是一个信号,其他内卫也都揪起王家人,将锋利的刀剑刺入一具具血肉之躯。 哀嚎声、肮骂声、诅咒声、求饶声此起彼伏。 偌大的花园成了屠宰场。 两位娇躯生花的美人也没被幸免。 春天来了,一些花花草草真的从这些血肉里生长出来。 王沛忽然大叫出声,似乎要把灵魂吼出来,他倒在侍从的怀里,瑟瑟发抖。 绍无极并未对此解释一个字。 王丞相知道消息后,匆匆忙忙跑到王沛的院子里。 果然如侍从所说,王沛缩在被子里,被子又缩在床榻的角落里。 王丞相道:“沛儿,沛儿,你怎么了?” 王沛除了发抖,一动不动。 王丞相试图去拉开被子,可刚一碰到,王沛就发出恐惧的嘶吼。 管家道:“四爷受惊了,让人给四爷叫叫魂吧。” 侍从们就开始满院子唤着“王沛”的名字给他叫魂。 一直叫到夜色降临,被子里面的人才终于不抖了。 王丞相松了口气,小心地把被子掀开,抚摸上王沛的额头,王丞相是个慈父,尤其是面对这个小儿子。 王丞相闻声道:“沛儿别怕,有爹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王沛猛地抓住王丞相的手,眼睛里充满了惊恐,他声线颤抖道:“爹!爹!救我!绍无极想杀的人是我!” 他分明看到那把重剑向他挥来,又在关键时候转了方向,将王彬砍成两段。 像他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因为他是王丞相的儿子,将会落得和王彬一样的下场。 他再不敢口出狂言,说绍无极是大奴才生的小奴才。 因为他第一次近距离感受到绍无极那山呼海啸一般的杀意。 这让万事不经心的王沛感受到无边的恐惧。 王沛趴在王丞相怀里痛哭流涕:“爹,我有预感!我有预感,再这样下去,绍无极会杀了我,会杀了爹。” 王丞相安抚着王沛的情绪道:“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沛儿,有爹在,绍无极动不了你。” 王沛虽然浑蛋,但完全信任他爹。 这个老父亲如定海神针般,在朝堂上屹立不倒几十载。 看似种田养花的老头,可只要跺跺脚,就足以让整个朝堂动荡不安。 将王沛哄睡着后,王丞相紧抿着嘴角,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满院含苞待放的花朵在月光下格外动人,王丞相伸手去摘开得正灿烂的一朵。 花刺刺伤了他的手指,王丞相眼中闪过阴狠,将自己亲手培养起来的花朵掐断。 绍无极明明有一千种,一万种方式,可以让王沛不要被血腥的场景吓到。 可绍无极从不将除圣上以外的人放在眼里,更不会将他儿子放在眼里。 王丞相仰头看着天幕,对侍从吩咐道:“给西北递封信。” ------------------------------------- 绍无极洗清了满身的血腥味,回到太尉府,让侍从把王乐游拖了过来。 王乐游身上的伤还没好,但也不是刚被救下时,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了。 哪怕有些坏心眼的内卫会将口水吐在他碗里,他为了活下去,还是会皱着眉头把饭菜吃下去。 绍无极道:“你怎么还活着?” 语气中说不清是遗憾还是庆幸。 王乐游道:“为了复仇,为了杀你。” 绍无极给他一把剑,示意他拿起来。 王乐游身上的伤还没好,他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态捡起那把剑。 往日随手拿起的剑仿佛有千斤重,但王乐游还是用他重伤未愈的胳膊抬了起来。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向绍无极。 第597章 把床让给更有需要的人吧 结果毋庸置疑。 绍无极甚至没有站起来,就用自己的重剑格挡下这一击,又把王乐游狠狠打倒在地。 绍无极长叹口气,对王乐游的表现失望透顶。 绍无极抚摸着自己的重剑,道:“我承认,你曾让我刮目相看,可现在的你,实在不堪一击。” 绍无极的重剑就横在王乐游颈边,只要稍微动动手,就能砍下他的脑袋。 王乐游满心屈辱,却还是要为自己争取活下去复仇的希望。 王乐游道:“我的伤还没养好。等我养好伤,必能打败你!” 绍无极看着他漆黑的眼瞳,大概知道这个人即将死在他的重剑之下,绍无极破天荒地有了倾诉的欲望。 绍无极道:“曾经也有个人伤痕累累,饥肠辘辘,却还能提剑在我脸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疤。而你,不过受了些小伤,就被我随手一挥,再也站不起来。” 差点要了王乐游命的累累伤口被绍无极归结为小伤。 不过对绍无极来说没什么不对。 他是圣上手里最锋利的一把刀,无数人想要他死,他也受过无数伤。 像王乐游这样,仅仅骨折几处,多流了点儿血,的确不被他放在眼里。 绍无极道:“我今天又去了一个王家,可惜没有再出一个像你这样拼死一搏的人。有个年轻人甚至直接尿湿了裤裆。还有王丞相的怂包小儿子,看见鲜血的那一刻竟然吓得晕厥过去。” 王乐游空寂的眼中忽然燃起了一抹亮光,道:“你说王丞相的小儿子,王沛?” 绍无极道:“我记不得他的名字,应当是吧。” 王乐游忽然低笑出声。 因为他意识到,绍无极的死期就快到了。 他不明白王丞相为何始终袖手旁观,但绍无极若是吓晕了他的小儿子,王丞相绝对不会放过绍无极的。 绍无极对他的笑不明所以,也无心去探究。 他提起重剑,打算了结了这个满身是伤,还打不过他的废物。 王乐游看着锋利的刀刃靠近,连忙道:“别杀我!” 绍无极道:“你怕死?” 王乐游闭上眼睛,他不怕死,但是怕自己连死都不能伤到仇人分毫。 绍无极看出他眼里的不甘。 就是这种眼神,仇恨或许是武学最好的养料。 绍无极枯燥乏味的心终于泛起波澜,道:“我与你对打三招,若你还能站起来,我便饶你一命。” 王乐游拖着满身伤痛,再次提起剑。 屋子里传来桌椅碎裂的声音。 三招过后,王乐游满脸是血,甚至看不清他原本的俊秀面容。 眼前腥红一片,鲜血渗透到眼睛里,浑身的骨头仿佛被人一寸寸敲碎,皮肉如滚在荆棘丛里。 王乐游手里拿着剑,用超乎极限的意志,一点点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看向绍无极,可绍无极只是扫了他一眼,便让侍从将他拖下去。 王乐游来不及思考这次拖下去,等待他的是死还是活,就重重栽倒在地。 内卫进来,将他拖走时问了一句:“太尉,此人还要送回地牢吗?” 绍无极擦着重剑道:“在府里随便找个空房间,记得找个大夫,给他疗伤。” 内卫犹豫了一下,道:“就安置在府里,他若是对太尉不利怎么办?” 绍无极淡淡扫了内卫一眼,内卫瞬间汗毛直立。 这人都这样了,能不能挺过来还是一说,就算对绍太尉不利,绍太尉一只手就能把他摁死。 ------------------------------------- 去西北的条件远比去江南时艰难许多。 一路上少见驿站,就是有驿站,外面也不好驻扎三万多人的队伍。 越往北,路上的水源就越少,每个人嘴唇都是干裂的,更别说洗澡了。 每个人都风尘仆仆,累得不行。 又行了六日,在君泽眼巴巴的盼望中,终于又见到了驿站。 这个驿站总算靠谱了一点,靠近河流不说,驿站里面还可住三十多人。 士兵们驻扎在距离驿站一公里的地方,君泽和顾玉带着几十个将领和官员过去。 出示过腰牌后,驿站官员一脸为难道:“诸位大人,驿站房间有限,就是把柴房马厩腾出来,也不够大家住呀。” 一个跟君泽过来的络腮胡将领大大咧咧道:“无妨,大家都是男人,挤一挤也不妨事,就是给我们上点儿好酒好菜。” 另一个官员用帕子擦着脸上的汗,道:“好酒好菜倒是其次,上点儿热水,让我们干干净净洗个澡才是要紧事,身上都快起虱子了。” 大家纷纷找相熟的人安排房间。 驿站官员知道君泽和顾玉一个是平南将军,一个是钦差大臣,自作聪明道:“平南将军,顾钦差,下官给您二位单独安排两间上房。” 顾玉还没开口,君泽就大手一挥,极为大方道:“不用了,把房间让给更有需要的人吧,我跟顾钦差挤一间房就可以了。” 顾玉:... 驿站官员道:“那下官再给房间里加一张床。” 君泽道:“不用了,把床让给更有需要的人吧,我跟顾钦差挤一张床就可以了。” 顾玉:... 驿站官员看向顾玉。 顾玉知道君泽的狗样子,就算多一间房,多一张床,他也会爬进她的被窝里。 不如让给更有需要的人。 顾玉道:“我跟平南将军都是男人,就按他说的安排吧。” 驿站官员道:“平南将军和顾钦差真是体恤下属的好官啊。” 得了令,驿站官员就去安排。 热水抬上来后,顾玉对君泽扔下一句:“你先洗。” 然后顾玉匆匆赶往楼下,跟其他同僚一起吃饭。 顾玉吃到一半,君泽就湿着头发下来,也不顾挤不挤,一屁股坐到顾玉身边。 有人看着他们坐在一起,心道:顾小公爷和平南将军倒是没传闻中那么不合。 有武官招呼君泽喝酒,君泽推拒道:“不了,一会儿还有要事,就不喝了。” 顾玉默默看了君泽一眼,自己也吃得差不多了,便起身去洗澡。 洗到一半,君泽就推开门,大摇大摆走了上来。 屏风外倒映着君泽的影子,顾玉把整个人浸泡在热水里,发出一声低骂。 第598章 谁让她喜欢君泽呢? “我怎么记得我的门是上了门闩的。” 顾玉在屏风后面面无表情道。 君泽轻蔑一笑,就这破驿站的门闩,他还不放在眼里,三两下就鼓捣开了。 君泽在屏风外面走来走去,惹得顾玉心烦意乱,水里出来也不是,继续猫着也不是。 顾玉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君泽脚步顿了一下,他很想去屏风后面看,但顾玉不开口,就显得他这行为十分猥琐。 君泽道:“我铺床啊,驿站官员送来了两床被子。” 说着,君泽就开始打地铺。 顾玉皱眉,这么好的机会,君泽竟然会放过? 君泽在屏风外面似乎专注于打地铺,顾玉则犹豫着要不要从水里出来。 这时,关言在外面敲了两下门,唤了声:“王爷。” 君泽闻声出去。 人走后,顾玉才松口气,从水里站了起来。 擦干身体后,顾玉去拿自己的衣服,结果发现自己放在屏风外的衣服被另一件衣服取代。 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是君泽干的。 顾玉把门闩重新插上,拿起那件衣服,借着烛光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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