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了长公主的动作,道:“娘,男女授受不亲,我都这么大了,哪儿用得着你给我换被子。” 长公主还要动作,道:“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你就是为娘生的,跟娘害什么羞。” 君泽继续摁着长公主的手,道:“娘,不是跟你害羞,乍热乍冷,容易风寒入体。” 长公主已经百分百确认君泽被子里面藏着个人,现在看君泽面红耳赤的,也不知她进来前,他俩做了些什么。 长公主用一种“我家有儿初长成”的眼神看了君泽一眼,语重心长道:“我早盼你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人。” 君泽亦是意味深长道:“那娘你还不赶紧回去?” 长公主用哄孩子的语气道:“好好好,不耽搁你的好事儿,为娘先走了。” 吱呀一声门被长公主关上,又过了一会儿,顾玉才探着脑袋从君泽的怀里出来。 君泽道:“没事儿了,你出来吧。” 顾玉蹭一下掀开被子,在床上站了起来。 刚刚在被子里捂着,头发早就乱了,毛毛躁躁支愣着,看着十分可爱。 尤其是她一只耳朵红彤彤的,耳珠更是想要滴出血来。 让君泽不由想起那个旖旎的梦,立刻把被子盖在身上,夹紧了腿。 顾玉看到他的动作,当即怒目相对,骂道:“你是畜生吗!” 顾玉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刚刚在被窝里,明显感觉到君泽异样的反应。 君泽也有点羞耻,道:“这种事情我哪儿控制得住。” 顾玉骂道:“只有畜生才控制不住。” 君泽不甘心道:“你也是男人,难道你就能控制自如吗?” 顾玉一时语塞,道:“你!” 顾玉在那儿“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一个结果。 顾玉道:“那么紧张的情况下,你还能!” 剩下的话顾玉说不出口,只道:“你真不要脸。” 君泽盖着被子反驳道:“你贴得那么近,还碰到那儿了,有什么不能!你也是男人,你让我那么碰一个试试看!我不信你没有反应。” 顾玉扑过去道:“住口,我掐死你。” 原本只是想让君泽结束这不堪入耳的话,掐上了君泽的脖子。 不料一缕头发滑落在君泽脸上,属于顾玉的草木香扑面而来,君泽眼神瞬间变得幽微,呼吸一下子粗重起来。 君泽声音沙哑道:“顾玉,离我远点儿,不然你会后悔的。” 顾玉立刻反应过来,像是触电一样跳下了床,暗骂道:“畜生!不要脸!禽兽不如!” 君泽抱着被子有些委屈。 顾玉刚坐到桌旁,又警告他道:“你不许在房间里那样!不然就滚出去。” 君泽道:“顾世子,你搞搞清楚,这是我的房间!我自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顾玉瞪着他道:“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君泽无奈道:“都是男人,你在介意什么,在军营里,大家睡在一块儿,悄默声的就解决了,这都很正常。” 顾玉十分抓狂,道“你要是敢那么干,我切了它!” 君泽老老实实滚了出去。 一直到顾玉吃完自己的面,又过了好一会儿,君泽才灰溜溜滚了回来。 默不作声地吃完自己那碗已经发坨的面,道:“这样真的不好吃。” 顾玉道:“不好吃你吐出来。” 君泽道:“你今晚说话好难听。” 顾玉没好气儿道:“我还有更难听的你要不要听。” 君泽赶紧摇摇头。 顾玉冷哼一声,走到窗户旁,贴着听了听,道:“长公主的人怎么还没走。” 君泽道:“我娘已经猜到你刚刚藏在我被窝里了,给我们留面子才没有戳穿,现在当然要堵你。” 顾玉道:“都怪你!” 君泽道:“这怎么能怪我呢。” 顾玉道:“要不是你做事不利落,长公主怎么会发现我来了。” 君泽只能无奈认下。 顾玉少见得无措,道:“怎么办!我明日一早还要去刑部官衙。” 君泽道:“你现在急也没用,最多让关言去你府上告知一声,让你的人给刑部告个假。看明早能不能找机会出去。” 顾玉道:“那今晚怎么办,我去哪儿?” 君泽道:“这么大一张床,多个你不是绰绰有余吗?” 顾玉骂道:“滚!” 君泽搬出了他的万能语录,道:“大家都是男人,在军营里...” 顾玉打断他道:“什么男人在刚刚那么紧张的情况下,还能,还能那样,我现在看见你都觉得要长针眼。” 这话像把刀子直戳君泽心口,他忍着心里的难受道:“我不是断袖。” 顾玉瞪着他道:“呵。” 君泽有些烦躁,道:“我是正人君子,强迫人的事情我不会做。” 顾玉再次呵了一声。 君泽又道:“而且我还是个病人,能不能打过你还是一说,更强迫不了你,你怕什么。” 顾玉坐在那里岿然不动。 君泽从柜子里抱出一床被子,道:“行了行了,来者是客,我睡地上还不行嘛,金娇玉贵的顾大爷。” 顾玉这才勉勉强强凑过去跟他一起铺地。 铺好后,顾玉冷着脸道:“你有伤在身,睡床上去吧,我睡地下。” 君泽道:“行了行了,怎么说今晚也怨我,你睡上去吧,我是个粗人,睡哪里都一样,没那么讲究。” 顾玉也不跟他争,和衣躺到君泽的床上。 刚闭上眼,君泽就开始喋喋不休。 “真行,我在家居然还有睡地板的一天。” “我们都是男人,睡一块儿很正常的事。” “地板跟床就是不一样,铺再厚,还是硌得慌。” “人生啊...” “唉...” 顾玉烦不胜烦,道:“要不你上来,我下去!” 君泽道:“算了吧,地上挺好的。” 顾玉道:“那你就闭嘴!” 第247章 混账东西 好不容易安静了一会儿。 君泽一回头,趁着月光看到了顾玉的鞋子,他伸手比量了一下,道:“顾玉,你的鞋子怎么这么小?” 顾玉不搭理他。 他又自言自语道:“那么大一点儿,能穿进去吗?” 顾玉忍无可忍,道:“闭嘴!” 君泽是闭嘴了,但是黑暗中,他一直翻来翻去,呼吸也混乱起来。 这样的夜晚太难捱,心爱的人就在咫尺,他还要隐忍克制着。 他的嗅觉灵敏,总觉得空气中一股若有若无的草木香,扰得他难受不已。 那个旖旎的梦都过去那么久了,依然清晰,一闭上眼,就活灵活现地浮现在脑海。 殷红耳珠,山顶梅花,玉色肌肤... 还有那句“你为什么不拿正眼看我。” “阿弥陀佛...” 君泽在心底默念。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渡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念着念着,君泽就念不下去了。 过了一会儿,君泽悄默声溜了出去。 顾玉躺在床上,眉宇间露出烦躁。 混账东西... 过了好一会儿,君泽摸黑回来。 以为终于可以安稳睡觉了,顾玉都快会周公了,君泽又默不作声跑了出去。 顾玉皱着眉头,强迫自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继续睡觉。 就在她又要入睡时,君泽推开门进来了。 躺下没多久,君泽像是做贼一样,摸上了顾玉的床榻,把顾玉的被子拉过头顶,盖得严严实实。 顾玉瞬间睡意全无,一把掀开被子,双手握成拳,怒喝道:“你干什么!” 君泽声音沙哑道:“顾玉,你一个大男人熏什么香啊。” 顾玉的愤怒已经到了极点,骂道:“滚你丫的!我一个大男人熏什么香!” 君泽嘱咐道:“你盖好被子。” 说完,他就躺了回去。 这夜色终于安静下来。 顾玉临入梦前,在心里骂道:这操蛋的夜晚。 隔日,天还没亮,顾玉就坐了起来,外面长公主堵她的人依然没撤走。 她把地上的君泽叫醒,两个人都顶着黑眼圈。 关言从外面进来,道:“岚烟,来了。” 君泽点点头。 他穿着一身宽大的衣袍缓步走了出去。 长公主的人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出来,都打起了精神。 深秋的晨风吹鼓了君泽衣袍,眼看着他从小门出去,进了马车。 不一会儿,依旧是那一身衣袍,又走了出来。 马车疾驰而去。 一个人往长公主的院子里禀报道:“是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躲在王爷的袍子里,现在坐上马车走了,咱们的人已经去追了。” 长公主道:“泽儿向来狡猾,这怕是他的障眼法。”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人再次往长公主的院子禀报道:“果然不出公主所料,王爷又出去了一趟,马车接上了。” 长公主道:“再追。” 那人匆匆出去。 长公主也是折腾了一晚,没有睡好,打了个哈欠道:“本宫容易吗?跟自己的儿子斗智斗勇。” 巧穗道:“这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藏得这么严实。” 长公主道:“有夫之妇?寡妇?尼姑?妓女?罢了罢了,只要不是男人就行,能添个一儿半女就成。” 巧穗叹了口气。 与此同时,岚烟一脸异样地看着坐在她对面的“关言”。 顾玉不由头疼,道:“岚烟姑娘,你别误会,我与王爷只是棋逢对手,昨夜下了一晚上的棋。” 岚烟赶紧一脸心虚地转移视线,道:“岚烟明白。” 顾玉:... 明白什么呀,你那像是明白的样子吗? 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马车行至费酒楼,岚烟走了下去,马车被费酒楼的侍从牵到马厩,顾玉见旁边没人,这才走了出去。 落雁走入慎独院,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顾玉的动静,不由过去敲了敲门。 里面一直无人应答,落雁有些急,眼看时辰不早了,她家世子怎么还没出来。 况且世子一向不是懒怠之人,她一边担心世子出了什么事儿,一边又记着世子不让她未经允许进屋的嘱咐。 就在她犹豫不决时,顾玉穿着一身别人的衣服从外面走了进来。 落雁这才安下心来,问道:“世子昨夜去哪儿了?” 顾玉道:“出去办了点儿事。” 顾玉匆匆忙忙换上官服,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骑上马,匆匆前往刑部官衙。 另一边的长公主的人过来回话,道:“回公主,从马车下来的人是费酒楼原先的岚烟姑娘。” 长公主拧着眉毛,道:“岚烟不是早当了顾世子的侍妾吗?” 长公主知道费酒楼是君泽一手创办的,自然也知道岚烟是君泽手下的人。 长公主心里疑窦丛生,她不怕自己儿子反悔,跟顾世子的侍妾厮混,她怕的是岚烟背后的顾玉。 知子莫若母,自家儿子都对顾玉的关注过甚。 长公主的心跳得很快,她昨晚激动那么久,别被窝里藏的不是岚烟,而是顾玉。 长公主道:“遣人去刑部看看,顾世子今日有没有去上值。” 那人走后,长公主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巧穗不明所以,道:“公主,这是怎么了?” 长公主道:“我记得顾玉家里有个不怎么出门的双胞胎妹妹。” 巧穗道:“是有的,先前退过婚。” 长公主道:“应该还没定下人家吧。” 巧穗摇摇头道:“没听说,公主,您不会是想?” 长公主心里有了想法。 若君泽真的喜欢上顾玉了,那跟顾玉长着同一张脸的顾琼,应当也能入得君泽的眼。 长公主道:“顾三小姐是个庶出,出身差了点儿,年纪也不小了,不过现在也不好计较那么多。” 巧穗一惊,道:“长公主,现在还不到那个地步。先不说昨夜在王爷院子里的是不是顾世子。单说王爷,可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更别说顾三小姐的想法,若是强行凑对,也是一对怨偶。” 长公主道:“是我着急了,起码得让顾玉妻妾娶进门,泽儿才会死心,到时候再去考虑顾三小姐也不迟,巧穗,你帮我看着点儿,顾三小姐的婚事别让旁人捷足先登了。” 巧穗应了下来。 第248章 用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手段来恶心她 紧赶慢赶,顾玉到刑部官衙时还是晚了一刻钟,居石头坐在官衙里面色不善,身边还跟着几个刑部的官吏。 顾玉连忙躬身请罪道:“见过居尚书,下官一时贪睡,误了时辰,还请尚书大人责罚。” 居尚书冷哼一声,把手上的卷宗往桌子上一拍,道:“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顾玉知道居尚书严厉,但她向来勤勉,不给人留话柄。 今日迟到一次,算是见识到了“又臭又硬居石头”的训斥人时有多不留情面。 这句话出自《诗经鄘风·相鼠》,意思是,就连老鼠都有肢体,而你没有礼仪,你若没有礼仪,为什么还不快去死? 顾玉站在庭中,被一众或同情、或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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