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道:“我是为大家好。” 君显怒斥她:“你不是为大家着想,你是贪生怕死!” 顾玉道:“如果你们非要这么认为,我也无话可说。” “你!”君显气得手抖。 在一旁的君泽冷冷道:“顾玉,你可知你这一退,遭殃的是十几万戍边将士。” 顾玉没有回答,摆着默认的姿态。 君泽冷笑一声。 君显在一旁骂骂咧咧,甚至撸起袖子想打顾玉:“你他妈的还是人吗!” 顾玉冷眼看着君泽,道:“平南将军,你的手下也太无礼了些?” “我还有更无礼的!”君显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怒,指着顾玉的鼻尖儿骂道:“告诉你,老子忍你很久了。” 顾玉眼神愈发冰冷:“忍我?这话该我说才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我的妾室心怀不轨,纠缠不清。再这样别怪本官不客气。” “妾?你说的名分就是让玄芝做妾!” 君显的暴脾气已经被挑拨到顶点,他挥拳而出,不过被君泽半路拦了下来。 君泽冷声问道:“顾玉,你想好了吗?” 这话似乎是最后的审判。 熬了一夜,顾玉眼中布满红血丝,在这一刻显得有些走火入魔。 “我心意已决,不必再劝。” 君泽冷冷看了她一眼:“顾玉,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顾玉冷若冰霜道:“你又不是第一天才认识我。” 说完顾玉便扭头回了帐篷里。 君显见状火气更旺,嘴里骂个不停,不过被君泽硬生生拖走。 到了自己的地界,君显才道:“奶奶的!她究竟想干什么!” 君泽道:“原来你也看出来了?” 看出来是一回事儿,可被顾玉气得够呛又是另外一回事。 君显满是火气道:“净他妈的废话,老子又不傻。” 君泽摊开手,刚刚他抓顾玉的胳膊时,顾玉趁机在他手心挠了两下,现在那种微痒感似乎还在。 君显在一旁插着腰打转。 “不过想打她是真的。” “早就看她不顺眼了!” “要不是有你跟玄芝护着,看我不把她打得她亲娘都认不得。” “呸!小白脸。” 君泽紧皱眉头,盯着自己的手掌心看。 许是君泽安静的有些异常,君显不由探过头去。 看着君泽盯着手心发呆,君显凑过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 君泽闭上眼,任由脑中万千思绪闪过,一点点抽丝剥茧整理出来。 “王丞相所谋比我们想象的要大得多。” 君显神色也严肃起来:“百年王家,朝中元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更进一步,莫非他想...” 君泽摇摇头:“现在不是太祖那个时候了。皇室子嗣凋零,但又不是没有。王丞相不会赔上百年基业,做千古唾骂之事。” 君显道:“那就是替那些被绍无极抄家灭族的世家出气?” 君泽嗤笑一声:“他哪儿有这么好心?” 君显想了想,脑子里忽然灵光一现:“早些年朝纲不稳的时候,王丞相出来当定海神针,现在朝纲稳固,他又想要翻天覆地。一定要找个解释,那便是圣上扶持寒门,对付世家,让他产生了危机感。” 君泽道:“圣上初登基时,处处倚仗王丞相,现在圣上羽翼丰满,便想要摆脱王丞相以及诸大世家的控制。” 君显道:“所以他想要换个更听话的傀儡。” 君泽点点头。 君显又问道:“那顾玉呢?她想要做什么?” 君泽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又重新握紧:“釜底抽薪。” 第663章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对于王丞相来说,绍无极重要吗? 并不重要。 虽然绍无极是朝中武官之首,但他的尊崇来自圣上的宠信,在王丞相看来,就算绍无极登得再高,也不过是个尊贵的家奴,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但绍无极对圣上重要吗? 极其重要。 不仅是圣上手里的刀,还是龙椅的最后一道防线。 绍无极出事,圣上仅仅靠神鹰卫支撑,是远远不够的。 想要继续操控朝堂,必须让圣上成为没牙的老虎,任他摆布。 而这,正是顾玉想做的。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王丞相想看她跟绍无极两败俱伤,自己稳坐钓鱼台。 可谁又能想到,绍无极能够统领内卫处,本来就是顾玉的手笔。 顾玉看了看自己的手,谁是渔翁还未可知,她跟王丞相谁能笑到最后,亦不可知。 但现在,到了她收网的时候。 君泽走后不久,王匀便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此时顾玉正坐在椅子上,用双手撑着自己发胀疼痛的脑袋,看着疲惫不堪。 王匀道:“顾钦差酒可醒了?” 顾玉放下手,用一双丝毫不含情感的眼睛看着他。 王匀无视顾玉的凝视,从怀里掏出一个崭新的折子,放到顾玉面前。 “您放心,这个折子绝对会递到圣上手里。” 顾玉讽刺道:“王丞相手眼通天,我自然放心。” 王匀道:“您何必不甘,王丞相这是替您报仇呢?” 顾玉没有跟他争辩太多,直接吩咐道:“给本官研墨。” 虽是被顾玉仆役般指使着,但王匀没有丝毫不满,他忙不迭地撩起袖子,倒出清水研磨。 墨汁出来后,他用狼毫沾饱了墨汁,恭恭敬敬地递到顾玉面前。 “顾钦差请。” 顾玉把折子写好后,便甩在了王匀面前,倚靠着。 王匀拿起折子,嘴角露出了满意的笑,但等他上上下下浏览完后,王匀脸上的笑意稍微收了收。 王匀问道:“为何着重强调‘军户改农户’,却把军饷贪腐一笔带过?” 顾玉抱臂坐在椅子上,冷然开口:“你看不懂没关系,王丞相看得懂就行。” 王丞相交代下来的任务,王匀不敢马虎,坚持道:“还请钦差解释。” 顾玉似乎极力忍耐着情绪,深呼吸两次,才不耐烦开口:“对于绍无极来说,不痛不痒的军饷贪污算什么?你当圣上看不出来你们想让绍无极给那群人抵罪吗?而‘军改农’导致边关失防,才是无可赦的死罪。” 王匀笑道:“顾钦差您可别唬我,军饷贪污对于绍太尉算不了什么,可是对于西北这些人来说,可是逃不脱的死罪。” 顾玉看向王匀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蠢货,再次解释:“等绍无极因‘军改农’获罪后,其他罪过便任由你们操作。若你们分不清主次,一上来就是军饷贪污,岂不是明摆着告诉圣上你们打算借着绍无极包庇西北这伙人?” 王匀细细思忖顾玉的话,说得的确在理。 顾玉冷漠道:“你若还不懂,便自己去问王丞相。” 王匀忽而一笑:“顾钦差做事,自然细致周到,绍无极与您可有杀父之仇,我相信您比所有人都想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一提到顾玉的父亲,顾玉便抑制不住眼中瘆人的凶光,恨不得将王匀剥皮拆骨。 折子还不算完成,王匀不想激怒她,便把折子重新摊到顾玉面前,道:“是我失言了,顾钦差,请盖章。” 顾玉冷着脸,把钦差官印取了出来,印上红泥后,盖在了折子上。 王匀满意地取过折子,还轻轻把上面的墨汁吹干。 从顾玉帐子里走出去后,王匀便笑眯眯把折子交给王家侍从。 那侍从恭恭敬敬接过折子,一丝一毫都不敢耽搁,骑上马离开,他要以最快的速度把顾玉的折子送到京都王丞相手里。 王丞相交代下来的事情圆满完成,王匀心满意足,给顾玉行了一个大大的礼:“多谢顾钦差相助,您先忙,咱们后会有期。” 说完,王匀便转头离开。 可没走两步,身后传来顾玉的声音。 “王匀。” 王匀下意识回头,空中银光一闪,王匀的右胳膊便腾空飞起。 顾玉还握着剑,保持着潇洒的劈砍动作,殷红的鲜血顺着雪白的剑刃流淌。 王匀先是愣了一下,似乎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而后看到自己右肩上鲜血喷涌而出,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 紧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剧痛。 “啊——” 王匀痛得跪了下来,嗓子里发出骇人的嘶吼。 一直关注这边情况的人纷纷逃离,把郑都督等人叫了过来。 顾玉则是漫不经心地擦拭剑刃上的血,微微皱眉,似乎嫌脏。 王匀疼得满头是汗,仰头看着顾玉:“你!为什么!” 顾玉眼中带着轻蔑:“王公子,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的任务还没有。” 郑都督匆匆赶来,看到痛得在地上打滚儿的王匀脸色大变,身后的人个个如临大敌。 然而顾玉只说了一句话,便打消了这些人的蠢蠢欲动。 “郑都督,本官替你们做事,总得让本官出口恶气吧。” 在场谁不是聪明人? 自然看出顾玉这是拿王匀泄愤呢。 不过谁又会在这个时候得罪顾玉呢? 毕竟他们都要靠顾玉进京,替他们把罪过推到绍无极头上。 至于王丞相那边,需要顾玉来跟绍无极抗衡,自然不会因为一个西北的晚辈,就找顾玉麻烦。 起码在绍无极被扳倒前不会。 郑都督想明白这一切,当即道:“这是自然,顾钦差消消气,不要跟小人计较。” 王匀原本是陇西王家下一任族长,可现在失去右臂,自然不可能了,郑都督等人也不必再看王匀的脸色,说话很不客气。 另一边的王匀失血过多,很快昏死过去。 顾玉只留下两个字:“晦气。” 第664章 顾玉好像出了疹子 不到三日,顾玉等人便浩浩荡荡启程回京。 离开时,郑都督亲自相送,虽然钦差的折子已经送入京都,但不知为何,郑都督的眼皮子依然跳个不停。 看到顾玉骑在马上,郑都督最后提醒了她一次。 “下官惭愧,一直忙于公务,没能带顾钦差去落日关走一趟,祭奠英魂,还望钦差恕罪。” 顾玉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郑都督这是提醒她父仇不可不报。 顾玉冷冷看了他一眼,并未有所回应,双腿夹紧马腹便离开了。 王匀失去了一条胳膊,或许还能苟且活下来。 如果计划顺利,郑都督和这些把西北蛀空的州官,只有死路一条。 一路上,顾玉和君泽皆冷着脸,交集不多,话也不多,皆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奇怪的是,走时的兵马,比来时多了许多。 因为多了顾家军和招安来的山匪。 兵马行至雍州驿站,开始整队休息。令人意外的是,杜庞和阿芹竟然出现了。 杜庞又瘦了许多,脸色衰败,身后的阿芹跟他的情况差不多,看起来大家最近过得都不好。 看到顾玉站在楼梯口,杜庞紧张不已,扬起一抹谄媚的笑:“顾...顾钦差可安好?” 顾玉想到王匀说的那些话,最开始她是万万不敢相信杜庞竟然会放下仇恨,向王丞相投诚的。 但从郑都督的帐子里出来后,便放下了疑虑。 这有什么不愿意相信的呢? 就连她自己,不都迫于压力,假意与王丞相联手了吗? 何况杜庞。 现在再见,顾玉并不想去质问杜庞那些没有任何意义的问题,也不想听他痛哭流涕的忏悔。 无论以后王丞相会不会卸磨杀驴,她能够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杜庞能不能,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了。 毕竟在杜庞答应王丞相时,必定知道自己的选择可能会让她落入险境。 顾玉抿紧了嘴唇,转身回到屋子里,在杜庞追上来前,“砰”一声,把门紧紧关了起来。 杜庞和阿芹在门外哀切道:“顾钦差,下官是迫不得已,为了雍州的百姓,还有整个西北的将士,下官不得不这么做啊。” 阿芹在一旁掩面痛哭,她什么都没说,只是一个劲儿道歉。 君泽听到动静,施施然从另一扇门中走了出来。 “吵死了,能不能滚远点儿!” 杜庞和阿芹不敢招惹君泽,而顾玉也把他们拒之门外。 他们知道错了,可同样的选择再放到面前,他们依然会抛弃顾玉。 见他们还站在那里不动,君泽直接吩咐关言:“把他们扔出去。” 关言听到后,冷着脸走近,硬邦邦说了两个字:“请...滚。” 杜庞和阿芹看了眼顾玉紧闭的房门,又在关言的威慑下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驿站终于安静下来。 到了第二天启程,黑娘子收拾的动作比较快,一大早就来了顾玉的房间里。 彼时顾玉已经穿好衣服,正用清水洗脸,看到黑娘子不知在想什么,有些走神,便道:“这里离阴阳岭比较近,你若是想回去看看,就带几个人快马回去再追我们。” 黑娘子摇摇头,道:“不了,物是人非,去了也是平添烦恼。” 顾玉想想也是。 大概也不想让自己陷入消极的情绪里,黑娘子长舒口气,故作轻松道:“跟你去京都也好,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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