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人祭拜。” 圣上皱起眉头,道:“是不是陨星还是一说,怎能如此轻率建庙!” 灵台郎道:“近来‘六子立,万民饥,天地逆,社稷墟’的风声弥漫,百姓人心惶惶,建设庙宇,前往祭拜,也是想求一个心安。” 圣上道:“这是上天降下的福祉还是祸端都没弄清楚,岂能前往供奉!” 灵台郎道:“依圣上所言,可要拆除庙宇?” 圣上又为难起来,再次问道:“真是陨星?” 灵台郎再次答“是”。 圣上转动着手里的十八子,犹疑许久,还是道:“召玄清道长过来。” 福海很快便将玄清道长请来,圣上让灵台郎把陨星的事说了出来,玄清道长眼前一亮。 “回圣上,陨星乃是天赐之宝,以陨星炼丹,能够度化凡人成仙成圣,是千年难遇的良材。” 圣上听了此言,因为“六子立,万民饥,天地逆,社稷墟”而产生的郁气消了大半。 玄清道长炼丹所耗药材千奇百怪,连金子都投入炉中不知凡几,现在说陨星入药,也不无道理。 圣上道:“道长所说,可是真的?” 玄清道长颔首:“贫道不敢有半句虚言,只是...” 圣上立刻问道:“只是什么?” 玄清道长看了一眼灵台郎,道:“如贫道所说,陨星可遇不可求,陨星上有字,更是罕见至极,这陨星可是真的陨星?” 灵台郎只得硬着头皮道:“陨星落时,平地起惊雷,四围大火起,自然是真的!” 圣上道:“玄清道长认不得陨星吗?” 玄清道长摇摇头,道:“贫道只在书中见过陨星,就算陨星正在眼前,也难以分辨。不过司天监夜观天象,应当能够确定。” 圣上道:“既然如此,劳烦玄清道长跟着司天监,前往陨星落处,取材炼丹。” 玄清道长高兴道:“福生无量天尊,想不到贫道有生之年,也有见识陨星的时候,此乃上天恩泽,圣上之福。” 听到玄清道长说以陨星炼丹,能够度化凡人成仙成圣,圣上便暂时将“六子立,万民饥,天地逆,社稷墟”的传言抛之脑后。 刚从勤政殿出来,司天监的灵台郎就带着玄清道长出了宫,前往陨星落处。 路上,灵台郎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道:“国师,陨星炼丹,真有成仙成圣的奇效?” 玄清道长道:“自然是真。” 灵台郎沉默了一会儿,又道:“要是陨星为假,是否就失了这效果。” 玄清道长扶着胡须,道:“何止失效啊,陨星若是假的,轻则使服用者走火入魔,重则暴毙。” 灵台郎听了,脸色惨白。 玄清道长将他的表现看在眼里,淡笑道:“灵台郎这般问,可是陨星有异?” 灵台郎赶紧否认:“无异!陨星是真的天外来物!怎会有异!” 玄清道长笑了笑:“如此,贫道便放心了。” ------------------------------------- 随着三司会审西北的军饷案,更多脏东西都爆了出来。 上面的贪腐数额令人看了胆战心惊,奏折呈到圣上面前,圣上思量着派往西北荡清官场的钦差。 派过去的人首先要是武将。 郑都督手握重兵,一旦被逼急了,文官是控制不住这样的场面的。 其次,这个人得是他信任之人,否则跟郑都督狼狈为奸,西北危矣。 最后,这个人还不能有半分私心,与西北毫无牵连,才不至于徇私。 思来想去,这个人怎么都定不下来。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圣上派去查冷御医的暗探进来回话:“圣上,臣多番探查,发现冷御医是被逍遥王的人安排进御医院的。” 听到这话,圣上握着十八子的手猝然缩紧,因为太过用力,指节发白。 暗探继续道:“另外皇贵妃小产之前,逍遥王曾因骑马受伤,将冷御医唤出宫去。” 暗探说完这话,就听到“啪”一声,原来是圣上将手中的十八子用力砸在桌案之上,用力之大,令碧玺十八子有好几粒都出现了裂缝。 暗探他赶紧低头,道:“再多的,就查不到了。” 圣上杀心再次腾起,天下真有这般巧的事情吗? 一旦生了疑心,就再也控制不住去揣测旁人的恶意。 素心法师为何至死喊冤? 乌头毒为何只有冷御医能治? 冷御医一个小小的御医,为何会被长公主府的人打断腿? 平静的水面之下,隐藏着多少暗流涌动。 圣上想到皇贵妃流掉的孩子,当时五皇子派、六皇子派和九皇子派斗争激烈,朝中多有提议九皇子为太子的声音。 是以他跟皇贵妃一起中了乌头毒,徐婕妤和素心法师又牵扯其中,他便下意识把此毒归于九皇子一派头上。 全然忽略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皇贵妃出事,皇后被废,六、九两派仇恨加深,而皇姐和外甥儿扶持的五皇子才是最终得益者。 下了毒,又让冷御医救他,是因为当时九皇子呼声过高。 他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放任冷御医留在身边这么久! 白御医为何打断冷御医的腿,冷御医又为何这个时候自爆圣上看不清楚,但疑心不会因此消失。 可若非冷御医自爆,腿是被白御医打断的,他还会继续信任冷御医,将自己的身体,交给冷御医调理。 一旦时机成熟,皇姐和外甥一声令下,冷御医一根针,就能让他驾崩! 想明白这点,圣上的恐惧蔓延全身,冷汗都浸湿了里衣。 杀了他们! 不能再等了! 豺狼虎豹就在身边,圣上惊惶不能自抑,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可到底还有几分理智,知道斩草除根,还需另待时机。 到了最后,圣上只得道:“杀了冷御医!给朕将他碎尸万段!” 第701章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冷流下值后,天色已经昏黑,路旁的雪花渐渐融化,在地上留下一滩滩雪水。 他踏着雪水,走出宫门,找到自己的马车。 马夫笼着袖子,缩在马车旁边,头上戴着一顶棉絮帽半遮住脸,看不清面容。 冷流就要上去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儿。 他的马夫是宫里委派的,平时看到他总要说些吉利话,今天的马夫倒是沉默。 此时冷流已经半边身子探入马车,一个回头,看到棉帽下露着半张陌生面孔。 冷流大骇,想着此人是谁,是何居心,又如何抵御? 他自幼养在镇国公府,跟顾玉一起长大,虽然未专门学过功夫,但顾玉刻苦,鸡鸣后便起床练武,耳濡目染下,他也会一些简单的防身招式。 奈何宫闱禁地,就是一个碎瓷片儿都不能带进带出,更别说防身的刀剑了。 冷流不知马夫的功夫深浅,想要大喊,这个时候也有其他御医和宫中值守官员下值,引得他们注意或可脱身。 马夫没给他开口的机会,一个手刀便把他劈晕过去。 黑黢黢的夜里,一辆马车疾驰在街道上,溅起一滩雪水。 马夫下手不算太重,冷流慢悠悠醒来,发现自己手脚皆被束缚,嘴上塞着棉布,除了“呜呜”,根本发不出声音来。 还未来得及想明白自己的处境,就听见外面响起瓦片碎裂的动静,紧接着是刀剑相接的声音。 无人说话,但是外面的声音令本就寒冷的冬夜更加寒冷。 冷流吓得魂飞魄散,手脚被绑着,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尽可能缩在角落里。 很快,马夫狠狠抽了一下马,马车再次疾驰而去,颠得冷流想吐。 马车进入一个巷子后忽然停了下来,冷流听见另一辆马车从身边跑过,不知是做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他坐的马车才再次起程。 又过了许久,马车再次停下,马夫探进车中,将冷流脚上的麻绳解开,又把他从车中拖了下来。 冷流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由他摆布。 下车后,马夫便摘掉带血的帽子,露出一张面瘫脸。 借着月光,冷流勉强把此人认出,这是逍遥王身边那个不善言辞的侍卫。 再想到今晚马车外惊险厮杀的动静,冷流只觉头晕目眩,想不清楚自己的处境。 冷流被关言推搡着进屋时,君泽正斜斜靠在软榻上打盹儿。 手上的扳指暂且不说,他身上盖着的青衣,分明是顾玉曾穿过的。 冷流知道,君泽好好的被褥不盖,偏偏盖上顾玉的衣襟,分明是专门来气他的。 可明知君泽是故意的,冷流也压抑不住满腔怨愤。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一个怀恨在心,一个有意刺激。 可惜冷流此时被关言捆着手,堵着嘴,这般的不平等,更是加深了冷流的自卑与怨愤,眼中灼灼怒火,似要把君泽活活烧死。 君泽挥手,让关言下去。 他从软榻上站起身来,将顾玉的衣服披在身上,一步步走近冷流。 因他身量高大,顾玉衣服套在他身上有些不伦不类的,但他浑然未觉,反以为荣。 像极了打了场群架后,荣登巅峰的狮王,昂首挺胸,一步步靠近冷流。 感受到君泽威压,冷流下意识后退一步,退了后又暗道后悔,怎么就自爆胆怯了? 他努力挺直胸膛,眼中怒火更胜,奈何还是矮了君泽半头,脸上冒着怨气。 君泽伸出手,把冷流口中的棉布扯了下来。 “呕!” 倒也不是故意给君泽难堪,只是冷流口中忽然一松,堵了半天的郁气化为恶心,干呕了一声。 呕过之后,冷流抬起头,恰好看到君泽故意敞开的衣领,上面印着一个小小的牙印。 冷流气血上涌,咬牙切齿道:“你捉我来,想干什么!” 君泽冷冷道:“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冷流想到他在圣上面前揭穿了断腿的真相,他也听说了,白御医横死家中,想必圣上已经怀疑起君泽了。 现在君泽这是察觉到不对,找他算账来了。 可是这一笔糊涂账,怎么算得清楚? 冷流道:“我做了什么?我一条腿断在你手里,做些什么,申个冤不应该吗?” 君泽道:“你要申冤也不该去圣上跟前申冤。” 冷流讽刺道:“不去圣上跟前申冤,难道去顾玉跟前申冤吗?” “你!” 一向牙尖嘴利的君泽被他堵得哑口无言。 到底是他做下的孽,欠下的债,却让顾玉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君泽歇了歇气,道:“从前是我轻狂,打断了你的腿,是我的错,我认。” 冷流忽然咄咄逼人起来:“你要怎么认?把自己一条腿打断,赔给我吗?” 君泽眼神倏然发狠。 自然不可能! 天下本就没有公平可言,君泽自负自傲,岂会愿意把自己一条腿赔给情敌? 他只好从旁处入手,借着今晚的事,把这笔糊涂账勉强算出来。 “你可知,今晚若非我让关言把你掳来,你早成了刀下亡魂。” 冷流想到今晚凶险的刀剑声,但在君泽注视下,不欲泄了气,梗着脖子道:“我被你的人绑缚手脚,堵着口,怎知真假?说不定是你故意做了这出戏来恐吓我。” 君泽骂道:“蠢不自知!” 冷流恨恨地瞪着他。 君泽道:“你断腿之时不说白御医,隔了这么久才说,真当圣上好糊弄吗?” 冷流心里已经在打鼓了,他自然知道圣上不好糊弄 看到顾玉颈间的红痕,冲动之下说出是白御医打断他的腿后,他日夜难安,唯恐自己连累了顾玉。 君泽看着冷流飘忽起来的眼神,就知他想得明白,此时不过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君泽道:“你若不信,我这就放你回去,看看明日,你是纵着走出府,还是横着被人抬出。” 冷流心虚不已,不敢再直视君泽的眼睛,刚刚还梗着的脖子也耷拉下来。 他内心挣扎几分,还是低头问道:“可会连累顾玉?” 第702章 你真以为你赢了吗? 君泽道:“你现在才想这些,不觉得晚了吗?” 冷流低着头,站在一旁,像是斗败的公鸡。 他一示弱,君泽就又忍不住嘴欠了,乘胜追击道:“顾玉走一步想十步,你呢?你只会凭借自己的喜好和冲动做事。难怪你跟她一起长大,却不得她心。” 冷流是个很谦逊的人,他不是听不得旁人的教训,只是这教训从君泽口中说出来,让他倍感羞辱,无地自容。 冷流道:“趁现在一切还来得及,我去跟顾玉坦白。” 他一心想着怎么跟顾玉坦白,竟然胳膊还被绑着就要出去。 君泽冷冷道:“来不及了。” 冷流脚步一顿,心头一凉。 “会...会怎么样?” 冷流知道朝堂之争不见刀光,只见流血,稍有不慎便满盘皆输。 起初恨君泽俘获了顾玉的心,又恨君泽找人打断了他的腿,现在只是后悔。 明明皇贵妃怀孕时,他就一意孤行,让皇贵妃以身入局,惹恼了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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