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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

动,满眼温柔。 “这孩子与镇国公倒是亲和,文秀有个不情之请。” 顾玉大概猜到她要做什么,便道:“但说无妨。” 文秀道:“文娴被我捡回来时十分孱弱,曾一度活不下来,幸好西北名医多,这才从一次次病中活下来。西北有认亲的说法,若是认到有福之人膝下,便可保她一世安乐无忧。” 顾玉看着小孩子也觉心喜,当即道:“好啊,我虽满府妻妾,奈何膝下寂寞,若能认个干女儿,倒是一件大喜事。” 一唱一和间,顾玉就成了文娴的“义父”。 听得君泽心梗,乌丹心痛。 而文娴认了顾玉这么一个义父,就不是乌丹能够轻易抢夺走的。 君泽不好插嘴,乌丹道:“我身强体壮,也可以让文娴认在我名下,叫我一声...义父。” 文秀抱着孩子道:“您乃西戎可汗,文娴哪里敢高攀?” 话说的客气,可拒绝的意思也明显得很。 乌丹是文娴的亲爹,却连一声“义父”都听不得,此时肝肠寸断,心如刀割。 文娴嘴里含含糊糊喊着娘,乌丹道:“我能抱一抱她吗?” 见文秀似有犹豫之色,乌丹轻声道:“文秀,只是抱一下而已。” 文秀沉默几息,还是将文娴递了出去。 乌丹没有抱过孩子,此时小小的婴孩儿在怀里,一点儿都不重,但让他浑身僵硬,心中爱怜泛滥,不可收拾。 可大概是乌丹抱孩子的姿势不太对,好不容易止住哭声的文娴,又哇哇哭了起来。 乌丹一时心急,不舍得把孩子交出去,又不舍得让她继续哭,情急之下,嘴里用大禹和西戎话穿插,来哄孩子。 甚至哼出了几句西戎的陌生歌谣,短短几息,他穷尽手段,还是没能将文娴哄好。 文秀便伸出手,想要把孩子抱回来。 乌丹却不愿意,抱着文娴,像是抱着稀世珍宝,场面一时冷落下来,只有文娴委屈的啼哭声。 文秀收了笑,平淡而又残忍道:“孩子怕生。” 文秀比乌丹年龄大些,二人相处那么久,她最懂怎么击垮乌丹的内心。 趁着乌丹愣神的功夫,文秀便把女儿抱进怀里,温声呵护。 “这孩子哭得实在难缠,我先带她走了,可汗、将军、镇国公,你们慢聊。” 文秀走时,顺便把侍女带走了。 那个故意讹诈的西戎人则是打了十几个板子,没收了交易文牒,不得再踏足集市。 离开官衙,上了马车后,刚刚还淡定自若的文秀眼泪哗啦一下流了出来。 怀中的女儿感知到母亲的情绪,哭声更大了些。 文秀埋首在女儿的襁褓间,感觉到胸前咯着东西,那是乌丹送给她的狼牙。 第824章 今晚可别让妾身独守空闺了 手摸到颈间的狼牙,她有一瞬的失神。 可文娴的哭声很快将她拉回现实,轻轻拍打着孩子,嘴里哼唱着歌谣。 哼了好几句才反应过来,是西戎的调子,在西戎时,乌丹曾对文秀唱过。 她一直没放在心上,却在这个时候不自觉哼了出来。 乌丹对她的影响,比她想象中深得多。 想到乌丹的断臂,文秀心口也是揪着发疼。 回到家后,侍女自知犯了错,跪在文秀身边,请求文秀原谅。 文秀没有自己的郡主府,集市初建之时,事情繁多,她便在集市附近买了一个二进的院子,来往方便。 今天文秀事忙,便把文娴托付给侍女和奶娘,恰好侍女今日要去当铺取一个票据,就在距离府邸不远的地方。 侍女想着这么近的距离该不会有什么事,从前也不是没带文娴出去过,所以今天也抱着文娴出了门,没想到被那个西戎人讹诈。 情急之下,搬出了文秀,想要吓退西戎人,却没想到遇见乌丹一行。 这事儿到底是侍女轻狂,妄想倚仗主子的威势,没想到给文秀带来了天大的麻烦。 文秀冷冷道:“以后你不必在我身边伺候了。” 侍女哭着求饶,想让文秀网开一面。 文秀脾气随和,平易近人,没有一点儿郡主架子,但这次却实实在在被惹恼了,一点儿情面没留,就将人赶走了。 文秀回想起来还冷汗涔涔,还好这次镇国公和平南将军在场,能够压制住乌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文秀不想以最坏的心思去揣测乌丹,但女儿是万万不能跟乌丹去西戎的。 大禹朝男尊女卑风气严重,但随着女帝登基,已经在慢慢改善了。 可是西戎那已经不叫做男尊女卑了,而是把女人当牛羊,当货物。 文秀见过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仅仅用两头羊就换走了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儿,给自己当妻子。 也见过老可汗的亲生女儿,像物什一样被赏赐给部落里的勇士,那个勇士把公主打死,也没有受到什么惩罚。 最可怕的不是这些,而是那些女子也并未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反而会因自己会被某个长辈断定,值几头羊而洋洋得意。 文秀在西戎三年,凭一己之力改变了许多,可这种思想,是她耗尽心血,也未能撼动分毫的。 去西戎前,她孑然一身,怀揣着视死如归的大义,怀揣着家族覆灭的恨意,想要倾尽所有,为大禹朝换取西戎的情报,助大禹一统西戎。 等到大禹的军队进入西戎后,她总算得偿所愿,便再也没有心力留在西戎,也没有心力为自己的仇人们耗费心血。 而今她有了女儿,也从一个平平无奇的女先生,成为大禹朝郡主,身担要务,沟通两地,受人敬仰。 就更加没有回到乌丹身边的念头了。 文秀轻声哄着文娴,看着女儿恬静的面容,她便什么都满足了。 另一边的乌丹失魂落魄,脑海中不断回想女儿的样子,却又因自己断了一臂,连女儿都抱不好,自卑至极。 顾玉状似不经意对君泽道:“文秀把这个文娴照顾得真不错,白白胖胖的,不过确实娇,看不到文秀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乌丹知道顾玉这是在点他,他若真的是自私之人,当初就不会放文秀离开。 迫于顾玉和君泽的压力是一回事,但他不想让文秀在西戎饱受思念故土和灭族仇恨的反复折磨,又是另外一回事。 乌丹只是不断在脑海里回想女儿的样子,希望往后女儿能在大禹健康快乐长大。 乌丹道:“往后文秀和文娴在大禹,若是有什么需要,尽可向我开口。” 顾玉道:“这是自然。” 出了这么一回事儿,三人也没有继续逛下去的想法了。 回去的一路上,君泽脸色都有些不好看,嘟囔道:“满府妻妾还未处理,这又来了一个女儿。” 顾玉心虚道:“权宜之策,权宜之策!” 君泽道:“文娴就是文秀和乌丹的女儿吧。” 顾玉会防备女帝,倒是不会防备君泽,说了声“是”。 君泽摇着头道:“不好办。” 现在西戎刚稳定下来,乌丹人也在大禹境内,不会轻举妄动。 可若乌丹回去西戎后,过个几年,又忽然想念女儿,再想把孩子要回去,就成了两地之间的政治问题。 在上位者看来,若能用一个平民郡主的女儿,换得两地深度交好,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设身处地去想,如果顾玉没有力保文秀和文娴,君泽也乐意这么干。 更别说女帝了。 顾玉笑道:“不好办也得办,文秀可是我们统一西戎的大功臣,她们母女二人我是保定了。” 君泽也知这个道理,顾玉嘴巴严得很,若非今天正好遇见,她估计连他都会继续瞒着。 君泽幽幽叹道:“只能暂且瞒着我娘了,以后乌丹若真要讨要,再想办法。” 顾玉虽是和文娴第一次见面,但既然认到自己膝下,她就得负责。 得了君泽的承诺,顾玉也就安了心,甚至有些开心道:“我以后也是有女儿的人了。” 君泽下意识想说“那我们也生一个”,可一想到顾玉的身体,便把话咽了下去。 再开口时,他的话已经变成不经意的插科打诨:“你是文娴的义父,那我是什么?” 顾玉道:“那你就当干娘吧,既然当了干娘,可要好好为女儿考虑。” 顾玉好歹女扮男装,被叫一声“义父”倒也不突兀,但君泽成了干娘,就不伦不类了。 不过君泽根本没在意,揽着顾玉的肩膀,情意缱绻道:“夫君啊,今晚可别让妾身独守空闺了。” 一副没皮没脸的样子,但顾玉就是喜欢得很。 到了四下无人之地,垫着脚与他拥吻。 第825章 乱臣贼子 边关的一切有条不紊建设,两国联系日益紧密,剩下的事情就要徐徐图之了。 君泽和顾玉总算熬到了回去的时候。 但是在大军离开前,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 顾玉带着所有顾家军,来到落日关。 落日关一改从前荒芜的样子,此时百草丰茂,两地商人来往频繁,硬生生踩出了一条路。 面对顾家军的到来,一些路过的人下意识避开,又是在好奇这是要做什么,便站在原地观看。 不仅是百姓,顾家军们也不明所以。 他们眼看着顾玉穿着赤色官服,身后竖着一面顾家军赤红火眼的旗帜,手里拿着一柄铁锹,一下下往下挖。 直挖得那张玉质金相的脸流满了汗,沾上了脏兮兮的黄土,整个人狼狈不堪,地下的情景才露出一些端倪。 一具具重叠交织的尸骨,看得人头皮发麻,身上的衣料已经被土壤腐蚀了干净,只有一些零零碎碎的盔甲,穿插其中。 顾家军很快将其认出来,是自家的盔甲。 这一幕让所有人冷汗直冒,不能让顾玉一个人挖,其他人也纷纷动手。 天地间很快裸露出一个尸坑,无数具尸骨在漫长的岁月中,终于等到了重见天日的一天。 有顾家军来问顾玉,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顾玉只道:“先挖吧,注意把顾家军和西戎人分开。” 此言一出,更加令人惊悚。 顾家军为何会跟西戎人的尸骨埋在一处? 顾玉还是道:“先挖吧,别让他们等太久。” 所有人开始闷声挖掘。 可是时间太过久远,早已分不清是谁的胳膊,谁的脑袋,大家努力去拼凑,依然一片狼藉。 君泽和乌丹也在。 君泽默默陪在顾玉身边,帮她一起挖掘尸骨,小心拼凑,脸色肃穆,没有说话。 乌丹则是带着自己的亲信前来帮忙。 这么多尸体,除了那些残破的盔甲,根本分不清谁是顾家军,谁是西戎人。 他们从早上整理到晚上,顾玉累得瘫坐在地,君泽拿出水壶,在一边给顾玉喂水。 这是一个大工程,今天是弄不完的,顾玉喝完水,打算让大家回去歇息,明天继续。 然后她听到不远处,一个西戎人抱怨道:“分不出来了,就是分出来那些,也不一定就真的分清,还不如一把火烧了。” 在西戎东征西讨一年多,耳濡目染下,顾玉对西戎话也学会了一些,因此也能听出他在说什么,顾玉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离顾玉不远的乌丹自然也听到了,当即用西戎语把那人痛骂一顿,让他自去领罚。 而后乌丹用仅剩的左手提着铁锹,来给顾玉赔罪。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顾玉不奢求旁人懂顾家的恨,只是这个西戎人以不耐烦的口吻抱怨,还是让顾玉心怀不满。 此时脸上不喜不悲,最后一点暮色消失在她身后,黑夜降临,她整个人阴恻恻,冷清清的。 乌丹在心里叹口气,知道这句话在顾玉这里不会轻易过去了。 大禹人讲究入土为安,多少人往自己头上插上草标,就为了给自己的亡父亡母换来一副棺椁。 就这么把活人埋了,还跟仇人埋在一起,残忍得令人发指。 而那个西戎人说一把火烧了,岂不是将两方人彻彻底底混杂在一起,也是把这位大禹朝一等一的权臣得罪了个透。 乌丹便道:“是我御下无方,镇国公恕罪。” 顾玉执拗道:“分不出来也要分!” 乌丹忙道:“这是自然!虽然困难,但事在人为。” 大禹朝人身上的盔甲能够作为凭证,一些被腐蚀掉的令牌也可以,还有刻字的玉牌、刀剑。 总有办法的。 顾玉脸色依然不见好转,乌丹道:“镇国公放心,我亦会配合您,将当年西戎和大禹在落日关一役的真相昭告天下。” 夕阳已经彻底沉入西边。 顾玉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清清冷冷留下一句:“不必。” 尸骨太多,一日是整理不完的,顾家军在这里安营扎寨,顾玉也守在这里。 落日关的夜里很凉,顾玉怎么也睡不着,从营帐里走出来。 不远处就是埋了无数尸骨的巨坑,但都是自家人,并不会让顾玉害怕。 君泽来到顾玉身边,给她披上一件外衣,说了一句:“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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