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祝圣上登基——” 声音由内向外,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景君泽看了一眼为首的顾玉,朗声道:“众卿平身。” 第886章 朝堂之上,没有顾丞相不行 新帝一登基,便按照旧例减免赋税徭役,大赦天下,这些没什么可说的。 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便是将新律法推向天下,新旧交接,自然掀起轩然大波。 好在律法准备充分,各处都有条不紊实施开来,百姓逐渐适应,完善过后的新规新政带来了更多司法的便利。 文武百官也努力在适应新帝。 女帝除了前些年为了稳固帝位,软硬兼施,后来大多走的都是怀柔政策。 景君泽便不一样了,他行事更加干脆利落,最不爱听朝臣们相互扯皮。 一旦遇见两方人相互推诿,各自甩锅,便不由分说,各打三十大板,然后再让他们把来龙去脉交代清楚,各自定罪。 奉天殿里的争吵明显少了,大家伙逐渐摸清了这位主儿的行事风格。 做错了事情,诚恳认罪,及时弥补或许还有得到宽宥的机会,但推脱责任,那必定是从重处罚。 除了这一点,还需时刻警惕景君泽的毒舌,哪怕一些官员在一次又一次的挨骂声中,已经将脸皮磨砺得像城墙一样了,依然抵挡不了景君泽的攻击。 “跟朕咬文嚼字提圣贤,圣贤若是在此,看到尔等读了他们的书还这般无能,羞也要羞死了!” “朕给了李侍郎半个月的时间,李侍郎交出来这样的东西来应付朕,还有脸跟朕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磨坊里拉磨的驴最有苦劳,不如李侍郎退位让驴吧。” “身残志坚说的就是杨统领这种人吧。” ——“圣上,臣并未残疾。” “脑残也是残疾,夜间缉盗,你把人家祖坟给挖了,你真该死啊!” ——“圣上,那小贼就是盗墓贼啊!” “所以这就是你连挖齐平伯家十八座祖坟的原因吗?” ——“臣也没想到那些坟冢是齐平伯家的坟地啊。” “不是齐平伯家的祖坟你就能挖了吗?” 齐平伯老泪纵横,自家祖坟没被盗墓贼给偷了,反而被禁军首领给掘了。 齐平伯家发迹晚,行事低调,祖坟从老家迁来没有惊动太多人,谁知家中仆从忽然说家里祖坟被禁军给掘了。 与这个消息同时来的,还有禁军首领捕获了六个十分猖獗的盗墓贼的消息。 齐平伯哭喊道:“求圣上为臣做主!” 杨统领道:“臣知错。” 杨统领心中暗自嘀咕,知道齐平伯低调,没想到祖坟也这么低调,没有华丽的墓碑也就罢了,连看守的人都没有(虽然看守的人拦的时候,被他手下人以‘妨碍公务’的理由推走了),他只以为是普通人家的坟地,才给掘了的。 再说了,要不是他们禁军及时掘坟把盗墓贼给抓到,齐平伯家的陪葬之物怕是早就被偷完了。 景君泽一看杨统领的表情,就知道他虽然嘴上认错,其实心中还有不服,说不定还觉得自己做得对。 这种情况下,让杨统领就算道歉也是敷衍了事。 对付这种人景君泽最有法子了,直接道:“杨统领掘了齐平伯家的墓有错在先,但杨统领缉拿盗墓贼有功,朕便不罚了。” 齐平伯一脸悲痛,不敢相信圣上就这么放过杨统领了。 杨统领则是松了口气,看来圣上并未计较。 谁知,景君泽接下来道:“你们私下解决,齐平伯,你带着人去把杨统领家的祖坟也给掘一次,算是扯平了。” 杨统领:???!!! 齐平伯:!!!??? 朝堂上下鸦雀无声,无论多少次,圣上的脑回路都会让他们震惊。 景君泽道:“你们还有异议?” 齐平伯率先道:“臣谢主隆恩!” 景君泽道:“既然没有异议,就退下吧。” 杨统领有苦说不出,这回他必得真心实意向齐平伯道歉,为了让齐平伯掘自家祖坟时手下留情。 圣上诸如此类的骂言时常发生,直听得人头皮发麻,羞愤欲死。 顾玉跟景君泽也一直在适应这种君臣关系。 景君泽后宫空置,不是没有人顶着压力请求景君泽选妃,充盈后宫,绵延子嗣。 但这样的折子大多都被顾玉扣下来了,就算有些呈到景君泽面前,景君泽也不去搭理。 若有谁真的没一点儿脑子,坚持不懈做这种事,景君泽便会用他那三寸不烂之毒舌狠狠叱责,满脑男女之事,怎堪大用? 最开始无数人担心顾丞相牝鸡司晨,外戚弄权,反对顾丞相嫁给景君泽。 而今却是许多人求着顾丞相嫁与景君泽为后,不想让景君泽成为史上第一个光棍皇帝。 然而拦神容易请神难,顾玉在朝堂上大权在握,翻云覆雨,岂会在意皇后之位?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看顾丞相常常留宿皇宫“夜谈公事”,有时候圣上还会打着“关爱贤臣”的名义,去顾府找顾丞相。 他们不是没有吵架拌嘴的时候,有时候治国观念不合,也会各执己见,暗中较劲儿。 谁也不愿屈从于谁,便只能将各自的想法不断打磨,修改,而后分别在两个县实施。 最终效果出来,高下立见,再取其长,补其短,大范围推广。 长此以往,国家强盛,便不会有人去置喙帝相的关系了。 甚至有人在朝堂上挨骂太久,还会向顾丞相求助,期望顾丞相能说句话,解救他们于危难之中。 谁都知道,圣上若是在气头上,“口无遮拦”的时候,只要顾丞相一说话,无论说什么,他就能平息怒火。 偶尔顾丞相有了旁的事情,未能上朝,圣上便会放飞自我,语言之狠辣,直逼得人想要投井上吊。 大家逐渐意识到,朝堂之上,没有顾丞相不行。 第887章 公主是金枝玉叶 时间匆匆逝去,礼部已经将圣上要的凤袍准备好了,偏在这个时候,朝中又掀起了一阵立太子的风波。 虽然圣上正值壮年,但圣上明显非顾丞相不可,一次又一次充盈后宫的进谏不成,他们只能认命。 圣上膝下只有两个孩子,皇子寰晢和公主宸晰,都已经到了懂事的年纪,可以将立太子提上日程了。 女帝当政之时,任用了许多女官,还兴办女学,另设女子科举,鼓励民间二嫁,禁设贞节牌坊等一系列提升女子地位的措施。 景君泽上位后,继续将这些措施发扬光大,也不断去补充和修改各项相应措施。 可对于一些人来说,一个女帝的出现只是偶然,像景君泽这样的男帝才是应该遵循的天道。 他们并未去考察寰晢和宸晰的才能,也没有问过二人的志向和意愿,他们默认寰晢应该被封为太子,只因寰晢是男孩子。 可对于顾玉和景君泽来说,两个孩子都是一样的。 若真的要选皇位继承人,他们需要考量的东西有很多,比如能力、意愿、志向、心态,读书习武等等。 但性别绝对不在他们的考量范围之内。 目前来看,寰晢和宸晰各有优缺点。 寰晢稳当但迟钝,宸晰果敢但急躁,两个孩子还需要好好磨砺一番才是,太早定下储君,并不妥当。 朝臣们请立太子的言论闹得沸沸扬扬,可都没能打动景君泽和顾玉。 而南书房里,伴读们也对立太子一事有所耳闻,他们年纪虽小,但都出身世家,被家族和皇室精心挑选过,才能送进宫来为寰晢和宸晰做伴读。 寰晢和宸晰进来之前,他们也在低声讨论此事。 男孩子们觉得寰晢理所当然是太子,女孩子们则沉默不语,有几个还附和点头。 等寰晢和宸晰走进来时,他们赶忙停下议论。 寰晢和宸晰对视一眼,直觉氛围不太对,但上课时间马上就要到了,他们暂且坐在位置上。 刚把书放好,寰晢就觉得背后痒痒的,回头一看,乃是工部崔尚书家的公子,此时笑嘻嘻道:“太子殿下万安。” 寰晢当即站了起来,书都被碰掉了,呵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崔小公子没想到寰晢这么大的反应,被吓了一跳,到底是孩子,不经事,一见寰晢发怒,就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了。 宸晰跟寰晢坐得近,刚才也听到了这句话,目光凛冽,与发怒的寰晢简直一模一样。 顾玉和景君泽从来不避讳告诉寰晢和宸晰皇位的意义,兄妹二人从小跟在父母身边,也不是懵懂八岁小孩儿。 崔小公子释放出来的信号很危险,若不能及时处理好,还会破坏兄妹二人的关系。 宸晰也站了起来,看着崔小公子冷冰冰问道:“是谁教你这么说的?” 朝堂上沸沸扬扬,崔小公子也从家里大人口中听了一耳朵,他原本只是想讨好寰晢,但法子不对,反而坏事。 崔小公子被这兄妹二人一吓唬,什么都顾不得了,带着哭腔道:“是我爹说的,大皇子以后会是太子,我不敢了,大皇子恕罪,二公主恕罪。” 宸晰冷笑一声:“我倒是不知道,工部尚书这么大的脸面,竟能越过我爹爹和娘亲,指定皇储人选。” 寰晢和宸晰极少用身份压制这些伴读,大家朝夕相处,都把彼此当朋友了,可被崔小公子玩笑般的话打破了。 崔小公子当即哭了起来,其他伴读噤若寒蝉。 这时国子监祭酒董沧走了进来,打破了凝重的氛围。 他应该是听到了几个孩子刚刚的对话,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让宫人把崔小公子带下去洗脸,让其他孩子都坐下,开始若无其事地讲学。 一场风波看似就这么过去了,只有崔小公子被“请”出了宫,失去了伴读身份。 后面几日,南书房没人敢再提太子之事。 直到有一天,寰晢因为课业没完成好,被考察功课的国子监祭酒罚了抄书。 龙凤胎二人一向形影不离,一个人受罚,另一个人陪着。 但今日有宸晰期盼已久的御射课,西戎进献来一批品相绝佳的马驹,等着寰晢和宸晰去选。 宸晰乐滋滋对寰晢道:“你慢慢抄,我先去挑马驹喽!” 寰晢急得不行,生怕宸晰把最好的马挑走,可自己还有许多没抄完,根本走不开,只能看着宸晰的背影跺脚:“给我留一匹好马!我要最好的!” 宸晰冲寰晢做了个鬼脸:“才不给你留!我要最好的!” 话虽这么说,但宸晰跟伴读一起挑马的时候,还是给哥哥留了一匹上好的枣红马,不比她自己挑的黑马差。 宸晰的伴读都是女孩子,虽然现下对女子的桎梏没有从前那般严重了,可像顾玉和景君泽这样,把儿子女儿一起教导的还是少。 宸晰都能在场上骑马射箭了,伴读们连上马都胆战心惊的。 寰晢不在,宸晰一个人总觉得缺了点儿什么,想要离开时,却被董家小姐董媛叫住:“公主好厉害,可以教教我吗?” 董媛比宸晰大两岁,是国子监祭酒董沧的女儿,并非宸晰的伴读,今日寰晢被国子祭酒留下抄书,董媛无处可去,就跟着宸晰一起过来了。 董媛说话十分温柔,有几分三姨母的样子,宸晰对她很有好感,再加上她主动来学,让宸晰瞬间来了兴趣。 “我教你!” 可一个八岁的孩子教一个十岁的孩子并不容易,饶是宸晰精通骑射,面对四肢不协调的董媛,还是累得气喘吁吁。 “我不行了,还是让少保来教你吧。” 董媛微微蹙眉:“少保是男人,男女不便过于亲近。” 宸晰道:“可少保是我们的老师啊,而且只是教我们骑射,又不做别的事情。” 董媛摇摇头:“那也不行,男女有别。” 宸晰嘟囔道:“你怎么这么封建啊。” 董媛问道:“什么是封建?” 宸晰挠挠头:“我也说不上来,是我娘亲告诉我的,你这样就是封建。” 董媛拿出一个帕子帮宸晰擦额头的汗:“我不太懂,但谢谢公主教我,都怪我笨,怎么也学不会。” 看着董媛自责的样子,宸晰道:“多练练就学会了,我刚学的时候,还从马上摔下来过呢。” 董媛惊讶地不得了:“从马上摔下来?那该多疼啊!是不是还留了疤?” 宸晰不懂董媛为什么大惊小怪的:“疼是疼了点儿,但我学会骑马了啊。而且那些伤疤一段时间后就变得很浅了。” 董媛十分不理解:“公主是金枝玉叶,为什么要冒着摔伤留疤的危险,学习骑马呢?” 第888章 我跟妹妹身担的使命有哪里不同 宸晰也用同样不理解的目光看向董媛:“因为骑马是一件很快意的事情。” 董媛道:“若公主真的想骑马,可以让大皇子,或者圣上带着您骑马,这样既能享受到骑马的快意,又可以不受伤。” 宸晰摇摇头,不能理解董媛的想法:“一个人骑马,跟被人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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