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之亲(H)_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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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既然你们都是这想法，那钦天监就在这里好好占卜一下，看看是否真的有妖邪作乱。” 得了皇上的应允，方监正一喜，忙对着田监副吩咐道，“田监副就麻烦你去准备占卜所需之物。” 田监副领会到方监正的意思，当即点头，“我这就去准备。” 方监正又重新恢复到那副稳坐钓鱼台的模样，笑容阴沉地看着乔芊芊说道，“这次七星连珠如此反常，顾夫人都能算得分毫不差，顾夫人是一早就得知这七星连珠有异吗？还是这异常就是因顾夫人而起。” 乔芊芊忍不住笑出声来，“照着方监正的话来看，我算得准还有错了？这次七星连珠是否真的有异，你我心知肚明。方监正要是不想认输说一声就是，何必找些莫须有的理由呢。” 乔芊芊毫不留情地揭穿方监正的做法。方监正都打算将她往死里整了，她也没有必要给方监正脸面。方监正瞪着乔芊芊，愤怒道，“顾夫人你怎可污蔑我。七星连珠的异常，大家有目共睹，更何况究竟是何原因引起的，还得占卜之后再说。我只不过是提出一个可能性，怎么就是我不想认输找的理由了。” “污蔑？到底是谁污蔑谁。我还什么都没说，方监正就信誓旦旦地说我知道这次七星连珠有异，说这是因我而起。七星连珠本就是天地异象，非人力所能改变。方监正自己占卜之术不到家，比不过我，就来污蔑我，怎么还容不得我为自己辩驳了？” 方监正眸子里愤怒的火焰都要烧到乔芊芊身上了，“顾夫人伶牙俐齿，我自然说不过你。不过占卜结果会告诉我们一切，到时谁是谁非，众人自会分辨。” 乔芊芊无奈地摇了摇头，“你是钦天监的监正，这占卜结果还不是由你说了算。” 方监正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那一口怒气将方监正的脸色憋得有些发紫，“你认为我会作假！陛下和文武百官皆在此，我如何作假。” “陛下和文武百官懂占卜吗？既不懂又从何知道真假。” 第二百七十七章由神来判定方监正被乔芊芊反驳地险些昏过去，他自从登上监正之位，谁人不是笑脸相迎，极力地讨好他，结果今日被乔芊芊如此下了面子。不过正如乔芊芊所说，皇上和诸位大人并不懂占卜之数，最后究竟算出了什么，都是由他们钦天监说了算。只是他们钦天监的人都是真的会占卜之术，为夏国避免了不少灾祸，皇上才会由着钦天监。而方监正也做事小心，只敢在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上动手脚，所以至今也没有出问题。 “顾夫人的意思是不相信我钦天监的占卜结果。” 方监正问出这话是觉得乔芊芊不会愿意得罪整个钦天监，谁知乔芊芊根本就没将钦天监放在眼中。 “是，我不信。” 方监正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乔芊芊笑意盈盈，“方监正要是没有听清楚，那我就好心地再说一遍，我说我不信钦天监的占卜结果。” 方监正气得手指着乔芊芊，“你这是在质疑我们钦天监的能力。” “方监正要是这么理解也没有错。” 就在方监正忍不住打算和乔芊芊打一架时，去拿占卜所需之物的田监副恰巧回来。 “顾夫人，你既然也会占卜之术，那我们占卜结果有没有作假，你一看便知。” 田监副一句话就将局势逆转，乔芊芊也不得不赞一声田监副屈才了。皇上看着一步步走到他眼前的田监副，心中一怔。当年之所以没有让田逸兴继任监正之位，就是担心田监副过于聪明，不好掌控。现在看来，当初他或许做出了错误的决定。他身为夏国的皇上不能掌控自己的臣子，只能说明他无能。但是他或许还是无法让田监副继任监正的位置，他另有打算。乔芊芊但笑不语，占卜想作假又不是没有可能。田监副对着皇上行礼道，“陛下，臣已将龟甲取来，即刻就可占卜。” “嗯。那便开始吧。” 方监正此刻对田监副无比信任，“田监副为防止有人说我不愿认输，蓄意作假，这才占卜就由田监副来吧。” 田监副也不推辞，当着众人的面开始占卜起来。乔芊芊仔细地观看着田监副的动作，直到占卜结果出来，乔芊芊都没有看到田副监有其他动作。 “陛下，占卜结果已出，不如就由顾夫人为我等解卦吧。” 田监副说着侧过身，让乔芊芊上前来。皇上也想看看这卦究竟算出了什么，“那顾夫人你就上前看看吧。” 乔芊芊起身，来到田监副身旁，观看起卦象来。这一看，乔芊芊便看出了田监副是如何动手脚的。怪不得田监副要亲自去取这龟甲，猫腻就在这龟甲之上。田监副用特殊的手段将用过的龟甲恢复原样，然后正常占卜，这龟甲便显示出之前用过时显露的卦象，难怪她刚刚没有看出什么异常。乔芊芊淡淡一笑，“这龟甲显示此乃大凶，有奸邪作祟。” 方监正闻言大笑起来，“顾夫人这卦可是你亲自解的，如今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乔芊芊看着洋洋得意的方监正，淡定道，“方监正未免高兴的太早了，这龟甲的卦象如此，可不代表显示的是这七星连珠的卦象。” 方监正蹙眉，“顾夫人你这话就让我等听不懂了。这不就是为七星连珠异常所占卜的吗？怎么就不是显示的七星连珠得到卦象了。” “问题就出在这龟甲之上。这龟甲之前算过一场大凶之劫，导致龟甲破裂，显示出现在这卦象，而你们用手段将这龟甲恢复后拿来算今日这七星连珠，又怎么能算是占卜呢？不过是清除这龟甲上的修复痕迹罢了。” 田监正没想到乔芊芊一眼就看出穿了他的把戏，不过事情发展到了现在这局面，他也后退不了了。 “顾夫人，这不过是你一人之言，无人可以证明你所说是否是真话，但这卦象摆在这里，是各位大人亲眼所见。谁是谁非，想来各位自有决断。” 摘星台的这些大人也纷纷议论起来。正如田监副所说，乔芊芊无法证明她说的是真是假，但龟甲显示的卦象不假，他们自然是信这卦象的。顾易之一直没有开口，就是见他母亲玩得兴起，不忍打扰她的兴致。这不，他母亲现在要开始让这些人知道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他母亲了。 “诸位大人，既然无法分辨谁说的真话，谁说的假话，那不如就由神来判断吧。” 乔芊芊的话如同砸在水面的一颗石子，惊得众人面面相觑。由神来判断，难不成这位顾夫人还能请神下凡吗？ “诸位大人或许不知，我精通祭祀之术，曾为蛟江城降下神迹，求得神旨。蛟江城的百姓包括蛟江城的兰雪祭司都尊称我一声大祭司。此事陛下可为我作证。” 皇上点了点头，“正如顾夫人所说，她是一名大祭司。不如就由顾夫人请神判决此事吧。” 皇上都已经发话，那就无人敢怀疑乔芊芊大祭司的身份。 “还请诸位大人稍等，我去换下祭司服，以表对神的敬意。” 方监正还想找茬。皇宫之中可没有乔芊芊的祭司服，总不能让他们这么多人在这里空等，就等着乔芊芊回侯府换衣服吧。只是方监正的话还没出口，就看到不知何时离开的李公公捧着一件祭司服匆匆赶来。李公公双手奉上，“顾夫人，幸不辱命，祭司服在此。” 乔芊芊有了应对之策当然就会有所行动，所以刚刚田监副去去龟甲之时，乔芊芊就麻烦李公公去侯府为她取来祭司服。虽然不管有没有祭司服，乔芊芊都可以让神迹降临，但做戏就得做全套，这样才能让这些大人相信是真的神迹降临了。乔芊芊再次跳起祭祀之舞，不管是诸位大人还是皇上，都被乔芊芊的舞姿吸引。灵动，飘逸，如即将飞升的仙女。第二百七十八章幺蛾子一舞毕，摘星台上安静地连呼吸声都未可闻。所有人都生怕发出一点声音惊跑了天上的仙子。无人知道，此刻的顾易之心中有多慌乱，竟有那么一刻，他觉得自己的母亲真的要飞升成仙，永远离他而去。 “众神明在上，今吾以祭祀之舞祈求神明显灵，今夜七星连珠是福是祸，求神明示下。” 乔芊芊双手交叠于身前，抬头仰望星空，静静等待着。片刻未曾见到任何动静，方监正等人才从乔芊芊给予地震惊中回过神来。 “神明未曾给予任何反应，顾夫人你还是自己说你到底动用了什么妖异的手段导致七星异常，带来灾祸的。” 方监正觉得自己总算搬回了一局，这下看她还如何逃脱责罚。乔芊芊理都没有理方监正，就在众人等得不耐烦时。笑意挂上了乔芊芊的嘴角，“神迹降临了。” 耀眼如白昼的光芒从乔芊芊的手心射出，照亮了整个夜空。 “神迹降临了。天佑我夏国。” 随着这位大人跪地高喊，更多的文武百官都跪了下去。 “天佑我夏国。” 呼声回荡在整座摘星台。一向镇定地皇上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猛地跳动起来。虽然之前皇上就听说乔芊芊在蛟江城降下神迹，但听说和亲眼所见的感受完全不一样。皇上顿时明白了，蛟江城的百姓为何会称乔芊芊为大祭司。唯有大祭司才能招来如此盛大的神迹。皇上大喜道，“好好好。神迹降临，佑我夏国。” 足足有一刻钟，那耀眼的光芒才渐渐散去。乔芊芊放下双手，眼神缓缓扫过在场的所有官员，“神明降下神迹，示意七星连珠乃大吉之兆，我夏国必将国富民强，绵延万载。” 皇上激动地起身，“好一个国富民强，绵延万载。夏国有顾夫人实乃夏国之幸，朕代表夏国子民感谢神明护佑，从此以后顾夫人就是我夏国的大祭司，地位仅在朕之下。若有不敬大祭司者，斩。” 乔芊芊被皇上的话惊得有些无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么高的地位她有些承受不起啊。 “徐公公传朕旨意，顾夫人任我夏国大祭司一职，除朕之外，任何人都不可越过大祭司，若有违背者可先斩后奏。” 方监正跌坐在地，在乔芊芊真的让神迹降临之时，方监正就已经被吓傻了。 “怎么会，怎么会真的有神明存在呢？” 方监正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世上真的有神明存在，可是刚刚的神迹做不得假，让他不得不信。乔芊芊冲着皇上盈盈一拜，“臣妇谢陛下隆恩。” 皇上颔首微笑，“神明已告知我等此事究竟是谁在捣鬼。” 皇上说着，眼神落到了方监正身上，“方监正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方监正缓缓看向乔芊芊，似有神光笼罩在她身上。方监正自知他输得彻底，闹成如今这样已经无法善了了。方监正对着皇上跪拜道，“这场比试微臣认输。另外微臣冲撞了大祭司，自请辞去监正一职，还望陛下应允。” 皇上心中满意，兜兜转转，事情还是按照他预料的那样发展。方监正辞去监正一职，皇上也可安心了。 “朕准了。” 方监正一瞬之间仿佛老了十数岁，“谢陛下。” 诸位大人不由得唏嘘不已，前一刻还意气风发的方监正，此刻已经成为一介平民，朝中的势力又要大变了。众人下意识的看向顾易之，有一位身为夏国大祭司的母亲，顾易之以后必定平步青云。现在就是拉拢顾易之绝佳的时机。说不准还能借着顾易之的关心，得到大祭司与神明的庇佑。顾易之也没有想到他母亲所谓的神迹，会如此声势浩大，让陛下当即就封她为夏国大祭司，从此一步登天，而他也会因为他母亲，以后的官途一片平坦。田监副识时务者为俊杰，当即跪在陛下面前，“微臣与方监正一同污蔑大祭司，自知有罪，还请陛下允许微臣辞去监副一职。” 皇上没有立刻回答，反而看向了乔芊芊，“大祭司以为如何。” 乔芊芊心中思绪一转，“田监副能力出众，若不能为夏国效力，着实可惜。” 田监副诧异地看向乔芊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乔芊芊会帮他说话。乔芊芊只是不想夏国失去田监副这个人才。田监副为了护住钦天监的名声，帮助方监正来陷害乔芊芊，乔芊芊当然不会轻易放过田监副。只是如今乔芊芊已是大祭司，对付一个监副轻而易举。乔芊芊不过是希望田监副能够用他的能力让夏国更加强大，只要田监副一心为夏国效力，乔芊芊也不是不能放过他。皇上略一思索，“田监副你陷害大祭司，罪无可恕，现革去你钦天监监副一职，去秦将军军中担任使者，你可愿。” “微臣愿意，谢陛下。”田逸兴立刻谢恩道。田逸兴本以为自己以后无缘官场，没有想到峰回路转，还能担任使者一职，他自是感激不已。皇上嘴角含笑，“大祭司，如今钦天监无人统领，整个夏国论占卜之术，怕是无人能比过大祭司，朕希望在找到合适人选之前，由大祭司兼管钦天监监正一职。” 一惊又一惊。乔芊芊的魂都要被皇上接二连三的操作吓出来了。乔芊芊本欲拒绝却听见文武百官齐声喊道，“还请大祭司兼管钦天监监正一职。” 乔芊芊心中无奈，这种情况下她要是还拒绝是不是太不识趣了。 “臣妇领旨谢恩。” 就在众人以为今日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事能够惊到他们之时，丽妃的贴身宫女沐霖唰的一下跪在皇上面前，“陛下，不好了，丽妃娘娘昏迷不醒了。” 无人看到，方监正，不应该是方齐贤身体一颤，仿佛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皇上闻言，第一反应就是丽妃又在闹什么幺蛾子。 “可曾喊太医前去为丽妃诊治。” “太医束手无策，奴婢没有办法这才闯入摘星台，求陛下救救丽妃娘娘。” 第二百七十九章小产乔芊芊的心声不过是印证了皇上的猜想。这一切不过是丽妃的把戏罢了，至于目的是什么去看了就知道了。 “既如此，大祭司随朕一起去看看吧。或许能求神明保佑丽妃。” 有好戏看，乔芊芊怎么可能拒绝。 “是，陛下。” 方齐贤冲着皇上再次跪下，“陛下，丽妃是草民之女，还请陛下带草民一起前去。” 皇上越过方齐贤，“跟上吧。” 方齐贤连忙跟在皇上身后，心中祈祷着丽妃会平安无事。 “七星连珠已结束，诸位大人可自行散去。”徐公公说完，也跟上皇上的脚步，朝着丽妃的宫殿而去。 “快，快去拿些热水来。” “棉布呢，怎么没有棉布了！” 皇上刚到丽妃的宫殿门口，就看到不断有宫女进进出出，时不时有一盆盆血水倒了出来。钟太医面色凝重站在宫殿门口并未入内。 “钟太医，丽妃怎么样了？” 钟太医听到皇上的声音，惊得立刻转身行礼道，“回陛下，丽妃突然小产，引起了血崩，臣已经让人去熬药了，只是丽妃能不能熬过这一劫，臣不敢保证。” “小产？”皇上有些惊疑道。皇上可没有忘记，丽妃为了不怀上他的皇子可是随身携带麝香的香包，此刻竟然小产了，这让皇上如何能相信此事。只是钟太医一直忠心于皇上，应该不可能和丽妃联合起来欺骗皇上。可此刻钟太医对皇上说丽妃小产了，倒让皇上有些不确定了。皇上当即正了正心神。若是问皇上最相信谁，那一定是乔芊芊。乔芊芊上次为丽妃诊脉才没过多久，所以丽妃不可能怀孕，那这小产更是无稽之谈。至于钟太医为何说丽妃小产，要不就是丽妃手段高超将钟太医都骗了过去，要不就是钟太医背叛了他，和丽妃联手欺骗他。皇上当即对着乔芊芊下令道，“大祭司，还请大祭司入内，为丽妃诊治一番，看能否将丽妃救回。” “是，陛下。” 方齐贤突然拦住乔芊芊的去路，“大祭司且慢。草民知大祭司医术高超，只是大祭司的命数太盛，丽妃怕是和大祭司相冲，还请大祭司不要入内。” 皇上神色冷漠地看着方齐贤，“放肆。朕的命令，你都敢阻拦，是不是你已然不将朕放在眼中。” 方齐贤惊恐地下跪求饶，“草民绝无此意。只是草民担心丽妃的安危，这才一时失了分寸，求陛下原谅草民的失礼。” 皇上冷哼一声，“哼。大祭司乃是神眷之人，能够让神明降下神迹之人。若丽妃真与大祭司命数相冲，那只能说明丽妃受神明所不喜。你还是考虑清楚再说。” 方齐贤的汗水将衣衫浸湿，刚刚一路上，方齐贤就在想如何阻止乔芊芊为丽妃看诊。方齐贤一直觉得传闻有虚，乔芊芊绝不可能有传闻中那样厉害。可是刚刚与乔芊芊交锋，让方齐贤知道，乔芊芊确如传闻所说的那样厉害，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乔芊芊的医术可是得了齐太医的认可的。齐太医的医术在整个太医院都无人能比，能让齐太医说一句他有所不如，就能知道乔芊芊的医术有多厉害了。所以丽妃的手段能够骗过钟太医，可不一定能骗过乔芊芊。现在皇上一番话，弄得方齐贤进退不得，为神所不喜，以前或许没有什么大碍，夏国相信神之人并不多，可如今乔芊芊凭借召唤神迹降临已成夏国大祭司，连皇上都亲口承认神明的存在，从今以后，相信神明之人只会越来越多。仅神所不喜这一点，就能让丽妃坐不稳妃位，随时可以被人拉下来。 “是草民错了，大祭司定能庇护夏国的每一个百姓。” 皇上这才放过方齐贤，重新对着乔芊芊说道，“有劳大祭司入内为丽妃诊治。” 乔芊芊慢慢地绕过方齐贤，缓步走进宫殿。她的神色平静，对于方齐贤的阻拦早有预料，只是这事可不是方齐贤阻拦就能解决的。沐霖也快步跟上。丽妃流了那么多血，沐霖身为丽妃的贴身宫女自然是紧张不已，丽妃一旦出事，她绝对讨不了好。此时宫殿内，一片慌乱。宫女们忙碌地进出，端水拿药，气氛异常紧张。丽妃面色苍白，昏迷在床上，床榻旁血迹斑斑，看得人心惊肉跳。稳婆站在一旁，额头冒汗，眼睁睁看着血不断地流，却无能为力。乔芊芊走上前去，伸出手搭在丽妃的手腕上。乔芊芊修长而白皙的手指，轻轻按下去，眉头却渐渐皱了起来。 “丽妃什么时候开始小产的？”乔芊芊抬起头，目光凌厉。旁边的宫女们都紧张地屏住呼吸，生怕自己的一点小动静会引来不好的后果。沐霖上前一步回道，“七星连珠之时。丽妃娘娘在院中观看七星连珠，在七星连成线的那一刻突然昏迷过去，钟太医来看过之后就说丽妃娘娘小产了。” “好，我知道了。”乔芊芊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随后她的目光扫视了一圈，然后重新回到了丽妃身上。她取出银针快速在丽妃的几个穴位上扎针，不一会丽妃的脸色就好转了一些，血也不再流了。稳婆一喜，“止住了，血止住了，丽妃娘娘有救了。” 乔芊芊没有理会稳婆的欣喜，转身出了宫殿去给皇上回话。皇上看到乔芊芊出来，连忙问道，“大祭司，丽妃怎么样了？” “如今血已止住，片刻后丽妃就能醒来。” 方齐贤心中慌张得不行，“那丽妃可是小产？” 乔芊芊笑容里带着几分嘲弄，淡淡回道，“当然不是。” 钟太医急忙追问道，“不是？那丽妃因何流了这么多血。” 第二百八十章要调查清楚 “钟太医，我早说让你多读医书你不听。丽妃是服用了大量活血药材，加上特殊时期导致的大出血。你这都能诊断成小产，若是让其他的太医知道，钟太医你还有和何颜面与他们共事。” 面对乔芊芊的指责，钟太医并未立刻反驳，而是仔细回想了一下给丽妃问诊时的场景。不一会，钟太医似是想到了什么，对着乔芊芊询问道，“可那未成形的孩子……” 钟太医一开始只诊断出丽妃体虚，正当他要继续诊脉时，丽妃的贴身宫女突然惊叫一声，他才发现丽妃身下那一团未成形的孩子，这才说丽妃是小产。之后丽妃血崩不止，他只能去开止血药，就不曾再为丽妃把脉。现在想来，钟太医也觉得自己太疏忽了，没有认真为丽妃把脉。乔芊芊轻笑一声，眼神落在沐霖身上，“那就得问问丽妃身边的宫女了，那团未成形的孩子究竟来自于何处。” 沐霖一下子跪倒在地，爬到皇上面前，“陛下，那真是丽妃的孩子，奴婢不敢欺瞒陛下，陛下不可听信小人之言，怀疑丽妃娘娘啊，奴婢恳请陛下彻查，还丽妃娘娘一个清白。” 乔芊芊眉头一挑，这个沐霖胆子还真大，竟然当着她的面说她是小人。她好歹是侯府主母，再怎么着也比她一个宫女高贵吧。皇上一脚将沐霖踢飞，“放肆，顾夫人乃是朕亲封的夏国大祭司，岂会污蔑你们。” 摘星台上发生的事情，除了前往观看七星连珠的官员知晓，还未来得及传出去，所以丽妃等人都没有得到乔芊芊成为大祭司的消息。沐霖被皇上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