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贺尧川把折叠工整的手帕递过来,见他不接,轻轻地放在他膝头上。 然后朝站在一旁的陆逢森礼貌地笑了笑,说:“你好,我是小念的高中同学,我叫贺尧川。” “你好。” “很高兴认识你,陆逢森。”贺尧川主动地和他握手,“我家里人都是你的粉丝,你被宣布禁赛的时候我们都觉得很可惜。” 与裴念十指相连的手霍然收紧,攥得他的指头有些痛。而后,很突然地,就松开了。 陆逢森看向贺尧川,用很不礼貌的目光打量了他一会儿,嗤笑着语气有些轻浮地开口,“哦很可惜吗?我不觉得呢。”他转过脸,深深地看着裴念,一字一顿地说:“毕竟,没过多久我就娶了个好妻子呢。” 裴念招架不住那样暗沉的目光,垂着脑袋看着泛白的指尖发呆。 相顾无言回到家,裴念游魂似地打开车门、上楼、把自己摔在床上。 陆逢森独自泊好车,从车头绕过去,那张格纹手帕又掉在地上,已经粘满尘埃了。他捡了起来扬了扬,里面包着的卡片掉了出来。 正面印着清川建筑设计事务所首席设计师兼创始人,贺尧川。 下面是一串数字。 陆逢森面无表情地翻过去,背后用蓝色水笔写着“好久不见。”,右下角画着一只塌着腰拉伸的猫。 猫是一种很冷淡的动物,也是一种很傲娇的动物。 更是一种很暧昧的动物。 最终,格纹手帕和画了图画的卡片被一同归置到角落的垃圾桶。 “起来洗了澡再睡。”陆逢森上楼,看见合衣躺在床上的人,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 “不想...洗”裴念翻了个身,把自己埋在被子里。 “那你明天起床别发脾气。” 陆逢森把被子往下拉了拉,给他把领带解开,好让他透气。接到裴念电话时他刚好在云鹤旁边的健身房,裴念的声音有些急躁,还有些喘。 毫无防备的时候,信息素往往会不自觉流露。他有信息素免疫综合征,这是出生时就带有的,无论是自己或是他人的信息素对他来说都是如白开水一样寡淡无味。 但是十五岁的暑假,在学校的游泳馆,本来在安静游着泳,他突然就感受到一缕淡淡的清新气息。在水中闭着气是不会闻到任何味道的,但是那一刻他就是感受到了,与现在别无二致的味道,透过十五岁时的游泳池作用在腺体上。 陆逢森闻到空气中逐渐浓郁的薄荷气味,超高的契合度吸引着他低下头,但是在触及细腻的皮肤前一秒像是被猛击了一锤一样陡然停住。 冷冽的薄荷清香中夹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杂味,跟那张画着小猫的卡片的味道一样,让人厌烦。 裴念的右手落在被子外面,手里攥着一个粉色的信封。陆逢森皱眉看去,轻轻掰开他的手把东西拿了出来。 因为抓得太用力已经有些变形了,陆逢森抽出来后展开看了两眼,眸光更加黯淡。 五指紧握成拳,抽身离开。 裴念原先恬然地睡在浓浓的信息素中,感到舒适而放松。周遭空气突然变冷,在睡梦中有些不安地蜷了蜷身子,嘴里嘟囔了一句“陆逢森......” Chapter6 玻璃渣 裴念的生物钟非常准时,每天早上七点准时启动。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怀孕的缘故,身体总是发懒。 意识清醒了,但不想起床。他翻了个身摸到身旁的空位,微微睁开眼出神。 夫夫婚后分房睡正常吗? 大概是不正常的。 一段建立在谎言上的婚姻,没有人祝贺,结婚证上笑的人也只有一个。大概率全世界都找不到第二对。 原来会有人的结婚照开怀大笑到眼睛都看不见,甚至连请柬这样细枝末节的东西都亲手做。 裴念看到床头柜上的淡粉色信封,像被别人的幸福刺痛,不自然地眨了眨眼。 他坐起来轻轻拍了拍脸颊,身上的西服皱得像咸菜,他烦躁地啧了一声掀开被子,一边走去浴室一边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一路。 洗漱完毕后,松垮垮地罩了件浴袍下楼。没想到在餐桌上见到陆逢森,以往陆逢森都不会与他同台吃早餐,要么一大早去跑步,要么已经出门上班。 随着脚步靠鍏奥ㄧ敓篓鏇绰ㄦ柊近,裴念轻轻地嗅了嗅,空气中除了早餐的香气什么味道都没有。陆逢森把全身的气息收敛到极致,半点信息素都不肯分享。 裴念撇撇嘴在对面坐下,拎起手边的浓缩咖啡,凑到嘴边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放下。 “刘嫂,这个咖啡豆都霉了。” “不好意思少爷,我没注意,马上给您做新的。” “不喝了,榨杯橙汁。” “好的。”刘嫂把吐司煎蛋放到他面前,回到厨房忙碌。 陆逢森看了他一眼,头发乱糟糟的耷拉着,浴袍也没拉好,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 银质的刀叉碰到陶瓷盘发出哐当的声音,修长的手指握着刀叉笨拙地把蛋黄挑出来。裴念抬起泛红的眼皮看他,眼睑下也是红的,大概是没睡好。 “我打算今天搬出去。”alpha沉声宣布道。 刺啦,叉子在光滑的碟上打滑,发出刺耳声音。随后,比叉子划过餐盘更尖锐的声音响起,“你以为这栋房子是什么地方,你说走就走?” “你家。”把嘴里的蛋黄咽下后,他平静地回答裴念的问题,然后又补充道:“你一个人的家,不是我的。” “我们没有离婚,你别想着搬出去。” 陆逢森哂笑一声,道:“离跟没离有什么区别。” “一天没有离婚,你就要遵守婚前协议书上面的条例履行你的丈夫义务!” “你发情期前几天让Elly通知我,我会回来的。” 漆黑幽深的眼睛一错不错地看向裴念,他就是被这双像用水洗过的玻璃珠一样的眼睛吸引。 可是,玻璃珠是冷的,被水洗过之后,更是冰得瘆人。 裴念的胸腔剧烈地起伏着,“别忘了,你的游泳兴趣班还是开在我的建筑里面。” “是吗?”陆逢森漫不经心地抬起眼,迎着满是怒火的视线,突然站起身。椅子与地板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他用力地拽着裴念的手把人拉进房间。 “干什么!”纤细的手腕被拽得生疼,任凭裴念怎么用力都抽不出来。 陆逢森把他摔在柔软的大床上,欺身压下来,眼睛危险地眯起,开口的语气仿佛淬了寒冰,“你说干什么。”他哼笑着:“当然是履行丈夫义务啊。” 宽松的浴袍只有一根带子绑着,单手就能解开。另一只手把不断推搡的两只纤细手腕抓着按过头顶用浴袍带子紧紧束缚住。 游泳的人下肢肌肉也非常发达,轻轻一压就让裴念动弹不得。 轻飘飘的浴袍散乱开来,露出底下冷白色的肌肤,陆逢森的神色沉了沉,目光变得更加幽深。 纤细的腰肢扭动着要起来,但是身后是结实的床铺,并没有地方可以逃。 “躲什么,你不是最喜欢做这个吗?”陆逢森贴着他的耳朵低声说,鼻尖抵在脸侧,宽大的掌心把下方秀气的东西攫住,有一下没一下地摸,感到它突突跳动的时候,又把口子堵住。 逼得浅色眸子雾气满溢,一派水光潋滟,漂亮得让人不忍直视。 裴念咬着唇看他,眼睛瞪得发红,几欲滴出血来。 “陆逢森!” “把天晴游泳馆转让给我,我按市场价两倍价格付给你。” “你觉得我会缺钱?”裴念斜眼看着他冷笑了一下,但是不自觉泄出的呻/吟让他的气势变弱不少。 “你不缺钱,你也不缺游泳馆。” “我乐意!快放手,不然我明天就去让人把游泳馆改成商场!” “你不会。”陆逢森稍微抬起头,看着他的脸轻声说。 “要赌赌看吗,我敢不敢把你的心血给拆了。” “你总是这样,说话都不考虑后果。” 裴念猝不及防地尖叫一声,腰腹忍受不了躬起,但是因为强而有力的身躯还压在上面,并不能很大幅度地改变姿势。 陆逢森看着他因为疼痛眼角溢出的眼泪,轻轻地啄走,柔声道:“别让我生气,念念。” “那群小屁孩有什么值得你费心思的!” “确实,你比较让我费心思。”陆逢森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刚刚用力掐痛了那里,现在又放轻动作帮他揉。 等他释放出来,抽过一旁的纸巾仔细地帮他擦。 手终于被放开,裴念吸着气把手拿下来,他的皮肤娇气,只是用柔软的棉质带子绑着都红了一圈。他忿忿地看了两眼,举到陆逢森面前让他揉。 半坐起身呛声道:“我怎么没发现你喜欢小孩!” “以前是不喜欢的。”陆逢森垂着眼帮他把浊液擦干,又拆了包湿纸巾按在发红发烫的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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