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十几年的青梅竹马,宠我爱我十几年,转身就将一切给了薛玉柔。 既然他如此冷心冷血,我也不必再有丝毫留恋了。 一入宫门深似海,从今往后,我和裴钰再无瓜葛。 第二日,宫中的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原本并没有送来的聘礼居然也全都补上了,不仅如此,宫中旨意上,还逼着我父亲给我添了嫁妆。 我乘着花轿出门时,裴钰混在人群里,朝我喊:“记住我的话,不可对柔儿不敬!” 我身边的丫鬟看不惯,大怒道:“我家小姐都要进宫当皇后了,谁有心思管你的破柔儿。”4. 小太监混在随行的人里,和我一起进了宫。 到了地方,我盖着盖头,心中不禁有些害怕。 陛下娶了这么多次皇后,也没有哪次这么大费周章,难道因为这是最后一次,才…… 我正想着,突然听到先前那个小太监的声音。 “薛玉柔,你说奇怪不奇怪,你的花轿出门后,你姐夫倒是有点疯。” 我心中猛地一惊。 他告诉我,我的花轿出门后,他原本还在宫门口,似乎是等着我的花轿能出来,可一直到天黑也没等到。 于是裴钰不顾礼节,直接闯了我爹的书房。 “她怎么可能嫁给陛下?她难道不知道她会死吗?这绝不可能!” 我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脸恍惚地喝了下去,喃喃:“是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裴钰疯了,一把抓住我爹的领子:“那她为什么还不出来?” 我爹苦笑。 裴钰一拳打在桌上:“都是你,你为什么要让柔儿顶替阿瑶,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失去阿瑶!” 我爹也怒了,他大喊:“难道不是你提议的吗?是你说这是唯一能把阿瑶和柔儿都保住的方法,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谁让你更喜欢柔儿!” “我没有喜欢她,我只是不忍心看着她死!” 裴钰和我爹两个大男人打成一团,却谁也不敢追进宫去,只能在院子里瘫软在地,仰天长哭。 “都怪我,我没想到真的会失去你,阿瑶,我错了!” “要是你死了,爹爹该怎么办啊?” 小太监说起这些事的时候,嘴边满是不屑:“你瞧瞧,人都失去了,才开始后悔,有什么用呢?” “薛玉瑶,你说是不是?” 我刹那间如同晴天霹雳:“公公,我不是有意欺君的!” 薛家真是傻,做出换女入宫的大戏来,就一点不担心陛下会识破! 他们死了那是自作自受,可是我娘呢?我娘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要被株连? 我心中慌乱,恨极了他们。 “您能不能不要告诉陛下,我、我可以给你钱,我把我的嫁妆都给你……” 良久,小太监都没有说话。 我急了,一把掀开盖头,却看到眼前的小太监穿着新郎的红色吉服。 “好大的胆子,”陛下清冷的嗓音传来,“竟敢贿赂朕。” 5. 我怎么都没能想到,这个一直陪在我身边“伺候”我的小太监,居然是当朝陛下。 传闻不是说他面目全非,双腿残疾吗? 还有,他虽然偶尔没什么好脸色,但怎么看也不像是病入膏肓快要死了的样子。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皇帝眼里带着点笑意,似乎对“他骗到我了”颇为得意。 我扑通跪下来:“求陛下饶过我的母亲!” 他的脸色变了变,坐到桌子旁边,自顾自吃了几颗花生,才道:“只是你母亲,没有别人?” 我一怔,搞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朕明白了,”他点点头,道,“薛家联合裴家一起欺君,偷梁换柱,胆大包天,换了朕的皇后。所有知情人,除了你母亲,全都拉出去砍了。” 我下意识一哆嗦,他说起杀人时,一点都不犹豫。 “皇后可还满意?”他幽幽问我。 我一颗心惴惴不安,忍不住抬头看他,他这是,在跟我示好吗? 可是想到死去的二十九个前任,我实在无法放松警惕。 “看来挺满意的。”他点点头,“那就寝吧。” 他吹灭蜡烛,拉着我就上了床。 我心中一惊,正说服自己,已经嫁了过来,也没什么退路,却听见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他说的就寝,真的就是睡觉? 长夜漫漫,我却越来越睡不着,许多疑问盘旋在我心头,他到底为什么跟传闻中不一样,又为什么扮成太监监视我,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天大亮的时候,我终于醒来,身边已经空空荡荡。 6. 丫鬟上前道:“陛下允许您亲自回家传旨。” 我彻底醒了,她说的是欺君拉出去砍头的圣旨。 “什么时辰了?”我立刻问道。 丫鬟道:“早朝刚散,娘娘,您可要去接陛下?” 想起这欺君之罪里有我一份,我就连忙摇了摇头。 丫鬟有点犹豫道:“其实我觉得陛下对您挺好的,他离开的时候专门嘱咐不要叫醒您,让您多睡一会儿。” 他有这么好心? 说不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别忘了他还有二十九个死去的前任皇后。 但我还是回了家,丫鬟把圣旨递给我时,似乎自己也有点不确定:“陛下说,要是您不忍心,可以改为流放。” 我更不解了。 我换了便衣回府,刚进门,母亲就匆匆赶来:“阿瑶,你怎么回来了?你怎么能轻易出宫的?你该不会是逃回来的吧?” “不是……” 我还没来及得解释,她左右看看,一边咳嗽,一边拉着我就往屋里走:“咱们快些,别让别人看见。” “你放心,娘身上还有一些体己钱,咱们悄悄离开京城,天下之大,那个残暴的陛下不会找到我们……” 正在这时,薛玉柔和裴钰也进了门。 “现在想跑,是不是有些晚了?”薛玉柔挽着裴钰的手臂,挑衅般看着我,“姐姐要是昨日跟陛下说清楚还好,可是现在,就算你再受不了,我们也无能为力了呀。” 裴钰轻轻推开薛玉柔,看向我的脸上满是悔意:“阿瑶,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想到,你居然会入宫……” 薛玉柔见状,立刻添油加醋:“是啊姐姐,我们都没有想到,你会因为赌气,就不要自己的性命。” “阿瑶,你还好吗?你身上有没有伤?陛下有没有虐待你?”裴钰关心道。 “不劳你费心。”我嘴角扬起一抹笑。 薛玉柔不甘心地望着我:“姐姐是伤到了私处,不好意思说吧?可就算如此,你要是逃跑,薛家就是大罪,你该不会忍心看着薛家人去死吧?” “我还真忍心。”我抬起头,从袖中取出明黄色的圣旨扬了扬,“我今日来,是传陛下旨意,将你们处死。” 众人一惊。 我爹正好从前院匆匆赶来:“阿瑶,你说什么?” “你们将我和薛玉柔偷梁换柱的事,陛下已经知道了,传陛下旨意,所有知情人士,全部赐自尽。”我举起圣旨,望着面前的众人,幽幽道,“我娘除外。” “不可能!”薛玉柔第一个反应过来,“陛下要是知道了,怎么可能不先把你杀了?” 裴钰也一把抢过圣旨,悲愤道:“阿瑶,就算你恨不得杀了我们,但你也不能假传圣旨吧!” “私自逃出宫,还假传圣旨,你实在太令爹失望了,我现在就把你绑了,送回宫里去!” “谁敢绑朕的皇后!”眼看薛家的小厮们就要动手,一道冰冷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陛下一袭玄衣,众人皆是一愣,尤其是我爹,他简直看呆了。 薛玉柔也睁大了眼睛,怎么都不敢相信:“你是陛下?不是说陛下是个毁容的瘸子……” “放肆!”皇帝身边的内侍高声。 我爹被这一句话吓破了胆,重重跪在地上,口中喃喃:“是陛下,是陛下……” “竟敢侮辱陛下,来人,打!”不等薛玉柔开口辩驳,重重的巴掌已经打到她嘴上,直将她脸颊打得高高肿起,口吐鲜血。 裴钰也颓废地跪在地上,一句话也不敢说。 我看着眼前玉树临风的男人,至今搞不懂他为什么要替我出头。 7. “薛明远,欺君之罪,你可认?”皇帝缓步走到我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爹头也不敢抬,颤着声道:“陛下,老臣……” “两日前,东厢房。”皇帝缓缓吐出几个字,“想清楚了,认,还是不认。” 我爹颓然坐在地上,脸上一片死灰色。 “陛下,我是被逼的!”裴钰立刻反应过来,跪行至皇帝面前,痛哭流涕,“是这个老不死的说一定要保住庶女,是他逼我娶薛玉柔,我与阿瑶自幼订亲,要不是他逼我,我怎么会背叛阿瑶?” “真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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